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奕林昭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远离清冷才女,我开始走上坡路! 番外》,由网络作家“雨师赤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些人看上去很凶恶,楚奕怎么招惹来的?楚奕却是神色自若,眼中还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讽。“你全家死光了,我都能活的很好,想短命,短不了啊。”谢成坤双目猩红的盯着楚奕,眼神阴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今天,我得教你好好做鬼了!”田佑意识到这是一个讨好楚奕的机会,立马站出来大声呵斥。“本官乃是西城兵马司的小旗,你们这些人别在这里闹事。”“否则,本官就将你们送进兵马司大狱!”谢成坤一巴掌狠狠抽在田佑脸上,声音森冷。“一个芝麻大的小旗也敢来威胁我琅琊谢氏,滚一边去!”田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谢公子,谢公子,小人有罪,求您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谢成坤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远离清冷才女,我开始走上坡路! 番外》精彩片段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些人看上去很凶恶,楚奕怎么招惹来的?
楚奕却是神色自若,眼中还带着几分凉薄的讥讽。
“你全家死光了,我都能活的很好,想短命,短不了啊。”
谢成坤双目猩红的盯着楚奕,眼神阴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今天,我得教你好好做鬼了!”
田佑意识到这是一个讨好楚奕的机会,立马站出来大声呵斥。
“本官乃是西城兵马司的小旗,你们这些人别在这里闹事。”
“否则,本官就将你们送进兵马司大狱!”
谢成坤一巴掌狠狠抽在田佑脸上,声音森冷。
“一个芝麻大的小旗也敢来威胁我琅琊谢氏,滚一边去!”
田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
“谢公子,谢公子,小人有罪,求您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谢成坤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看向楚奕时,杀机浓浓。
“将林昭雪那贱人给你的狗牌交出来,再从我的胯下跨过去,狗叫几声。”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语气轻蔑至极,像猫戏老鼠般享受着羞辱对方的乐趣。
“叫得我满意了,今天就留你个全尸。”
忽然,谢成坤眼神骤然一亮,落到了苏玉柔身上。
吗穿着红嫁衣的新娘子,美艳不可方物,让他眼中瞬间燃起了赤裸裸的贪婪,语气淫邪至极。
“你小子有艳福啊,居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等会,我亲自替你试试新娘子的深浅,哈哈……”
苏玉柔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又疑惑楚奕怎么会得罪谢氏子弟的?
就算她搬出爹的名头来,只怕也震慑不住,情况麻烦了!
至于萧云毅眸光微沉,眼底掠过一抹阴狠。
这废物不知死活的招惹了谢氏子弟,今晚正好去死!
“哐啷哐啷……”
突然间,似有什么碾过青砖的声音,像钝刀刮骨般在楼梯处响起。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黑袍女人,进来了。
她身形纤瘦,有着一张寒玉般绝美的面庞,但脸色苍白,仿若没有一丝血色,肌肤如冰裂瓷般泛着冷光。
这名冷漠女子抬头看了眼谢成坤,唇角微微垂下,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毒蛇吐信。
“动辄留个全尸,倒是好大的威风啊!”
谢成坤心头莫名一阵不舒服。
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感觉,脑子一热,直接骂了出来。
“你奶奶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忽然,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从轮椅后面走出,衣袍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玄鸟。
他脸色冷酷,立刻暴喝一声。
“大胆!竟敢对我家指挥使不敬!”
指挥使?
玄鸟服!
瘸子……
谢成坤脸色剧变。
他原本满脸的嚣张与凶狠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忌惮和不安。
这个女瘸子,是执金卫的指挥使——萧隐若!
她是罪官之后,却因为冷酷无情、手段狠辣被女帝赏识,得以执掌执金卫,成为朝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酷吏。
仅三年时间,她制造了数起惊天大案,亲手处置了诸多朝廷官员。
最为骇人听闻的是,去年萧隐若破获“盐铁司白骨案”后,竟将正三品盐铁使罪臣的头骨制成酒器。
她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留下了一句令人脊背发凉的话——
“张公用盐腌了百姓骨,本官便用他头骨盛忠良血。”
丧心病狂,令人闻风丧胆!
所以,就算是五姓子弟面对此人,非必要情况下,也不愿意招惹这条疯狗。
“萧指挥使,刚才是我失言,还请见谅。”
楚奕此刻也是微微一愣。
按原计划,此刻应该到场的是章镇抚使,没想到来的竟是这个在上京城恶名昭著的酷吏之首。
萧隐若完全无视了谢成坤。
她冷冷看向楚奕,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要将这人从头到脚彻底剖开。
“入了执金卫的门,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可都要喂了豺狼,今后便是刽子手了。”
此刻,她的神情平静至极,但那股淡漠与疏离的气质,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可想清楚了?”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时,却见楚奕攥紧了拳头,铿锵有力地开口。
“卑职楚奕,见过指挥使!”
楚奕心中清楚,萧隐若、颜惜娇,这两个女人是女帝身边真正值得信任的心腹。
一个执掌朝廷内政,一个掌控秘密机构,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索性铁了心去抱萧隐若的大腿!
众人也是懵了。
尤其是萧云毅眼底尽是轻蔑。
好歹楚奕也是曾经的侯府世子,现在竟然如此干净利索地甘心去当酷吏。
呵,真是够下贱的!
苏玉柔一脸陌生的看着这般作态的楚奕,他居然自甘堕落加入执金卫,成为一名酷吏恶犬。
这一刻,她对于楚奕很是失望!
萧隐若眸子微微一眯,声音依旧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恭喜你,加入了执金卫。”
谢成坤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萧指挥使,我跟楚奕有些恩怨。”
“你可否给琅琊谢氏一个面子,别让他加入执金卫。”
萧隐若的脸依旧苍白得可怕,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谢成坤,去年的邺城赈灾银,你贪了三万五千两,本官替你算好了,一两剐一刀,正够凌迟之数。”
“哦,还有云州疫药局,你往防疫汤药掺的大量观音土,积在你肠子里,能塑尊罗汉像。”
“后来被你害死的七百条人命,也够剐你三日。”
“楚奕,此人罪大恶极,先将他的嘴割了。”
“哦?你是说,那个穷酸探花啊?”
“对,就是本大爷亲手杀的他,我记得在马车上剥他皮时,他还神神叨叨的在背《洗冤录》呢。”
“呵,果然是一个读死书的书呆子,以为背那些东西就能减轻痛苦了,迂腐的很。”
楚奕站在船板上,目光冷漠。
“谢奎,你一个谢氏的二等管家而已,居然还挺有学问,连《洗冤录》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自己今天会被抓啊?”
谢奎闻言嗤笑一声,将嘴里咬碎的肉渣吐在地上,透着一股轻蔑、不屑。
“执金卫的狗,也配查我琅琊谢氏干的事?”
他说着,却是突然将桌子给掀翻了,同时脸上狞笑陡现,暴喝一声。
“来人!送这条死狗,去商湖湖底醒醒脑子!!”
话罢。
从两侧舱房里,冲出来二十多名手持利刃的汉子。
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身形壮硕,显然是杀过人的狠角色。
整个舱房气氛,紧张了起来。
另外几名执金卫校尉也是瞬间拔出刀,但眼中难掩忐忑之色。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才几个人……
白鸟更是连忙退到一边,摆着手说道:“我可不会武功,手无寸铁之力,你们别杀我。”
他嘴上说着慌乱的话,神情却一片平静,仿佛对眼前的危险毫不在意,只是双指却漫不经心的捏在了一个香囊上。
楚奕直接将手放在了腰间绣春刀上,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冷漠至极。
“拒捕?伏杀执金卫?”
“罪上加罪,那就是死罪,谁想死,尽管过来。”
“等会上了黄泉路,记得替我向阎王爷问声好。”
谢奎见这家伙身处劣境还敢口出狂言,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阵阵森然杀意。
“上,将他四肢给我一段段的砍下来,正好待会扔下去喂鱼吃。”
刹那间,二十多名汉子挥刀冲向楚奕。
“轰!”
楚奕猛然暴起,一脚飞出,直接将一名冲过来的汉子踹穿了船舱门板,重重跌入湖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这一脚,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
白鸟见状,嘴角处勾起一丝玩味笑意。
就说这小子没点本事,是绝不敢亲自以身冒险上船的。
众人看懵之余,楚奕又挥刀劈砍而下。
他的动作狠辣至极,一刀便将一名汉子砍翻在地。
“啊!”
一声尖叫之后,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再不敢轻视半分了。
“点子,扎手!”
呵!
真当楚奕是软柿子,可以随意虐杀?
楚家先祖以军功封侯,后世子孙皆自小习武,他的功夫不弱,杀几个人不成问题!
“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剩下那几名执金卫校尉见楚奕这般生猛,也是信心大增,果断上前帮忙了。
“干死这群狗日的杂碎!”
谢奎有些意外。
这条执金卫的狗居然身手不错,只不过依旧没有放心上,照样表现的有恃无恐。
“自古以来,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四个人又能杀几个人?”
也就是这一转眼间,楚奕不过是杀了三个人罢了。
“谢奎,拿命来!”
随着楚奕一声怒喝,他宛如疯魔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横推杀过去,根本无人能挡。
甚至于,他脚下的船板也迅速被鲜血染红了……
“你大爷的!!”
谢奎额头直接冒出了一丝冷汗。
他奶奶的,二十多个人杀一个人,还拦不住对方?!
“一群废物!”
谢奎惊慌失措地抄起一把短刀,将刀架在歌姬纤细的脖子上。
“楚奕!你给老子站住,别过来!”
楚奕刚想开口,却见到七八个士兵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马脸男人。
他眼神炙热的落在那个浑身熟透、丰腴美艳的妇人身上,语气淫邪。
“秦娘子,给你那么多天考虑,你同意做我的小妾了吗?”
小妾?
林昭雪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冷了几分。
她今天对这个词,很是敏感!
“嗯?”
楚奕看了眼那马脸男人,一脸横肉,气势凶恶。
尤其是那趾高气扬的神态,说明了此人惯于欺压良善,绝非什么善茬!
忽然。
一个酒劲上头的醉汉,嚷了一句。
“你奶奶的谁啊,凭什么纳秦娘子为妾?”
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
“闭嘴!这是西城兵马司的陈副指挥使,不要命了?”
顿时,醉汉的红脸变得煞白,结巴道:“我,我……”
陈大牙没理会那醉汉,语气中透着几分嘲弄。
“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秦娘子,给个答复吧。”
秦娘子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厌恶,又露出一丝苦笑。
“陈指挥使,我一个寡妇带孩子进你家的门,不是让人笑话……”
陈大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就好寡妇你这一口,那拖油瓶,叫他滚就是。”
秦娘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立马拒绝。
“陈指挥使,哪有当娘的要嫁人,就扔掉自己的儿子……”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忽然从柜台后冲了出来,挡在了秦娘子面前。
他抬起瘦弱的小身体,双手张开,眼神凶狠地瞪着陈大牙,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
“不准欺负我娘!”
陈大牙不耐烦的抬起一脚,直接将男孩狠狠踹飞出去!
“砰!”
男孩瘦小的身体撞在柜台上,“啊”的一声,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气。
“啊,好疼……”
这一幕,瞬间让酒肆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打孩子,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林昭雪眼神剧变,寒意很浓。
她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孩子,并且检查情况。
幸好没什么大事,但这依旧让她很生气,也准备动手了!
楚奕跟在旁边,表情骤冷,眉宇间更是充斥出几丝戾气。
这狗官,仗势欺人,该打!
老黄愤怒的冲向陈大牙,却被几个士兵拦住,随后被摁在地上遭到了一阵拳打脚踢。
“啊,你们今天有种打死俺,不然俺一定不让你们欺负老板娘……”
其他士兵闻言,泛起一阵嗤笑声。
“就你一个死瘸子,还想出头?”
“再多管闲事,把你另外两条腿也给打断了!”
周围的食客见状,眼中有愤怒,也有惧怕,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陈大牙脸上满是得意的狞笑。
他走向脸色难看的秦娘子,语气愈发的冰冷。
“秦娘子,今天,你要不从了我,我就让你死个儿子,还有这个酒肆也别想开了!”
秦娘子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挣扎。
最后,她抬起头,重新挂上了那抹媚笑,只是笑容中透着几分凄苦。
“哎呀,陈指挥使,不就是当你小妾吗?动什么手呀。”
“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陈大牙终于露出了一抹猖狂得意的笑容。
“早给你脸你不要,非要闹到这一步,你是不是贱啊?”
秦娘子肩膀微微颤抖,低声说道:“陈指挥使说的是,是我不识趣。”
“您想怎么对我都行,只要能消消气。”
陈大牙眼中满是变态的快意,拿起一壶酒想要戏耍这女人,冷笑道:“来,张嘴,喝酒。”
“啪嗒!”
楚奕一把抓住陈大牙的手,只是微微用力,就疼得对方大声嚷了起来。
“狗日的东西,你他娘的谁啊?松手……”
“欺负孤儿寡母,强迫人家当妾,还动手打人,你算男人吗?”楚奕的声音平静而冷淡。
秦娘子微微一怔,但唯恐这年轻人遭到陈大牙报复,连忙开口。
“这位客官,陈指挥使没有欺负我,你快将手松开。”
但楚奕根本不听,他手上的力道愈发的重,疼得陈大牙满脸涨红,额头渗出冷汗。
“疼疼疼,你这个狗日的,找死啊。”
“来人,给我拿下他!”
那些士兵立马朝楚奕冲过来。
周围那些食客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小子鲁莽了,怎么能对兵马司的指挥使动手,要吃苦头了。”
“英雄救美,是要有代价的……”
楚奕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直接甩到陈大牙面前。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陈大牙低头一看,令牌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立马怔住了。
“镇……镇北军?!”
登时,整个酒肆一片死寂。
大景上下,谁不知道镇北军的威名?!
那可是镇守边疆的铁血雄师,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谁敢去招惹?
秦娘子双眸圆瞪,小嘴微张,这位年轻人竟然是镇北军的人!
林昭雪有些意外。
这家伙,居然将她的令牌拿出来当虎皮了,有点意思。
“你是镇北军的士兵?”
陈大牙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毕竟今天那位镇北大将军已经凯旋回京了。
这要是得罪了她的人,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你别拿假令牌糊弄我……”
啪!
楚奕直接将令牌狠狠抽在陈大牙脸上,力道之大,让他的牙齿混着血出来了。
“吾常山赵子龙,安兴三十五年募兵,军帐中攒有贼头七十二颗,现任镇北军忠武将军!”
“就你一个小小七品的副指挥,也敢质疑本将的身份?”
章渊立刻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点头。
“指挥使说得对,下官这就去照办。”
他赶紧将周围的执金卫喊过来,声音中带着急切。
“一个个别愣着了,快将尸体弄下来,封锁现场……”
楚奕这才发现萧隐若不仅毒舌,而且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果断。
难怪能以女儿身,坐上执金卫指挥使之位。
这女人,不好惹!
适时!
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从旁边酒楼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他们就算看到那具悬挂的尸体,也丝毫不害怕,反而发出刺耳的嗤笑声。
“哈哈哈,一介寒鸦也想攀天宫丹桂,这就是下场!”
“对对对,寒门与狗不得入仕,不然就要不得好死……”
萧隐若面无表情道:“你们的声音,比诏狱里的水耗子还吵。”
“不如赌赌看,是你们的舌头快,还是我执金卫的刀快?”
话音落下。
十多名执金卫几乎是瞬间拔出了刀,表情冷峻的盯住了那群公子哥。
“嗯?”
那群公子哥立马不高兴了。
毕竟,在这上京城,他们仗着家世显赫,向来横行无忌。
一群低贱的朝廷鹰犬,也敢拿刀对他们?
但有人认出了萧隐若,眼神忌惮,声音压得极低。
“那是执金卫的指挥使萧隐若……”
那些公子哥脸上的傲慢消散了几分。
这女人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疯子,行事手段狠辣,向来不留情面。
招惹她,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那些公子哥为强撑面子,只能冷哼了一声。
“萧隐若怎么了?今天小爷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计较。”
“走,去百花楼,找红百合给哥几个泄泄火……”
萧隐若扫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一堆死物。
“楚奕,将他们抓回来问话,本官怀疑他们跟这一起凶杀案有关。”
楚奕摇头道:“不用,问他们没用。”
章镇抚使刚回来,听到这句话,眼神一变。
要知道这位强势的指挥使最讨厌底下人不服从她的吩咐,只能频频对着楚奕使眼色。
“咳咳,奉孝,指挥使叫你去抓人,你照做就是。”
萧隐若眸光微微一冷,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
“哦?你怎么知道问他们没用?”
楚奕面对章镇抚使的暗示,当做没看见,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就这群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废物,谅他们也干不出这种事,估计只是凑巧在这里喝酒罢了。”
“指挥使,我先去检查一下尸体。”
“尸体,很多时候,会告诉我们破案的线索。”
萧隐若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冷漠的吐出一句话。
“十个数内,说不出死者死法,你就挂到牌坊上替他回答。”
???
楚奕傻眼了。
他怀疑萧隐若在公报私仇,就因为自己刚才没照她的吩咐做吗?
这位女上司,有点小心眼哦。
他立刻走上前,开始检查尸体。
“十!”
萧隐若冷淡的声音响起了。
楚奕无语,真数上了?
“九!”
“八……”
楚奕收敛心思,仔细观察起这具尸体。。
很快,他就看着死者那一张面目全非的血脸,缓缓开口。
“凶手剥皮是从百会穴开始,可见此人并不是第一次剥,而且他的刀工很精湛,堪比刑狱仵作老师傅。”
“但探花郎脸上的小伤口很多,这对于一个剥皮老手来说,是很不应该的。”
“他剥皮时,很可能处于一个奔波状态,这才导致手有些不稳。”
萧隐若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但依旧表现的十分冷淡。
楚奕眼中精光一闪,继续往下面说。
“我猜想探花郎是被人绑上马车,然后在马车上被活剥的,所以才会造成脸上出现很多细碎伤口。”
“至于探花郎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处有一处贯穿刀伤,并不致命,但流出这么鲜血,可以证实他是失血过多而死。”
章渊听到这话,忍不住惊愕的看向楚奕,多了几分欣赏。
“奉孝,没想到你还懂验尸啊……”
突然,一名执金卫匆匆跑过来了。
“指挥使,有人看到探花郎从一辆马车上被两个蒙面黑衣人扔下来,然后挂上牌坊的。”
“关于其他的线索,暂时就没了。”
萧隐若却只是抬了抬眼皮,对着楚奕嗤声道:“呵,就只验出这些内容吗?”
“本官,要能够抓到凶手的线索!!”
楚奕抓起了尸体右手,目光落在指甲缝里。
“探花郎的指甲缝里有几根细小金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贡院特供松烟墨,混着龙涎香的味道。”
“以他寒门的身份用不了这个,只能是在哪里抓来的?”
“最可能的结果,应该是刚才探花郎在被人抓住挣扎时,不小心从凶手腰间抓到的。”
“上京城喜欢将贡院御墨混着龙涎香当香袋消遣的,估计不超过十户豪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松烟墨的味道这么香浓,说明是新烧出来的墨,时间不会超过十天。”
萧隐若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转头看向章渊,冷冷道:“去查,十天内谁从贡院拿过松烟墨?”
“这个案子,本官交给你查,三天查不出,你陪李非同葬。”
章镇抚使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无奈应下。
“是,指挥使。”
等他目送萧隐若的身影离开后,这才走到楚奕身边,低声说道:
“指挥使就是这个性格,如同淬毒的冰棱,看似病弱无害,实际上有着让人胆寒的雷霆手段。”
“这话你听过就算了,别泄露出去。”
“但她只给三天期限,若查不出来,老夫恐怕真的会死。”
他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浓浓愁苦。
“奉孝,到时候,你别给老夫烧纸。”
“烧纸钱不如烧账本,老夫去下面打点更费银子……”
楚奕他爹跟章渊是旧识,他也是从小就知道这位镇抚使没多大本事,中庸的很。
但现在真没必要这么慌,还没到绝路。
“章镇抚使,我们只要查到松烟墨被谁拿走了,很快就能锁定凶手破案的。”
“真要是破不了案,我陪镇抚使你一起死。”
“阿奕哥哥,我还想要一次……”
一名漂亮少女伸出莹白如玉的足尖,轻轻勾住楚奕腰间,发出甜腻的声音。
他看着双眼含水,鼻尖微翘如精雕玉器的女子,按住她不安分的脚踝,触手冰凉。
不由得想起前世。
苏玉柔晚上提着灯笼等在他家门口,单薄肩膀被雨水浸透,却固执地扬起发白的小脸。
“璇玑姐姐性子冷,阿奕哥哥若娶了她,恐怕会后悔.....”
果然,他后悔了。
上一世,楚奕百般追求上京城第一清冷才女柳璇玑,最后被招为赘婿,本以为是幸福的开端。
可婚后,柳璇玑对他不闻不问,形同陌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她一丝的情意。
后来,楚奕去祭祖路上救下一个溺水孩童,自己却不幸淹死了。
再睁开眼,他又一次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
“老天让我从现代穿到大景,现在又让我重活一回,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所以,这一世楚奕果断放弃入赘,找到深爱自己的苏玉柔,确定了心意。
两人,就此同居在了一起。
楚奕在大景本是侯府世子,但父亲触怒先帝惨遭削爵抑郁而亡,他也成为了一个庶民。
不过,女帝登基后,执金卫镇抚使多次邀他入职,愿意赐予高官厚禄。
可惜苏玉柔不要他跟官府打交道,两人平平淡淡最好,他只好屡次婉拒了。
于是,楚奕每天做两份工,想多赚点银子,让她过上好日子。
“玉柔,我得去酒肆干活了,晚上再回来陪你。”
苏玉柔纤指勾着褪至臂弯的杏色肚兜系带,眼尾泛着春潮般的红,锁骨处几点暧昧红痕映得愈发清晰。
“阿奕哥哥,今天我要跟师父去义诊,晚上可能迟些回来。”
楚奕看着那张若桃花初绽的圆润脸蛋,尤其是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子,不禁怦然心动。
再顺着她纤细娇嫩的颈项往下看去,那一抹雪白深沟,像是有着魔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不能再看了,不然就要耽误干活赚钱了!
“好,我走了,你再睡会。”
说完,他穿好衣服,轻轻地吻了吻苏玉柔的额头,这才走出了这个略显寒酸的小屋子。
下午。
楚奕冒着大雨,骑驴车去醉花楼送腌货。
但他却在门口,看到苏玉柔被几个穿着华贵的女子簇拥着,走进了一间豪华包间。
“玉柔,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放心的走过去,恰好在包间外听到了几句尖酸刻薄的声音。
“苏姐姐,你不会真要嫁给楚奕那个没用的废物吧?”
“你可是户部尚书的掌上明珠,我大景财神爷的独生女,多么尊贵的身份,又岂是那个无能庶民配得上?”
“哎,谁叫苏姐姐为了萧状元能顺利娶到柳璇玑,不惜牺牲自己色诱楚奕,这才是真正的情种啊……”
主座上。
苏玉柔撑着香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柳璇玑多少清高的人,却愿意招阿……楚奕为赘婿,可见对他是不一般的。”
“所以,为防止楚奕哪天反悔去当柳家赘婿,在云毅哥哥跟柳璇玑没成亲前,我必须要稳住他。”
“我委屈一点暂时嫁给楚奕没事,反正我也没暴露身份,只要云毅哥哥幸福就好。”
轰!!
楚奕如遭重击般呆在原地。
每天陪他过着清贫且甜蜜日子的孤女,竟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他这一年的付出跟爱意,不过是未婚妻跟其他男人的一场游戏罢了。
只是因为苏玉柔喜欢平平淡淡,他便放弃了飞黄腾达、发家致富的机会。
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又有其他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姐姐,那等萧状元跟柳璇玑成婚后,你跟楚奕那废物怎么说?”
苏玉柔柳眉轻蹙,沉默了片刻,旋即开口。
“自然,是一刀两断。”
“好了,来帮我看看这块我重金从西域采购来的九霄环佩,我想今晚送给云毅哥哥。”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呵呵!
楚奕嘴角突然咧开一抹笑容,眼角有泪。
这一刻,他的心里,似是莫名的解脱、释怀。
他早该知道的。
平淡长久的爱,终究敌不过心头的白月光。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为了女人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
苏玉柔,但愿你别后悔!!
楚奕走出酒楼,却在门口见到了一名穿着蟠螭锦衣的熟悉中年人。
突然,他像是恢复了光彩,同时下定了决心。
“章镇抚使,我同意加入执金卫!”
闻言,那位执金卫的镇抚使又惊又喜。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奉孝,你终于想通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以你的能力,进入执金卫,必定会得到陛下赏识,位极人臣。”
“但上次,你不是为了那位苏小姐,拒绝成为执金卫吗?”
执金卫,是女帝登基后成立的秘密机构,专门用来驾驭不法群臣,并赋予刑狱及巡察缉捕之权。
说白了,就是女帝铲除异己的黑暗部门。
差事不轻松,可权利极大!
“呼!”
楚奕沉默了一下。
未来几年,整个朝野上下的官员,都将遭到女帝疯狂清洗。
他只有进入执金卫,成为帝王心腹,才能在未来掌握更多的权势,不再被任何人肆意玩弄……
什么清河柳氏、尚书之女,统统滚开!!
“之前是我没想明白,现在我已经决定了,加入执金卫!”
章镇抚使见楚奕态度如此坚决,满脸欢喜。
“好,奉孝,但后天林将军大胜漠北将凯旋回京,执金卫全都被调过去了,暂时不能给你办理入职手续。”
“三天后,老夫亲自来接你进执金卫,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在我权限内全部满足你!”
楚奕点了点头,应下了。
好,就等最后三天,跟苏玉柔的一切都将结束了。
他,也将开始新的人生!
……
晚上。
苏玉柔破天荒喝酒了,还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她一进屋,就眼眶泛红的抱住了楚奕,嘴里呢喃个不停。
“阿奕哥哥,我回来了……”
楚奕闻言,望着她醉醺醺的模样,眼神一凛。
“苏玉柔,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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