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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后续+完结

桃之瑶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师府两位小姐的婚事敲定,不少人循声而来,想要结交。刘氏作为主母,自是跑来最前头。络绎不绝的姑娘夫人登门做客,刘氏笑盈盈领着沈诗雨与之攀谈,想要为女儿铺就一天青云路。沈万娇得知此事,已是日上三竿。骞嬷嬷愁容满面,忍不住去到沈万娇身边。“小姐既知晓刘氏和二小姐在接待客人,为何不去?不怕她们背地里编排你是非?”沈万娇依靠着栏杆,将手中最后一小撮鱼食丢进池塘里,看着几尾锦鲤互相争抢。待最后一粒鱼食消失,她擦拭着指腹上的碎屑,这才理了理衣衫,朝着前厅去。“这沈大小姐怎么没来?莫不是没在府里?”官僚夫人好奇追问沈万娇下落。刘氏面不改色,抬手摁了摁眉心。“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是后娘,很多事情言不由衷,也不能催促,免得旁人说我苛...

主角:沈万娇沈诗雨   更新:2025-04-04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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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万娇沈诗雨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桃之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师府两位小姐的婚事敲定,不少人循声而来,想要结交。刘氏作为主母,自是跑来最前头。络绎不绝的姑娘夫人登门做客,刘氏笑盈盈领着沈诗雨与之攀谈,想要为女儿铺就一天青云路。沈万娇得知此事,已是日上三竿。骞嬷嬷愁容满面,忍不住去到沈万娇身边。“小姐既知晓刘氏和二小姐在接待客人,为何不去?不怕她们背地里编排你是非?”沈万娇依靠着栏杆,将手中最后一小撮鱼食丢进池塘里,看着几尾锦鲤互相争抢。待最后一粒鱼食消失,她擦拭着指腹上的碎屑,这才理了理衣衫,朝着前厅去。“这沈大小姐怎么没来?莫不是没在府里?”官僚夫人好奇追问沈万娇下落。刘氏面不改色,抬手摁了摁眉心。“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是后娘,很多事情言不由衷,也不能催促,免得旁人说我苛...

《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太师府两位小姐的婚事敲定,不少人循声而来,想要结交。
刘氏作为主母,自是跑来最前头。
络绎不绝的姑娘夫人登门做客,刘氏笑盈盈领着沈诗雨与之攀谈,想要为女儿铺就一天青云路。
沈万娇得知此事,已是日上三竿。
骞嬷嬷愁容满面,忍不住去到沈万娇身边。
“小姐既知晓刘氏和二小姐在接待客人,为何不去?不怕她们背地里编排你是非?”
沈万娇依靠着栏杆,将手中最后一小撮鱼食丢进池塘里,看着几尾锦鲤互相争抢。
待最后一粒鱼食消失,她擦拭着指腹上的碎屑,这才理了理衣衫,朝着前厅去。
“这沈大小姐怎么没来?莫不是没在府里?”
官僚夫人好奇追问沈万娇下落。
刘氏面不改色,抬手摁了摁眉心。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是后娘,很多事情言不由衷,也不能催促,免得旁人说我苛待了她。”
官僚夫人听后一味心疼,更有甚者感同身受。
看着刘氏颠倒是非,沈万娇并不急着过去。
而是一眼锁定了旁边人群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诗雨。
还没成为后妃,沈诗雨便已经梳了妇人发髻,头上簪了海棠花。
与那些官僚小姐相处时,更是摆起了后妃的做派。
“其实我本不想入宫的,只是皇上那边离不开我,非要让我入宫。”
沈诗雨趾高气昂道,旁边的官僚小姐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是想尽办法恭维。
她的丫鬟看见了沈万娇,赶紧提醒沈诗雨和刘氏。
沈万娇出现在众人面前,礼仪端正,找不到丝毫问题,询问。
“今日府中好热闹,怎么没人通知我?”
刘氏方才才说了安排了人去通知,这会子沈万娇便表示不知。
对上官僚夫人探究地视线,她有些心虚。
“一刻钟前,就差人通知你了,定是哪个下人犯了懒,你也是,虽然你从不来给我请安,好歹也要来个丫鬟问候一下啊。”
刘氏微微一笑。
这时有夫人站出来对着刘氏说到。
“您家这大小姐,规矩还真是好啊,恐怕这京城就遇不到第二人了。”
沈万娇知道,刘氏是想让她背上不敬主母,不孝的罪名。
沈万娇规矩行礼,找不出一丝错处。
“夫人言重了,是母亲体恤,毕竟我的院子在林夕阁,到这边也要一刻钟左右,所以母亲从不让我来请安。”
现场的氛围因这句话凝固,众人面面相觑。
这京城谁人不知太师爱众前夫人,这前夫人留下的唯一子嗣竟然住的如此偏僻。
让人不禁遐想。
沈万娇看到沈诗雨莞尔轻笑。
“妹妹还没-入宫,就梳妇人发髻,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沈诗雨对今日的发髻很满意,刚才也有不少人夸耀。
这会子听见沈万娇的冷嘲热讽,顿时气得跺脚。
刘氏同样眼神不善。
沈万娇提醒道。
“嫁入天家妹妹还是应该谨言慎行,莫要丢失了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
众夫人千金看到沈万娇出言讽刺,也都不语。
在长公主宴会上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
如今看来姐妹不和,外面对太师府的传言怕是有误。
沈万娇看了一众夫人,在哪面面相觑。
她知道,目的达成。
上辈子,沈父刘氏一直踩着她维持好名声,让她在京中人人唾弃。
这次,她要扭转自己的名声!
沈诗雨眼底內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不曾有人注意。
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盈满了泪水。
“姐姐,我也是太开心了,迫不及待和姐妹们分享喜悦,是我坏了规矩。”
沈诗雨瞬间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柔弱地倒在丫鬟怀里。
旁边的贵女看不过去刚要解围,就被旁边母亲拉走。
一时间众人开始告退。
不一会,人都走完了。
刘氏死死盯着沈万娇远去的背影。
半晌后,回眸瞥了眼沈诗雨。
“这段时间你好好培养自己的名声,等入宫,她高兴不了多久。”
沈诗雨点头答应,准备修身养性等待入宫。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因有夫妻之实的缘故,沈万娇和李承瑞的婚事潦草。
旁人家嫁女儿,需要提前一年做准备。
沈万娇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
她全身心清点个人身家,甚至连嫁衣都懒得去准备。
还是骞嬷嬷提醒,方才意识到嫁人还需要穿嫁衣。
她对于上辈子都遭遇过的事情没有任何期待,对李承瑞更是毫无情意,只剩下恶心。
不想浪费心思和银钱,便给了骞嬷嬷些许银两,让她随意准备一套即可。
便是如此,骞嬷嬷也费尽心思,跑了好几个地方,准备了合适的嫁衣。
红火的嫁妆裹着沈万娇腰身,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万娇有些恍惚。
那个期盼着嫁给李承瑞的沈万娇早已死去。
余下的只有经历过一切的沈万娇。
眼底有悲伤浮现,在外面传来丝竹声时,捞起旁边的盖头,遮挡严实。
在骞嬷嬷的搀扶下,沈万娇缓缓出了房门。
沈万娇只能看见盖头下的方寸之地,每一步都十分谨慎,不多时就在骞嬷嬷的指引下,将手放在了李承瑞掌心。
李承瑞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沈万娇,他便知道,沈万娇先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如果真的不想嫁,何必短短时间内就准备好了嫁衣?
说不定早就暗中筹备。
等着嫁给他。
思及此,先前的不快冲淡了几分。
沈万娇不知李承瑞心中思量,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侧炽-热的注视。
直到进入洞房,沈万娇才觉得轻松些。
骞嬷嬷跟在旁边,想要叮嘱些洞房花烛夜的注意事项。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沈万娇扯掉了盖头。
“小姐这是做什么?王爷还没来,你怎可自己扯掉盖头?”
骞嬷嬷想要伸手把盖头重新盖回去。
沈万娇随意摆手,“他不想娶我,今日恐怕也不会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取掉了凤冠,这才觉得脖子好受了些。
素手捏起点心,刚放进嘴里,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李承瑞。
沈万娇和他四目相对,眼底皆是诧异。
李承瑞本以为沈万娇会端坐着等待,像小女儿家那般。
而沈万娇则以为李承瑞会一心忙着安慰沈诗雨,恐怕会到三更天才过来做做样子。
毕竟上辈子就是如此。
“此番匆忙,许多事情没来得及提前准备,让你受委屈了。”
李承瑞并未怪罪沈万娇自己掀了盖头,甚至说了两句人话。
沈万娇警惕地望着李承瑞。
骞嬷嬷和其他下人颇有眼力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我们......”
“我累了。”

沈万娇自从宫中出来后,就被软禁在府内佛堂。
她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终究还是如了沈诗雨的愿。
父亲高兴,连继母昨夜都在后院燃起了红灯,命人请来喜娘和绣娘,为沈诗雨筹备选秀一事。
沈万娇心中苦涩,不想接受。
上一世,李承瑞虽然讨厌她,亲密的事情却没少做。
新婚夜里,他迟迟未归,她足足等了快一夜,才盼来李承瑞。
本是娇羞的女儿,却只能强忍泪水,任由他冷眼相对。那夜,她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李承瑞动作粗暴,生生将她压在红榻上折磨了整整一日。
她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日的痛楚与屈辱,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演。
“小姐,药熬好了。”
门被推开时,彩儿战战兢兢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张嘴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就闭上了,只是眼中全是担忧。
彩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上辈子自己信错了人,让彩儿喊冤而死,这次一定不会了。
沈万娇接过药碗,目光却依旧凝视着窗外的蓝天。
她知道,那一次,她会怀上祈儿。
但她不能怀上。
她爱祈儿,爱到可以献出生命。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绝望的结局。
对不起,孩子。
摸着小腹,沈万娇在心中对儿子道歉。
咱们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这一世你要投胎到幸福的人家,有个健康的身子。
至于娘亲,不配成为你的阿娘。
沈万娇深吸一口气“这药可是我要的剂量?”
彩儿连连点头,“是,大小姐,太医已经加了快三倍的量。嘱咐您须得谨慎服用。”
端着药碗,沈万娇正要喝下,佛堂忽然关了门。
紧接着听见有人低声抽泣,沈万娇缓缓走到前厅
“王爷是不信我?”
“没有。”
“若是不信,就再去查,我没有买药,更不可能买通王嬷嬷给王爷下药。瑞哥哥,我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
面对她娇软的哭声,再冷的冰山也融化些许。
沉默许久,男人似有无奈:
“莫哭。”
沈诗雨这是专门来炫耀的。
沈万娇心知肚明,却只能强颜欢笑。
沈诗雨好像才看到她一般,惊呼一声,随后看向她手中的堕-胎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姐姐,你若是不喜王爷,从前又何必装出那副痴情模样,现在心想事成却要出家为尼,你这不是羞辱王爷么。”
她继续抽泣。
沈万娇懒得搭理,李承瑞却不饶。
“沈万娇。”
这是这一世李承瑞第二次唤她名字。
沈万娇回头看李承瑞,朝他作揖:“王爷有何事?”
李承瑞审视的看着沈万娇。
认识她已有十年。
从他第一次回京,这位太师府的大小姐便跟在他身后。
无论他做什么事,身侧附近都有此人。
全京城人都知道沈大小姐对瑞王爷一见倾心、爱慕极深,是他的小跟班。
现在沈万娇开始躲他?
李承瑞垂眸看着沈万娇手中的药:“什么药”
沈万娇弯唇:“避子汤。”
昨日在公主府他按捺着怒气,如今在沈家,他便没了顾忌。
掰着沈万娇下巴,李承瑞一字一句提醒:
“昨夜是你主动的。”
沈万娇摇摇头不说话,微红的眼眶中带着决绝:
“中药罢了”
她言罢,笑了。
沈诗雨不喜二人这氛围,特别是李承瑞。
那人冷如冰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都未如此专注落在她身上过。
为何每每看着沈万娇,就被吸引了全部目光。
瞧不见其他人。
沈万娇抬起汤药,喝了进去。
“小姐!”
刚煮好的避子药烫得喉咙生疼。
“看够了吗?”
沈万娇盯着沈诗雨与李承瑞:
“你们可满意?”
她说完,捂住绞痛的腹部踉跄着跪在佛前。
彩儿心疼的抱住沈万娇:
“小姐!这本就加大药性汤药,您这是想一辈子无法生育不成?”

祈儿死的那天全京城悬灯结彩、锣鼓齐鸣。
小太子五岁生辰,陛下大赦天下,满城贺喜。
屋外那么热闹,瑞王府内一片死寂。
李思祈无声无息没了,沈万娇亲眼看着孩子在她手上咽气。
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娘亲,儿子是不是等不到爹爹了?”
沈万娇哭都哭不出来,硕大的瞳孔直愣愣瞪着,好像李思祈离开也把她的命带走一样。
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抚沈万娇:
“王妃娘娘,切莫忧思过重,小世子没了,您跟王爷还能有孩子啊!”
还能有孩子?
沈万娇笑出声,眼神幽幽望着赤红一片的窗外。
“如意,你说王爷现在在哪?”
婢女抖了抖身子:“王爷、王爷在寿宴上......”
“他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
沈万娇语气很轻,抚摸思祈长发像是在讲睡前故事。
“太子乃我嫡妹瑜贵妃所出,是他皇嫂。”
“太子生辰,一月前他便准备寿礼。南洋的珍珠、北漠的丝绸、东壤的神兵......只要太子想要,他天上的星星都会抓来。”
“他爱瑜贵妃至深,太子非他亲儿,也愿意把他当作软肋。”
“可是祈儿呢?李承瑞从未正眼看过他。”
沈万娇闭眼,声音颤抖:“今日他让我母子禁足,连府中太医也被调走,说宫中要备不时之需。”
“李承瑞杀了我的孩子!”
沈万娇忽然放大声音,愤怒摔碎身旁所有药碗。
掐着婢女衣领,通红的眼中满是癫狂:
婢女哆哆嗦嗦,哭着求:“王妃,王妃别这样......”
“世子殿下是病逝,跟王爷无关啊!”
“无关?”
沈万娇笑出声,抱起李思祈。
六年前她怀思祈的时就不安稳。
当时李承瑞被下了药,才会跟她行-房事。
后来被迫娶自己,男人没有给过她一日好脸。
王妃,天潢贵胄,吃穿衣着甚至比不上她未出阁的时候。
这一切她都能忍。
儿子是她唯一的软肋。
若不是他薄待,她怎么可能会生下病子?
儿子不被待见,甚至不配得到他的赐名。
府中下人更是趋炎附势。
要不是她手段了得,在这王府,儿子都不一定能活到满月!
她给儿子取名思祈,只祈求他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儿子的话语历历出现在沈万娇脑中,是每个夜晚他在愧疚道歉:
“娘,是不是我没用,才会让父王不喜?”
“娘,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说你疯疯癫癫?”
“娘,下一世我不想当您的儿子了,我只会拖累您。”
沈万娇心疼得跟针扎似的,抱着李思祈走到了庭院门口。
不大的院子,却足足有十人看管。
沈万娇抬头望天,泪眼朦胧。
她扫过那些侍卫,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今日这门我定要出去,我看谁敢拦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虽心有不忍,却不敢违抗命令。
沈万娇怀中紧紧搂着儿子,毫不犹疑的冲向紧闭的院门。
侍卫们拿着刀想阻拦,却又不敢真的伤害到她。
直到她走出大门。
侍卫看着她渐行渐远,忙进宫通传王爷。
宫宴觥筹交错,李承瑞望着高台上恩爱和谐的帝后,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杯杯喝着酒,身后有家仆赶来,跪地通传:
“王爷,小世子没了。”
李承瑞拿酒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并不相信:“你可知编排世子是什么惩罚?”
家仆哽了一声,语气坚定:
“王爷,世子哮病复发,府中无医......”
“世子没了,王妃娘娘强行往刀上撞后抱着世子不知去了哪。”
李承瑞手中酒杯骤然落地,碎片四溅。
李承瑞猛然起身,急匆匆出了宫门。
众人疑惑,热闹的宴席一时寂静。
瑜贵妃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凤袍下戴了护甲的纤手捏紧。
“大夫,救救我孩儿吧。”
今日大喜,医馆大夫纷纷避退三舍,“你这疯婆子,怀里的幺儿都没气了,死了!死人怎么治病!”
“快,把她赶出去,太子大宴,莫要沾了晦气!”
沈万娇被伙夫踢到街边,她捂住儿子的耳朵。
“祈儿别怕,娘一定给你治好病。”
医馆去了个遍,沈万娇又去了木匠铺子,给李思祈削了木马、木船、木车。
儿子体弱,曾经最渴望的便是父亲教他骑射。
李承瑞没有一次答应,却带着太子殿下去秋猎、游湖、蹴鞠。
没有一次陪过世子。
他说,只有太子聪慧,才能继承他的衣钵。
沈万娇想到觉得好笑。
她痴痴傻傻,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最后来到护城河。
将木马们放在花灯上放走,沈万娇道:
“祈儿,你想要的,娘亲给你。”
“你想去的地方,娘亲陪你。”
街市上有人呼喊:
“快!有人要跳护城河!”
李承瑞从人群中挤出身来,眼见沈万娇站在河边,衣袂飘扬。
沈万娇整个人都在护栏外,半个脚掌悬在梯台,只需一阵风就会坠落下去。
他心跳如鼓,奋力推开众人。
李承瑞怒吼:“沈万娇!”
沈万娇从来没有听过那人如此撕心裂肺喊她的名字。
转头,正巧与李承瑞四目相对。
此刻她已无悲无喜,抱着儿子尸身,对李承瑞一字一顿。
“若是重来,我必不会再爱你。”
语罢,没有一丝犹豫,入河无讯。
李承瑞赶到梯台只摸到她的袖摆,什么都没抓住。

太后轻抬手,声音算不上温柔,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诗雨与沈万娇躬身颔首,而后站起身来。
刚要退后两步,殿外的通传声幽幽飘来——
“皇上驾到,瑞王殿下到!”
两女侧身站在一旁,俯身跪下。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腾龙,袍角因的大步而掀起金色波涛,李承佑眉宇间氤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深邃的匆匆眼眸划过身侧跪着的两女,随后又抬眸看向太师椅中的太后。
“母后。”
“儿臣参见母后。”
李承佑站定颔首。
李承瑞跪拜在地。
太后紧绷的脸露出了些许笑意,抬了抬手示意李承瑞起身。
“皇帝怎么过来了。”太后的目光落在李承佑身上,声音也多了几分关切。
身侧的丫鬟早已将两把太师椅搬在了太后身旁两侧。
李承佑径直走到太后身旁,掀起长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儿臣今日还未向母后请安。”
睥睨天下的双目,独独在看向太后时流露出身为人子的依赖。
“母后,今日万娇前来请安,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李承瑞幽幽开口。
话音落下,灼灼目光投射在沈万娇身上。
尤其是一双凌厉逼人的眸子,将沈万娇盯得有些不自在。
但她无法抬眸瞧回去。
因为,那是皇帝。
直视皇帝,乃是大不敬。
面皮上强撑着平静,压下了心中汹涌的不安。
太后锋利的目光划过沈万娇,似笑非笑道:“还算懂事。”
只是目光落在沈诗雨身上,太后却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丫头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沈诗雨的那点小心思在身经百战的太后看来算不得什么。
如今在皇帝面前提上一提,就当是磋磨一下她的锐气。
饶是沈诗雨素日再大条,却也能品出太后话中意思。
若此时不跪下请罪,只怕日后进了宫,莫说是侍寝,只怕没得机会再见皇上了。
“臣女粗鄙,还请陛下责罚!”
沈诗雨身子登时一软,跪在地上娇滴滴道。
“臣女瞧姐姐今日面色不佳,这才关切了几句,可姐姐却误会了我......以为......以为我在置喙姐姐与王爷之间的事情!”
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红,纯良委屈的眼神在皇帝与李承瑞之间游走。
“是臣女言出有误,还请陛下责罚!”
上下嘴皮子一碰,这有错的,反倒成了沈万娇。
这样的事情,从前在太师府沈诗雨便屡试不爽。
如今竟也演到皇宫大内了。
立身于侧的沈万娇垂眸睨向跪在地上抽泣的沈诗雨,漆黑的瞳仁却看不出半点情绪。
皇帝幽幽抬眸,眉头轻挑,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独属于帝王的森冷直逼沈万娇目下。
妇人依旧从容,一张玉面不见半点愠怒。
沈万娇款款上前,躬身跪地:“回陛下,此事臣妇并没有误会。”
女人长睫覆着眼眸,即使跪在地上,脊背依旧挺拔,不卑不亢。
皇帝目下闪过几不可查的讶色,横眉挑起,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样的倔强,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没有听见皇帝说什么,沈万娇继续道:“臣妇三生有幸能与王爷结为夫妻,更容不得旁人对我与王爷之事指摘半分。”
“沈诗雨妄自揣测臣妇与王爷新婚之夜,是在质疑王爷,还是在质疑天家?”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刺入沈诗雨心头。
皇宫里的斗争沈万娇心知肚明,今日她若放过沈诗雨,便是给了他日沈诗雨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从前在太师府不会有,皇宫大内更不可能!
“不,不是这样的......”
沈诗雨泪如雨下,咬着娇唇连连摇头。
泪洒慈宁宫,这样的事情倒是后宫少见。
安静的厅堂只能听见沈诗雨娇柔的啜泣声。
太后探究的目光扫过李承瑞。
却只见他蹙眉垂眸,满脸不情愿,定是不想理会这等糟心事。
而后目光落在李承佑身上,太后却目下一惊——从前最讨厌后宫无端生事的皇帝,今日脸上竟不见一丝愠怒。
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沈诗雨再怎么说也都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又是日后的宫妃,若是被一个王妃指摘,传扬出去定是不好听的。
思忖片刻,太后目色一沉:“够了。”
冷冽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
“哀家方才倒是没瞧出来,瑞王妃倒是个伶牙俐齿的。”
太后笑不达意,双目投射出的寒光编织成一张大网,将沈万娇牢牢锁住。
这场闹剧最后的受害人,依旧是她。
太后身边的嬷嬷上前来,将跪倒在地地沈诗雨扶了起来,递上一方丝帕。
沈诗雨接过丝帕擦去眼泪时,一丝几不可查的得意闪过眼底,略过沈万娇。
“今日-你在哀家面前如此辩驳,可是在乎了天家颜面?”
太后语气中带着微怒。
沈万娇躬身匐地:“臣妇知错。”
绝对的权势面前,无论自己究竟对错,都必须低头。
“哀家瞧着你是不知错,既如此,便去承乾殿跪上一刻钟。”
话音落下,太后身后的嬷嬷纷纷上前来,作势便要架起沈万娇。
“臣妇领命。”沈万娇叩首,随后站起身来,抬眸看向身旁的嬷嬷,嘴角扬起一抹和善微笑,“劳烦嬷嬷们了,我听话,不乱跑。”
看着沈万娇依旧不卑不亢的背影,寒意在太后眼底延展开来。
沈诗雨极力压制着得意的就要上扬的嘴角,保持着自己极其委屈的模样。
三人并没有在慈宁宫待太久,在沈万娇离开不久,李承佑,李承瑞以及沈诗雨便离开慈宁宫。
承乾殿乃是大内最中心的殿宇,无论从哪条路走,都会路过。
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无不多瞧一眼跪在殿前的沈万娇。
走远后便是一阵窃窃私语。
不远处,李承瑞脚步放缓,目光落在女人倔强的背影上,一抹心疼在眼底闪过。
但也只维持了几秒钟,便匆匆跟上皇帝与沈诗雨的步伐。
“瑞王妃有点意思,给朕查一查。”

沈万娇赶到库房时,大火已经熄灭。
沈诗雨和婢女刚被救出灰头土脸,手里还捧着匣子。
刘氏瞧见沈诗雨,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过去。
沈流云同样着急过去。
“妹妹为何半夜带着东西来库房?”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沈诗雨下意识将匣子往后藏。
“没......没什么。”
“库房乃是重地,且里面珍贵之物甚多,即便是当家主母开库房,也得有个缘由,妹妹为何能够随意进出?”
“可别丢了东西,到时怨在无辜人身上。”
沈万娇意有所指。
刘氏脸上瞬间难看,立马替沈诗雨说道。
“是我让诗雨来替我取些东西的,她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随意进出库房。”
“即便是我,也从不轻易过来的。”
太师府,刘氏不如表面那般好过。
她毕竟是继室,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生怕被人挑出错来,更是提醒沈诗雨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这才落得好名声。
今日这明晃晃的把柄喂到沈万娇嘴里,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妹妹手中拿的是什么呢。”
刘氏脸色难看。
沈流云试图搪塞过去。
“这是我送给诗雨的,怎么你有意见?”
沈万娇缓缓说道
“那更要让妹妹打开看看,东西是否有损坏了,可别到时候怪下人守护不当。”
这么多人看着,沈流云不得不让沈诗雨打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沈诗雨脸色惨白。
她只能给刘氏使眼色,希望母亲帮帮自己。
“总不能是妹妹生怕父亲给不足你嫁妆,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偷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吧?”
沈万娇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笃定。
她早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母亲留下了前朝皇后戴过的头面,尊贵无比。
沈诗雨愚蠢贪婪,势必不会放过。
果然,鱼儿上钩了。
沈流云不相信沈诗雨会做出这种事,反而开始训斥沈万娇。
“诗雨是你的妹妹,你怎可如此诋毁?”
沈万娇直视着沈流云,眼底倒映着光亮,宛若揉碎了的星辰。
“正是因为担心妹妹被误会,所以才应该查看清楚。”
沈万娇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清楚。
沈流云冷哼一声,让沈诗雨打开匣子。
眼看着打开匣子是躲不开的事,沈诗雨霎时间红了眼眶,颤抖着将匣子递出来。
还没打开,就听到沈诗雨低声哭泣。
“没想到在姐姐心里,我竟然这般不堪,里面确实是姐姐的嫁妆。”
在场众人听闻沈诗雨所言,皆是倒吸口气。
沈万娇微微挑眉,确实没想到沈诗雨会主动承认。
只见沈诗雨擦了擦眼泪继续解释。
“方才母亲让我来取父亲送我的礼物,刚到库房就着火了,想到姐姐的嫁妆在里,生怕出差池,方才不顾危险跑进去,没曾想......”
话到此处沈诗雨声音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是那套头面。
沈流云听闻沈诗雨所言,对沈万娇的厌恶更甚。
“诗雨一心为你考虑,而你恶意揣测,我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面对沈流云的讨伐,沈万娇面色如常,提着裙摆便要前往库房。
沈诗雨看见心惊胆战,下意识阻止。
“姐姐,方才屋里刚大火,房屋结构可能有损伤,你小心受伤。”
沈诗雨眼神飘忽,急急的拽住沈万娇的手臂。
沈万娇心里嗤笑,毫不客气挥开她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不一会拿出一个檀木箱,箱上面都是精细雕刻。
离得近闻到木香,脑子都清明了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被她手上的箱子吸引。
在沈诗雨来不及加以阻止的时候,沈万娇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模一样的头面。
只是头面做工粗糙,有一般已经因为太热掉了漆。
沈流云的刘氏紧跟着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沈万娇回眸“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刘氏立马反应过来沈诗雨做了什么,刚要张嘴解释。
沈万娇冷冷的说“听说今天下午,妹妹丫鬟急匆匆去了铁匠铺子,打了这套头面。”
沈万娇眯眼靠近,不错过沈诗雨脸上的任何表情。
证据确凿,沈诗雨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心中略有些不满,不过转瞬即逝。
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就从未发生。
沈万娇一眼洞悉沈流云心思,哪怕早已看透,还是有被伤到。
她深知沈流云会大事化小。
沈流云沉沉开口“你妹妹还小,此事确实是诗雨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
“父亲,女儿马上出嫁,正好今日库房损坏,女儿想直接取走母亲留下的嫁妆”
“此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流云闻言脸色变了变。
没接话,沈万娇继续说道
“不知父亲准备给妹妹准备多少嫁妆,她毕竟只是入宫选秀,不宜招摇,毕竟太师府清廉名声在外。”
沈流云本就偏心沈诗雨,逼得太狠,只会让他更加怜惜沈诗雨。
倒不如戳他最在意的名声。
她可不是不让沈诗雨准备充足的嫁妆,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师府。
沈流云听后觉得有道理。
沈万娇见目的达到,勾了勾唇角。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说罢,给了彩儿一个眼神。
等待在旁边的彩礼,立马叫人拿着单子对嫁妆。。
回了院子,看着母亲的嫁妆一箱一箱太近院子。
沈万娇松了口气。
坐在了书桌前。
沈万娇执笔,给外祖家去信。
她清楚知晓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要靠自己。
她要带着儿子,彩儿和骞嬷嬷去看遍大好河山。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钱。
外祖家是商贾首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上辈子沈万娇就是靠着外祖家才能好好管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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