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承泽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看来,他是我的会诊医生,真巧。
我看着他翻看我的报告,突然,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你...这五年,都在服用抗抑郁药物,剂量不小。”
“我不记得了…”我摇头。
他抬头看我,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你是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我会让护士给你安排输液,晚点就没事了。”
“那天晚上…”我试探性地开口。
“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打断我,转身离开。
我闭上眼睛,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泪水。
晚上输完液,我准备离开。
“我送你回去。”
顾承泽站在门口,穿着便装,看起来已经下班很久。
“我......别多想,只是太晚了。”
顾承泽面无表情。
我沉默地换好衣服,跟他离开医院。
顾承泽的车里很安静,他专注地开着车,我侧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
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交谈。
他将车停在我公寓楼下,解开安全带,绕车一圈为我打开车门,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像我们没有分开过。
“密码。”
他走在前面,要打开那扇门。
“用钥匙吧,密码...我也不记得了。”
我心虚地把钥匙递给他。
“我想喝水。”
我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顾承泽点点头,去给我倒水。
当他经过我的卧室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的卧室墙上挂着一个日历,上面红笔圈出了两个日期:12月24日和6月18日。
前者是我们在巴黎铁塔下定情的日子,后者是他获得执业医师资格证的日子。
顾承泽盯着日历,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他突然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我走了。”
“好。”
我没有挽留,因为我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属于我。
门关上的一刻,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无声地哭泣。
而我不知道的是,顾承泽站在门外很久很久,才缓缓离开。
05顾承泽站在巴黎机场,拖着行李,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医学会议安排在明天,今天他本该休息,却在放下行李后就出了门。
十二月的巴黎,寒风凛冽。
他随着人流走着,目的地仿佛早已刻在骨子里。
巴黎铁塔。
他抬头望着这座钢铁巨人,想起五年前他和苏晚初次到访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