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拿出物理卷,低低地补了一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你身边待过了。”
我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又似乎没有听到,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又觉得有些乏力疲倦,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着了就啥也不用想了。
那天,江云开不仅耐心地在医院陪我输完液,送我回家后,竟然还给我煮了皮蛋瘦肉粥送过来。
爸妈还有一会儿回家,所以当我打开门看着他端着粥站在我面前时,我还有些恍惚。
“你……你没回学校?”
“嗯,不回了。”
他把粥递到我手上,“吃点东西,胃会舒服些。”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你中午就没吃饭,先垫垫吧,等你爸妈后来后,再吃点。”
他说着,把碗送到我跟前。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的事,我肯定都知道。”
江云开低了一瞬头,又重新抬眼,眼里有克制的光轻轻闪过,“快吃吧,一会儿粥该凉了。”
你的事,我肯定都知道。
我反复咀嚼这句话,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鼓动着,而一向比较坚定的理智,也在听到这句话后逐渐动摇,甚至有走向分崩离析的危险。
手里的粥温度刚刚好,我捧着它,莫名觉得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让我心中熨帖的同时又有些酸胀,于是我垂眼看着碗沿,轻声开口:“江云开,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楼道里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明暗交替的光影投到江云开的脸上,给他添加了几分厚重的质感,良久,他才说道:“别想那么多,好好喝粥,等你好了,我给你补课。”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江云开的脚步逐渐消失在寂静的冬夜里,我捧着碗,许久都没有动,脑子里的思绪又纷繁了几分。
我不明白,如果他决定了要和别人好,为什么又对我这么细致周到,但如果他于我没有意,为什么又待我却不够冷漠?
他明明可以做得到的,就像他对待那些女生一样。
我的心里乱极了,如同在狂浪中摇摆不定的帆船,一面想挣脱这阴晴不定的海洋,一面又留恋它带来的诱惑与激情。
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天我勉强恢复了几分脸色,妈妈很愧疚,直言都是自己不好,在我遭罪的时候都没陪在我身边,一边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