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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最新章节列表

肆肆伍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哥和他的朋友在对面包厢。”“嫂子你没说是和我来这里的吧?”苏晚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有,我说了和朋友。”温梨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嫂子靠谱,我们现在开溜吧!”他哥直接杀过来,她跑都跑不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都不知嫂子怎么受的了他的。温淮平时对温梨管束严格。总是说着那些自认为对她好的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要是被他发现她和苏晚凝来这种地方,肯定又是一顿唠叨。温梨迅速拿起旁边的小挎包,亲昵地挽住苏晚凝的胳膊。两人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就在她们刚踏出包厢的瞬间。对面的包厢门也缓缓打开。温淮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红晕。他看到苏晚凝和温梨在一起,他微微挑眉,“这么巧?”是对着温梨说的。他知道苏...

主角:虞笙裴夜行   更新:2025-04-08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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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哥和他的朋友在对面包厢。”“嫂子你没说是和我来这里的吧?”苏晚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有,我说了和朋友。”温梨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嫂子靠谱,我们现在开溜吧!”他哥直接杀过来,她跑都跑不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都不知嫂子怎么受的了他的。温淮平时对温梨管束严格。总是说着那些自认为对她好的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要是被他发现她和苏晚凝来这种地方,肯定又是一顿唠叨。温梨迅速拿起旁边的小挎包,亲昵地挽住苏晚凝的胳膊。两人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就在她们刚踏出包厢的瞬间。对面的包厢门也缓缓打开。温淮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红晕。他看到苏晚凝和温梨在一起,他微微挑眉,“这么巧?”是对着温梨说的。他知道苏...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你哥和他的朋友在对面包厢。”

“嫂子你没说是和我来这里的吧?”

苏晚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有,我说了和朋友。”

温梨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嫂子靠谱,我们现在开溜吧!”

他哥直接杀过来,她跑都跑不了。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

都不知嫂子怎么受的了他的。

温淮平时对温梨管束严格。

总是说着那些自认为对她好的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要是被他发现她和苏晚凝来这种地方,肯定又是一顿唠叨。

温梨迅速拿起旁边的小挎包,亲昵地挽住苏晚凝的胳膊。

两人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

就在她们刚踏出包厢的瞬间。

对面的包厢门也缓缓打开。

温淮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的红晕。

他看到苏晚凝和温梨在一起,他微微挑眉,“这么巧?”

是对着温梨说的。

他知道苏晚凝来了这,刚想出会所门口送了裴夜行等人就回来找她。

温梨下意识往苏晚凝身后躲了躲,“哥......”

温淮几步上前,一把将温梨挽着苏晚凝的手拿开,顺势搂住了她的细腰。

动作自然而亲昵。

随后,他带着微笑向他们仨人介绍:“这是我老婆苏晚凝,旁边这位是我妹妹温梨。”

裴长屿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

“你们好,我是裴长屿。”

他笑得一脸和煦,视线落在温梨身上。

她今天穿着很机车,上身是一件短款黑色皮夹克,修身的版型将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完美勾勒。

下搭一条超短的黑色皮裙,裙摆刚过臀线,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笔直修长的双腿。

酷飒的机车风与与第一次见时的清新风,极具反差感。

依旧让人移不开眼,仿佛她本就多面,令人着迷 。

他的心又悸动了几分。

顾拾脸上扬着笑,显得有些熟络:“我是顾拾,多次听温淮提起你们,今天总算见上真人了,幸会。”

裴长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顾拾。

说这么多干嘛!

压他风头了!

裴长屿:平时不见你说这么多?

顾拾:“?”

顾拾看着裴长屿对自己的怪异眼色,又顺着他的视线看温梨。

然后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

这小子,有情况!

裴夜行更是简单:“裴夜行。”

温梨其实一早就被他吸引了目光。

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目光流转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审视与洞察。

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只需轻轻一扫眼,旁人便觉如芒在背。

样貌身价气场完美得无可挑剔,简直是老公的首选。

我呸!出轨男死种马!

管不住裤裆就切了!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技能不去马戏团表演都可惜了,说不定还能拿个“劈腿杂技奖”!

肯定是他那张脸引来了桃花,管不住下半身的种猪!

都不知要祸害多少无知少女!

好想替天行道划花他的脸!

裴夜行敏感捕捉到温梨投来不善的目光,眉头紧蹙。

若她不是温淮的妹妹,估计早就示意保镖动手了。

温梨直接瞪了回去。

她才不怕他!

裴长屿和顾拾相互一视。

心里默默给温梨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上一个在他面前放肆的,坟上的草都还没冒头。

不过。

这为什么?

两人有过节?

温梨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直接上手。


他带温度的指腹一圈圈地轻轻揉着肿包。

疼死她了‧⁺◟( ᵒ̴̶̥́ ·̫ ᵒ̴̶̣̥̀ )

只剩腰了……

她穿得是裙子,那……

裴夜行看着虞笙白皙修长的腿,喉咙不自觉的滚动。

他的禁欲在她面前顷刻瓦解。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把手伸到虞笙的裙子上。

她太清楚他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虞笙十分警惕的看着他,并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要干什么?”

裴夜行眼底一片真诚,似无欲无求,“我给你涂药。”

冠冕堂皇!

死装!

虞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你,我自己来。”

似想到了什么,又说,“听说裴总很爱他的亡妻,这是真的吗?”

裴夜行爱抚着手臂上她留下的牙印,不假思索。

“真,非常真。”

“那裴总现在是,看我有几分像就想让我当替身?”

虞笙看裴夜行成功掉入圈套,心里在暗自欢喜。

若不是替身却爱亡妻,不满。

若是替身,更不满。

怎么回答都不讨好。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应对。

裴夜行目光灼热地望着虞笙。

他抬起手,指尖沿着衬衫领口缓缓滑下,停在第二颗纽扣上。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轻挑,解开纽扣。

就这么急不可耐!

她还是个伤患,他床上那么凶,这能直接给她干得半死不活!

虞笙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男人那炽热的目光,红唇轻启,带着一丝紧张与质问。

“你……你要干什么?”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往沙发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与男人之间亲密的距离。

随着第三颗,第四颗纽扣解开,裴夜行露出宽厚肩膀与紧实胸膛。

他的动作愈发流畅,一颗颗纽扣在他指尖脱落,衬衫大开。

极具线条的锁骨,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恰到好处的腹肌。

哈嘶哈斯~

过去了十年,男人更具成熟魅力。

上天好似偏爱他,并没有让岁月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她最爱他的腹肌了,加上他那张勾心人的俊脸。

男狐狸精!

勾引,绝对的勾引!

虞笙想到不好描述的画面,耳朵瞬间一热,脸颊也泛起红晕。

裴夜行很满意她的反应。

随即往她的方向移动,沙发因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想听到确切的答案。

“笙笙喜欢看到的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蛊惑着虞笙下意识的点头。

反应过来的虞笙暗嘲他,“裴总是见了替身迫不及待的脱衣服,还是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来者不拒?”

讽刺的意味十足。

若她不是她,外界传的爱妻就是一个假人设,事实是——

他没有那么爱她。

虞笙想到这层眼里的光冷了几分。

知道老婆又用写小说的那一套胡思乱想。

裴夜行轻轻却又不容抗拒地抓住虞笙的手腕。

“干嘛!你放开。”

“不放。”

她的手腕在他掌心细腻而柔软,他能感觉到她脉搏的快速跳动,如同他此刻激荡的内心。

裴夜行将他的手牵引至自己的胸膛,停在心脏的位置。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苏,寥寥几字拨动着心弦。

“心,只为你跳动。”

墙上的钟摆不再摆动,指针呆滞地停留在某一刻,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的意义,整个空间都在静默。

虞笙的指尖触碰到男人温热的肌肤,好似触碰到了燃烧正旺的炭火,热度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轻颤。

裴夜行深情的望向虞笙,字字真切,“这里,因为是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虞笙听着他的话,心也怦怦跳。


温梨现在只想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看着苏晚凝继续说。

“嫂子你说,谁的替身。”

苏晚凝看着站不远处的裴夜行,心一横,重复了一遍,“裴夜行的亡妻。”

裴夜行听的真真切切。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无情捏碎,痛得他无法言喻。

眼尾迅速泛红,逐渐蔓延至眼眸。

周身被莫大的哀伤笼罩着,气压十分恐怖,空气都冷了几分,像是有什么猛兽将要突出囚牢的预兆。

裴长屿脑袋突突的。

大嫂就是他所有情绪的开关。

他都不敢提她。

眼下,危险了!

温梨顾不得这些,也不理会,又问:“叫什么,名字叫什么?”

温淮打断了她。

“梨梨,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

说着就要上手抱她离开。

温梨连忙退后躲开了,而后一句话让现场的氛围寂静的可怕。

“虞笙,叫虞笙是不是?”

“嫂子,哥,回答我!”

温梨情绪很是激动,带着发颤的声音都高了几度。

裴夜行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似在极力控制着心里头的猛兽。

“嫂子,哥,你们点头摇头就行!”

苏晚凝见温梨的情绪极度不对,最终点点头。

温梨双腿一软,瞬间失去了支撑。

若不是苏晚凝和温淮托住她,已经是瘫在地上。

温梨的目光投向气场骇人的裴夜行,而后又指着裴长屿。

“你过来!”

裴长屿听话的走过去。

温梨再次语出惊人:“虞笙死了多少年了?”

裴长屿:“!!!”

他不想回答啊!

众人看向裴夜行,只见他脸黑得滴出墨来,眼睛阴鸷的盯着温梨。

温梨声音颤抖:“说。”

裴长屿比了个十的手势。

温梨只觉得头皮发麻,忍着心底强烈的恐惧,又问:“云湾45栋11楼,是不是住着一个女人?”

裴长屿:“!!!”

他哥没女人十年了!

那里就是他的禁地,谁敢进!

他自己儿子他都不让进!

裴长屿问:“什么女人?”

温梨已经知道到案了。

不管她是谁,只要不是飘就好!

温梨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指尖颤抖的按着屏幕,终于点进虞笙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苏晚凝温梨裴长屿都看到了备注,心里极为震惊。

同名?

此时虞笙的哭声已经停歇。

她的眼睛红肿,眼神空洞而迷茫。

望着头顶柔和的灯光,心中一片死寂沉沉。

她还需要再缓缓。

一旁手机屏幕跳动着温梨的来电。

虞笙伸手拿了过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铃声过了59秒就自动断了。

五人看着温梨又打了一遍。

虞笙看着手机又响了。

思索着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沙哑。

“喂梨梨,怎么了吗?”

电话里传来声音,温梨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真是害怕极了和自己相处快一个月的人其实是一个飘。

不然,她为什么不出门。

又为什么放她鸽子。

肯定因为只有自己能看见她,她出去别人看不到,自己就会起疑,就会请玄师收了她。

温梨最怕飘了。

源于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小心被关在仓库整整一晚,里面又黑又密闭。

有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时不时发出,她害怕的瑟瑟发抖。

家里人找了一晚上无果,工人早上去开工,发现她时已经不省人事。

从医院醒来嘴里就一直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后来的心理治疗很成功。

可她还是本能的害怕,晚上一个人睡基本都要开灯。

苏晚凝温淮没有听过虞笙的声音,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就这样吧。

虞笙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发信息给虞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温梨在包厢里仍不见她来。

不免有些担心。

手机铃声响起。

虞笙看着屏幕上温梨的名字。

手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了拒接。

一接起电话,听到关切的声音。

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崩塌瓦解。

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她已经帮得够多了。

紧接着,立即发去微信。

手指颤抖的在屏幕上飞速敲击着文字。

虞笙:[梨梨,我遇到了一个故友,她很难才回国一趟]

虞笙:[对不起,我要放你鸽子了,下次一定补上]

虞笙:[不要生气噢,爱你~]

温梨看着信息,有一丝失落,好不容易才拉她出来,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温梨:[好吧~]

温梨:[委屈巴巴表情包]

虞笙:[摸摸头表情包]

发送完这条信息,虞笙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机从指尖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紧双臂,身体蜷缩成一团。

明明是夏天。

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她的哭声充满了悲伤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的夜空中哀鸣。

脖子,头,背后好痛!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呜呜~

我不要你了!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她才30,他都40了。

老!

伤心难过一阵就好了。

那司机大姐说得对。

自己成功,要什么男人没有!

双肩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双眼间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A10的包厢里只有温梨一个人。

到手的虞笙飞了。

看着她出发前发的美照,不能贴贴,简直心痛!

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打断了温梨的思绪。

“梨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你朋友呢?”

苏晚凝款步走来,秀发梳成低马尾柔顺垂于右肩头,发尾微微卷曲似在微风中轻舞,一侧别着一枚小巧的墨玉发饰,更添了几分温婉气质。

浅棕色旗袍贴合身形,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恰到好处,领口处盘扣别致,无袖设计展露纤细手臂。

温梨抬眸,欣喜的上前挽住苏晚凝的手,“嫂子你来啦,可惜了,笙笙放我鸽子了。”

“没事,可以在婚礼上见。”

“嗯嗯。”

她哥真有福气,嫂子温婉得像从书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不对,表述有问题。

嫂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有时候真恨自己不是男人没有jj。

哎~

温梨深深叹了一口气。

要是左手一个嫂子,右手一个笙笙,她们三个把日子过好。

那该多美啊~

苏晚凝看着小姑子使劲和自己贴贴,一时哭笑不得。

和她相处,已经摸清了她的喜好,就爱和她喜欢想靠近的漂亮姐姐贴贴。

“要不我给你买张去泰国的机票?”

温梨与她对视,狡黠一笑,“要是嫂子甩了我哥和我一起也不是不行。”

苏晚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哥他知道你挖他墙角吗?”

温梨拉着苏晚凝坐下,倒了一杯香槟,献着殷勤一边给她捏肩。

“嘿嘿,嫂子不说他就不知道了。”

苏晚凝接过,轻抿一口就放下了酒杯,声音在音乐声中微微扬起。

“有个坏消息。”

温梨感觉到不妙,灵动的大眼睛有些是紧张,忙问:“什么?”


她爱他们,但更爱自己。

老天垂爱让她多活一世,不是让她去送人头的。

她才30,她不想死。

虞笙已经考虑搬出云湾,最近也在找房子。

怕的就是裴夜行突然来了。

据外界的言论说,他很可能一上来就把她给秒了。

想到这,虞笙感觉脖子一凉,不禁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

就那么咔嚓一拧,断了!

疯批只适合在小说里出现,现实里,快跑!

拿到资料后,她就立马收拾了行李投靠了温梨。

借口:房子是男方的,准备离婚。

世间所有的安排,都有他的道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温梨就是她的窗。

虞笙关了电脑,起身回了房间。

衣柜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款式的衣服,都是当季的潮流单品。

她目光扫过,视线落在了一条以蓝白为主色调,似水墨晕染的抹胸短款裙身。

换了之后站在镜子看了看。

这件裙子设计颇具艺术感,能完美展现她的身材曲线。

裙身边缘做破洞不规则设计,增添不羁的街头风,同时缀以细密亮片与流苏,走动间闪烁摇曳,灵动又吸睛。

露肩设计,大方展露精致肩颈线条,尽显柔美性感。

搭配的白色长靴,简约大气。

提升整体造型的时尚感与气场,既展现出柔美浪漫,又不失个性态度。

虞笙满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

虞笙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由于本身皮肤就好,底妆很清透自然,似给肌肤蒙上一层薄纱,尽显细腻。

眉形纤细柔美,恰似柳叶弯弯,自然又流畅,为双眸添了几分温婉。

唇妆色泽明艳,鲜艳的唇色如欲滴的玫瑰,尽显妩媚与魅力,

觉得脖子上有点空。

于是挑选了一条极具设计感的项链,链条由粗细不一的金属链交织而成,硬朗中带着几分随性。

其上点缀着造型独特的吊坠,有棱角分明的几何形状,也有闪耀的钻石元素。

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与她身上的服装风格相呼应,为整体造型增添了时尚与个性的气息,于不经意间彰显出独特品味。

一整个穿搭妆造精致得无可挑剔,虞笙满意地抿唇一笑,拎起精致的手包,步伐轻盈地迈出房门。

款步之间,一头乌黑亮丽的自然微卷长发在肩头轻盈散落,几缕发丝垂于胸前,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

刚走到楼下。

虞笙一眼便看到那辆锃亮的黑色库里南稳稳停在路边,车身在路灯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车子是温梨安排的,说要是可以出门了直接下楼,有人来接。

看架势应该是车服中心的配置。

司机早已笔直地站在车门一侧等候,见到她出现,立刻上前一步。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恭敬地打招呼,“虞小姐,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虞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从容与闲适,“辛苦了。”

“应该的。”

司机迅速上前,利落地拉开后座车门,虞笙优雅地坐进车内。

司机轻轻关上车门,快步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向远方。

窗外的景色如流动的画卷般一一闪过。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清新香氛,她靠在椅背上,心情愉悦。

她宅不是因为怕生。

她是懒得出去,不是不喜欢出去,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上一世好像都没有出入过那种场合,还真有点期待。


裴夜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的话。

裴长屿做了一个格挡的防御动作。

双腿微微弯曲,双臂交叉护在身前,试图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刚靠近。

裴夜行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把他干趴下。

摔倒在地上裴长屿发出闷哼。

“靠!真痛啊!”

裴夜行发泄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景象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强撑着往前。

因为身体本就亏空严重,心神亢奋后的极速释压。

出门没几步路。

双腿一软,直直地倒地不起。

裴长屿忍着身上的疼痛,连忙起来走到他身边。

“……”

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宛如死尸。

够奄奄一息。

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顾拾的电话。

此刻,顾拾正惬意地泡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一天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他微闭双眼享受。

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头,睁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理会。

可电话却不依不饶,接二连三地响着。

顾拾接通后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谁没奄奄一息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无语。

裴长屿也没好气道,“都是你这乌鸦嘴!我哥真奄奄一息了!”

顾拾猛地挺直身子,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担忧。

“他又怎么了?”他急切地问道。

“飙车后又大量喝酒,刚刚失控暴走,现在不省人事。”

裴长屿语速极快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焦急。

“靠!我真是欠他的。”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随便造。

顾拾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起身。

连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随便套上一件衣服,拿着急诊箱匆匆出了家门。

酒廊。

顾拾立刻蹲下身,为裴夜行做了简单的检查。

酒精摄入过量,血糖严重紊乱。

情况十分危急。

从急救箱里拿出胰岛素,迅速给他注射了一针。

“已经给他打了胰岛素,稳住了一些情况,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两人将裴夜行抬上了车。

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

裴夜行被迅速推进急诊室。

裴长屿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双手揉搓了一下头发掏出手机。

裴聿看来电显示后,抬手示意安静,而后接了起来。

“……”

裴长屿见电话接通,但对面依旧没声,又看了眼手机,显示通话中。

“喂喂喂。”

“在,说事。”

靠!到底谁是长辈,这语句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向老板述职。

“你这臭小子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和小叔说话的!”

“那没什么挂了,就不浪费小叔的话费了。”

说完把手机拿离了耳边。

“裴聿!”

“在的。”

裴长屿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随即原地表演了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包。

无奈坐着扶额说,“你爸又进急诊了。”

裴聿语气很平淡,只有一个字。

“哦。”

“哦?你哦什么哦,我说你爸你亲爸在抢救!”

如此无情地回应,裴长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裴聿看着面前被保镖死死钳制的四人,不自觉地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

嘴角闪过一抹嗜血,“他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在忙,就先这样。”

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还没等裴长屿再开口,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忙!忙什么!就一个爸!忙可以很忙,爸没了就没了。”

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顾拾走出来就听到裴长屿的仰头吼叫,走近说,“实在不行去开个方子去去火。”

裴长屿没心情跟他呛,“怎么样?”

顾拾摆了摆手,解答兼吐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身体状况很糟糕,这种折腾法,神仙也受不了几次。”

裴长屿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变傻子吧,起码一线成功,十线能活。”

裴夜行食指放嘴里,拿出来,哥哥糖糖,吃。

咦这画面!

顾拾耸耸肩。

“出发点很好,还是别出发了。”

裴长屿疑惑看他:“你之前不是挺支持的吗?”

顾拾比喻:“谁说之前喜欢男人后来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闻言,裴长屿下意识地往后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这么劲爆!你喜欢男人?!”

这一声惊呼瞬间引起了一丝骚动。

路过现场人吃瓜的心纷纷侧目。

丁妮也正推着裴夜行出来。

那关键的一句话。

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奸情。

推着病床的速度特意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心里瞬间开始了脑补。

就说院长怎么没女朋友,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丁妮的目光在裴长屿和顾拾之间来回游移。

这就说得通了。

顾拾被裴长屿的反应惊到了。

看着他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又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顿时急忙反驳:“我比你还要直!我那是打比喻!比喻!”

这话到了丁妮的耳朵,自动理解为,顾拾是1,裴长屿是0。

这瓜!真是保鲜!

裴长屿被一根筋绊住了。

一个人下意识的话是内心的个别印证,不这么做不代表不这么想。

他根本不听顾拾的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笃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是!”

顾拾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冲过去一个快动作,手卡着裴长屿的后脖子直接吼道。

“我是你大爷!”

裴长屿下意识的缩脖子,想要挣脱逃离,奈何顾拾死死卡着。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快松开,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

他可不想当他的挡箭牌。


太阳渐渐西斜。

暖橙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悄悄在地板上撒下一片金黄。

窗前的书桌也被这余晖笼罩。

虞笙正坐在桌前,纤细白腻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文字如流水般不断涌现。

一晃眼。

距离虞笙重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脚上的伤也已经痊愈,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疤。

重生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准备重操旧业,继续写文。

想用以前的账号却出现了异常,怎么都登不上去。

她是一个黑户怎么破。

办法总比困难多。

就以一个很烂的借口用温梨的身份证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

身份证丢了还没来得及补办。

温梨没有丝毫犹豫就给了她。

当想好了框架列好了提纲,她就每天日更四千字。

看着已经过了2000字。

终于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虞笙伸了一个懒腰。

举起的手臂带动着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了白皙的小臂。

她的发丝在余晖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更添几分慵懒。

桌上绘着精致的蓝色碎花陶瓷水杯,在余晖下显得古朴而典雅。

虞笙抬手拿起水杯,指尖与杯身接触,留下浅浅的温度。

将水杯凑近唇边。

她微微仰头,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随着吞咽动作轻轻起伏。

夏天最适合喝冰水了。

没了裴夜行的管束,还真有点不习惯。

凉白开加冰,真畅快~

转头望向窗外。

街边的树木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远处的高楼大厦也被这余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城市的喧嚣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

活着真好~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

虞笙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温梨的名字,嘴角不自觉上扬,轻轻滑动屏幕接听。

“喂,梨梨。”

“笙笙,千万不要忘了噢。”

温梨那清脆又带着几分活泼劲儿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没忘,保证准时。”

虞笙微微后仰,让自己陷入柔软的椅背,脸上带着完成今日创作后的惬意。

她行动不便,已经在家宅了一个月,温梨今晚组了一个局,怕她在家里闷坏了,缠着她答应,也只能从了。

虽说她一直在家里宅着,但对裴家的现状有一些了解。

虞笙卖了好几个首饰高价聘请了私家侦探,一周前终于收集了信息。

简而意赅就是。

老公裴夜行,财富身价国内排行第一,因死了老婆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疯批。

大儿裴聿大二,自己在创业,手段狠厉。

二儿裴珩高三,被一女生pua,疑似早恋。

三儿裴昭初三,处于青春叛逆期,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好消息,家人依旧爱她。

坏消息,一家子成了反派。

当看到这份资料,虞笙简直觉得晴天霹雳。

裴夜行这狗东西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她的儿子们本来乖乖巧巧的,根正苗红,如果他加以管束照顾,肯定不会变成这样子。

父子不和,孩子间不和。

苍天啊,天崩开局!!

如何才能让他们从良?

他们虽然爱她。

但她要是蹦达到他们面前,裴夜行有一百种让她消失的办法。

那些整成她样子的女人,根据私家侦探的调查,已经在国内消失!

貌似被搞去了红灯区!

大儿初见面二话不说就用匕首抵她脖子,还不听解释。

这让她还怎么敢相认。


“让你凡尔赛,让你炫富。”

虞笙一边笑着说,一边手不停,手指灵活地在温梨腰间腋下穿梭。

温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想要挣脱虞笙的攻击,却怎么也逃不开。

“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

温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虞笙的手。

虞笙这才停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温梨犹释重负的模样,笑得太过脖子一抽。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靠!人就是不能得意忘形!

温梨还沉浸在刚才没有察觉,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佯装生气地瞪着虞笙。

“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没把我笑死。”

虞笙擦了擦不知笑出的眼泪还是痛出的眼泪,语调不一。

“谁让你刚才那么炫富,我不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客厅里,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

虞笙抬手看了下时间,22:45。

温梨的穿着显然没有洗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好啦,今天就到这了,我要……”赶人了。

话还没有说完,温梨就眨巴着眼睛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虞笙也是打断她的话抢先说,“不可以。”

去她家住时,她缠着她和她一起睡,她偶尔答应。

可她就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每次离她一瞬,她整个人就又黏在她身上。

她睡的倒是香,但她苦啊~

温梨扁扁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布偶猫。

“笙笙~”

她撒娇的话语带着钩子,要是男人就同意了,但她是女人。

“不行,裴夜行可能会来。”

他会来,但让不让进就她说了算。

要是自己心软,总归不方便。

温梨眼睛突然一亮:“要不这样,你去我家睡。”

她的小脑瓜子怎么这么聪明~

虞笙轻轻问了一句,“你不怕裴夜行找来?”

温梨无言以对,她哥让她不要惹裴夜行。

愁,美人不能在怀!

恨,她实力不如他!

温梨无奈的站起身来,眼神里可怜兮兮:“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温梨离开后。

虞笙刚走到沙发上,门铃响了起来,想肯定是温梨落下了什么东西,转身走向门口。

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

话还没说完,当她看清门外站的人时,瞬间愣住了。

门外站的不是温梨,而是裴夜行,冷峻的脸庞在走廊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魅力。

只是怎么脸色不太对。

眼神就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逃出,还透着深深的惊惶与后怕。

眼眶怎么也红红的,进灰尘了?

还是又哭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26寸的黑色行李箱,一看便知打得什么主意。

虞笙不想就这么如他意,随即变了脸色,比京剧变脸还要快,原先勾起的嘴角瞬间下扬。

她没好气道,“不欢迎。”

刚想关门,裴夜行一个步伐上前,虞笙就被他拥进怀里,他的手臂好似铁箍一般,生怕一松开,怀中的人就不要他。

虞笙故作不悦道,“干嘛,放开!”

裴夜行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头无力地抵在虞笙的脑袋,身子微微颤抖着。

虞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刚要挣扎,却听到男人得哭腔,声音软得带着委屈,恰似一只受伤后急切寻找庇护的大型犬只。

“老婆,我来找你的时候,近距离目睹了车祸,在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桥车闯红灯笔直撞上了我眼前正常行驶的车,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全是你,我不敢想,要是撞我,我就又见不到你了,老婆,别不要我……”


下午放学。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只有裴昭收拾书包的动作很慢。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的课桌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习惯等到这个时间才走,这样公交车上的人会少一些。

“喂,裴昭。”

裴昭抬起头,看见李圣带着三个人堵在教室门口。

李圣是隔壁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平时总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最新款的智能手表。

此刻他正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打量着他。

裴昭没有说话,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拉上拉链。

“听说你每天都是坐公交车回家?”李圣歪着头继续说,“你爸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不派个司机来接你?”

裴昭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知道李圣在暗示什么。

学校里一直有传言,说他是个私生子,所以不受重视。

私生子就私生子。

裴老登,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

“关你什么事?”他拎起书包,朝门口走去。

李圣伸手拦住他:“别急着走啊。”

裴昭看着李圣身后的三个人都是平时和他混在一起的富二代。

他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慢慢围了上来。

裴昭压住怒火沉声道,“让开。”

“不让又怎样?”李圣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你是谁?装什么清高?”

裴昭有些瘦弱,这么一推直接让他踉跄了一下。

后背直直撞在课桌上,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

裴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捡起来!”

“我捡你妈,敢命令我,你是哪根葱?”李圣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提高了声音,“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妈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裴昭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李圣脸上,把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见状,另外三个人就扑了上来。

裴昭被推倒在地,一不敌三,完全被钳制住。

他尝试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此刻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耳边是李圣气急败坏的骂声,“刚刚不是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怎么这会起不来了,打,都给我狠狠的打,TM的敢动手打我,我爸都不舍得打一下。”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裴昭身上,无力反抗,他只能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

裴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右脸颊火辣辣地疼,刚才那一拳打得他眼前发黑,嘴里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耳边传来李圣忽远忽近的叫骂声,听不真切。

拳脚打在身上的闷响,又是一脚踢在肋部,他闷哼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这一脚踢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肺部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就是欠教训!”

李圣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伴随着又一脚踢在小腿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小腿在抽筋,肌肉一跳一跳地疼。

有人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撞。

咚的一声。

他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来,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裴昭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眼底戾气横生。

都给他等着,此仇不报不为人!

不知过了多久。

看着趴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裴昭,总归不能把人打死。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装模作样,见一次打一次!”李圣丢下这句话,带着人扬长而去。

裴昭躺在地上,感觉全身都在疼,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右眼肿得睁不开,左眼勉强能看见日光。

呼吸的时候,胸口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他怀疑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还好,还能动。

但每动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

他的校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慢慢地,他扶着墙站起来。

双腿在发抖,像是随时会跪下去。

他抹了一把脸,手掌上全是血。

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在校服上。

收拾书包的时候,他的手指抖得厉害,捡了好几次才把书本捡起来。

每弯一次腰,背上的伤就疼得他直抽气,但他还是一声不吭。

固执地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回家的公交车上。

裴昭蜷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但还是有人投去异样的眼光。

小声的指指点点。

他全当听不见。

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昏黄的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影子映在车窗上显得格外孤单。

公交车每一次颠簸,都让他身上的伤疼得更厉害。

右眼已经完全肿得睁不开了,左眼勉强能看见窗外飞逝的景色。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手背上又沾上了新的血迹。

妈妈。

裴昭在心里轻声呼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但他很快抬手擦掉,生怕被别人看见。

昭昭好痛。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摔跤受伤,妈妈都会轻轻摸着他的头说。

[昭昭不怕,妈妈在这里,昭昭最勇敢了是小男子汉。]

可现在,再也没有人会这样安慰他了。

出事的那天。

[昭昭要乖乖的,等妈妈回来。]

可是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都是他不好,他不该哭闹的。

裴昭把脸埋在手掌里,肩膀微微发抖,也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嘴唇,把所有的呜咽都咽回肚子里。

*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裴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门口,深吸一口气。

但当他推开门,却看见裴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穿着一身休闲装,正在看手机。

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在裴昭身上扫过,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裴聿的声音很淡,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裴昭低着头换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没什么。”

裴聿的声音冷了下来,“裴昭,我在问你话。”

“不用你管。”裴昭的声音有些哑,他快步往楼梯走去。

“站住。”裴聿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说了不用你管!”

裴昭突然转身,声音提高了八度。

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但又倔强地忍着。

现在装什么关心。

他不需要!

“随你。”裴聿只是耸了耸肩,又坐回沙发上。

裴昭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砰的一声,他摔上房门,靠在门上终于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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