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玉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的奋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边柳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笑了起来,“嫂子正是接祸水的好人选。”见谢氏还困惑,她便继续道:“郑氏乃王氏外甥女,若嫂子协管此事,出了差错那都是他们王家人的错。”谢氏恍然大悟,可随即又蹙眉,“那王氏应也知道其中厉害,哪里可能让郑氏插手此事?”“清凉寺祈福一事已让父亲对王氏起了膈应。”明玉道:“有时只主在父亲面前说几句就行。不过这话不能咱们去说,得找个人去说。”“找谁去说呢?”明玉想了想,道:“我给弟弟们做的香囊也做好了。下午,我去李姨娘那儿走走。”明玉想了很多天,觉着李姨娘对自己可能有一种投资的心态。以前的明玉老实懦弱,而现在的明玉却可以让主母吃瘪。若自己是李姨娘,可能也会搞点投资。在这个后宅里,王氏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尤其是李姨娘的娘家如今强势,恐怕她已不甘愿...
《庶女的奋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笑了起来,“嫂子正是接祸水的好人选。”
见谢氏还困惑,她便继续道:“郑氏乃王氏外甥女,若嫂子协管此事,出了差错那都是他们王家人的错。”
谢氏恍然大悟,可随即又蹙眉,“那王氏应也知道其中厉害,哪里可能让郑氏插手此事?”
“清凉寺祈福一事已让父亲对王氏起了膈应。”明玉道:“有时只主在父亲面前说几句就行。不过这话不能咱们去说,得找个人去说。”
“找谁去说呢?”
明玉想了想,道:“我给弟弟们做的香囊也做好了。下午,我去李姨娘那儿走走。”
明玉想了很多天,觉着李姨娘对自己可能有一种投资的心态。以前的明玉老实懦弱,而现在的明玉却可以让主母吃瘪。若自己是李姨娘,可能也会搞点投资。
在这个后宅里,王氏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尤其是李姨娘的娘家如今强势,恐怕她已不甘愿当一个小小的妾室了。
母女俩商量好对策,下午明玉便拿着自己做的香囊去了李姨娘的院子里。
李姨娘显得极为热情,将香囊收下后,还让自己几个孩子给明玉见礼。
对于小孩子,明玉没有那么多心思。陪着三个便宜弟弟玩了一会儿后,李姨娘便让嬷嬷将孩子们带走,自己带着明玉坐到榻上说话。
“明玉尝尝这个。”李姨娘推了推摆在榻上案几上的糕点,“这是定胜糕,里面裹的豆沙馅是用猪油拌的,是江宁特产,我娘家特意送来的。”
“多谢姨娘。”
这种用糯米和粳米制作而成的豆沙馅点心在现代看着平平无奇,可在古代却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玩意。李姨娘还特意强调了是娘家送来的,大抵是在暗示她,她娘家有人,跟着她混,有肉吃。
明玉细细品尝了一块后,便道:“甜糯可口,确实好吃。”顿了顿又道:“前阵子在清凉寺每日粗茶淡饭,当时想,若能有块点心吃就好了。”
说罢又是故作害羞,“让姨娘见笑了。”
“爱吃可不是坏事。”李姨娘笑着道:“我像你这般大时,嘴可馋着。”说着又推了推另一个碟子,“这是明州特产的霜糖梅子干,你也尝尝。”
见明玉吃了两个果脯,李姨娘又继续道:“你与三姑娘一同去的清凉寺,她是当天就不见了吗?”
明玉歪了歪头,“姐姐进了厢房我便未再见到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去玩的。”
“傻孩子,她哪里是出去玩了?”李姨娘摇头,“她分明一日都未在清凉寺。”
明玉瞪大眼,“一日都未待?我就说奇怪,出去玩怎么行李也带着,原来她一天都没在清凉寺待过。”说罢便是叹气,“父亲好似挺生气的。如今祖母三周年忌日将近,母亲又让我姨娘帮忙,我好怕姨娘出了差错被父亲责备。”
“倒也不用太担心。”李姨娘笑得灿烂,却不接明玉的话茬,“用心办事就好。用心了,就不会出错的。”
明玉笑了笑,道:“嗯,李姨娘说的对。我也会多多协助我姨娘,一定把这事办好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明玉离开。
等她人一走,李姨娘便吩咐道:“将定胜糕再拿些过来。”
“姨娘这是要?”李姨娘身边的嬷嬷赵嬷嬷问道。
李姨娘抿嘴一笑,“咱们探花郎的母亲这会儿心里定是不痛快,我且去瞧瞧……”
“李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周姨娘还是肃眉肃眼的。自打儿子成了探花郎,她笑容就越发少了。总想着儿子将来出息了,自己或许能被封个诰命,对自己的要求也越发严格起来。
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洒在田野,映照在田地里男人的身上,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起一片光泽。如山岳一般的肩背与发达的胸肌随着锄头的挥舞而起伏着。
一头乌黑的长发因劳作而松散下来,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将本就深邃而立体的五官衬得越发不羁与粗犷。
深秋是翻土肥地的时候,只是明玉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季节还有人光着膀子干活的。
只看一眼,她就慌了。
这可是古代,见了外男,还裸着上半身,要是被春明看见,必要回去告诉王氏,到时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面制止着男子上前,一面回头看春明。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春明并不在身后。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
男人被她这么一喊,先是愣了下,随即便转身,穿上了衣服。然后上前两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明玉抬起头,有些慌张地道:“我婢女就在附近,我脚可能扭了,麻烦公子帮我找一下好吗?”
谢玉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少女的面容极为美|艳。肌肤如瓷,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桃花眼似翘非翘,好似会说话一般。只与这双眼对视下,就有种神魂震荡的感觉。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的诗句在脑海中浮现,谢玉竟有些怔了。
书里形容的人,这世上竟然真的有……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见她挣扎着想起来,不自觉地靠近,伸出手,可换来的只是少女略带惊恐地避让。
心神稍稍回到身上,他看了一眼四周,沉声道:“你别动,我帮你去找找。”
明玉这才放下心来。刚刚这男人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她都吓死了。
这会儿见他愿去帮自己找春明,也只觉自己来古代变神经质了,竟觉每个人都像坏人。
谢玉离开田埂,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一女子,他上前问道:“你可是在找你家姑娘?”
春明抬头一看,杏花般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好一个俊朗的男儿。
浓眉如剑,五官如刀削,眼神坚毅锐利,打扮虽朴素,可能见到这般人儿,也是叫人心情愉悦。
因此,春明红着脸,道:“我家姑娘就在前面,不用找。”
谢玉扬眉,“你身为婢女怎不跟着你家姑娘?她在前面田埂边摔了。”
这话一出口,春明的脸便是耷拉了下来,“姑娘非要出来乱跑,我身为婢女又有什么办法?”
“怎么?你家姑娘做事还要看你脸色?你哪家的?”
谢玉冷眉冷眼地道:“真是没规矩。”
“你!”
春明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直接的人,刚想回怼两句,可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让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
“你什么你?”谢玉冷哼一声,“还不快去找你家小姐?”
春明哼了一声,冷下脸,刚要走,却听那男人又问道:“你们哪家的?”
“我们哪家的与你何干?”春明冷笑,“打听这个做什么?”
“国公爷。”话音才落,就有个小沙弥跑过来,“方丈请您过去。”
国公爷?
春明震惊。
清凉寺是个特小的庙,在这儿的僧人都是苦修的。堂堂国公爷为何会来这里?她不由地又打量了下谢玉,刚冷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
看着年岁也不大,竟已是个国公了?
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在京的国公,眼睛慢慢瞪大了起来。忙是弯腰作揖,“奴婢见过镇国公。奴婢是陆家的,就在您家隔壁。”
“你可真有眼力。”谢玉抿了抿唇,“倒是个会转舵的。”
被人刺啦了,春明也不敢响,只低着头不说话。
“快去找你家姑娘吧。”
谢玉得到了答案,便也不再多言,跟着小沙弥见方丈去了。
等见了方丈,说了没几句,他便问道:“刚路上遇见了陆尚书家的女儿,这儿条件艰苦,陆家怎舍得将女儿送来?”
方丈有些意外,但还是如实说道:“陆家老太君忌日将近,陆家夫人便送了她家五姑娘过来祈福。”
谢玉想了想少女身上的衣服,便心中明了。
想来那位应是庶女,不然怎么会被家里送来这地方吃苦?
“国公爷。”见谢玉不说话,方丈便道:“地也翻得差不多了,力布施至此福报也够了。”
“不急。”谢玉道:“还有一块地没翻,等我翻完再走。”
方丈无奈苦笑,“国公爷,我们庙小,国公爷一直在此力布施,着实让老僧惶恐。”
佛家的布施有很多种,力气布施虽也极好,可庙小,到底还是要吃饭的。眼看寒冬即将来临,僧人身上冬衣还无着落,方丈也只能厚着脸皮,想看看能不能从国公这里化点缘。
谢玉抿了抿嘴,最后有些肉痛地道:“入冬在即,我出十两银子给庙里的师父们做些入冬的僧衣吧。”
“大善。”方丈脸上有了笑容,“多谢国公。”
谢玉起身,“我再去翻下地。”
方丈笑着点头,将谢玉送出了门。看着谢玉远去的身影,方丈叹息,“吝啬钱财也是业障,这国公爷不知何时才能想明白啊。”
谢玉不知自己在方丈眼里已是有业障的人。他这会儿正快步折回地里,心情里有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急迫。
到了田里,四下一看,心中略有些失望涌起。想了想,便又脱了上衣,对着田地一下又一下地猛翻起来。
再说明玉被春明搀扶回去后,还未来得及看自己的脚,便听春明道:“姑娘你自己乱跑也就算了,还害得奴婢被人吃挂落。”
“怎么了?”
明玉一扬眉,“吃什么挂落了?”
“哼。”春明冷哼,“遇上了镇国公,人家怜惜您,就把我给骂了。”
“放肆!”明玉一拍床板,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种话也敢乱说?”
“奴婢哪里说错了?您非要出去走,遇上外男,结果人家却说是我的不对,没有照看好你。”
明玉下床,忍着脚疼走到墙角一隅,拿过扫帚,道:“春明,你可知罪?”
古代的消防规定在明玉看来还挺先进和人性化的。这不还在城郊拨了一块地,专门用来烧库么?
到了烧化地,将扎库摆放好,一群和尚围着念起了《往生咒》。梵音绕耳,香火袅袅,场面一下就变得肃穆了起来。
进行了一番祷告后,陆灏卿亲自拿过蜡烛,来到扎库堆上,弯腰点火。
王氏朝明玉看了一眼,眼底透出一丝笑意。
纸房被烧了起来,火势逐渐变大。
王氏的笑意凝固在眼底,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她下意识地望向明玉,明玉冲着她笑了笑,眉眼微微扬起,似是嘲弄。
王氏只觉背后发凉。
这贱种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
怎么可能?
但纸屋、纸箱未如她意料的那样喷起大火,这分明是有人重新做了手脚,让她的计谋落空了。
王氏素来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一丝慌乱从她的眼底闪过。
扎库静静燃烧着,偶尔微风起,烧尽的纸灰忽高忽低地打着旋儿,一些下人便说起了吉祥话。
“老太君来了,定是高兴的。”
“老爷这样孝顺,老太君天上有灵,必是欣慰的。”
一些围观的群众看着这样大的扎库,也是纷纷称赞。陆灏卿绷着脸,但任谁都看得出,这些话他很受用。
待扎库快烧完时,便道士喊道:“去孝。”
明玉等人将身上的孝带、孝号脱下,放在扎库旁。
三年孝期已满,孝带等物也要烧掉。
仪式场面隆重,肃穆。比起生,古人更重死。
待孝带烧完,一行人回府。
今日府里还有重要的仪式。
祠堂门大开,家中的男子轮流进去跪拜,而女子则都是留在外面院子里,在院里行跪拜之礼。
行礼完,便又是和尚道士过来念经,超度。
等一切仪式完毕,陆灏卿念了一首悼念诗,整个仪式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只是等他念完悼念诗,王氏便道:“明玉,你素有诗才,今日脱孝之日,可有诗作悼念你祖母?”
明玉望了陆灏卿一眼,见他一脸淡定,心里略觉有点惊恐。
之前她就在想,陆灏卿要她作悼念诗该怎么开口。以她对这个便宜爹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样直白。
只是等王氏开口了,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陆灏卿算准了王氏会开口?
这个父亲有点可怕啊!
将人心拿捏得这么准,这就是古代高官的水准吗?
她压下心里的惊恐,缓缓出列,“祖母故去,女儿实是伤心,都未想到要作诗。”
“哎呀,五妹妹你才情这样高……”陆诗语顿觉来了机会,“你当场作一首便是了。”说着便冲着一干亲戚道:“诸位叔伯、婶娘,你们还不知道吧?那日下雪,五妹妹可是当场作了一首咏梅诗。”
“那首咏梅诗以物言志,写得极好,竟是当场作的?”陆灏卿的庶弟陆灏铭有些惊讶,“看来我等还是小看侄女的才情了。”
“好了。”陆灏卿道:“写诗跟写文章一样,都是要有灵感的,哪可能说写就写出来?”
他环视着众人,“今日母亲三周年祭,当以周年祭为重。诗不诗的不重要。”
明玉:……
“父亲,以诗抒情才能更好地体现思亲之情嘛。”陆诗语故作天真地道:“五妹妹才情这样好,这样的日子不写一首,是不是还不够想祖母啊?”
陆灏铭蹙眉,“三侄女你这话言重了。”
“三姐既然要我作,我便作就是了。只是想到祖母,心绪凌乱,情志不畅,一时间也写不出好的。”
陆灏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摸着胡须道:“景儿的诗词也是名满我大周,侄儿过谦了。”
王景也是妙人,看到陆灏卿这样说,便是点评起诗来。
“妹妹以物言志,心志高远,可不光诗词工整了,这心性也是难得。”
他喝了口茶,“夭桃秾李,花中之艳,可争春太苦,难免染了俗气。相较之下,梅花则能迥异流俗,不与万花争芳,五妹妹这年岁能有这心志,我是真心钦佩。”
“当不得,当不得。”陆灏卿嘴里谦虚着,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日桃花,越发灿烂了。
“心性还需磨练。”他抚着胡须,“夸赞之语也得少听,免得骄傲自满,成了伤仲永。”
几人都笑了起来。
花花轿子人人抬,不是每个人都是陆诗语那般。而且有一个才情惊人的表妹本就是一种荣誉。
远的他们也不清楚,但就明玉写的那几首再加今日这一首,来日文坛必是能有她名的。
大周风气开放,甚至有过两个女子参加过童子试,对才女的追捧在近年来越发癫狂,便是好武的天子听到哪里有才女出现,都是要打听打听的。
这表妹的名字……说不定已入天子耳朵了呢。
天子如今才十九岁,尚未大婚,皇后人选里据说就有王弗。除了王弗家世好外,其才情也是衡量指标。他们的表妹比王弗才情更过,若传到圣人耳里,不说当皇后,入宫当个娘娘总可以吧?
与这样的人交好,对自己总没坏事的。也就陆诗语,脑袋被门缝夹了,要处处刁难自己这妹妹。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没准她将来还有要依靠这个庶妹的地方呢。
王玥心里这样想着,对明玉越发亲近。
待吃了接风宴后,她还走近明玉,道:“五妹妹,我头次来京城,若明日雪停了,你陪我去转转可好?”
“表姐请,不敢辞。”明玉笑着道:“明日雪停便陪姐姐去转转。”
“你这丫头。”王玥拈着帕子直笑,“难怪你三姐要找你晦气,你这嘴也不是省事的。我跟你平辈,哪用得上‘不敢辞’?”
“唉,也怪我那日冲动,我确实不该动手打她。”明玉道:“她怨我也正常。”
“为人子若母受辱还无动于衷,那必是大奸大恶之辈了。”王玥道:“妹妹别放心上,明日咱们一起出去转转。”
“好。”
第二日,天光放晴,待下午,街道上的积雪都被铲尽,王景便让人套来车,带自己几个妹妹出门。
他也是第二次来京城,好多东西都没见过,也想见识见识呢。
明玉姐妹几个作陪,少了陆诗语这刺头,场面的确和谐许多。虽然周姨娘生的陆妧萱也不好相与,但因着与陆诗语不合,看陆诗语总在明玉这里吃瘪,对明玉也是亲近了起来。
三辆马车在陆家门口停着,待明玉走出府准备上车时,却有几骑路过。
谢玉一拉缰绳,在他们的马车前停了下来,坐在马上的他更显身姿挺拔威武。他从上而下地望着明玉一行人,问道:“大雪路滑,出门小心……”
他说完这句话,又朝王景看了两眼,然后便是夹了夹马肚,前往镇国公府。
王景等不识谢玉是何人,可却看出那句话是对明玉说的,又见他进了镇国公府,想起明玉之前的话,便道:“五妹妹,那位是镇国公?”
明玉点头。
“世人皆传谢玉性恣意、态狷狂,如今看来倒是传言有误。上次出手帮了五妹妹,今日下雪还提醒路滑……”
“自然是真的。”陆妧萱道:“第一次还有人替他可惜,第二次后,大家都怕了。不过我听说,有人用庶妹代嫁,被天子知道了。”
这话就犯忌讳了,不好明说。但大家都是世家子弟,一听便也懂。
“三个皆如此?”王玥有些震惊,“他好歹也是国公,为何这般抗拒?”
“文贵武轻。”王景道:“还不是世袭的国公,家业怎能跟那些传承百年的国公相比?且家里族人凋零,在朝又无根基,说亲之女皆是世家大族嫡系,换谁能甘心?”
王景喝了口茶,“在这朝堂里,仅凭圣宠是走不远的。”
“可镇国公也是有本事的。”明玉道:“这国公爵位完全是自己拼杀出来的。”
“与旁人比自是有本事。”王景道:“但与百年世家相比,还是薄弱了。”
明玉懂了。
国公虽尊贵,但在世家大族里,这个新冒头国公他们都不放在眼里。这也难怪会出现庶女替嫁,被天子知晓后又病死的情况了。
想想真就挺没意思。
在这吃人的世道里,儿女都是可牺牲品。即便不是庶女,还可能是家中婢女。总之,牺牲一个人,保全全家的富贵在这吃人的古代完全是正常操作。
这就是她所处的世界。
如果她不争,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家吃了一会儿茶,说了些八卦后,便出了茶楼,回家去。
当天晚上,陆灏卿来到了东五进院。
看了谢氏后,陆灏卿便道:“过了你祖母三周年祭,那位钱嬷嬷便要过来。”
“谢父亲。”明玉这句感谢有些真心。
那位钱嬷嬷的事她也打听过了,的确是个相当厉害的人。有这样一个有见识的人做自己的教养嬷嬷,可以避免自己少犯许多错。
陆灏卿摆摆手,也不在此事上纠结,只问道:“纪念你祖母的诗写好了吗?”
明玉点头。
“写来给为父看看。”
“是,父亲。”
明玉走到伏案前,提笔写来。
“慈颜入梦梦犹温,三载阴阳两界分。萱室音容空记忆,重帏德范尚留痕。阶前萱草含悲色,垅上寒松伴暮云。遥酹清觞肠欲断,荒丘宿草泪倾盆。”
陆灏卿接过纸看了看,点头,“写得好。”虽没有其他诗词那般出色,但作为一首悼念诗也是相当可以的了。
“待三周年祭那日,便将这首诗烧给你祖母吧。”
“是,父亲。”
正事问完了,陆灏卿又考起了明玉的功课。
见她都能答上来,陆灏卿肃穆的脸上便有了笑容。
“以后要学会融会贯通,万不能死读书。”他交代了两句,便是出了门,回正院去了。
等他走了,装病的谢姨娘便坐了起来,“你父亲看来是有心栽培你了。”
明玉将今日在书坊见到的事给谢氏说了说,“表哥说那人是托儿,这会是父亲做的吗?”
“不好说。”谢氏道:“但你诗词能传播的那么快,定有你父亲的手笔。”她说着就拍了拍明玉,“你且好好表现。那周芳虽是礼部尚书,但到底年岁大了。嫁女儿是要保证几十年后的富贵,他未必会是你父亲考量人中的首选。”
说着便冷哼了起来,“王氏想让你当填房,但只要你父亲看重你,这事便不易操作。所以,能出彩的地方你必然要博,万不能退缩了。”
明玉点头,给谢氏掖了掖被角,道:“娘,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养,外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等那钱嬷嬷来了,你便好好观察。若是能为你作用,你便得一助力了。”谢氏道:“她在宫中多年,总能认识几个贵人。以后这诗会、茶会的你多参加。你记住姨娘的话,你越出彩,你爹就越不可能将你嫁给鳏寡老夫。还有,这回三周年祭你父亲也是让家中所有姑娘都插手了的,你还是要防着点王氏。她若让你做事,多找几个人一起做。如若出了差错,总也有人帮你作证,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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