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醒目,那是上个月医生对我说的话。
“若吐血,需及时到医院。”
是的,我活不久了。
既然爸爸妈妈不愿意听我说话,那我就写一点吧。
等我死了,就算他们不看我也不会知道。
“爸爸妈妈,我很开心能找到你们,回到这个家。
但对不起,我很没用。
我没办法让你们相信我,也没办法活下去。
就当我是个自私的演员吧,在你们家演了这么久的戏,我该走了。
这一次,不再是我走丢了,是我不想要你们了……”那天晚上,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在门边坐着坐着,没有力气爬到床上,意识就模糊了,我也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更像是被困在了梦境里,想挣脱却醒不过来。
连梦里都充斥着萦绕了我一辈子的茉莉花香。
我又梦见四岁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我们还是很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够着手想从路边小贩手里帮妈妈买一株茉莉,花环刚被戴在了手上,下一秒就有人捂住我的口鼻。
再次睁眼,眼前早就是另一副样子。
等我长大一些我才知道,这是拐卖,我被别人拐骗了。
每一天每一晚,我都在思念爸爸妈妈和哥哥的样子。
我一遍一遍默念着自己的名字,我怕我有朝一日回去,没有人记得我。
我等啊等,没有等来爸爸妈妈的身影,而是等到了被养父送走的那天。
茉莉花环开了两天就烂了,心中的茉莉花也被时间冲刷得没了香味。
被送到烟花巷之后,我倒闻到不少姑娘身上喷的茉莉香水。
可它们都太浓了,我不敢闻,我怕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三个早已模糊却刻在心底的身影。
幸运的是,我们这批姑娘刚到不久,拐卖窝点就被端了。
“夏曦韵。”
当我久违地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我正躲在角落里啃着死命抢来的硬馒头。
“你家人来找你了。”
妈妈?
是妈妈……“妈妈!”
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病房。
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唤着我的名字。
“曦韵,做噩梦了吗?”
温热的眼泪落到我的手背上,我转过头,是阮斯宁。
阮斯宁猩红了眼睛,极力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
“你怎么病得这么重了,都吐血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
我沉默了,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