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但因为美丽聪明,很得史老爷的宠爱。
这些年来,她帮着史老爷掌管商铺,让原本每况愈下的生意重振雄风,史家因此成为城中富贾,再加上史家夫人得了失心疯,多年来一直足不出户,她根本形同正室,是城中贵妇。
如果没有这座贞节牌坊的话,白谨墨或许不会太抵触,因为毕竟是个坚强激励的女子,靠着美貌与才干,为自己赢得富贵和尊重。
“史老爷不善经营、品行也不甚好,史家生意之前已十分衰败。
后来因为他们家大小姐绝食自尽,成了年纪最小的贞烈节妇,官府给立了贞节牌坊,史家名声大噪,才得以东山再起。”
“最小,那是几岁?”
白谨墨素来洒脱超逸,觉得节妇的故事太悲苦,不忍心听,因此并无所知。
“七岁。”
“什么!”
“确实凄惨,史夫人在女儿亡故的次日,得了失心疯。”
这究竟是怎样的人家?
白谨墨摇摇头,既然来了,就会会再说吧,总要给母亲一个交代。
他牵着马往前走,却瞥见街角一抹纤细的身影。
女子一袭白衣,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淋着霏霏细雨。
她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琉璃提灯,似乎在等待什么。
天渐渐黑了下来,灯内的烛焰微弱地摇曳着,几欲熄灭。
虽说事不关己,但见这凄凉的情境,白谨墨还是忍不住担心:“姑娘,你这是在等人吗?”
“嗯……”女子轻轻应了一声。
“天色晚了,你一个人怕是不安全,还是回家去吧。”
“没事的,谢谢你。”
女子抬头道谢,在阴晦的天色与迷濛的烟雨中,那隽秀青涩的容颜,宛若一朵纯洁柔弱的花蕊,美得让人疼惜。
白谨墨心下一动,欲走上前再问,她却幽幽叹了口气:“公子还是走吧,我等的人…挺麻烦的……白谨墨?”
范氏啜了口茶,一双凌厉的美目将面前的少年细细打量了一番。
“嗯,家母说有约在先,不得失信,我遂前来拜访。”
白谨墨看出范氏的为人,故也不客气,淡淡作了一揖,便潇洒入座:“请问范姨娘,信物可还在?”
范氏挑了挑眉毛,当初觉得那只玛瑙耳坠还值几个钱,倒是有收着,后来生意欣荣,家业愈大,寝房里满是珠宝首饰,谁还留着儿时的便宜物件,亲事更是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