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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后续

妖人浮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随着秦快的‘新政’发布,迅速传遍了两村每个角落。“哎哎!你听说了吗?老秦家那秦小子想出一道惊为天人的救荒良计!”“那孩子我知道,打小就聪明,什么救荒良计啊?”“我也说不清楚,就说什么......如厕入井,盖地养龙,粪土十文,地龙二十!”“听说了吗?粪土十文,地龙二十!”“如厕去琉璃井房,粪土值十文呢!”“秦家那小子娶了个好婆娘啊,挖一条地龙,二十文收呢!”......秦快新政迅速在村中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户。传到最后一人那,“拉屎可以换钱!还不快去!”“嗨,祥子叔,今日你拉了吗?”消沉了大半年的村子突然变得尤为热闹起来,仿佛跟过新年般热闹。平日里愁眉苦脸的村民们各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村堂口的那三口琉璃井房从早到晚都是人满为患,小慈...

主角:萧炽月王如嫣   更新:2025-04-01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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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炽月王如嫣的现代都市小说《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后续》,由网络作家“妖人浮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秦快的‘新政’发布,迅速传遍了两村每个角落。“哎哎!你听说了吗?老秦家那秦小子想出一道惊为天人的救荒良计!”“那孩子我知道,打小就聪明,什么救荒良计啊?”“我也说不清楚,就说什么......如厕入井,盖地养龙,粪土十文,地龙二十!”“听说了吗?粪土十文,地龙二十!”“如厕去琉璃井房,粪土值十文呢!”“秦家那小子娶了个好婆娘啊,挖一条地龙,二十文收呢!”......秦快新政迅速在村中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户。传到最后一人那,“拉屎可以换钱!还不快去!”“嗨,祥子叔,今日你拉了吗?”消沉了大半年的村子突然变得尤为热闹起来,仿佛跟过新年般热闹。平日里愁眉苦脸的村民们各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村堂口的那三口琉璃井房从早到晚都是人满为患,小慈...

《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后续》精彩片段

随着秦快的‘新政’发布,迅速传遍了两村每个角落。
“哎哎!你听说了吗?老秦家那秦小子想出一道惊为天人的救荒良计!”
“那孩子我知道,打小就聪明,什么救荒良计啊?”
“我也说不清楚,就说什么......如厕入井,盖地养龙,粪土十文,地龙二十!”
“听说了吗?粪土十文,地龙二十!”
“如厕去琉璃井房,粪土值十文呢!”
“秦家那小子娶了个好婆娘啊,挖一条地龙,二十文收呢!”
......
秦快新政迅速在村中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户。
传到最后一人那,
“拉屎可以换钱!还不快去!”
“嗨,祥子叔,今日你拉了吗?”
消沉了大半年的村子突然变得尤为热闹起来,仿佛跟过新年般热闹。
平日里愁眉苦脸的村民们各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村堂口的那三口琉璃井房从早到晚都是人满为患,小慈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记录的名册一页又一页。
所有人都在笑,除了萧炽月。
傍晚时分,萧炽月捂着脸,郁闷地在院内的石桌上喝茶。
啪嗒啪嗒。
一边的小慈算盘已经快抠出火星子了,额头的汗珠显而易见。
片刻后,算盘声停止。
萧炽月侧头问道,
“又花了多少?”
小慈抱着算盘脸露些许尴尬,
“三小姐,咱先说话,不带急眼的哈~”
“说!”
萧炽月语气加重。
“今日一共有一千三百七十号人如厕,获三十八条地龙,总共花费......十五两银子六百五十六文钱。”
小慈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萧炽月的脸色愈发阴沉。
安静了片刻后,萧炽月深吸一口气问道,
“那家伙呢?”
小慈自然知晓她说的是谁,踌躇着道,
“小少爷自打三日前发布新政后,就一直没有回家......”
“哈哈!”
萧炽月笑了。
人无语的时候,确实会笑。
“他还知道不回来啊!”
至于为什么没回家......
估计也是怕被萧炽月拆了骨头吧。
哐当!
萧炽月猛然起身,操起扫帚子咆哮道,
“等老娘找到他,非扒了那个混账的皮不可!!”
“三小姐息怒啊!说好的不急眼的!”
小慈抱着她的腿求饶道,
“小少爷也是为了能够帮助村里熬过这饥荒,他也是好心啊!”
“放屁!”
萧炽月怒不可遏,谩骂不已,
“这个废物分明就是故意的,钱老娘出,名声他来赚,老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别拦着我!”
“什么狗屁变废为宝,什么狗屁的龙养土,都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就是盯着我萧家的钱财而已,亏得老娘还真相信他会有什么救灾良计,我简直是愚蠢之极!!”
十五两银子对她来说,并不多。
但要知道的这只是一天的开销。
距离秦快新政之前,仅仅过去三日,就足足花了近百两银子。
而后面还有三个月!!
当然,按照这样的速度,即便是再供上一年,对于萧府而言甚至都称不上是九牛一毛。
但!
秦快这种老六行为让她无法忍受!
口口声声说要济世救民,实际上却是打着幌子骗取钱财!
萧炽月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更何况秦快这次还是利用她的善心来谋利。
最重要的是......
她花点钱无所谓。
从小到大她花的钱已经不计其数,这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她花钱买过山珍海味,也买过金银珠宝,买过文人书籍,也买过名玉贵瓷,甚至还花钱买过婢女下人!
唯独没有花钱买过屎!!
这已然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之前还觉得秦快只是嘴皮人贱,现在看来,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一想到这样一个品性道德败坏的废物将来会入住她们将军府,萧炽月那股恶气就咽不下!根本咽不下!!
就在萧炽月大发雷霆想要出去找秦快算账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个脑袋偷偷摸摸地探了出来。
萧炽月眼光一闪,直接甩出手中的扫帚,一把插进了墙上,吓得那人一屁股跌倒了地上。
“嫂子别......别杀我!”
萧炽月眉头猛皱,却发现来者根本不是秦快,而是隔壁的二麻子张旺根。
小慈立马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边轻柔地拍着她身上的灰一边安抚问道,
“你没事吧?”
“我......我没......没事......”
张旺根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小慈,脸蛋红得跟痱子似的,说话都结巴了。
萧炽月几步跨上去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秦快呢?他死哪去了?!”
张旺根又被吓傻了。
虽然萧炽月美到了极致,但他还是很害怕。
还是小慈好......
温柔又善解人意。
“我......我......我不知道啊嫂子。”
他这副表情,就差把说谎二字写在脸上了。
“你说不说?!”
萧炽月捏着拳头在他跟前咯吱直响。
张旺根差点尿了,下意识把手中被茅草包裹好的东西塞给了萧炽月,
“快......快哥让我把此物送给嫂子,不让我告诉你他在哪啊,嫂子饶命啊!”
萧炽月一怔,直接将包裹打翻在地上,怒道,
“老娘还不信了,清河村就这么点大,他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说着就扔下张旺根,气冲冲地往村里冲了出去。
“三小姐!”
小慈不及赶上,只能叹了口气将包裹给收拾了起来,回到家静静等待。
希望小少爷不要被打死吧。
而此时萧炽月在村中四处猛窜,就为了找寻秦快的身影。
但找了许久都没见其踪影。
直至在一处田园中,一个熟悉的背影被她锁定。
萧炽月瞳孔一缩,直径大步跨上想要找他算账。
然而当她冲到门前后,却发现秦快正在裹着腿布裸着脚在田园里帮着李大娘播种。
“李大娘啊,这的龙不能这样养,必须给他足够的沼渣才能繁殖,我帮你!”
“唉,好孩子啊,大娘年纪大了,用不了几年就入土了,你别瞎费这个劲。”
李大娘佝偻着背在边上劝道。
“您可别这么说,等这三个月熬过去了,村里有粮食了,我保证您能活到八十岁。”
秦快才不管她说什么,执意帮她铺好田园里的沼渣,并且播上种子,完全不顾那沼渣的恶臭和肮脏的泥泞溅到自己身上。
看着秦快认真翻种田地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到来的认真模样。
萧炽月积压了三天的怒火,竟忽然消散了大半。
眼神也变得百感交集,抿着的红唇时而松懈时而紧绷,最终还是没有踏进田园,转身离开了。
秦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起身转头却并未发现门口有什么异样,也没多想便继续翻种田地。
回来后的萧炽月沉默不语,小慈迎上前问,
“三小姐,找到小少爷了吗?”
萧炽月看了看她,并未回答,而是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只不过当她回到自己房间后,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床头多了一个奇异的物件。
是琉璃!
而且不同于琉璃井房的是,这琉璃做成了圆球形状,被置于一座木台上,琉璃球里还雕刻着一个木人。
木人头上系着发簪,双手叉着腰,似乎是气哄哄的状态。
“这是......”
萧炽月顿感诧异,将其拿起打量了一番,发现木桌边上还有能够拧动的发条。
她尝试着扭了几圈,那里面的小人竟然开始转动起来,并且还飘荡起白点雪花,紧接着......悠扬的曲子从木台中传来!
萧炽月被吓了一跳,差点将这玩意甩飞出去。
但见它并没有什么威胁,甚至那飘动的雪花联动着悠扬的乐声,让萧炽月一时间痴了。
她见过无数珍宝,却从未见过这等奇特之物。
片刻后,乐声停止,萧炽月如梦初醒,紧接着她发现木台里还夹着一张纸。
打开一看,是秦快写的。
臭婆娘!这次就当你交房租了!
住我家这么长时间一分钱不给,小爷我是那种被白嫖的人吗?
这小玩意就算是你交满房租的满减赠品,累了!勿Q!
萧炽月看着秦快留给他的信,本来消散的火气又忍不住冒到了嗓子眼,当场被气笑了。
虽然最后一段话她看不懂,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当即将信甩在床上,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并将那水晶盒放在桌上,又一次扭动发条。
随着乐声响起,萧炽月时而迷茫,时而气急,最后龇牙咧嘴地自语道,
“混账小子!别以为用这么个破玩意就能敷衍老娘,这事,我跟你没完!”

“不要!不要!求你别进去!”
此时街道口处,王如嫣正跪在地上抱着一个男子的腿失声痛哭。
其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平日里风情万种的额前,泪痕布满了脸颊,显得狼狈不堪。
那男子身着白色锦衣,手持折扇,白面如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跟围观村民的衣衫褴褛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他面对王如嫣的求饶却置若罔闻,眼里的神情像是看畜生般无动于衷。
“刘公子,您行行好,女娃才刚断奶,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命吧。”
话刚说完,刘覃不耐烦地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面目憎恶地骂道,
“下贱东西,本公子奉命收税,你敢不从?”
王如嫣被踹得胃里翻滚,痛苦地趴在地上干呕,但还是立马调整姿态对刘覃不断磕头,
“刘公子饶命啊,村里已经断耕数月,土里长不出粮食,小人家中就只有孤儿寡母,真的无力赋税啊大人!”
王如嫣凄惨的求饶声引得不少村民围观了过来,纷纷劝阻道,
“是啊大人,咱们村已经闹了很长时间饥荒了,您就再宽限几天吧。”
“刘公子,您半个月前才来受过一次的税,现在这才几天,您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真要是逼死了我们,以后就没人上税给刘老爷,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村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说服刘覃。
只不过从话中能够听出,对刘家蛮理收税这事多多少少心有怨气。
然而刘覃听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抬起脚踹在了离他最近的老人身上,态度极其恶劣,
“你们死不死关本公子何事?一群刁民,还想造反不成?”
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面前的老者被踹得痛不欲生。
其他村民见状也不敢上前搀扶,生怕触了刘覃的霉头。
要知道刘家的势力可是遍布整个州郡,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百姓得罪的起的。
当年有人试图反抗,结果被他爹扔进狗场当众分食。
这可是活阎王,谁也得罪不起。
此时屋内的下人也陆续走了出来,对刘覃拱手道,
“少爷,都搜过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小斗麦子。”
刘覃一看没什么收获脸都黑了。
昨日他在赌场里输光了家中大半年的税收,还倒欠了一万多两银钱,所以想着再来这些贱民手里搜刮一点,把这窟窿给填上。
可没想到这些活不死的东西竟然穷到这种地步,顿时让他感到恼怒万分。
二话不说将面前一个手下踹翻在地,脸色狰狞道,
“屋内不是还有个女娃吗?交不不起税钱,就把她卖到青楼里抵债!”
“不要!不要!”
王如嫣一听要拿她刚满周岁的女儿去抵债,瞬间惊恐失色,挪步到门前跪着磕头哭泣,
“刘公子!这是我男人留在人世间唯一的血脉了,求您了,只要您放过他,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去你妈的!”
刘覃可不管这些,一脚踹开她骂道,
“一个贱种,还谈什么血脉,你不是交不起税钱吗?那就让你女儿长大以后去给你卖身还债!”
说着手下人已经将一个刚满周岁的女娃给提了出来,女娃受到惊吓哇哇痛哭,王如嫣伸手去抢,却再次被手下一脚踹翻。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姿色,那些手下也起了贪婪之意,
“少爷,干嘛还等着她女儿去卖身呢?我看这寡妇也不错啊,及时行乐嘛~”
刘覃一听,也是搓着下巴淫笑着道,
“有长进啊,这个主意不错,要不你们先试试味儿?”
“多谢少爷!”
那几个手下一听还有这好事,也不顾其他人的围观,激动地朝王如嫣扑了上去。
撕啦!
伴随着衣服撕裂和王如嫣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众人脸色变得尤为难看,可谁也不敢出声制止。
只有李大娘在边上哀怨痛哭,
“老天无眼,恶鬼索命啊!”
刘覃却对眼前恶行视而不见,将折扇一收,嚣张道,
“不交税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从今日起,本少爷要把之后半年的税前都给收上来,你们谁反对?谁赞成?!”
“我反对!”
话音落下刹那,几道银针穿过人群,直接扎中了那几个对王如嫣施暴之人的脖颈。
几人瞬间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里不断吐着白沫。
紧接着众村民让开一条道来,秦快一边嚼着草一边慢悠悠地走过来。
顺手将李大娘盖提篮的麻布取下,给受惊的王如嫣披上。
“哟,这不是刘大公子吗?又来收租啊?”
“秦快?”
刘覃见到秦快瞳孔猛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当年这厮一针扎得他之后好几年都萎靡不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花了无数银两请了无数的大夫才勉强治好。
其他人要么敢怒不敢言,要么就是虎,这小子是真的阴啊!
在这武陵州郡,他谁也不怕,唯独对眼前这小子心有余悸。
“你......你他娘的少多管闲事,清河村都是我家的地,本公子收税天经地义!”
秦快看着他这副既凶又懦的神态,不由得嗤笑一声,
“收税就好好收税,干嘛对人家母女做这种事?咋的?好几个月没跟你对线了,你转行当畜生了?”
扑哧。
话刚说完,人群中一个跟秦快年纪相仿的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快闻声一看,发现是隔壁村长的女儿苏知秋,她与秦快是青梅竹马,不过几年前因为某些缘故,她离开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回来。
苏知秋和秦快眼神交织,很有默契地想要上前帮秦快出头,却不料这时刘覃身边的一个手下指着秦快的鼻子就骂,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敢对我家少爷无礼?!”
秦快一脸懵逼,盯着刘覃用一只手指着(真子弹指法)那手下问道,
“新来的?忘记栓绳子了?”
刘覃还没开口,那手下就已然主动请缨从刘覃身后走了出来,捏了捏咯吱发响的拳头,神情凶恶,
“狗东西,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对着秦快的脸就是一记旭日轰拳。
秦快也傻眼了。
这玩意是个愣头青啊?
还没开始打嘴炮呢,你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下一刻,他指尖已然夹针。
不过还没等他动手,秦快就突然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了过去。
紧接着就见那朝他冲过来的打手,脸上已经被盖上了一只香脚。
整个脸骨都在这一刹那陷了进去,虽然这一幕只有0.0001秒,但秦快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轰!
那打手甚至都没惨叫出声,就从人群里飞出去了。
这还没完,那女子动如雷霆,迅如猛虎,趁着打手还没落地,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随手操起身边能够拿得动的东西就往其身上招呼。
顿时间众村民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秦快此时嘴里叼着的断肠草都掉在了地上,内心骇然到了极点,
“卧槽......以后还是少惹这娘们生气吧,头会被打烂的......”
突然出现的这女子自然就是一路尾随过来的萧炽月。
刘覃的所作所为,她都尽收眼中。
尤其是对王氏母女二人的羞辱,要不是秦快出现得及时,她估计早就冲出去了。
这场单方面的蹂躏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随后萧炽月一只手抓着腿脚,跟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刘覃面前。
刘覃骤然惊醒,下意识要逃,谁知被萧炽月用另一只手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吓得刘覃惶恐到了极点,
“女侠女侠你......你打了他,可不能再打我了啊......”
萧炽月直接揪起了他的头发,强行面对面直视,
“刘覃是吧?这村里的税还收吗?!”
“不......不收了!不收了!”
“还敢找这些村民的麻烦吗?”
“不......不敢了!不敢了!”
“还要不要给他们减轻赋税?”
“不......不减了,不减了,啊?”
“嗯~~~~?”
“减!减!减,我减啊!”
刘覃快尿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
“最后一点!”
萧炽月语气凶狠,
“秦快是我的人,没有老娘的允许,谁若是让他少了一根汗毛,本小姐就打烂他的狗头!”
“听!明!白!了?(咬牙切齿)”
“听!听明白了!”
刘覃闭着眼哭了,撕扯着头发疯狂点头!
“滚!!”
“偌!!”

“贱民!贱民!贱民!!”
刘氏府邸中。
刘覃因为被婢女擦拭身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伤口正发了疯似的对其掌掴辱骂,
“都是一群下贱东西!!给我去死!”
打完还不觉得泄愤,对着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又是一顿拳脚输出。
直至其中一个婢女吐了血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唤来个下人,
“少爷,是要把她拖下去喂狗吗?”
婢女神色惊恐,忙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饶。
刘覃一巴掌甩在那下人脸上,
“你他娘的也有病啊?老子是纨绔,又不是屠夫?!你以为我是我爹吗?”
说着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撇下一句,
“把她们扔青楼里去自力更生。”
“是......少爷!”
手下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应声点头。
刘覃脸色阴沉地离开,全然不顾身后婢女的求饶声。
待换上一身干净的新衣后,神情这才缓和了些许。
不过一想到昨日的遭遇,他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那娘们......实在是太暴力了!
之前被她狂揍的那个手下,大夫说他身上光是骨头就断了十几根。
想想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个什么下场......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刘覃问道,
“查到了吗?”
手下脸色微变,摇头道,
“属下无能,无法查到那个女人是从何而来,但属下可以肯定,她跟秦快那小子是刚刚完婚的夫妻。”
“夫妻?”
刘覃听后眼中阴沉更甚,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秦快,竟敢这样对本少爷,老子跟你没完!”
他们二人本就水火不容,经此一遭,彻底把秦快给恨上了。
在这武陵州郡,还从没有人让他这般颜面尽失!
“走,你去多叫些人手,老子就不信了,一个贱婢还能翻了天不成?!”
说着就准备出门,然而刘覃刚踏出门口,却传来一个威严的呵斥声,
“去哪啊?”
刘覃一个激灵,脸上的阴桀瞬间化为乖巧,
“爹......爹?您......您怎么回来了?”
来的人正是刘府的家主刘苛,虽其貌不扬,但眉宇之间的褶皱显得尤为稳重,气度十足。
只见刘苛一手负背,一手盘着的檀木串缓缓走上前来,目光凌厉地扫视了刘覃身边的几个手下。
“小人见......见过老爷!”
刘苛收回目光看向刘覃,
“为父若是不回来,你打算去清河村作甚?”
闻言,刘覃心中顿时一惊。
自己父亲能道出清河村,想必定是知晓了昨日之事。
当即他也不打算隐瞒,将昨日在清河村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喊冤,
“爹!孩儿只是想去瞧瞧咱家的地状,看看有没有解决饥荒之道,谁知这些贱民非但不识好心,那秦快更是叫了个贱妇将我带去的人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连我都未能幸免!”
刘苛静静地听着他倒苦水。
身为父亲,哪里会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尿性。
他能有解决饥荒之道?
呵!
除非老天开了个眼!
不过他也并未戳穿,淡淡问道,
“所以你现在带这么多人欲意何为?”
“自然是给那姓秦的颜色瞧瞧!”
刘覃愤慨之极,
“他们赖以生存的田地都是我刘家的财产,吃我刘家的喝我刘家的,如今竟这般羞辱于我,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糊涂!”
谁知此话落下刘苛当即一喝,惊得刘覃一哆嗦。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苛一只手给扯住了耳朵,满脸怒色,
“为父一个月前便提醒过你,朝廷正要派人来查探武陵州郡的灾情,就连你大伯现在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你个逆子为何就是不知道消停一下?!”
刘覃被他撕扯得生疼,哇呀叫道,
“爹,他们打的不是孩儿,打的是父亲您的脸面,孩儿怎能容忍?!”
“你......”
刘苛被气急。
他好歹也是武陵州郡最大的财主,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出来?
“愚蠢!”
刘苛忍不住骂道,
“为父从小便教你,报复他人,未必就要动用武力,你脑子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他一把将他推到了几米开外,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反倒是刘覃听到他这话后挠着脑袋,
“爹,您这是......同意了?”
刘苛看着刘覃那傻乎乎的模样更加来气,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冷哼道,
“如今朝中局势不清,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如何收拾就随你的便,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我闹出人命!”
“多谢爹爹成全!”
刘覃惊喜万分,连忙点头哈腰地道谢,转身就带着人跑了。
刘苛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满脸的无奈。
这时身旁一个腰间挎着刀,身穿黑色锦衣的护卫不苟言笑着道,
“少爷前段时间在赌坊里欠了吴骰子一万多两银子,想必昨日去清河村,是为了填窟窿。”
“此事我早已知晓。”
刘苛摇了摇头,继续盘串。
护卫一怔,
“老爷知晓?那为何不制止少爷去清河村闹事?”
刘苛冷笑一声,老眼中略过寒芒,
“一群贱种饿着肚子都不肯消停,还敢打我儿,等朝中查完赈灾之事,年前给我把税钱增至十二成,若交不上,一个都别想活,尤其是那个秦快!”
“老爷口中的秦快,便是秦四海的儿子吧?”
护卫问道。
刘苛点了点头,
“要不是看这老匹夫的儿子这些年帮清河村给老夫增加不少税钱的份上,就凭他二人对我儿做的事,死百次千字都不足惜。”
说罢他看向护卫,
“你去暗中看看少爷,最近风声紧,别让他乱来。”
“是!”
“等会!”
“老爷还有何吩咐?”
“最近姓秦的那个小贱种身边是不是来了两个女子?去查查她们的身份,若没什么背景,就给我绑来,供我儿取乐!”
“是!”
......
另一边。
秦快又迷了。
因为屋内那个女人又㕛生气了。
而且自打前几天打了刘覃那个傻缺以后,就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门里,无论他咋外面怎么叫唤都不理会。
叫烦了还让他去死,小嘴儿倍甜~
不过秦快也懒得去跟这种内分泌失调,情绪不稳定的妇人去计较什么。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努力,今天总算能够开始实施他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的计划。
真以为他是清河村的gai溜子呢?
唉,懂他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他的人解释也不会听。
别看!点的就是你萧炽月!
秦快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满是傲娇,随即他拿起家中锣鼓,刚出门就开始猛敲,边敲边喊,
“皇天无情人有情,尘寰苦厄盼光明。”
“阴霾蔽日千家泪,灾祸摧城万户惊。”
“义士孤怀担使命,丹心热血护苍生。”
“危局力挽清平复,浩气长垂后世名!”
哐当!随着一脚踹开张二麻子的大门,大声喊道,
“还睡?救你们来了!”

上联:农家遗粪土,莫看秽污颜
下联:堆腐藏肥力,匀施绽绿山
横批:变废为宝
看着那赫然落下的一副对联,萧炽月蹙起秀眉低声念出,眸子里满是不解。
这词从字面意思来看并不难理解,可她完全不明白秦快究竟何意。
粪土?腐物?
这些平日里都是下人去处理的污秽之物,人见人嫌的东西,竟被秦快当做宝贝?
萧炽月呼吸愈发急促,她本以为秦快只是废物,却不曾想......
这他娘的完完全全就是痴症!疯症!
她萧炽月从未见过如此疯癫愚蠢之人!
关键此人还是她未过门弟弟!
要疯要疯!要疯了!!
其他村民俨然被秦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苏严率先回神问道,
“小子,你方才说......如厕能换钱,这是何意?”
其他村民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活了几十年,听说过种地换钱,捕禽换钱,商贾换钱,却从未听过如厕......也能换钱?
那这几十年不是......
白拉了?
秦快见自己噱头已然达到了目的,拿出之前在刘覃拿捡来的折扇咔嚓一声打开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
“你看!又急!”
“我急你......”
苏严也是个急性子火爆脾气,差点就爆了粗口。
好在苏知秋在边上拉了他一把,接过话问道,
“秦哥哥可是想出了救村良策?”
“知我者知秋妹妹也。”
秦快神秘一笑,“不过这并非什么救村良策......”
“那你说个毛啊?!”
苏严跳起来骂,“说了半天尽是废话!”
秦快丝毫不慌,
“我说这非救村良策,而是......救世之计!”
“救世......之计?”
此话一出,众村民再次怔住。
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就连萧炽月都正了正身子,不经意间也被勾起了兴趣。
秦快在台上来回踱步,
“在揭幕此计前,我想问在座的一个问题,想要提高粮食产量,有何办法?”
苏严看着他那悠哉气人的模样,直让人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但碍于苏知秋的安抚,他强忍着怒气道,
“自然是多播种,防虫害!”
“错!”
谁知秦快羽扇一合,直接否认,
“这只能证明你业务能力熟练,但我不认可你的意识形态。”
苏严一怔。
他方才所言,可是大夏历来流传民间的丰收之法,这小子竟然说是错的?!
顿时间他吹瞪着胡须,跟他杠上了,
“那倘若增加耕种人手,开垦田地,又当如何?”
“错!”秦快再否认,
“这只能说明天地不公,人如牛马,人越多吃的粮食就越多,越种越穷!”
苏严傻眼,直接起身怒道,
“那倘若老夫增加的这些人手,各个强壮如牛,一人抵现在十人,又算什么?”
秦快悠然笑道,
“算你镰刀抡的快。”
“气煞我也!”
苏严当场破防,拐杖一扔就要上去干他,
“你给老夫滚下来,老夫保证不打死你!”
所幸苏知秋在边上死命拉着他,否则瘸子都要被秦快给气痊愈了。
这时秦快突然道,
“严叔,您这些方法在盛世年间自然是丰收良计,可如今整个武陵州郡的田地寸草不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就算把大夏五十万铁骑全部召来耕种,又岂能有一粒谷麦之收?”
“所以我等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饥荒的源头,便是将这死土化为能够长出粮食的活土!”
闻言,苏严怒气渐消,脸色露出几抹颓丧之意。
这番话字字珠玑,其他村民也是沉默了下来。
前几年武陵州郡遭蝗灾和冰灾侵袭,土壤坏死,种不出粮食,即便再多些人来耕种,又有什么意义?
这时在一旁迟迟没有开口的萧炽月突然冷笑,
“即便你所言非虚,那跟你方才说的如厕有何干系?难不成他们一人撒泡尿死土便可成活土?便能救国?荒谬至极!”
“哎!你怎么知道?”
秦快惊奇地指着她道,
“如厕,真能救国!”
萧炽月脸色瞬间黑了大半。
她就不该来这里自取其辱,看一个疯癫的废物耍宝卖萌,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粗鄙村夫!不知廉耻!
秦快也并不在意她已然难看到极点的神态,转身拿起了身后一个土罐,展现在众人跟前再次问道,
“各位可知晓此为何物?”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紧接着秦快便将土罐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只蠕动的蚯蚓,展现在众人跟前淡笑道,
“此物乃是......”
“土蛭!这......这是土蛭!!”
还没等他开口,台下众人脸色轰然大变,张旺根更是大叫起来,
土蛭?!
光是听这二字,众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起身后退了数步眼里满是惊恐。
“传闻有土蛭出现的地方,便代表着此地将有大灾之兆!”
“秦快!你......你快把他扔了,否则我们两村的人都要大难临头啊!”
“混账东西,你怎能拿如此邪虫置于此处,你想把大家都害死吗?!”
苏知秋虽然也对此惧怕,但为了秦快不成为众矢之的,硬着头皮解释道,
“大家别慌,秦哥哥既然拿出此物,必然已有了降服的办法。”
“少来!”
其中一人怒道,
“整个大夏百姓谁不知这土蛭之危?曾经咱大夏边境的哈牧游民便是因它而亡国,如此邪物连当今天子对其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凭什么?”
“就是,我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什么办法救大家,没想到他是憋着法子害我们啊!”
“大家视你为亲人,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啊?!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萧炽月看着台上被众人口诛笔伐的秦快,心中掠过一丝不忍。
但土蛭事关重大,这厮无视村民安危,草菅人命的行为,实在令人火大。
“就当给你狂妄自大的教训吧。”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声讨,秦快似乎也早有预料,只见安抚着众人道,
“乡亲们,别这么激动,其实你们都误会了,它可不是什么邪虫,而是能造福百姓的神虫。”
“误会?!”
苏严怒其不争,
“难道哈牧游民亡国的警示,也是个误会?”
“没错。”
谁知秦快断言道,
“此虫根本不叫土蛭,而是一种名为‘蚯蚓’的良虫!”
“蚯蚓?”
话落,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秦快笑着点了点头,
“有道是潜隐土层身似龙,屈伸自在土中融,虽无羽翼飞天梦,却有钻营济世功,说的便是这蚯蚓!”
“只要将此虫置于田中,不出三月,饥荒之灾,便能显现丰年之兆!”

夜里!
秦快很迷。
他最近早出晚归,村里的事几乎没有过问。
怎么今日回来就瞧见这位大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而且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些粮食,还有被萧炽月踹成稀巴烂的院门残留的边边角角上莫名多了两个‘囍’字,显得滑稽又可爱。
“难道他们都知道我爹进京入赘去了?”
秦快挠了挠头,得出一个结论。
王如嫣是个大嘴巴。
秦爹入赘这事,他只跟王如嫣说过,除了她还能有谁说出去?
至于萧炽月为何生闷气,秦快就不得而知了。
正好撞见打给萧炽月打洗脚水的小慈,秦快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房间里,砰的一下将房门给关上了。
小慈被秦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小鹿乱跳,,
“小......小少爷,您......您最近去哪了?”
秦快瞟了一眼隔壁,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你先别管,我问你点事。”
“啊......啊?”
小慈瞥了一眼被关紧的房门,心里嘀咕着问什么事需要锁门啊?
顿时间有些慌乱无措。
她从小在萧府长大,从未经历过人事,但并不代表她没听过。
作为奴婢被府上老爷少爷欺辱在京城屡见不鲜,也是说萧府没什么男人,否则她定然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现在多了个萧少爷,难道他要......
秦快看着小慈脸蛋上缓缓浮现的羞红,立马明白她想歪了。
在封建社会里,丫鬟奴婢通常都是府主老爷少爷的玩物,这种事本就屡见不鲜、
更何况一个出生卑微的佃农之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少爷,换做常人早就已经开始大肆宣泄自己的兽欲,享受权利金钱带来的快感。
但他秦快不一样,他本来就是禽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目光下撇,露出淫笑,
“小慈慈,有没有兴趣跟小爷我做个游戏?”
“啊?”
小慈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感受着他炙热的目光,立马捂住了胸口,
“少爷,您......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秦快一手壁咚她,一手搓着下巴上下扫视,
“那臭婆娘脾气太差,不如你跟我吧?小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本来想演戏逗逗小慈,不料这些话说出口他发现自己不像是演的。
难道他拿的是反派剧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慈确实不错,该翘的翘,该凹的凹,料性十足啊。
萧府的水养人啊!
果然,小慈在看他这幅猥琐模样后,硕大的眼珠子里已经有了泪珠,但碍于身份,她也不敢大叫,生怕惹恼面前的男人。
不是!你倒是叫啊!
叫了不就有台阶给我下了?
秦快内心比她还急,正当他不知道怎么演下去的时候,哐当一声,他的房门被踹了个稀巴烂。
“畜生!胆敢对小慈下手!”
踹门之人自然是萧炽月。
秦快第一反应就是......你丫是跟我家门有仇吧?
不出任何意外。
秦快又被她胖揍了一顿。
加上这次萧炽月心里本来憋着火,秦快直接破了相。
半个时辰后,秦快顶着熊猫眼鼻青脸肿地哭丧道,
“你个臭婆娘,我就是想跟小慈问问你的情况,看把我揍的,我爹都不认识我了!”
萧炽月心中虽然有些愧疚,但气还没消完,冷哼一声,
“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戏真做?!活该!”
小慈在边上神情显得有些委屈,但看秦快被打成这样,眼里又有些心疼。
秦快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萧炽月,又看了看一旁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的小慈,不由得暗叹。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随后揉了揉发肿的脸颊问,
“你是说,村里的人都把你当我媳妇了?所以这些是他们给的贺礼?”
“再重复一遍!我是你三姐!!”
萧炽月一听‘媳妇’二字,刚平复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但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她又压回了怒火,没好气地道,
“明天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还回去,跟村里人解释清楚,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来串门,烦!”
秦快却说道,
“我凭本事收的份子钱,干嘛要还回去?”
萧炽月怔了怔,当场被气笑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秦快!你到底是人不是?!”
“谢谢你提醒啊!我还记得自己是个人!”
秦快怼道。
啪!
萧炽月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
“你还知道自己是人呢?知不知道现在武陵州郡的饥荒严重到什么地步了?有人已经用水充饥了!”
“你屡屡利用村民对你的情谊和信任,心安理得地拿着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粮食混一天是一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从她第一次见村民给秦快送粮践行时,她一度以为这个小弟只是表面混账,实际上暗地里对村民提供过很多帮助才会如此。
这点在今日那些村民掏干口袋给他们送贺礼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
因为萧炽月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在这样食不果腹的饥荒年间去向一个混账玩意投情谊。
可最近这段时间秦快早出晚归,回来就是呼呼大睡,整天无所事事,让她感觉再一次看错了人。
这个秦快,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没有任何惊喜!
现在又见他完全不顾村民死活,厚着脸皮索要贺礼,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
然而秦快听闻她的责骂,却出奇地并未反驳,也未曾调侃。
整个人完全像是变了一个气度,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反问,
“你还知道武陵州郡的饥荒很严重?我还以为你只是萧府那个高高在上的三小姐呢。”
萧炽月秀眉蹙起,“你是何意?”
秦快并未回答,只是继续反问,
“我且问你,武陵州郡饥荒已经半年之久,朝廷的赈灾公文三个月前就已经下发,可为何现在迟迟不见一粒米一粒麦?”
“这......”
赈灾之物早在三个月前朝廷就已经筹备妥善,这件事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直至今日还未有动静,必然事有蹊跷,这也是她来武陵州郡的原因之一。
萧炽月没想到秦快竟然会用这种问题反驳她,顿时让她刚刚构思好的教训话语憋在嘴里愣是说不出一句来。
秦快冷着脸继续问,
“我再问你,你是否知晓此次武陵州郡的真实原因?”
萧炽月愣了愣,秀眉拧成了川字,
“难道不是因为去年冰灾和蝗灾盛行,导致土壤无法耕种的缘故?”
秦快淡淡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不足以引起如此大范围的饥荒,真正的原因,是土地兼并的情况越来越猖狂!”
“土地兼并?”
萧炽月再次怔住。
大夏御乾五年,隆帝登基后。
能够种植粮食的土地就都被分在了各州郡权贵手中。
佃农通过租赁种植粮食,每月或是每年上缴地税给地主,地主再上缴赋税给朝廷。
这是国家发展的良政。
可现在秦快竟然说,此次武陵州郡的饥荒竟是这土地兼并的政策导致,这让她顿感费解。
秦快并没有心思给她解答,而是再次发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晓现如今武陵州郡佃农的赋税是几成吗?”
萧炽月紧皱着眉头,“几成?”
秦快举起了九根手指,
“九成!”
“不可能!”
萧炽月哐地一下站起身否认,
“我大夏对佃农的地税,向来只有两成,即便是战乱年间,也只是提高一成,这些都是我娘亲自拟定的朝纲,怎会......”
“我的萧家三小姐!”
秦快皮笑肉不笑地打断,
“萧将军位高权重,当今天子又不闻民声,他们怎会知晓上有对策下有对策?”
看着秦快如此冷漠模样,萧炽月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
若真如秦快所说的九成的税,武陵州郡半年前才开始闹饥荒,已是老天有眼了。
一时间,萧炽月沉默了。
良久后,她深吸一口气,
“即便当地土官地主压榨百姓,那跟你做的这些混账事有何关系?”
然而秦快却面露正色,盯着萧炽月一字一顿正色道,
“因为只有我能救清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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