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去迎徐端礼。
“你去哪儿了?
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徐端礼的声音就像无休止的蝉鸣,一阵一阵地惹人心烦。
“说是去走镖也就算了,怎么休息的时候也往外跑?”
“这个宅子是关不住你了吗,还是外面有什么脏东西勾得你心痒——啪!”
我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徐端礼一巴掌。
贼喊捉贼的垃圾。
徐端礼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肿胀的脸,视线落在我的佩剑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
似乎是才想起来我会武这件事情。
李芙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这会儿走过来,葱白的指尖轻抚徐端礼红肿的脸。
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泫然流涕。
活像我是一个恶霸欺负徐端礼这位娇弱娘子。
我注意到李芙发间的金钗。
“嫂嫂这是走出丧夫之痛了?
平日里不见嫂嫂打扮,如今戴上金钗,可是有什么喜事?”
李芙下意识摸了摸金钗,又看了眼我。
依旧不语,只是瑟缩着往徐端礼身后躲。
徐端礼好似忘了脸上的疼,又开始与我叫嚣:“纪明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支金钗而已,你有必要阴阳怪气的吗?”
“李芙又不像你总是在外面跑,她能有什么——”我:“这个月的家用……”徐端礼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眼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
果然还是银子好使。
把李芙赶回房间,主屋只剩下我和徐端礼两人,桌上摆着家用账本。
他身上好像长了跳蚤,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徐端礼说话很不自然:“怎么突然要看账本了?
你不是从不看这些的吗?”
虽说是账本,但也只是草草记录下了收入和支出,具体的花销记录得甚少。
以前我没有在意过这些,想着夫妻之间要有信任,是徐端礼主动说要记录下来。
如今想想,应该是他做了那些事觉得心虚,想在其他地方表现一下。
烛台偶尔爆出噼啪声,徐端礼在纸张缓慢翻动的声音里快要窒息。
终于,我开口了:“还行,该记的都记了。”
徐端礼像是泄了气的孔明灯,整个人歪靠在桌子边上。
他擦了擦鬓角的汗珠,不小心碰到脸颊上的掌印,疼得嘶了一声。
嘴上依旧不忘银子,“那这个月的家用?”
我收起账本:“我看账上还有剩余的,先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