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微月司雪儿的女频言情小说《换亲后,假主母造反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浙a猛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柏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上前欲挥拳打向盛黎昕门面。丝毫看不出昔日翩翩文雅公子模样。“竖子尔敢——”偏他从文,盛黎昕善武。司微月余光透过红帘布偷瞟,见他发疯打斗了半天,竟连盛黎昕一片衣角都没碰到。“真没用。”盛黎昕嘀咕道。司微月:“……”这场闹剧引起了周遭人们热闹围观。侯府下人很快过来将还在挣扎的司柏恒拉下去,司承这时也不好再做隐形人了,轻咳一声上前肃然道:“亲家,侯府今日大婚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己女儿与公鸡拜堂且被小叔子公然当众调戏的事情传出去,司家明日便会沦为全长安的笑柄。若不是如此,司承也不会冒着得罪侯府的风险开口。侯府夫人孟氏赔着笑上前道:“亲家公,实在对不住,今日我儿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实在无法出门见客,故只能采取下策……您...
《换亲后,假主母造反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司柏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上前欲挥拳打向盛黎昕门面。丝毫看不出昔日翩翩文雅公子模样。
“竖子尔敢——”
偏他从文,盛黎昕善武。
司微月余光透过红帘布偷瞟,见他发疯打斗了半天,竟连盛黎昕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真没用。”盛黎昕嘀咕道。
司微月:“……”
这场闹剧引起了周遭人们热闹围观。
侯府下人很快过来将还在挣扎的司柏恒拉下去,司承这时也不好再做隐形人了,轻咳一声上前肃然道:“亲家,侯府今日大婚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己女儿与公鸡拜堂且被小叔子公然当众调戏的事情传出去,司家明日便会沦为全长安的笑柄。
若不是如此,司承也不会冒着得罪侯府的风险开口。
侯府夫人孟氏赔着笑上前道:“亲家公,实在对不住,今日我儿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实在无法出门见客,故只能采取下策……您放心,微月嫁入我们家,便是侯府儿媳,执掌中馈,万不会让旁人越了她前头去。”
她这给足了保证的场面话说得漂亮,司承也就顺坡下驴,放缓语气道:“原来如此。亲家,其实我们司家并不在乎这些虚礼,只希望世子婚后早日身体好转,能以正妻之礼好好待家女,夫妻和睦、琴瑟弦合。”
“这是当然。”孟氏不断点头,心中更是将那混账小子骂了一千遍。
大婚当日,逃婚去见养在外面的掖庭之女,也就只有盛永年才能干出这等荒唐事。
孟氏显然也担心此事败露侯府名声尽毁,边让盛黎昕捉一公鸡帮忙代行拜礼,致使婚事照常进行,边吩咐仆奴出门寻人。
“务必把那混账在今夜之前抓回来!”她斩钉截铁命令道。
侯府出动大半人手,总算赶在宵禁之前把自家大少爷给带回了府。
但一起带回来的,还有那位掖庭之女,徐锦巧。
孟氏气得身子后仰,指着盛永年颤抖道:“你,你糊涂啊!平常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能在大婚当天把那个贱女人带回家中!你要把你的正妻置于何地?”
“母亲息怒。”盛永年解释道,“今日锦巧和她娘亲身体有恙,要不是我去先去探望她,给她们请了大夫,现在她恐怕要一病不起了……”
“这不是你逃婚的道理!”孟氏闭了闭眼,似是已经用尽力气,摆手道:“吉时已到,你且先回院先与妻子洞房吧。”
至于那个勾引了自己儿子的下贱掖庭之女,孟氏是一眼都不想看,挥挥手就让下人将其屏退。
盛永年还是挺怕这位生母的。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只得起身一步三回头看向徐锦巧地离开。
临走前,徐锦巧大叫道:“永年,我不许!我不许你和旁的女子洞房……你说好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侯府,就连正在婚房中等待的司微月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折腾一整天,人累坏了,本来坐在喜榻上已昏昏欲睡,愣是被这道叫声吵得一激灵。
好戏似乎要开场了。
司微月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多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红烛幽幽,一道高大影子随着移动。
哒,哒。
司微月的视野中出现一双玄色烫金边皂靴。
“司氏?”一道低沉冷硬的男声。
“妾身司微月见过世子。”司微月福了福身。
盛永年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母亲让我来与你洞房,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娶你非我本意。我已心有所属,劝你别动那些歪心思。”
司微月憋着笑询问道:“何为歪心思?”
“就是,别贪图妄想你不该有的东西!也不许伤害我心爱之人。”盛永年隔着红盖头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威胁道:“若是你安分,我可以许你在侯府安静当一个主母,给你体面。若你不安分,哼哼,那便休怪我无情!”
“唔……”司微月笑容消失,从牙关中溢出一丝痛楚的喘息。
盛永年曾征战边关沙场,是个武夫,力道极大。
仿佛有铁钳死死掐着自己,这种被支配又无法反抗的感觉,令她厌恶。
如有可能,她也想掐死这个匹夫。
盛永年冷笑道:“我说了,别妄图勾引我!我不可能跟你洞房花烛,你也别妄想生下本世子的孩子。”
司微月低低道:“唔,世子,我想说,你弄疼我了。”
好似碰到烫物,盛永年瞬间松开手,后退半步。
司微月摩挲了一下尚残余痛楚的下巴,心中也生了几分火气,语调清冷道:“我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侯府。世子,嫁你亦非我所愿。”
盛永年大概极少在女人这里吃过这等瘪,明显一滞,旋即嘲讽道:“你最好是。”
这等欲拒还迎的女人,他见多了。
这时外头传来小厮安福焦急的通报:“世子爷,徐姑娘说头疼,方才差点晕了过去……”
盛永年闻言,神色焦急,高声道:“你速去请府医,我马上来!”
临走前,他拿了一方手帕,用刀划破手指在上面留下零星血迹,“你拿这个与母亲交差!”
说完他将手帕丢在床榻上,看都不看司微月一眼,就风风火火地挥袖离开。
盛永年走后,烟雨和彩云几个丫鬟持盆端水鱼贯而入,给她清理卸妆。
司微月一把掀下红盖头和满头沉甸甸的金玉钗,总算能喘口气。
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她随手拿起桌上放的莲子花生吃了两个。
她皮肤白嫩如凝脂,下巴上的两道深红指印,便显得尤为恐怖。
“小姐,世子爷也太过分了!新婚之夜,竟然抛下你就这般离开!”彩云一边拿药来给她涂抹,气恼又心疼。
烟雨同样义愤填膺:“真是给他脸了!我看这侯府上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吧。”对此,司微月早有心理准备。盛永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但为人风流,常去青楼,在男女之事方面名声尤其差。
今晚就是他想留宿,她也不愿。
怕得病。
她用小拇指和拇指有些嫌弃地捻起喜榻上手帕一角道:“好歹他还留下了此物。”
徐锦巧走出院子,嘟囔了一句:“什么主母,分明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封建小三,呸!”
刚说完,她就迎面撞上一行路过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抱着黑猫的锦袍少年郎君,面容俊美,轻裘缓带,潇洒闲雅,一身气度风华更是贵不可言。
两个小厮书童紧跟在他身后摇扇打伞。
大抵是听到徐锦巧方才所言,他目光冰冷地扫视了她一眼。
看着那张与世子有几分相像的容颜,徐锦巧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热情道:“你就是永年的弟弟吧,我常听他提起过你,原来你还养猫噢,真可爱,我可以摸摸吗……”
她说着就自来熟地想上前,谁知少年压根无视了她,径直抬脚离去。
徐锦巧:“……”
这侯府上下,怎么都没几个正常人!
傍晚,暮色憧憧。
徐锦巧前脚刚离开没多久,盛永年后脚就风风火火闯进了司微月的院子,指着她冷冷质问:“你是不是欺负巧儿了!”
司微月正用着晚饭,慢悠悠地拿帕子擦了擦嘴,道:“世子莫开玩笑了,我哪儿能欺负了她去。”
“那她为什么一回到房中就躲起来哭!”盛永年想到刚才心爱之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颗心就死死揪了起来,恨不得把伤害徐锦巧的人千刀万剐。
“那我就不知道了。”司微月夹了一筷水晶肉,不紧不慢道,“徐姑娘没同你说原因吗?许是世子伤了她的心?”
“可笑至极。”盛永年气极反笑,欺身拍桌道:“我敬她爱她还来不及,怎会伤她!”
司微月道:“徐姑娘下午来找我是因为李姑姑怀孕一事。她想让我把李姑姑的孩子打掉,但恕我无能为力。兴许是因此,她回去才伤心的。”
盛永年一时怔住。
此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早知道会认识徐锦巧,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锦巧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想想也是,她岂会愿意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盛永年抿了抿唇,内心自责又怅然。
司微月道:“无妨,就是怕徐姑娘伤心过度,世子还是赶紧先回去看看吧。”
“嗯。”盛永年被她说得心中着急起来,转身便快步离开。
烟雨见她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世子,心中佩服主子的同时,又忍不住替她心疼。
彩云想了想道:“夫人为何不想法子留世子下来用饭过夜?”
司微月摇摇头,笑而不语。
烟雨和彩云总想,自家夫人出身书香名门,乃是长安有名的才女,身段美貌皆是一等一,哪里不比徐锦巧好。
却没想过,司微月根本没想过跟徐锦巧争。
活了两世的司微月已然明白,去靠一个男人获得宠爱,是最愚蠢的。
连皇帝她都懒得去费这心思,何况是盛永年?
他也配?
就让盛永年和徐锦巧搅和在一块吧。他们这对痴男怨女,闹出的动静越大,刚好可以加速侯府从里到外坍塌。
不管外面风雨如何,司微月用过饭就坐在院子廊前,静静地品一盏雨前茗茶。
倏然之间,夜色中黑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野猫?”彩云下意识出声。
“应该是吧。”司微月也没仔细看清,正闲着没事,便让烟雨从厨房拿了一点肉干来,试着逗那小猫,“嘬嘬嘬。”
烟雨笑道:“夫人,您这是在逗狗呢。”
却没想到那道黑影竟然真的逐渐靠近,一口衔住了司微月口中的肉干,嘎嘣嘎嘣咬了起来。
仔细在灯下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咪,眼睛像是碧绿色般的宝石,透亮澄澈。
呆呆的,有点萌。
司微月顺手摸了一下它的背脊,见它炸毛,更觉有趣。
她还挺喜欢它的,见小猫咪舔了舔嘴唇似是意犹未尽,又命烟雨再去厨房拿了一筐肉干回来喂它。
整整吃了两筐肉干,小黑猫才跟司微月亲近起来。她再摸它,它就会弓起背顺从地趴在地上由她抚摸,同时嘴里发出叽咕叽咕的享受声。
“你这般能吃。”司微月抚摸着它温柔道:“要是把你放走,岂不是要饿死?不若待在我身边,不会短缺了你的吃食。”
小黑猫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翻身露出肚皮朝向她,一副懒洋洋的大爷做派。
司微月看着它,脑海中没由来地浮现一道少年身影。
彩云有些担忧道:“夫人,纯黑色的猫,会不会不太吉利?要不还是把它放掉吧。”
司微月笑道:“无妨,相逢即是缘,左右我一个人平日待在院子里也无聊,不若将它养在身边,取名墨玉。”
烟雨和彩云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劝。
想着自家主子往后困于这高宅之间,又不得世子宠爱,确实是该养只宠物来解解闷儿。
“那要不要我去给墨玉洗个澡?”烟雨询问。
司微月道:“不必,小猫不怎么脏的,你们把它抱去我房中给它寻个笼子或软垫。”
墨玉一见笼子便跑得飞快。
最后,司微月只得由着它四脚朝天宿在贵妃榻上,并打起了浅浅呼噜。
与此同时,侯府外边院子一整夜灯火通明。
盛永年刚哄完人儿,从韶光院出来听到外面动静,不禁皱眉道:“府上出了何事?”
一旁的下人恭敬答道:“回大少爷,是二少爷丢了一只小黑豹,在寻。”
盛永年眉头舒缓,忍不住笑着低骂了一句:“这小子,真会胡闹!”
不过这种小事他一般也不会管,转身就继续回院里和徐锦巧温存谈天了。两人腻腻歪歪,缠绵得好似一对新婚小夫妻,令周遭婢女不忍直视,纷纷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没长眼,可靡靡之音却源源不断地传入耳中。
“讨厌~盛永年,我讨厌你!你不把那个孩子打掉,就休想碰我,唔……”徐锦巧一开始的声音还正常,后来就逐渐软绵,伴随着控制不住的娇嗔低喘……
门口的婢女眼观鼻鼻观心,奈何纸糊的窗户隔音太差,随后便听见世子威武霸气地说了一句:“那你也怀上我的孩子吧,巧儿,这世上,我只允许你怀上我的孩子!”
……
“报告二少爷,黑豹找到了!”侯府侍卫满头大汗地急匆上前。
盛黎昕神色懒散地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望着不远处的主母院子眼神晦暗不明。
“哦?在哪儿。”
“在……在少夫人的寝房中!”
盛黎昕旁边的书童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这位爷会当场发火。
要知道,二少爷的脾气并不好。
何况黑豹是他从五皇子哪儿得来的……
“那便算了。”盛黎昕一撩眼皮,淡淡道:“回去吧,不用找了。”
嗯?
书童小五一脸懵逼。
侍卫小心翼翼地问, “二少爷,要不我明天去跟少夫人说……”
“不必了。”盛黎昕起身道,“她若是喜欢,便送给她。你们不用说黑豹是我的。”
他走后,小五和侍卫面面相觑,旋即赶紧追了上去。
“少爷!等等我……”
-
次日,便到了回门的时候。
早上司微月对镜梳妆,还有些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尽管才刚嫁入侯府三日,却走马灯花般发生了许多事。
昨晚刚认领的小黑猫墨玉跳到了桌上,懒洋洋地趴在她手边。
司微月顺手摸了它两下,心情颇有些愉悦。
“喵呜~”墨玉翻了个肚皮,开始用头蹭她。
一旁的烟雨和彩云却在发愁。烟雨心思不定,差点弄摔了桌上的胭脂水粉。
彩云忍不住道:“夫人,世子爷到现在还宿在那徐姑娘的院子里,他真的会陪您回门吗?”
自家夫人虽是名正言顺嫁进侯府的主母正妻,但要是回门当日若没有丈夫作陪,恐怕会被大家笑掉大牙。
司微月却并不在意,一边照着镜子描眉道:“这个你放心,他答应过的事,必会做到。”
这可是孟氏亲自要求的事。要是盛永年不去办,后果很严重。
毕竟这侯府上下,还是老夫人当家作主。
烟雨和彩云思及这一点,也微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担忧。
还不是因为世子爷太不靠谱了。
大婚当天,他就没出现,而是由着庶弟抱着一只公鸡行拜堂礼……
“都怪那狐媚子!昨晚勾引世子爷,一边欲拒还迎说讨厌,一边缠着人快到天亮,要了七次水。”彩云翻了个白眼。
“七次?!”烟雨脸色红了红,旋即气愤道:“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今天是夫人回门的日子,故意想让世子起不来……”
司微月心想一夜七次,这个世子也是有些厉害。看来得去派个人叫他了,免得他等下真起不来,耽误了她的时间。
“不过这些消息,你们是如何打探到的?”她随口问。
彩云嘻嘻笑道:“不是您之前说的嘛,要先打入敌人内部!”
“不错,还懂得学以致用了。”司微月满意地点点头,“月底给你们加一倍赏钱。”
两个丫鬟都很高兴,道谢道:“谢夫人!”
然而没等司微月派人去叫盛永年,他就自行来了,只是眼下青黑,脚步略显虚浮。
司微月扫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侧跟着的小厮十分面生,不禁眉头微蹙。
此时她已盛装打扮完毕,姿容雍容。
盛永年看着眼前款款走出的女子不仅怔愣片刻。
她实在是……太美了。
那种夺人呼吸的美,明艳而高贵,如海棠醉日,冬梅拥雪,美得心惊动魄。
女子云鬓高绾,蛾眉轻扫,薄施粉黛,就已显得绝色倾城。肌胜羊脂,一双琥珀色的明亮杏眸,转盼流光。一身金绣碧霞浮光锦裙,端的是贵气无边。
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姿月态。
一瞬间,盛永年脑海里印出驼铃声伴,她覆着面纱从西域远道而来的景象。
都说司微月是司家被抱错的乡下女,可盛永年却觉得,或许她也有几分异族血统?
他深爱的徐锦巧,出身世家却古灵精怪、如向往的朝花活泼明媚,在她这样美的贵女面前,都仿佛显得黯淡无光。
这是一种从气质、外貌上的绝对碾压。
“世子爷,夫人,时候不早了……”身后的小厮面色略显焦急地催促道。
“嗯,那便备马启程吧。”司微月走到盛永年身侧,两人并肩而行。
周围的丫鬟和小厮都发现了,世子夫人站在世子本人身侧时,风华更盛,简直如谪仙一般的人。
或者说,任何人到了她身边,都只能沦为陪衬。
待两人走远后,院子里的丫鬟小柳没忍住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世子爷都还配不上我们家夫人?”
小琴点头附和,“瞧咱们家夫人的那般气度,就合该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小溪道:“我想,也可能是世子爷昨夜没休息好,才显得状态不佳……”
这时方嬷嬷闻声出来分别伸指点了点她们的头,道:“敢在背后议论主家,被人听到,仔细你们的皮!”
……
与此同时,司家。
今日是府上大小姐司微月回门和二小姐司雪儿入选宫中秀女的日子,因而显得尤为热闹,四处张灯结彩,布置喜庆。
堂上坐了一众府上的亲戚在闲聊茶话,司雪儿方才进来与她们认亲,便成了话题焦点。
“雪儿,听说你入宫在即,皇上还很赏识你,日后若是成了贵妃,可别忘了照拂我们这些姑姨啊。”
“咱们雪儿长得这么漂亮,得了她母亲的秀气遗传,定然能搏得圣上欢心……”
一众人围着司雪儿夸赞,令她有些飘飘然。
前几日宫中选秀,司雪儿靠着前世记忆,特地穿了一身皇上最喜欢的紫色薄裙衫,一入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还被他留下来问话,询问她是哪家女儿。
消息传出去,大家都知道本不被看好的司雪儿竟然一眼被皇上看中了,下月进宫至少能提个正七品的婕妤。
一瞬间,来追捧找她认亲的不少。
毕竟若是司雪儿往后能搏得圣宠,吹皇上的枕边风,那可真真是一步登天。
不过,司雪儿自己看中的可不是皇上,也不想在他身下承欢。
那个皇上又老又丑,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她想起那天在大殿上看到他的样子就恶心。
她的目标是未来的九千岁,谢初安!
尽管那天并未在宫中见到他,但她坚信,自己只要入了宫,就能想法子邂逅他,制造缘分。
几位姨娘正闲聊,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哎,怎么微月还没来?她今日回门,按理来说早该到了。”
司雪儿扯了扯嘴角道:“兴许是还在侯府折腾呢,世子爷未必愿意陪她回来。”
司微月听到这里便明白,她是被孟氏当枪使了。
孟氏身为盛永年嫡母,自己不愿做这个拆散鸳鸯的人受儿子怨怼,故想拉她下水。
“母亲,这掖庭之女,可是徐姑娘?”她问。
孟氏点点头道:“你也听说过徐姑娘?”
司微月道:“夫君说,徐姑娘是他的心上人。”
“这孽障!”孟氏气得一捏腕,忙又同她道:“他总这样,三天两头在外就有红颜知己,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咱们当家主母,最重要的是操持家里,稳住地位。随他在外头胡闹,无论如何都影响不到你。”
“母亲说的是。”司微月低眉顺从。
“来,这见面礼你收着。”孟氏迫切地想让司微月与她站在同一战线上,摘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塞到她手腕上。
司微月与她推让一番,只得收下。
这时丫鬟把昨天那方染血手帕装在锦盒里送上。孟氏看后十分满意,心中对这个儿媳更认可了几分。
“我库房里还有几箱给你准备的东西,一会让凤碧给你送过去。”
“谢母亲。”司微月一脸感激。
孟氏吃了她奉的茶,心情也舒坦了一些。
婆媳俩坐下,好好地聊了一番。
“我前阵子听说你父亲把亲生女儿接回来,还担心了半天,想着他万一非要把那孩子改许给我们该怎么办!万幸,还是微月你来了。”孟氏一时感慨。
司微月浅浅笑道:“我也很庆幸能嫁到侯府侍奉母亲。”
孟氏并不介意司微月不是司家的亲生子,因为这场婚事,缘就是十几年前有一次自家孩儿在宴会落了水差点身亡,司微月下水救他,双方长辈才定下。
司微月从小在司家这样的清贵名门培养长大,规矩有礼,这便够了。
孟氏:“那你妹妹的婚事?”
司微月道:“她入宫,参加选秀。”
孟氏听后也没说什么。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这司家女从小在乡野长大,胆子也大得很。
快到晌午,孟氏要留司微月用饭,这时盛永年才姗姗来迟。
“母亲。”他唤了一声,余光落在司微月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孟氏一看到他脸便拉下来老长,训道:“你还知道来啊!”
“这位是?”盛永年盯着司微月看。
司微月回以一笑,“世子爷,昨夜我们才刚见过。”
那笑容清淡,却如春花明媚。阳光照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眼下的泪痣若隐若现,令盛永年霎时晃了眼。
孟氏冷冷道:“你真是胡闹!连新婚妻子都认不出。”
“哦,是司氏。”盛永年也不知为何,心下忽然涌起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有点后悔昨夜没有掀了她盖头就离去。
自己的妻子,原并不是他想象中端庄死板、一口一个女德妇容的世家女,而是一个有些异域风情的绝色美人。
盛永年自诩风流。
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说那重话。
孟氏没忍住,又道:“小时候你落了水,还是司氏救了你。否则你当日便得没命。”
年幼时隔太远的记忆,盛永年早就忘了,经母亲这一提醒,颇有些意外。
“还有此事?”
“是啊。”孟氏没好气道,“除了你,司氏当时还救了万家的嫡女小姐。你被司氏救起后还一直抱着她死不放手,又哭又闹的,说要娶她为妻,没办法,两家才定下婚事……”
“还有此事,我都不记得了。”盛永年讪讪地摸了下鼻子。
“司氏是你的正妻,亦是你的救命恩人。她身世可怜,嫁进我们侯府,你往后要好好待她知道吗?”孟氏敲打道。
“我知道了。”盛永年正色道,“以后司氏就是我院中的当家主母,我会给她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行。”孟氏欣慰儿子的成长,开口道:“那你也该早日与那徐姑娘断了。她是掖庭之女,你若与她交往甚密,少不了会给我们侯府惹麻烦。”
见孟氏给自己递眼色,司微月适时接道:“世子爷,听闻您将徐姑娘养在外面院子里。现今府中人人都称您养了罪臣之女作外室,总归有不妥。”
“是不妥。”盛永年沉声道,“根据我盛家家规,主母嫁入府,我盛家儿郎便不该再篆养外室。”
“故,我想请求母亲,允我纳锦巧为贵妾!”他面朝孟氏和司微月二人,双膝陡然下跪。
孟氏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厥。
司微月上前搀扶住她,几个丫鬟婆子赶紧给她掐人中。
“你,你是要毁了我们侯府啊!”孟氏醒来后颤抖着手指着盛永年骂道。
盛永年低头跪在地上由她骂,就是死不松口,一定纳徐锦巧为妾。
“母亲,我深爱徐姑娘。如若你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这侯府世子我不做了,禁卫军的职位,我也不想要了。我只想做个平凡人,与她比翼双飞,隐居田舍,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微月对此并不意外。
类似的事,上辈子就发生过。盛永年就是这样一房接一房地不断纳小妾,所以司雪儿才会善妒发疯。
后来,侯府举门被抄家流放,更是与盛永年执意要纳掖庭女徐锦巧为妻有关。
如若阻拦徐锦巧嫁进侯府,说不定可以阻止侯府被流放的命运。
然而,对她而言有何好处呢?
司微月目光幽深。
她巴不得侯府被流放,去往凉州那等朝廷无暇顾及的苦寒之地,才有造反的可能。
盛永年拿世子之位要挟孟氏,可孟氏也不是吃素的。
她上前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满室俱静,丫鬟婆子们全部低下头,无一人敢言。
就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惊扰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主子。
盛永年捂着红肿的脸颊,垂眸道:“如此若能发泄母亲心中不满,我可随母亲打,毫无怨言。但明日我还须进宫上值……”
“你不是不想干禁卫军了吗?”孟氏失望地看着他,冷冷道:“既然你不想承袭这世子之位,就滚出去!有的是人想要!我看你那个庶弟,就比你更适合。”
司微月正好要去后院办事,她路过湖边时看到的就是盛永年将孟慕青打横抱起,两人浑身湿透走向岸边的一幕。
夏季衣衫薄透,孟慕青今日穿的又是一袭淡绿长裙,此时完全贴在身上,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少女曲线暴露无疑。她紧紧地环抱住盛永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脸惶恐。
“夫人,这是……”彩云面色惊疑不定。
司微月挑了挑眉,心道有趣。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愤怒的尖叫。
“盛永年!你在干什么?!”
盛永年怀中还抱着孟慕青,转头一看来人,立马慌了。
“锦巧,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才一天而已,就去抱其他女人,你这个负心汉!”徐锦巧一跺脚,气得转身就跑。
盛永年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他想放下孟慕青追过去,可孟慕青一直死死抓着他不放手。
“表哥,我好害怕,呜呜呜。”可能是刚落水的缘故,孟慕青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可怜。
毕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表妹,盛永年恻隐之心顿起。
“你这般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在,你岂不是危险了。”他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表哥,我、我没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徐姑娘吧,我怕她生你的气。”孟慕青说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却一个踉跄,又扑进了他温热宽阔的胸膛。
盛永年下意识抱紧她,皱眉道:“没事,你是我的表妹,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她肯定是又误会了。”
“嗯。”孟慕青轻轻点头,拽着他衣领小声道:“表哥,那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不用。”盛永年随口道,“她最近经常这样,没事的。倒是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个府医来瞧瞧?”
孟慕青抚着胸口,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我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表哥,你能送我到院子里吗?我怕我走不动路……”
盛永年二话不说,把她打横抱着往外走。
期间路过遇见司微月,他点头致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等他们走远后,彩云咂舌:“那个表姑娘,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烟雨道:“往后府上怕有的热闹了。”
司微月则是一脸云淡风轻,权当看戏。
这府上,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争闹起来,吸引世子盛永年的注意力,刚好能给她建立自己势力的充裕时间。
回到自己院子里,司微月撸着墨玉小猫,给它喂了一些生肉。
墨玉不喜吃熟肉,反而喜欢吃生肉,其他五谷杂粮更是一概不食。
司微月宠着它,也就随它去了。
烟雨担忧道:“夫人,这样会不会培养它的野性?要不咱们还是喂它熟肉吧。”
司微月哂笑,“你见过哪只猫咪会咬人的?顶多挠人。”
猫的爪子挺锋利的。但墨玉在面对她时,总会把爪子收起来,软绵绵地蹭着她撒娇。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天天相处下来,司微月对墨玉愈发喜爱,甚至已经筹谋好了流放之后对它的后路安排。
一晃几日过去,府上风平浪静。
下人们私下都传言因为那次表小姐孟慕青落水,世子爷和徐姑娘吵架了。
这次算是大动干戈地吵。世子爷一气之下搬出了韶光阁,每日都去皇宫上值,早出晚归。
盛永年就想等着徐锦巧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惜她依旧对他横眉冷对。
主要是这两日,孟慕青又哭着闹到了孟氏那里,想让孟氏答应盛永年纳她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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