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摇摇他的手,叫他不要在意。
“他们连你生病都不在意,这算什么亲人?!”
阮斯宁愤愤不平。
“你是他们亲生的,可他们宁愿相信夏淼淼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亲自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
我苦笑一声,“没关系,我都不在意了,你看,我不是还活着嘛……你要是能一直活着就好了……”阮斯宁把头埋在我的掌心里,呜咽声断断续续。
哎,我死了,恐怕也只有他会记住我吧……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长时间吃不饱饭又休息不好,让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一击。
我的人生余量可能不足一个月了。
听了医生的话,阮斯宁又想哭。
“别哭啦,男子汉不要哭,我人生最后的时间是你陪我,我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
我躺在床上,虚弱地伸出手,想再抚摸一下他的脸。
但是我伸不直了。
病痛面前,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
七月的蝉鸣清脆,但很快我也会和它们一样,永远沉睡在泥土里。
可能是上天看我可怜吧,最近的天气都是难得的好。
阮斯宁每天都会给我带几株新鲜的茉莉,他知道我喜欢。
“陪我去拍照吧,我可不想墓碑上连张好看的照片都没有。”
阮斯宁红着眼睛点头。
他细心地给我戴上假发,我坐在轮椅上,捧着茉莉。
照片定格的那瞬间,我的心才稍稍宽解。
“真好看……”阮斯宁捧着照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脸。
“以后你想我了就看看它。
它不会烂的。”
我看着手中的茉莉,花开得正好。
要是我的生命和它一样绚烂就好了……可惜……时间是一条不会折返的河。
我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阮斯宁说,最近的茉莉花少了很多,它的季节要过去了。
因此我格外珍惜它的清香,我怕它死的比我还早。
“姐姐,你怎么跑医院来了!”
夏淼淼假装关心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刺耳。
阮斯宁帮我去买东西了,我们两个都没想到,夏淼淼一家人会这么快回来。
“夏曦韵你怎么回事!
要不是有照片,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天天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我们出发那天,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开门?”
夏铭晏冲到我面前,“演戏演上头了?
还跑到医院来。”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