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关系。
我心里有点看不起他，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赵强了，当年的赵强血气方刚，从不后悔，完全背得起这只虎。
洗掉也好，我心里想着，这种人确实不配拥有这样的纹身。
我暗自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又接着说：“轩哥，我现在吃素。”
“咋，山珍海味吃多了，把肠胃吃坏了？”
我忍不住挖苦道。
他摇了摇头，说：“就是我开肉联厂头几年，总梦见那些被杀的猪来找我，乌泱泱的一大片，嘴里说着猪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它们是来找我讨命的，都张着大嘴，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后来我去庙里拜佛，遇到一个师父，说我是被猪精缠上了，就送了我这串佛珠，还是他亲自开光的，能镇邪。”
“管用吗？”
我问道。
“管用，当天晚上就管用，我睡了一个好觉。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这位师父的俗家弟子。”
我看着他剃的光头和手里的佛珠，差点笑出声来，一个杀猪的屠夫，现在却信起了佛，可手里还提着刀呢。
他又说现在自己开始研究佛经了，每天都要诵经，说是能修身养性，还能延年益寿。
我只当是听个乐子。
最后他一本正经地要送我店里一尊佛像，我推辞了半天。
“那您说，轩哥，我能帮您做点啥？”
“您要是能帮我多拉几个客人，让我这些徒弟练练手，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说。
他听了之后，面露难色，说：“这纹身的事儿，我是反对的。”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兴奋地说，“让徒弟练手还不好办，您忘了当年那些老纹身师傅，都是咋让徒弟练手的吗？”
我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猪皮？”
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我刚开始学纹身的时候，拜的师傅叫陈力远。
这陈师傅是个怪人，比较传统，特别讲究规矩，收我为徒的时候还专门举行了拜师礼。
不过我一开始学的并不是纹身，而是唱戏。
因为陈力远原本是个戏子，还是个戏痴，擅长刀枪棍棒。
本地当时有个很有名的剧院，叫“明珠大剧院”，在火车站南边，市政府前面。
这剧院历史悠久，来过不少名角，据说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都来这里演过戏，所以在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