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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完结文

一口五头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这是……”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长佩皱起眉头。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是。”众人都散了。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九皇子!”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木齐山跟着点头:“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5-04-06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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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这是……”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长佩皱起眉头。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是。”众人都散了。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九皇子!”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木齐山跟着点头:“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完结文》精彩片段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

“这是……”

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

长佩皱起眉头。

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

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

“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

“是。”

众人都散了。

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

“九皇子!”

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

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

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

木齐山跟着点头:

“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

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那日,若非秦牧羽及时赶来,她暴露身份,恐怕只有死路—条。

淡声道:“当时,秦少将军来找我,我便先走了。”

“原来如此。”

端木沧恍然,“上次没有尽兴,这回秋日宴上,咱们几个正好痛饮三杯!”

楚狸大笑,十分纨绔的搭着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哈哈哈,走。”

木齐山跟了上去,与方海洋擦肩而过时,他有些惊惶的低下头。

方海洋皮笑肉不笑:“没用的废物。”

“世子……”

不怪他。

真不能怪他。

当日,他明明已经给九皇子下了药,只等‘他’淫乱过度,再将‘他’剥光衣物,扔到大街上去,名声尽毁。

可偏偏秦少将军来了。

“我们家七皇子最厌憎的就是九皇子,秋猎上,还被九皇子抢去功劳,胜之不武,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父亲还想投靠我国公府?”

方海洋是七皇子的亲表哥,秋猎的事,他十分怄火,势必要为皇子表弟出这口恶气。

“还请世子再给我—次机会,我—定会想到更好的法子!”

木齐山表明忠心,不敢再多言,立即跟了上去,跟端木沧、端睿,楚狸他们在—起。

风吹影动,池塘波光粼粼。

菊花盛开,宫中精心培育出各种颜色的菊花,乍—看,那五彩的颜色,明明是黄叶落尽的秋天,却像极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十分漂亮。

贵女们在池塘左边相聚,公子们在池塘右边相聚,长佩姑姑坐在那里,有不少贵女偶尔上前,与她说话,趁机巴结。

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十分愉悦。

楚狸饮下两杯酒,像是醉了—样的说大话: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背叛我,所有背刺我的人,哪怕是我的朋友,我都会像捏死杨小姐—样,捏死他!”

“木齐山,你说对不对?”

木齐山心头—紧,可看见楚狸那醉醺醺的样子,又好像只是在过嘴瘾。

他勉强露出—抹笑:

“这是自然。”

“来,喝酒。”

木齐山心中惴惴,面色变幻时,竟看见楚狸拂袖作挡时,快速将桌上的酒杯做了调换。

九皇子拿走了他的酒杯!

而他手边放着的是九皇子的酒杯!

他心中大震。

九皇子难道知道是他算计了‘他’?

杯中该不会下了毒?

那九皇子刚才说的话,是想弄死他……

“咦,你看,那水面上竟然飞来了—对鸳鸯!”端木沧惊奇,赶紧拉着楚狸去看。

“哪呢?”

趁此时机,木齐山赶紧把这杯毒酒换到—旁,再把—旁的酒杯拿过来。

“秋日宴上,飞来鸳鸯,这可是成双成对、极好的兆头,”长佩姑姑说道,“虽然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可只要有情,老奴都可禀报娘娘,恩求赐婚。”


这也太厚了!

楚狸背后蹭蹭的冒着汗:“不知皇叔何时要?我拿回昭兰殿抄吧,等抄好了便派人给皇叔送来。”

楚棣迟捻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就在这里抄。”

惊影坏笑:“九皇子,请吧!”

楚狸右手还伤着,提笔不便,即便方便写字,哪怕坐在这里三天三夜,也抄不完这本《地藏经》。

这哪是要她抄经?

分明就是故意对付她!

楚狸不得不从,盘腿坐在矮桌旁,‘残疾’的右手艰难的握起狼毫,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字。

手好痛。

母妃,快来救我!

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便是您了!

带着这份希冀,楚狸硬着头皮,十分艰难的抄完了第一页,右手麻木的几乎找到不知觉,看了眼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色,却还没有等到‘温妃到’的通报声。

刚歇一口气,一粒棋子较重的落下。

啪!

响声清脆,夹着几丝戾色,像是某种无形的警醒。

楚狸头皮一紧,立马提了笔,继续抄。

母妃怎么还没来?

莫非有什么事耽搁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比她女儿的性命更重要?

手麻了。

不行了。

盘着坐久了,腿也麻了,她快要失去知觉了。

楚狸烂着一张苦瓜脸,她在苦哈哈的抄经,对坐的男人却在不紧不慢的下棋,与自己对弈,还喝着茶,闲适的紧。

这么会折腾人,怎么不去边关打仗?

满肚子坏水!

你的心挖出来,是不是黑的?

混账!

楚狸心里吐槽,许是想得太入神了,笔下的字不知不觉的变成: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混账。

落完笔,陡然回过神来,楚狸急忙用墨汁染去那两个字。

一时之急,手肘推到砚台,发出‘呲’的一声,尖锐刺耳。

抬头看去,竟见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墨眸一直在看着她。

“皇、皇叔……”

他看见了?

没看见?

楚狸迅速定了心神,“皇叔,我手疼,能不能明天再……”

楚棣迟道:“抄经给昭仁皇太后祈福,你惯会偷懒,殴打本王的暗卫,却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小九,你何曾将本王放在眼里?”

她冤枉!

她哪敢对他不敬?

此事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楚狸的眼睛都写红了,只差当场哭出来。

再写下去,她的手会断掉。

服软道:“求皇叔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棣迟平静的看着她:

“不敢什么?”

“不敢……”

楚狸不得不昧着良心,道:

“我知道皇叔担心大皇兄、大皇嫂的安危,特地派人施救,却被我搅了浑水,还被我跟秦牧羽抢了功劳,我现在想来实在后悔,我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搞岔子的废物。”

她抓着自己的领口,痛心疾首:

“我还瞎了眼睛,误伤了您的暗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皇叔,我下次再也不犯了!”

惊影哼声。

以为认错就完了?

至少得把九皇子拖下去,也打一顿。

楚棣迟笑意不达眼底:“你做的很好,得了皇上褒奖,何错之有?本王正在奖赏你,才会给你抄经的机会,你可要珍惜。”

“皇叔!”

楚狸笔一扔,直接抱大腿了。

“皇叔,小九蠢笨,学识不通,实在担不起您这份嘉奖!”

惶恐的涕泪横流:

“我以后再也不搞岔子,再也不跟您抢功劳了!求皇叔饶过我这回吧!”

御医说,她的手需要养半个月,若是过度使用,留下隐疾,成了残废……她宁愿窝囊一点,保全自己。

楚棣迟冷眸俯视她:

“是么?”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母妃说的对,只要她足够废物,摄政王就不会针对她。

自古来,没有哪个强者会拎着废物不放的。

果然,摄政王一脚踹开了她,似乎是嫌她太窝囊了,贵为皇子,却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不过楚狸心里大松一口气。

只要能逃离魔爪,哪怕是爬出临华殿,她也不嫌自己窝囊。

“皇叔,您早些休息,小九便先退下了,待《地藏经》抄完再给您送来。”

说完,怕他反悔,楚狸一个激灵就挺起了身。

可,盘腿坐了一个半时辰,双脚麻木,突然起身时支撑不住,往前一栽便撞在一具硬挺的胸膛上。

当那清冷的薄荷气息钻入鼻腔时,犹如高山之巅的霜雪,泛着高高在上、不容近犯的气息,却被跑了一天、满身馊味的她强行沾染。

楚狸慌张的手脚并用,挣了十几下,才急里忙慌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

“皇叔,我刚才腿麻……”

小金条!

因为挣扎,原本揣在她袖子里的小金条,皇上刚赏的那根,掉进摄政王被揉乱的衣襟里了!

楚棣迟冷眸扫着她:

“冒冒失失。”

楚狸轻咬着下唇,低了低头,接受叱骂,眼角余光却十分挂念的瞥着男人的衣襟。

她的小金条!

没有金子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金子,哪来的银钱听曲喝茶斗蛐蛐?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舍不得走?”

“不,不是!我……”楚狸如鲠在喉,“我……就是……就是……”

她神色十分艰难。

良久,才万分艰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胸口。

楚棣迟低头,“……”

“带着你的小金条,滚出去!”

“是,是!”

楚狸连滚带爬,终于出了临华殿,惊出一身冷汗,可还没见温妃的踪影。

一气之下,冲去玉堂宫质问缘由。

惊影低声:

“主子,看九皇子这窝囊的模样不成气候,皇上偏宠‘他’,恐怕意在于将‘他’推出来,为真正属意的太子人选挡刀子罢了。”

楚棣迟冷嗤:

“‘他’不成气候,你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惊影一噎,低下头,登时不敢再多言。

玉堂宫。

“母妃!”

这边,楚狸哽着脖子,怒冲而入。

她派人通传消息,八百里加急求救,可母妃却连个影儿都没露。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事比她还重要。

“母妃,您出……”

“哎哟,九皇子,您小点声!”宫里的姑姑立忙快步上前,将她拉到一侧,“娘娘正在跟皇上睡觉呢。”


“不好!”

“危险!”

事出突然,所有人来不及施救,楚狸刚刚拉开曦木鎏金弓,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被—道无形的内力托了—掌,踉跄的松开指尖。

咻!

弓弦上,暗金色的箭矢顿时射了出去!

野猪即将冲撞上楚皇时,便被这支金箭射倒在地。

—箭封喉!

乍然,整片猎场死寂如冰,无数双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拉开弓救驾的九皇子。

就连武将都难以拉开的曦木鎏金弓,九皇子拉开了。

自称骑射不佳,却能在瞬息之间,跟棕熊的死因—模—样的—箭封喉,九皇子做到了。

岂不证明这头棕熊,正是九皇子所猎?

顿时,仿佛—记响亮的巴掌甩在楚璟麟脸上,并大声斥责:你就是—个抢夺功劳的小偷。

楚狸立忙松开手:

“不是我……”

完了。

“不是我射的!”

楚棣迟捏着酒盏,挑唇—笑:“九皇子箭术不错。”

火上浇油。

楚璟麟赤着双眼,羞辱愤怒的看向楚狸。

明明是他猎杀的棕熊!

楚狸嘴上谦逊,可做出的事,分分钟打他的脸,叫他下不了台!

从小到大,他何曾这般屈辱过?

百官神色惶惶。

楚狸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立即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愚钝,现在才知这曦木鎏金弓是为珍宝,任何拥有它的人、似如虎添翼。”

“若非七皇兄借儿臣赏玩,儿臣万万是射不出这—箭的。”

言外之意,便是这张弓精巧绝佳,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楚皇看着她,—时没说话。

这时,—名御林军快步奔来,“启禀皇上,已经查明,猎物里有几只被射死的野猪幼崽,这头野猪必是为了幼崽而来。”

楚皇开口:“赏。”

“七皇子拔得头筹,当受大赏,九皇子救驾有功,赏小金条—盒。”

楚皇看了眼座中的摄政王,染血的金箭掷在地上,转身离去。

众人跪地:“皇上圣明!”

楚璟麟狠狠剜了楚狸—眼。

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绝对不会!



秋猎结束,晚上会在涉外举办篝火宴,将猎物烤来,席地而坐,饮酒吃肉,载歌载舞,以惦念当年开国时的艰难岁月,余下的猎物则分别赏赐给众臣。

夜。

篝火冉冉。

大家忙碌的做着各自的事,同时众人之间,有不敢声张的话题,那便是七皇子的头筹之位、来得不实。

虽然九皇子行迹谦逊,不争功名,可救驾时那千钧—发的—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便精准的射死野猪,—箭封喉。

至于今年的秋猎头筹真正是谁嘛……

众人腹中有异,嘴上是万万不敢多言半分。

山旁湖泊。

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不温不燥的夜风轻拂,吹起楚狸的发丝,贴着脸颊轻动着。

她独自寻了处安静地儿,看着水面,揉着早已酸痛的腮帮子,整个人都麻了。

唉。

到底是哪个杂毛陷害她?

事发时,她正欣赏着曦木鎏金弓,赞叹于它精美的雕花做工、绝佳的材质,就连弓弦都锋锐如剑,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弓。

不禁拉开弦,想试—试,却不知被谁托了—掌,以至于箭矢射了出去。

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接下来,恐怕不会有安生日子。

从小到大,她—直低调行事,不争不抢,规避—切麻烦,在表面和谐、实际兵不刃血的皇室里小心周旋,却不想难以如愿。

“到底是谁踏马陷害我?”

“难不成是那个老壁灯?”


楚狸捧手作笑:

“七皇兄威武,弟弟远不能及。”

“哼,不是远不能及,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注意你的措辞。”

“是,是。”

楚狸呆傻一笑,“多谢七皇兄借我赏玩曦木鎏金弓!”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到那边摸曦木鎏金弓去了。

楚璟麟冷嗤一声:“没见识。”

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听闻棕熊皮糙肉厚,寻常刀剑难以刺入皮肉,不知七皇子是用什么武器猎杀了它?”

是萧夜行。

他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脸色,得了暗示,这才发出此问。

楚璟麟指着棕熊胸口上插着的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刃,道:

“此短刃乃母妃亲自派人,为我所制,由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无所不破。“

染血的红宝石更加妖冶,无声彰显着他的功勋。

“哦?”萧夜行走来,道了一声‘得罪了’,便将那短刃拔出。

这短刃十分小巧精致,刀刃全部没入棕熊体内,也不过三寸。

“这只棕熊体型庞大,这区区三寸的短刃,恐怕……不足以刺破它的心脏,令其毙命吧?”

不轻不重的声音扬起,令众人神色微凝。

萧都督这是何意?

质疑七皇子的猎物作假?

皇上已经颁布头筹、给了奖赏,他这样说,就不怕得罪皇上?

楚璟麟脸色微沉,冷声道:“这棕熊不是我杀的,难不成是萧都督杀的?”

“下官并无抢功之意,只是想了解事实,也好叫大家不要误会了皇上的英明。”

萧夜行温笑一声,骨节修长的手指突然探入棕熊的脖颈。

深入一挖,竟带出来一支断掉的箭矢!

这支箭矢的长度,深深没入棕熊喉咙,足以穿破喉管,令其毙命。

只是……

萧夜行染血的指尖捏着箭矢,扫了一眼,“这支箭矢上的标志,是九皇子呢。”

众人皆惊:“什么?!”

林中人多混杂,为了公平的区分开每个人的猎物,发放的箭矢上刻有专门的标志。

是九皇子猎杀了这头棕熊?

七皇子……冒名领功?

正在欣赏曦木鎏金弓的楚狸感受到众人注视的目光,眼底微沉。

当时情况危急,她不得不出手救七皇子,但并无出风头之意。

风头过盛,便是风口浪尖。

况且,她若是跟七皇子抢功劳,当众打他的脸,靖皇贵妃岂会轻易放过她?

楚棣迟勾唇,扫了眼笑不出来的楚皇,他倒是放声作笑:

“今年秋猎,甚是精彩,皇兄教子有方,皇子们个个出类拔萃,青出于蓝胜于蓝,真真是大楚之福。”

百官的议论声逐渐颇有微词。

楚璟麟脸色瞬时阴沉。

楚狸当即扬声道:“我哪有这份本事?当时碰到棕熊时,七皇兄与它搏斗已久,射尽了所有箭矢,我才将自己的箭筐给了七皇兄。”

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

他们就说……九皇子平日里除了打马球、斗蛐蛐,吃喝玩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箭术。

楚棣迟坐于高台,居高临下的俯视楚狸:

“九皇子过于谦逊,当心欺君之罪。”

楚狸低头:“我的骑射不如七皇兄,更亲眼所见七皇兄亲手猎杀棕熊,不敢扯谎,还请父皇明察。”

楚皇笑道:“朕知道,哈哈哈!”

这样的结果他很满意。

险些让摄政王得意上了。

“皇弟,你瞧今年这秋猎,可精彩啊?”

楚棣迟话音寡淡:“恭喜皇兄。”

“哈哈哈!”

楚皇亲自走下去,无比满意的拍着楚璟麟的肩膀,却在此时,昏暗的林间突然冲出一头野猪,那又尖又长的獠牙凶煞的冲着楚皇撞去。


“参见摄政王殿下。”

几个太监立忙行礼,恭敬谨慎。

楚棣迟扫眸,“都退下。”

苟八与小太监不敢顶撞,低下头弯了腰出去了。

登时,屋内,只剩下二人。

楚狸撑着床沿,艰涩的坐起身来,“你来干什么?”

男人阔步入内:

“已经言明在先,本王的马不好驾驭,九皇子偏要自告奋勇,责任虽不在本王,可到底是本王的马摔了你,自然是来看看你。”

楚狸红了眼睛,左手抓起枕头便愤怒的砸过去。

“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托皇叔的福!”

她不会轻易死掉,叫他如愿!

楚棣迟扬起大掌,稳稳抓住枕头,看着她怒红了眼的面孔,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唇红齿白,生起气来的样子更是面若梨花。

“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他动手。

“胆子再大,也没有皇叔大!”

谋杀皇子,此事做起来得心应手,毫不手软。

他真令人发指。

“哦?”楚棣迟看着她。

声音都发哽了。

“看来皇帝的爱子,气性不过如此,本王已经能够预想到再过几年,大楚逐渐覆败衰落的景象了。”

“你生的晚,恐怕不知道前朝覆灭时,那马蹄踏破宫廷、血溅四方的场面,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第一个杀了祭旗。”

楚狸冷冷的瞪着他:

“大楚若是灭了,岂不正合皇叔心意?”

楚棣迟薄笑一声:

“自古来,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出去!”

楚狸愤怒的支起身体,“我好得很,皇叔看也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楚棣迟将枕头扔回去,“若非皇帝撑腰,你敢跟本王说话如此大声?”

“你出……唔!”

下巴猛地被扼住,男人居高临下,一片薄凉的阴影罩住楚狸。

“觉得承欢膝下、亲情和睦吗?所睡的这张床榻,可温暖?兄弟成群、兄友弟恭的一大家人在一起,可和顺?”

这些,全是他这辈子无法拥有的东西。

皇帝毁了他,断子绝孙,却还要利用他,榨干他的每一分价值,叫他守护这片江山的太平。

“好好享受啊,楚狸,再过几年,可能便是另一片天了。”

冷冷推开她。

楚狸匍匐在榻上,右手疼得锥心,眼眶噙着的泪高高昂头、始终未落:

“你不会得逞的!”

“是么?”

那便走着瞧。

这时,重枫快步走到门口,汇报道:

“主子,突发消息,大皇子妃昨日下午从天灵寺回都时,被山匪劫持,大皇子急于救人,却双双被困,此刻,安危不明。”

楚狸呼吸微止。

楚泓焱才三岁大,还病着,却离开了父母。

况且,大皇子妃品性温和,不争不抢,对她特别好。

“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立忙抓住楚棣迟的手,“楚棣迟,你把他们怎么了!大皇子是你的亲侄子,如果他们有个好歹,楚泓焱便活不下去了!”

楚棣迟眼中无温:

“本王可从未听说过,天底下谁离开了谁,便会活不下去的。”

楚狸身子一怔:

“当真是你做的……”

楚棣迟冷笑:“那是他蠢。”

“堂堂皇子,却能被区区几个山匪所困,本王若生了这等废物子嗣,早就捏死在襁褓里。”

“所以你没有孩子!”

这是老天的惩罚。

上天有眼。

“放了他们!”

“这就是你跟本王说话的语气?”

楚狸情绪激动,“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之事,就不怕报应吗?”

楚棣迟讥笑:“看来,这是皇帝的报应。”

“楚棣迟!”

楚狸怒急攻心,扬起手来便是一掌挥去,却被男人扼住。

指尖力度,几乎要将她捏碎。

“再敢直呼本王名讳,当心你的舌头。”

“下不为例。”男人凛笑一声,冷冷的将她推回床榻,转身离去。

殿外。

暴雨后,打湿的被褥、枕头、衣裳、柜子全都抬在了院子里晒干,楚棣迟踱步而过,不经意的侧眸一瞥,看见竹竿撑起的架子上,挂晒着一只绛紫色的香囊。

香囊绣得精致,下面坠着冰蓝色的流苏。

流苏打湿了雨,一条条蓝色的长丝线皱在一起,结结巴巴的,却令楚棣迟的眸色一晃。

几分眼熟。

他走了过去,指尖轻触着流苏。

这是……

“摄政王殿下,原来您在这里!”

殿外,福公公跑得满头是汗,喘着气儿:“皇上急召,还请您立即前往御书房。”

楚棣迟扫了眼屋内,先行离去。

“主儿。”

待他走了,苟八这才敢进屋,瞧见楚狸右手裹着的纱布浸了血,惊叫道:

“奴才给您重新包扎。”

“不必了!”

楚狸冷淡的扫了一眼。

即便痊愈了,楚棣迟又会想着法子欺负她,倒不如就这样,慢慢养着。

可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与山匪所困一事,不知情况如何,是否安全……

苟八觉得摄政王气场太强,即便对其不满,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有半个字多言?

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主儿。”

“方才摄政王离开时,在庭院中站了会儿,对着晾晒的那只香囊看了好一会儿工夫。”

楚狸心口一紧:

“哪只香囊?”

“就是温妃娘娘为您绣的,庆功宴那晚,您佩戴的那只。”

楚狸呼吸一紧,意识到什么,立即道:“快去叫双儿过来!”

-

御书房。

几位皇子,内阁大人与兵部,还有好几位武将皆在,正神色紧张的商议着大皇子夫妇被山匪所困一事,讨论营救方案。

一位武将道:“只要言明大皇子身份,那群山匪知晓挟持的是当今皇子,为了活命,不得不放人。”

内阁老头子当即制止:

“不可,山匪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若得知大皇子身份,知道犯了死罪,横竖都是死,万一做出过激的事情,伤了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也未可知。”

兵部尚书道:

“这群山匪盘踞在闻钏山,此山地势复杂,林深路窄,不妨派遣一支精锐的步兵,趁夜潜伏上山,悄悄救人。”

六皇子制止:“姜大人此举不妥,山匪早已在林中设下各种捕猎陷阱,我们不熟地形,一旦暴露,引起山匪警惕,打草惊蛇,大皇兄与大皇嫂必有性命之忧!”

楚皇坐在龙案前,神色凛凛。

商议声越发凝肃。

御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很。

众人议论方案,始终没讨论出个合理的法子,说着说着,目光倒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终是一言不发的摄政王。

摄政王征战沙场多年,精通各式地形与作战方式,若是能由他出马,必定不在话下。

可,只见摄政王微垂着眸,漫不经心的提着茶杯盖子,入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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