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蔡京杳施昱豊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宠戒之花蔡京杳施昱豊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忆里,那缠满渗血绷带的男人,仿佛刻到了骨子里。那男人,眼睛本带了阴鸷无情的狠厉,却在和她对视一番后,变魔术般,成了纯良无害的清澈。虽是带了绷带,人显得丑陋狼狈,却掩不住那具身躯的颀长与健硕,还有一种,道不明的翩翩味道。以至于,之后,京杳行走在大街上,偶尔见到相似身型的男人时,总忍不住多看几眼。不是喜欢,好感都谈不上,纯属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不久之后,京杳还真的遇见了一个身材相似度百分百的男人,有着和那人神似的眼睛,熟悉的橡木苔味道。那是在她即将18岁时,京杳以旅行的名义,跟着到港岛出访的大哥,赶在生日前,悄悄办了场微型的成人礼仪式。她没想到会从天而降了一位陌生男人。那人与大哥相似的年纪,浑身透着雪样的清冷,带着高位者的距离。大哥...
《港宠戒之花蔡京杳施昱豊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记忆里,那缠满渗血绷带的男人,仿佛刻到了骨子里。
那男人,眼睛本带了阴鸷无情的狠厉,却在和她对视一番后,变魔术般,成了纯良无害的清澈。
虽是带了绷带,人显得丑陋狼狈,却掩不住那具身躯的颀长与健硕,还有一种,道不明的翩翩味道。
以至于,之后,京杳行走在大街上,偶尔见到相似身型的男人时,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是喜欢,好感都谈不上,纯属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不久之后,京杳还真的遇见了一个身材相似度百分百的男人,有着和那人神似的眼睛,熟悉的橡木苔味道。
那是在她即将18岁时,京杳以旅行的名义,跟着到港岛出访的大哥,赶在生日前,悄悄办了场微型的成人礼仪式。
她没想到会从天而降了一位陌生男人。
那人与大哥相似的年纪,浑身透着雪样的清冷,带着高位者的距离。
大哥蔡京跃和那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带她到了竹林禅院,各自牵了她一只手,行“过仪门”之礼。
不过,那被牵着的柔荑小手,贴心戴上了白色手套。
她本是抗拒被陌生男人牵手,却在大哥带了威色的目光中,忍住了甩掉那手的冲动。
“他是谁啊?”小姑娘掩不住眼底愠色。
蔡京跃摸了摸她发顶:“杳杳,不得调皮,叫……三哥。”
显然,除了三哥这个称呼,蔡京跃不会再透露一个字。
“三哥。”京杳淡声,礼貌做足。
男人无半点笑意,声音却意外好听,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以前见过?”
大哥去和禅师交谈时,京杳嗅着那记忆中的苔木香,装作不经意的问。
“从未。”
男人看也不看她,只望着一个大大的繁体“禅”字,修长指间夹了深褐色雪茄,烟头处,青烟袅袅。
他的冷淡让蔡京杳不适,索性迈开了步子,直奔大哥去的方向。
人走的急,没发现上方垂下来的带刺花枝,眼看着就要迎头撞上去。
来不及躲了。
“要破相吗?”京杳下意识闭了眼睛。
鼻间苔香渐浓,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nei小心哋。”
他用手臂抵住了花枝。
“你普通话真烂。”小姑娘甩下一句调皮话,飞快的从他臂下溜走。
男人怔了一下,极细微的勾了勾唇,看了眼掌心,歪七扭八的扎进了几枚尖刺,有血珠渗出来。
还好,他反应够快,徒手握住了带刺的花枝,只要不伤到她。
因为那个“烂”字,他专门请了私教,要求必须会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京片子。
那天仪式结束,大哥蔡京跃又单独找她谈了话,关于在港岛见到“三哥”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
高门出身的京杳,自小就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守口如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只是,她至今想不明白,既然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又为何让她见到那人,还陪她行成人礼?
……
“杳杳,蔡京杳?”
施诗直接上手,摇着蔡京杳一侧胳膊,试图晃醒那个突然走神的人。
她也注意到了远处的身影,大致确定了那人九成是自己的三叔施昱豊。
至于为何不是百分百确定,只因施家这位“三爷”太过神秘,常年深居简出,即便施家的小姐施诗,一年到头,也几乎见不到他。
“你都没谈过恋爱,那种成熟男人不适合你,还得是后生仔咯。”
蔡京杳思绪归位,若无其事的拿过化妆包,取了口红浅涂:“你在讲什么?好难懂。”
施诗有点不解的看了眼那美人,混血的五官带着自然光,立体又高级。
女子的神态和话语,巧妙将方才失神的一幕隐去,仿佛施诗才是那个无中生有的人。
她和蔡京杳相识于冰岛的一次旅行,那时小姑娘还在北舞读本科。
两人都属于权贵家庭里稀有的的真性情女子,是一见投缘的真朋友。
可她不得不承认,小她两岁的京杳,自带雾里看花的神秘感,只要她不说,就没人能猜得透,更问不出。
下一秒,蔡京杳带了纯真的笑颜:“礼服设计师还要晚点到,带你在校园内走走,或许,你会爱上这里的dna雕塑。”
施诗笑着摊手:“你的地盘,随你安排喽。”
……
雷恩图书馆四周绿地成群,将暖白色古朴建筑环绕其中,雅致又安神。
不远处有欧风浓郁的拱桥,长裙的少女,垂着黑中带金的长直发,回眸间,天地生辉。
“杳杳,再摆个性感的造型。”施诗俨然一副摄影师的架势,挥舞着手里的拍立得。
京杳媚眼微挑,不动声色的撩起长裙裙摆,露出的嫩白修长美腿,慵懒交叠。
“okay!”施诗比了个赞,即将按下快门的瞬间,拍立得脱手了。
是被一只大手夺走了。
“某噶告。”(没家教)
话音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那个高大男人,脸霎时惨白。
施诗躬身站着,低低喊了声:“三叔。”
竟然吼三叔没家教?他传闻那么凶,不会罚自己吧?
男人神色冷峻,似乎看了眼那个还撩着长裙,露出美腿摆造型的蔡京杳,冷声:
“学术地,讲家教?那就淑女点。”
“是。”施诗恭敬回着,暗中舒了口气。
蔡京杳无声的落下了裙摆。
似乎被教训了?有点尬。
微蓝的大眼睛朝男人的方向瞪了一眼,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那高冷中透着几分不屑,不屑中又有一丝可爱的生动模样,被施昱豊尽收眼底。
年轻女孩子热情似火,那张大腿也露出一半的京杳的照片,很有可能被施诗晒到个人社交平台。
他不许。
男人修长手指捏住相机,淡淡说了句:“去那边,给你和朋友合影。”
施诗原本想找人给她和京杳拍合影,如今来的虽是让人不自在的三叔,倒也能凑合着用。
不过一想,抬眸:“怎敢劳烦三叔,让您助理代劳就好。”她看了眼跟着的专秘江申。
“不必。”他虚看了眼蔡京杳的位置。
下一秒,施诗就闪身过去,乖乖摆好了淑女造型。
男人从镜头中看着蔡京杳那张心形小脸,润白如玉,红唇一点。
柔软发丝被风吹乱了几分,女子用手轻拢好,眼睛径直向他看过来。
施昱豊迅速按下了快门……
天色渐黄昏。
京杳美眸望向窗外,秀气的鼻子调皮的努了一下。
这一天过的相当乌烟瘴气。好像所有的晦气,都是那两件礼服带来的。
所以,她把它们毁了,不可能再穿它。
当然,也有意外的收获。
京杳秋水般的微蓝大眼睛,瞟向那张低调的黑卡,拿在手里把玩,唇角无声的翘起。
“这卡邀请制的,不是想办就能办。”施诗凑了过来:“你是被邀请方?”
蔡京杳迅速收起来:“不是。”
你叔给我的,成吗?
但她不说,也会很识趣的在人前和他扮演陌生人的游戏。
“你真的很神秘。”施诗捏了捏京杳水嫩的脸颊。
“回伦·敦,今天一刻都不想待这里。”京杳说着话,已经起身去拿包。
“再等等,”施诗看了眼手机消息:“有人从伦敦给你买了Bubble tea ,还有十几分钟车程到。”
“哦?”京杳放下了包:“谁这么蠢?”
“能配你的后生仔咯。”
……
蠢“后生仔”施冯,坐在驾驶座,余光瞟了眼副驾驶上用保温袋精心包好的Bubble tea。
千里送奶茶?不是神经就是傻。
男人自嘲的勾了唇角,眼睛里却有旁人读不懂的复杂。
作为施家人,他爱玩,却也不妨碍他有旺盛的野心。
他和父亲这一支,对施家财团的掌舵权,志在必得。
京门蔡家是j政世家,白家是外交世家,正坛的施昱仁,早就参透了其中利害关系。
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把那个特别会投胎的世家小千金蔡京杳,风光娶进港岛施家。
如此,才可以保他正途安稳,保施家生意长盛。
最重要的,便是不动声色的压制施昱豊,把施家商业版图,平稳过渡到二爷施昱信手中。
回过神来,施冯再看那包装严实的奶茶时,忽然觉得,这千里送奶茶的事,是如此的神圣。
他要让蔡京杳看到他的虔诚。
车子开到指定位置,施冯看到了倚在橡树下的少女京杳。
浅牛仔裤,白色卫衣。长直发盘成了一个俏皮的丸子,夕阳镀在她身上,瓷白的皮肤在放光。
大眼睛灵气又带点邪气,看施冯在看自己,她也毫不留情的直视他:
“不认识的话,这样盯人不礼貌。”
男人桃花眼里有流光闪过,带了灿烂笑容:“你要的泡泡茶,趁热喝。”
蔡京杳微怔了一下。
她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忽然想到了施诗的话:你未婚夫要来看你咯。
“不好意思,你送错人了。”蔡京杳抱歉一笑,瞟了眼一旁的施诗:“先走一步。”
人都已经走远了,施冯还保持着递奶茶的姿势。
施诗悄悄瞥了眼施冯,她觉得,下一秒,他该发火了。
“哥哥?”
“喝吧,难道再让我追到伦敦送?”施冯放好吸管,把其中一杯递给施诗,另一杯犒劳了自己。
“不生气?”施诗在试探。
施冯似是轻嗤了一声:“小妞野的很。这叫情趣,欲擒故纵我呢,什么也不懂。”
施诗口中奶茶差点喷出来。
真双标。
……
施昱豊在伦敦的私宅别墅。
庭院里布置成了中餐的古色古香格调,联排的精雕中式灯笼,流淌出古风的雅趣格调。
伯斯教授不是一个人来。
他信任施昱豊,所以,他带来了无价的人脉:有他的朋友,有他曾经的学生。
有g会议员,有伦.敦s长,有和他交好的公爵,还有与施昱豊谈判的那位阁元大臣。
施昱豊用满桌国风盛宴“孔府菜”款待,一酒一茶,一杯一箸,全部来自华国。
应酬桌上的施昱豊虽仍是没有笑容的模样,人却突然像变了个人,十分健谈,掌控感恰到好处。
他从孔府菜谈起,讲了官府菜的由来,并简要介绍了东坡菜、云林菜、谭家菜等代表性官府菜的不同特点。
在他介绍时,江申已经把提前备好的官府菜私人专定卡,挨个分发给每个人。并给他们随行来的秘书,每人备了一份华国茶礼。
尾声时,伯斯教授给施昱豊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施昱豊没说话,只是在送别时,给了恩师一个礼节性拥抱,郑重的道了声:“谢谢。”
伯斯教授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些显贵叫过来。
而这些人能答应赴宴,已经告诉了施昱豊,他在英伦的项目,稳了。
应酬结束已经近凌晨。
江申看着院中迎风站着的男人,不得不再次上前提醒:
“三爷,该休息了。”
施昱豊轻轻按揉了下眉心位置:“出去走走。”
他没有说要去哪,江申发动了车子,沿着伦敦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开。
凌晨的喧嚣已经散去,街头偶有醉汉在叫嚷。
江申的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从内视镜往后看,只看到矜贵的男人微仰在椅背,长腿优雅交叠,似睡非睡。
“Blossom。”后座男人终于发声。
“是。”得到命令的江申,向那片别墅区疾驰而去。
蔡京杳正在二楼的卧室里,穿了毛绒绒的长款睡衣,刚洗过澡的皮肤,带了三月的桃花粉。
月色很好,她跳到观景台上,安静的发呆。
她看到了那辆驶过来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别墅附近的花架处。
不是黑色的幻影,而是一辆装甲越野,京杳有些失望的撇嘴。
难不成,是哪个追蔡京安的男人?
她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索性从观景台下来,准备睡觉。
却见那辆车的后车门打开,那身影……
小姑娘仔细分辨了下来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在往二楼的方向看。
在决定不了要不要下楼时,她把机会交给了命运安排。
京杳小心取出了一枚2欧元的硬币,闭眼,旋转。
直到看到硬币上醒目的“2”出现,她勾了勾唇:“真够2的”。
连衣服都懒得换,她踩上同款的兔子拖鞋,去见他。
施昱豊看着别墅院门开启,那个穿了兔子睡衣的小姑娘,顶着还没全干的头发,步子轻快的向他走来。
下一秒,他脱下外套,快步走过去,罩在了蔡京杳头上……
老狐狸不信人就这么没了,却也从那晚起,再也寻不到施昱豊的踪迹。
一支烟燃尽,蔡京跃拨出了电话:“蔡小妞?”
“蔡大哥。”声音轻灵。
“我会替你保密。”男声温润,浑厚,让人踏实。
“隔空拉勾吗?”京杳笑眼弯弯。
“很多事情,要有耐心,眼睛看的,耳朵听的,都不如心里感应到的。我预祝蔡家小妞杳杳,非洲考察圆满成功。”
京杳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微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如果到时没人陪我回来,大哥,你要来非洲接我。”
“你不用怕,我一定会。”
“我会在下一个路口等你,杳无音讯也没关系。再次遇见你,再次用力把你抱紧。”(歌词)
非洲是一个原始又热情的地方,有着最坦荡的赤诚,也有很多纯天然的原始风光。
就像布隆迪,因为地处高原,常年温度在20度左右,气候非常舒适。
那里还有成片的牛油果树。熟透的牛油果砰砰的落到地上,小皮球一样,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当地坦噶尼喀湖里鱼群丰富,鱼的味道十分鲜美,更有上百种独特的慈绸鱼供观赏,壮观且稀有。
不过,这里不是独行者的天堂。动乱和疾病足以让人止步。
蔡京杳虽是个很有冒险精神的女孩子,却因生在高门,处事习惯性三思而后行,足够睿智。
她和恩雅结伴同行,走的是学校正规的实践渠道。
而剑桥名单上列着的供选择地区,都已经与当地z府和使馆沟通好,确保学子的安全。
所以,京杳去两地之前,当地使馆就已经提前收到了她们的资料。
不少人私底下慨叹,蔡家和白家何等的地位,竟然还舍得把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派到这样的地方来受罪。
因为她的身份,在迎接准备上就做的格外周全,以免这位千金有个闪失,乌纱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京杳早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所以在给蔡京跃联系的时候,才嘱咐他要“保密。”
蔡京跃也的确把使馆发回京城的消息,及时拦截了。
保护那位神秘三爷,也保护京杳情窦初开的心。
开普敦驻南领馆。
“梁伯伯早上好。”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是清晨的妙音。
梁伟耕领事放下报纸,抬头,扶了下眼镜框。
门口的小姑娘今天穿了职业装。真丝白衬衣配了黑色西装裙,简洁干练。
长发编了个精致的麻花辫,瓷白的小脸上,微蓝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气逼人。
“小蔡今天来的这么早?”他笑眯眯的。
梁领事曾和蔡京杳的外祖父白世安共事,是他当年带起来的兵。
“您尝一尝。”京杳把一杯温热的奶茶放到了梁伟耕桌上:
“朋友一大早出发,去约堡唐人街买回来的。”是恩雅。
来到这里后,京杳就直接安排进了使馆,通过轮岗实习来完成调研。
恩雅是没工作心思的,人已经玩疯了。
她租了当地的装甲越野车和强壮肌肉男当导游,也或者说,当临时男友,用了三天时间海选出来的。
人穿着迷彩,腰里别着格洛克17型手木仓,嘴里嚷着“我用格洛克击倒你”,四处狂欢。
不过,走哪都记得给京杳带回来当地的美食。
“年轻人果然有想法,可以为了一口美食,不远千里奔波。”
蔡京杳笑了笑:“所以梁伯伯一定要尝一尝,无糖的。不打扰您了,我去开工。”
国人常言:祸福相依。
命运也像一个魔术师。
泥泞的一天走完,抬头,却发现尽头是繁花无限。
就像那次名流舞会。舞会前一天,对于蔡京杳来说,离谱又狗血。
有人想诱她上床,有人想毁她礼服,还有莫名其妙的未婚夫……
如果不是施昱豊的“从天而降”,她会觉得,那一天,云集了她一年的晦气。
名流舞会选在了伦敦一处极富年代感的古堡别墅,是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偶遇的理想圣地。
别墅外是干净漂亮的蔷薇花道。
中间的道路铺上了精工的红色地毯,路两边是修剪整齐的蔷薇花墙,杂色全不要,只保留了盛放的单色红蔷薇。
主色调是红和绿,是为了衬托贵女们纯白色的蕾丝蓬蓬裙。
一辆辆顶级豪车次第驶过来,身着燕尾服的绅士恭敬过去开门迎接。
穿着洁白蕾丝公主裙,戴着白色长款蕾丝手套的盛装女子,在女伴的搀扶下,从车上款款走下来,极致优雅。
因为入场都是统一要求的白色裙子,所以,那个突然出现在红毯上的西装女子,在潇洒而恣意的走,美的别具一格,席卷了无数的目光,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蔡京杳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帅气的中性西装。
经典黑白配,只在西装的领口和腕部,装饰了一圈豹纹。
黑金长发扎成了低马尾,略施粉黛,混血的小脸却洋娃娃般精致又高级。
和那些佩戴了昂贵饰品的女子不同,她除了腕部带了款百达的女表,浑身没一丝装饰。
“杳杳,他们在看你。”女伴施诗提醒。
蔡京杳抬头,对看她的人挥手微笑,热情招呼,很自然,没架子。
“你是故意不穿礼服的吗?”有公主裙的白人女子过来打招呼。
京杳淡淡一笑:“如果穿了礼服,你就不会这么快注意到我了。”一带而过。
“我是恩雅,来自瑞·典。”女子主动伸手。
“蔡京杳,华国人。”她礼貌回握。
一场舞会,京杳拒绝了所有到场有意向绅士的主动邀请,其中不乏金融巨头之子,奢侈品集团的某公子,某国皇室……一点联系方式没留下。
唯独,结识了恩雅,并成为头铁的朋友。
……
京市机场。
施昱豊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黄昏,专属隐私通道里,蔡京跃已经在等他。
出身j政世家的蔡京跃,身材高大伟健,自带军人的英气与硬气,端正俊朗。
他和施昱豊同为剑桥校友,不同年级,不同专业。
当年,两人同为校学生会成员,又是剑桥华国学生者联谊会中的核心人物,一起办活动,牵资源,鲜衣怒马,相当风云,倾慕者无数。
不过,两人私下经常和兄弟们定期徒步、滑雪,玩赛车,身边却从没出现过女人的影子,被戏称史上“最难啃的金骨头”。
感情这个谜,只有两人最明白。
蔡京跃是真不想谈,他的婚姻必定是哪家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无需在国外费时间。
施昱豊当时还没见过京杳,心中的戒,把心封的密密麻麻,化成阿飘也挤不进去那种。
有专人把行李分类放到后备箱。
“见你不容易。”蔡京跃笑着上前,礼节性虚抱了下好兄弟。
施昱豊浅声:“主打瞎忙。”
“上车。”
专车开道的黑色红旗车子,迅速在隐私通道驶离。
蔡京跃本没想弄专车开道这么高调,可施昱豊身份特殊,又处处被人盯着。
没什么比兄弟的安全最重要。
车子直接开到了鸦儿胡同附近,青砖白瓦的四合院整齐规整,有艳红如火的枫树,带着四合院的历史沉淀感,浓墨重彩。
虽是离繁华街区不远,这里却安静的很,闲适又舒服。
车子在一处四合院后门位置停下,门口值守的人认得蔡家的车子,恭敬行礼。
接着便有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喊着“蔡家大爷安,施家三爷安,贵客来,爷您这边请”,有礼宾迎接的,有引导泊车的。
这里是闻绍先的私宅。祖上出了很多知名的文人学者,从爷爷辈到京城定居,到父辈从正。他则是某知名院校的现当代文学副教授。
和蔡京跃、施昱豊是黄金铁三角关系。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茶点水果,有男男女女几人围坐在一起闲聊。
“可算把你盼到京城了。”闻绍先起身,亲自把施昱豊迎到主座。
“去了趟伦敦。”施昱豊坐下,淡扫了下周围人。
座中还有两位年轻女子,二十六七的样子。
穿着碧色旗袍的女子,长发盘起,有翡翠簪子别在一侧,垂落的圆润珠花,尽显雅致。她是闻黛青,闻绍先的妹妹,施昱豊见过几次。
另一女子则是生人,眉眼娟秀,气质温婉,看起来很贤惠,性格温良。
从施昱豊进来,她就很难不去注意那个男子。气质太优越,清冷的,淡漠的,高贵的,难以靠近的,却又带了神秘又致命的吸引力。
“你钦佩的偶像来了,还不过来让签个名?”闻绍先打趣着,偏头介绍:
“姨家表妹,慕雪,在HK中文大学读研,昱豊的地盘,多关照。”
施昱豊只淡淡点头,无视了那时不时看过来的柔色目光。
“先生是百年施家的后人,哪里会搞文体圈签名那一套。”慕雪白了表哥一眼,起身,手中端了煮好的君山银针:
“施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敬你一杯茶。”
施昱豊没接:“对不起,慕小姐,萍水相逢,接不起你的敬茶。”
慕雪微笑仍挂在脸上:“那就来点茶点吧,尝尝京城糕点老字号的手艺,茶水留到饭后。”
她把面前一精致的瓷盘,缓缓推到了施昱豊面前。
“谢谢。”男人不动声色,却也没动那茶点。
蔡京跃无声的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眼底带了戏谑,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
施昱豊正在和闻绍先闲聊,眼睛余光看到手机亮了下,本不想看,抬眸,对上蔡京跃的目光。
这男人一副看戏的模样,搞乜嘢啊?
他点开,盯着手机屏幕,眼底渐渐有了不被人察觉的一抹柔色。
西装的女子,高挑而窈窕,妩媚又绚烂。清透小嫩脸上,带着独属于她的灵秀与调皮。
是京杳在舞会的单人照。像一个飒爽的精灵。
搅动他的心。
施昱豊不动声色的把照片锁起,正要放下手机,却见蔡京跃又有消息发来:
“一亮相,就有不少名流公子哥邀她。啧,我家小杳儿果然出息的很……”
(这大概是一段:暗恋——明抢——相爱相杀——双向奔赴的京港爱情故事。)
“砰咔嚓哎吆”
乒乒乓乓,夹杂着女子尖叫。
二楼一处宽敞的房间,灰橙色的厚织窗帘,把偌大的观景窗遮挡的严丝合缝,一丝晨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鼠尾草和水仙花混合的草本淡香,带着安神的清冷苦甜味道。
是深度睡眠的最佳氛围感。
却因为楼下传来的噪音,刺的床上的人微蹙了眉,身子不耐的翻了翻。
一楼到二楼,是极富艺术感的旋转楼梯,设计成了钢琴键盘的样子,有音符在木质楼梯上雕刻。
皮鞋的细跟踩在上面,“嗒嗒嗒”,由远及近。
细听之下,走路人不仅裹着风,还带了气。
来势汹汹?
床上人似乎也听见了那细跟和木质楼梯摩擦的声音,身子又翻了几下。
烦躁加不想搭理。
“嘭”,门被推开,有光照进来。
门口站着的女子,穿了利落的白色套裙,中发垂肩,红棕色的羊毛卷,打理的一丝不苟。
“起来,到楼下收拾好你的烂摊子。”女子冷眼瞟着床上人,愤怒夹杂在冰冷里。
床上人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
有光打在她的脸上,巴掌大小的心形小脸,雪色如玉。
大眼睛中闪着浅浅的蓝色微光。
总感觉,那双清灵的杏眼,蕴了一汪澄澈秋水,可以把人生生吸到那抹纯净里。
一眼万年的致命吸引力。
她不紧不慢的挪到床沿,纤细的小腿搭下来,轻轻摇晃:
“蔡京安,你叫魂呢?进人房间先敲门,这事儿,需要我教你?”
“你要有这礼仪风度,客厅能乱成那样子?”被叫做蔡京安的女子唇角透着讥笑:
“蔡京杳,别不识抬举,如果没有爸爸,你半只脚,都踏不进我在伦敦这套别墅的门。”
床边女子闻声,唇角勾了勾。
她迅速起身,刚才慵懒闲散的样子全不见。
人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让清晨的风进来。
窗外,满目苍翠,衬托着盛开的烂漫蔷薇。
“What a wonderful morning!”(真是个美妙的清晨)
蔡京杳望着窗外,轻喃,让光肆意的打满全身,包裹柔白肌肤。
果然是一个无惧强光挑剔的稀缺尤物。
门口的蔡京安被冷在那里,抱臂杵着,眉头竖着。
那女子说了,景色真好,揶揄她进门大吼,煞风景的一批。
蔡京安抿唇,正要反讥。
却见窗边女子回身,斜倚在雕花围栏,目光轻慢:
“书房立柜第二格,请蔡女士拿到产权证看仔细,如果没有权属人蔡京杳的名字,我下一秒倒立消失。”
“嘁。”蔡京安脸色变得难看。
那一年,蔡京安到剑桥大学攻读流行病学博士。
蔡家老爷子高兴,在伦敦买了这套别墅送给她,作为蔡门女子积极上进的求学礼。
却不料,没两年,那个在北舞跳古典舞的小姑娘,突然被送到剑桥,攻读政治与国际研究专业硕士。
这消息,已经让蔡家二女儿京安觉得离谱。
就一从小跳舞的,谈政,治?也配懂?
还有更离谱的。
就是那栋独属于自己的别墅,在某一天,产权证上,被要求加上个“蔡京杳”的人名。
唯一变成了共同持有?
蔡京杳?fuck!
她电话质问的时候,蔡老爷子和父亲蔡正庭,包括大哥蔡京跃,都批评她没有长姐的大气。
去TM的大气。
从一开始,蔡京安就看不惯那对半路嫁到蔡门的母女。
偏偏父亲蔡正庭喜欢的紧,宠那个叫白素音的女人,还有她带来的混血“野种”——白鸽(后更名蔡京杳)
“家里阿姨呢?”蔡京安不想让产权证的话题触霉头。
“昨儿布置party太累,我给放了天假。”蔡京杳语调轻松,说话间,轻拢长发到耳后,唇角似笑非笑。
“那只能你来收拾了,抓紧下楼!”蔡京安懒得理她,转身离开。
卧室门摔出了清脆爆响。
高跟鞋细跟弹奏出由近到远的声响。
蔡京杳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心想这女人果然被气到了,看到客厅那糟乱的样子,高跟鞋都没来得及换下。
她就是故意的。
昨儿是自己生日,伦敦很多朋友都给她说了“happy birthday”,除了蔡京安。
那女人和影后似的,明里护着她,暗里欺负她。
所有的荣誉和优秀都属于蔡家的京安。
而那个叫京杳的小姑娘,云集了很多不入流的字眼。
比如没礼貌,又如脾气臭,还有乱扔穿过的袜子的“恶名”。
就连最擅长的古典舞,也被蔡京安演绎成了“文化课成绩差,只能走偏道学跳舞”的桥段。
神特么的走偏道。
所以,只能“走偏道”的古典舞女神京杳,突然到了剑桥大学,攻读与文化课有关的专业时,蔡京安的无名火一度爆棚。
又因为分走了她别墅的一半产权,这本就没有血缘的塑料姐妹关系,越发千疮百孔了。
蔡京杳踱步到楼下,扶起了那被蔡京安踢倒的软凳。
软凳上有个未拆封的精美礼袋,白色和银色的交融奢华,沉甸甸的。
如今,安静躺在欧式地毯上,上面有熟悉的英文:
A gift from god,to my beautiful little white dove。
(来自上帝的礼物,献给我美丽的小白鸽)
没有落款。
从她18岁成人礼开始,每年的生日,不管她在国内还是国外,礼物总会在当天精准抵达。
知道她本名叫白鸽的人,本来也不多,都是京中至亲权贵。
某部正职的继父蔡正庭,更是不许任何人提到“白鸽”二字。只笑眯眯的对人介绍:
“这是我的小女儿,蔡京杳,杳杳。”
她偷偷存着这每年出现的礼物。
说不定和那个被当成“禁区”的生父有关呢?
手机铃声响起来,缓缓流淌出英伦流行歌手英格伯·汉普汀克的《How i love you》。
蔡京杳滑动接听键,那边传来港普软音,是港岛百年财团施家的小姐:施诗。
“杳杳,起床没啊?”
蔡京杳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蕾丝睡裙,勾唇:“算是……起了一半吧。”
“你都痴线咯。”几声嫌弃娇笑传来。
“不会好好说话?”这时不时飘出来的港音,说实话,京城大妞听不太懂,也不想学。
本来,天天研究政治与国际,对浑身艺术细胞的京杳来说,已经够不友好。
“你未婚夫要来看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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