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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枝岑䘝结局免费阅读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番外

木小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瑶枝穿了身素到连朵花都没有的青裙,她原本连根簪子都不想戴,但青雾不肯,硬是给她别了一根珍珠簪子,这一眼便颇有些我见犹怜小白花的感觉。她出来的时候,萧子骞跟林柔儿正站在门口等她。两人皆穿着身白衣,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思。但他们三人站到一处,仿佛要去奔丧。萧子骞看到宋瑶枝穿的这身衣服,当即又黑了脸,“你穿的这是什么!”宋瑶枝诧异:“看不出来吗?”她当着萧子骞的面转了一圈,“衣服啊。”萧子骞一噎,“我平时亏待你了?你穿成这样,去奔丧?”宋瑶枝觉得萧子骞这个人活得有点拧巴,她穿金戴银,他要说她铺张浪费,她素衣素裙,他要讽刺她去奔丧。宋瑶枝看向萧子骞:“将军有闲心还是多给自己置办两身衣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天天死人呢。”宋瑶枝说完麻溜儿的...

主角:宋瑶枝岑䘝   更新:2025-04-18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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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岑䘝的其他类型小说《宋瑶枝岑䘝结局免费阅读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瑶枝穿了身素到连朵花都没有的青裙,她原本连根簪子都不想戴,但青雾不肯,硬是给她别了一根珍珠簪子,这一眼便颇有些我见犹怜小白花的感觉。她出来的时候,萧子骞跟林柔儿正站在门口等她。两人皆穿着身白衣,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思。但他们三人站到一处,仿佛要去奔丧。萧子骞看到宋瑶枝穿的这身衣服,当即又黑了脸,“你穿的这是什么!”宋瑶枝诧异:“看不出来吗?”她当着萧子骞的面转了一圈,“衣服啊。”萧子骞一噎,“我平时亏待你了?你穿成这样,去奔丧?”宋瑶枝觉得萧子骞这个人活得有点拧巴,她穿金戴银,他要说她铺张浪费,她素衣素裙,他要讽刺她去奔丧。宋瑶枝看向萧子骞:“将军有闲心还是多给自己置办两身衣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天天死人呢。”宋瑶枝说完麻溜儿的...

《宋瑶枝岑䘝结局免费阅读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番外》精彩片段


宋瑶枝穿了身素到连朵花都没有的青裙,她原本连根簪子都不想戴,但青雾不肯,硬是给她别了一根珍珠簪子,这一眼便颇有些我见犹怜小白花的感觉。

她出来的时候,萧子骞跟林柔儿正站在门口等她。

两人皆穿着身白衣,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思。

但他们三人站到一处,仿佛要去奔丧。

萧子骞看到宋瑶枝穿的这身衣服,当即又黑了脸,“你穿的这是什么!”

宋瑶枝诧异:“看不出来吗?”她当着萧子骞的面转了一圈,“衣服啊。”

萧子骞一噎,“我平时亏待你了?你穿成这样,去奔丧?”

宋瑶枝觉得萧子骞这个人活得有点拧巴,她穿金戴银,他要说她铺张浪费,她素衣素裙,他要讽刺她去奔丧。

宋瑶枝看向萧子骞:“将军有闲心还是多给自己置办两身衣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天天死人呢。”

宋瑶枝说完麻溜儿的上了马车,无心恋战。

萧子骞在外边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最后被林柔儿安抚了下来。

他们此行要去城郊的东安寺。

东安寺香火旺盛,每日香客络绎不绝,他们到东安寺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正午。

萧子骞到了后就跟一个僧人聊了起来,随即在僧人的带领下,亲自点了上千盏长明灯。

他点灯的时候,林柔儿便同宋瑶枝道:“夫人,这些灯是将军为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将士们点的。将军在边关那两年,为保家护国无数次冲锋陷阵,死在战场上的将士数以万计,我跟将军本想将他们的尸骸全部带回来,可太多了……夫人没见过尸山血海,哀鸿遍野的景象吧?”

宋瑶枝侧目看向她:“你很了不起,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都很了不起。”

宋瑶枝说着虔诚地朝佛像拜了三拜。

林柔儿以为宋瑶枝听到她说这些会生气,会发怒,可宋瑶枝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出她意料。

看着双手合起,神色虔诚的宋瑶枝,林柔儿心中说不出的不得劲。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们先点吧,我去逛一逛。”宋瑶枝跟林柔儿说。

林柔儿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宋瑶枝已经带着青雾走出去了。

青雾跟在宋瑶枝身后,焦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现在离开呢,你这不是放着姑爷跟那个小贱人培养感情吗?”

宋瑶枝略微有些不悦地跟青雾道:“青雾,她有名字,你以后要叫她林姑娘。”

青雾一怔,不太高兴的哦了声。

宋瑶枝又道:“青雾,曾经我年少无知确实喜欢过萧子骞,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跟他总有和离的一日,所以你不必为了萧子骞,对林姑娘有如此强烈的恶意。”

青雾听到这番话震惊非常,“什么?小姐你要跟姑爷和离!”

“是啊。”

“这怎么能行呢!小姐你要是被休了的话,你以后要怎么办?是不是姑爷他跟小姐你说了什么?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相爷!”青雾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现在就冲回丞相府说这件事。

宋瑶枝头疼,“为什么是我被休,难道不能我休他?”

青雾瞪大了眼睛。

宋瑶枝看向她:“此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你就不必太过在意萧子骞喜欢谁了。”

青雾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硬生生给自己憋红了脸。

宋瑶枝又道:“这儿应该有斋饭吧?青雾你去找找在哪可以吃斋饭,今日我吃素。”

青雾站着没动,还在想刚刚那一番要和离的事。

宋瑶枝无奈催促:“去啊。”

青雾这才点头去找了。


宋瑶枝坐起身来,头晕的实在厉害,“福公公,那个高大人呢?能不能让他进来接我啊?我太晕了。”

福林赶紧拿出一瓶补药给她喂了一颗,“宋姑娘可得要好好养着身子,奴才这就去叫高大人。”

“多谢福公公,福公公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宋瑶枝笑眯眯地夸他。

此刻坐在内殿的岑䘝轻蔑的冷哼一声,给她几颗药,帮她叫个人就是好人了?

蠢!

本来也就没什么事,还非得让高玄进来接她。

娇气!

宋瑶枝回府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倒下开始睡觉。

直睡到日上三竿,青雾慌慌张张跑进来跟她说将军来了,宋瑶枝才清醒。

宋瑶枝也没起来迎接,只跟青雾说,“让他就这么进来吧。”

青雾欲言又止的看了宋瑶枝半晌,她想说就这么见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但又想到萧子骞是如何对待自家小姐的,青雾顿时摇了摇头,转身去请萧子骞进来了。

萧子骞这样的姑爷也配她家小姐梳洗打扮吗。

萧子骞进来后,瞧见躺在床上的宋瑶枝,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觉。”

宋瑶枝感觉萧子骞就好像婆媳剧里那种恶婆婆,一天到晚就是不让她好过。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萧子骞,并不想搭理他。

萧子骞看到她这样一副不想配合的态度,深吸了口气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宋瑶枝,我问你,你昨夜有没有出门?”

宋瑶枝刚刚还在迷糊,一心只想睡觉,听到萧子骞这话,蓦然睁开眼,脑子里顿时清醒了。

萧子骞等不到她的回答,举步走向前,低头去看宋瑶枝放在床边的鞋子。

这是一双蓝色的绣花鞋,跟昨夜他在飞霜殿看到的那双并不一样。

萧子骞松了口气。

“宋瑶枝,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我听说你寅时还要了水沐浴。”萧子骞又问。

同样站在房间里的青雾听到这话慌忙道:“姑爷,小姐想什么时候沐浴就什么时候沐浴,难道现在我们小姐连沐浴都不行了吗?”

萧子骞凌厉的目光顿时扫向青雾:“我问你话了吗?”

青雾浑身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对主子说话该用的语气吗,不懂规矩就趁早发卖了!”萧子骞怒声斥责。

青雾扑通一声就朝他跪下去,“将军饶命!”

“萧子骞,少在我这儿耍威风。”宋瑶枝蹭地一下坐起身来,她掀开床帘朝萧子骞看去:“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晚沐浴吗?”

她穿着轻薄,肩上纱衣虚虚实实地滑到肩头,露出莹白锁骨,纤长脖颈,亮的萧子骞心神恍惚片刻,下意识错开目光,不敢去看。

宋瑶枝偏还要站起来,从床上走下去,大大咧咧地走到萧子骞面前,嘲讽地看向他,“因为我又为你自尽了。”

萧子骞神色一怔,惊愕地看向她。

宋瑶枝将手腕上包扎好的布扯了下来,抬高了手给萧子骞看血淋淋的伤口,“看到了吗,这是我为你割出来的。”

萧子骞看着她手腕上新伤旧伤重重交织,一片血肉模糊,足以可见她当时下了多重的手。

那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割的下去的。

“宋瑶枝,你疯了吗!”萧子骞怒目看向她。

他吼完又去看青雾,“你家小姐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去叫大夫,赶紧去叫大夫!”

“不许去!”宋瑶枝瞪向萧子骞,“我不看什么大夫,我不需要。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我这些伤都是为了你,萧子骞,你负了我,你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你永远记着!”


宋瑶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男子是不能随便看女子的腿的。

宋瑶枝抬眼瞥见岑䘝泛着粉的耳垂。

她更加诧异。

要不要这么纯情啊?你可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诶。

而且……“陛下,你这看小腿就不行了,你上次让我脱光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啊。”

她这句话一出,旁边的宫女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瞧了她一眼。

岑䘝深吸了口气,他余光瞥见宋瑶枝弄好了裙子,这才凶狠地朝她看去,“宋瑶枝,不会说话朕就割了你的舌头,以后你都别说话了!”

宋瑶枝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他今天太过平易近人,导致她都忘了他还是个暴君。

岑䘝举步走到距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直白的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她换了身衣裙,这身粉色大袖比她往日穿的那些素裙雍容华贵得多,倒是将她衬得更加明艳动人。

这张脸适合穿贵的,也不知道她平时怎么总穿的跟奔丧一样,是不是因为萧子骞?

宋瑶枝被他看的有点心慌。

“陛下,有什么事吗?”

“有。”岑䘝看向她,“你夫君要娶妻了。”

宋瑶枝目瞪口呆,“真的啊?”

岑䘝颔首,“太后下的懿旨,让萧子骞迎娶柯柔郡主为平妻。”

“柯柔郡主?”

“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太后将她认作了义女。”

宋瑶枝脑子里一阵晕眩。

她就说她应该是忘了什么关键性剧情,原来是这个!

林柔儿成了郡主之后,宋瑶枝这个原女主在将军府彻底失去了地位,从此在将军府上过上了跟丫鬟一样卑微的生活。

每每当她就快要死心的时候,萧子骞总会来看她一眼,让她守着个念想,一直爱着他。

宋瑶枝想到未来的日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她也顾不上膝盖有多疼,扑通一声就朝岑䘝跪了下去。

“求陛下让我跟萧将军和离。”

那一声岑䘝听着都疼。

可岑䘝也没叫宋瑶枝起来,过了许久岑䘝才道:“朕可以让他娶不了柯柔。”

宋瑶枝心里咯噔一声,她不蠢,她立刻听明白了岑䘝的意思。

萧子骞可以娶不成林柔儿,但她跟萧子骞绝对不能和离。

圣上赐婚,哪能说和离就和离。

若是圣上下旨和离,岂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朝堂上那些大臣又会如何说。

宋瑶枝想明白之后便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萧子骞是男主呢,就凭借这一纸无论如何都和离不了的婚约,她都只能被迫跟萧子骞先婚后爱。

“让他娶吧,风光大办,迎娶郡主过门。”宋瑶枝撑着床悬,自己就站了起来,重新坐回了床上,拿着汤婆子放在膝盖上。

太医说她这腿不好好养护,很容易落下病根。

她可不能又受气又受病的。

岑䘝一直在看她,他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看着她脸上落寞跟伤心,心底生出了一丝嘲讽。

宋瑶枝原本是丞相之女,依宋相那样精明的性子,明明可以为宋瑶枝谋一门更好的婚事,保管能让她下半生无忧无虑地过活。

可宋瑶枝却要为了什么情爱嫁给萧子骞。

自找苦吃的蠢货。

“陛下,淑妃娘娘来了。”福林又进来小心翼翼地道。

宋瑶枝眼睛一亮,今日她总能见到淑妃了吧。

“福林,将萧宋氏送回将军府。”岑䘝吩咐完这句之后,起身就往外走。


“多谢陛下。”宋瑶枝开心应了,立刻将白玉瓶小心收到自己怀里。

岑䘝笑了声,揶揄她道:“出息。”

宋瑶枝看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眼自己流着血的手腕,她攥紧手心,让血流的更快一点。

流的她眼前都发晕,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陛下,臣女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岑䘝讽刺她:“还有你不敢问的?”

她平时跪地求饶虽然快,但作死的事可一点没少做。

宋瑶枝听他这么说,便觉得他今夜心情不错,能容许她冒犯那么一两句。

“那臣女可就问了,陛下不能生气,也不能砍我脑袋。”

岑䘝喝了口茶,“这么怕就别问了。”

“别啊……”宋瑶枝抿唇,“臣女就是想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陛下收回赐婚圣旨的吗?”

岑䘝瞥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臣女的意思就是……有什么方法能让臣女跟萧子骞和离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问完整就有点亏了。

宋瑶枝索性问了个透彻。

岑䘝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看向宋瑶枝的眼底尽是玩味之色。

“宋瑶枝,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是如何以死相逼,让朕给你赐婚的?”

宋瑶枝一怔,面上有些尴尬,“这人也不能一辈子只喜欢一个的啊,陛下你有后宫佳丽三千,你能理解我的啊,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变心的嘛。”

“宋瑶枝,你玩的真挺花啊。”岑䘝被她气笑了,“你一个女子,你也想要后宫佳丽三千?”

宋瑶枝正色道:“我倒是没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岑䘝正想说这人至少还没大胆成这样,下一刻便听她道:“有那么一两个陪在身侧便就可以了,多了身体吃不消,养在家中还吵闹。陛下你肯定能懂的。”

岑䘝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跟一个女子讨论这种事。

他听着她这副自然无所谓的语调,简直想拆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竟能说出如此狂悖之言。

“朕不懂。”岑䘝磨着后槽牙道。

宋瑶枝睁大眼。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岑䘝后宫确实没多少女人,“哦对,陛下你专宠淑妃娘娘嘛。”

事实证明大情种就不适合当皇帝,不然怎么在原著里败在了睿王手里呢。

岑䘝神色微滞,他嘴唇嗫嚅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最终缄默。

宋瑶枝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可是陛下,你不能以己度人啊,又不是谁都跟你似的可以专宠一个人,你总要容忍我这种博爱之人的存在吧。”

“不许!”岑䘝冷声开口,“你说赐婚就赐婚,你说和离就和离,你把圣旨当成什么了?”

宋瑶枝眼皮耸拉下来。

“你若是担心柯柔郡主进府会影响到你的地位,朕可以跟你保证,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岑䘝看到她的表情,皱着眉别扭地劝慰。

“谢陛下,但我并不在意地不地位的,我只是瞧见萧子骞便打从心底厌恶,若是不能和离,那便算了吧。”宋瑶枝低头看了眼琉璃水晶盏,血快盛满了。

她叹了口气,看来从岑䘝这里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了。

岑䘝皱着眉看她,“宋瑶枝,你身为一个女子,学不会三从四德便也罢了,可至少得明白什么是从一而终。”

宋瑶枝摇头,她看向岑䘝情真意切地道:“陛下身为天下之主,这天下有那么多人,陛下能容忍从一而终的人,也要容忍三心二意之人啊。”


萧子骞疾步匆匆赶来,他本想朝宋瑶枝发怒,可在走近后看到岑䘝的脸之后,脸色大变,双手抱拳就要拜下去。

岑䘝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今日是微服,不必行礼。”

萧子骞这才收起动作。

岑䘝看向身后的宋瑶枝,道:“萧兄,刚刚碰巧遇到了萧夫人,她迷了路,我将人给你带了回来,你可要看牢了。”

萧子骞神色复杂地看向宋瑶枝,恭声道是。

“我家中还有事,先行离开,萧兄告辞。”岑䘝一手背在身后,说完便走了。

萧子骞拱手低头,恭送岑䘝离开。

等岑䘝走得没影了,萧子骞才皱着眉看向宋瑶枝:“不认识路还乱跑什么!”

宋瑶枝刚刚才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眼下无力跟萧子骞吵架,只神色蔫蔫地跟他说:“你点完灯了吗?点完了的话,我们赶紧回去吧。”

萧子骞难得看她神色这般萎靡,猜想她应该是因为迷路所以被吓到了。

想来也是,她以前本来就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出行总有人跟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萧子骞一边嫌弃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滴滴做派,一边又不自觉柔了语调道:“青雾不是说你想吃素斋吗,我让青雾点好了,吃完再回去。”

宋瑶枝将脸皱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现在岑䘝那个杀人狂魔应该已经走了吧,宋瑶枝想到之后每月初一十五还要进宫给他放血养蛊,她就难受。

也不知道养完蛊之后,岑䘝会不会杀她封口。

她怀着满肚子的忧思,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吃撑了。

晚上被撑的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快睡着了,还没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宋瑶枝被吵的难受,她叫了两声青雾。

青雾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外面在吵什么?”宋瑶枝一手抵着额头,开口问。

青雾道:“陛下的赏赐下来了,给那个小……林姑娘赏了一座宅子,姑爷让林姑娘搬走,林姑娘不愿意搬,现在正在外面闹呢。”青雾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还带着笑。

宋瑶枝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

“林姑娘要走?”她大惊,翻身就爬了起来,“现在他们在哪闹呢?快带我去。”

青雾不明所以地看着宋瑶枝,“小姐要去看热闹吗?要不咱们等会儿再去?这会儿闹得挺厉害的,万一姑爷迁怒小姐怎么办。”

宋瑶枝哪管他迁不迁怒,她现在只忧心萧子骞把林柔儿赶走了,那谁去唆使萧子骞跟皇帝提和离,难道她还真要当一辈子的将军夫人?

宋瑶枝披上一件粉色披风就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头发都还没梳。”青雾赶紧追上她。

宋瑶枝循着闹声一路赶过去,走到一半,连动静都没了。

林柔儿莫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吧!

宋瑶枝连忙转身让青雾给她带路,青雾见她如此着急,也不敢再多说,闭了嘴安静给她带路。

穿过一条长廊,宋瑶枝终于看见了林柔儿。

彼时林柔儿正一个人跪在院中擦眼泪,丫鬟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将军呢?”宋瑶枝问。

丫鬟们这才看到她,纷纷朝她行礼:“见过夫人。”

“将军在书房。”

宋瑶枝指着那个说在书房的圆脸丫鬟,就让对方带路。

圆脸丫鬟立刻带着她去了书房。

宋瑶枝进去的时候,萧子骞正站在书桌前写字。

宋瑶枝为他的无情嚯了声:“你在干什么?你没看到林姑娘跪在外面吗?”

萧子骞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他面色不改,冷声道:“看到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想赶她走?”宋瑶枝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不行,绝对不行!”

萧子骞重重地将手里的毛笔放下,锐利的视线冷漠地从宋瑶枝身上扫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宋瑶枝大惊失色,她走到萧子骞身边,双眸诚挚地望着萧子骞:“误会,天大的误会!”

“出去!”萧子骞再次冷声开口。

宋瑶枝哪管他说什么,她着急道,“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就这么把救命恩人赶出去,是不是太不仁义了?这不是君子所为啊!”

萧子骞神色微顿,他嘲讽地看向宋瑶枝:“你现在跟我说君子所为,当日麟德殿前,你是怎么说的?”

宋瑶枝暗道当日她那不是想和离吗!

她巴不得萧子骞赶紧把林柔儿娶了,岂料皇帝不同意,萧子骞居然也就这么算了!

“当日你要是心性坚定一点,陛下肯定就给你赐婚了,哪还有我什么事。你这个人不能这样的,喜欢林姑娘那就要全力以赴,不然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啊!”宋瑶枝说的苦口婆心。

可萧子骞的脸色却越来越阴郁。

“我跟柔儿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侮辱她的名节!”

宋瑶枝看到他这么维护林柔儿,顿时颇为欣慰,“你要是今日把林姑娘赶走,没了将军你的庇护,林姑娘在京城之中举目无亲,她一个可怜的女子,一定会在外面受尽欺凌。林姑娘长得又那么漂亮,万一有恶人觊觎她的美色,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宋瑶枝越说越兴起,“将军你义薄云天,正气凛然,有情有义,你可不能做那种薄情寡义,冷血无情,狼心狗肺之人!”

这波她都忍不住要夸自己一句“当代名嘴”!

她话都说成这样了,萧子骞要是还要赶林柔儿走,那他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萧子骞看了宋瑶枝半晌,他生了一双极其多情的桃花眼,看条狗都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宋瑶枝觉得萧子骞看自己的这个眼神,仿佛对她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如果不是早知道萧子骞是怎么折腾原主的,她还真信了他。

“宋瑶枝,最狼心狗肺之人就是你。”萧子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举步便往外走。

宋瑶枝连忙跟上去:“你有情有义,那么有情有义的大将军,你还要赶林姑娘走吗?”

萧子骞走出房门,他看到跪在院中的林柔儿。

她一身单薄素衣,正抬眼朝他看过来,“将军,请将军不要赶柔儿走,柔儿宁愿在将军府当一个粗使丫鬟,也不想在外面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活。”

“听听,听听,多可怜,多凄惨。”宋瑶枝抬手抹了抹眼睛,“你怎么忍心赶走这么一位柔弱善良的女子。”

萧子骞攥紧双拳:“你就这么想我留下她?”

“非常想!”

萧子骞看向林柔儿:“那就留下。”

他说完狠狠甩袖,大步走出小院。

院内的婢女们面面相觑。

宋瑶枝顿时在心内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拎着裙角跑到林柔儿身边,将她扶起,“赶紧起来,跪疼了吧,要不要找个医……大夫啊?”

林柔儿抬眼看向宋瑶枝,她眼角挂着泫然欲滴的眼泪,这要是放在内娱,绝对是顶级小白花的水平。

宋瑶枝都忍不住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林柔儿一把推开她:“夫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宋瑶枝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诧异地看向林柔儿:“啥意思?”

“我只是一介孤女,夫人是丞相之女,你跟将军这桩婚事是陛下御赐,就算将军与我之间情意再深,也深不过君威皇权。夫人真犯不着一次次地利用我来试探将军,伤害将军!”

林柔儿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轻柔的,没多少力度,看上去我见犹怜。

只是宋瑶枝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可能是跪的脑子有点短路了,要不你去睡会儿?歇歇脑子。”宋瑶枝诚挚的建议。

林柔儿神情一滞,怨恨至极地看了宋瑶枝一眼。

“夫人想拿我要挟将军,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将军!总有一天,将军不会再受你摆布。丞相大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逼着他爱你!”林柔儿说完就走。

宋瑶枝急了:“你去哪啊?这不是你住的院子吗?”

林柔儿跑的没影了。

宋瑶枝唉声叹气:“浮躁,年轻人这么浮躁干什么。”

这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她跟一群婢女。

青雾这才走到她身侧来:“小姐,咱们回吧?”

宋瑶枝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青雾有些忧虑地开口:“小姐,虽然咱们留着林姑娘在府里,确实可以利用她来威胁姑爷,可她要是一直在府里待着,她跟姑爷之间的情意会不会更加深厚啊?”

她说完又摇头,眼睛突然亮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小姐你是不是想让姑爷把林姑娘纳为妾室,林姑娘若是成了小妾,以后任她再厉害,还不是得听小姐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差遣,她要是不听话,咱们寻个错处把她发卖了,姑爷都没法说什么。小姐你真聪明!”

宋瑶枝:……

她真没这个意思。

虐文里的人自己心黑,能不能别带上她这个傻白甜啊!

她真的只是想被和离,然后回到丞相府,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这咋还是个公主啊!

宋瑶枝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水袖。

长乐怒不可遏地瞪着宋瑶枝,“宋瑶枝,两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本公主的水袖是你能抓的吗!”

宋瑶枝扑通一声就朝长乐跪拜下去:“臣妇无意冒犯公主,只是一时被公主迷人的风采跟动人的舞姿所吸引,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抓住公主的水袖,还望公主恕罪。”

她认罪认得实在太快,长乐公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坐在她旁边的萧子骞更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这还是骄纵任性的宋瑶枝?

“你……真觉得我很迷人?”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她。

宋瑶枝诚挚道:“倾国倾城。”

长乐捂嘴偷笑了声,轻咳着道:“还算你有眼光,赶紧起来吧,不然等等皇兄又要骂我欺负人了。”

宋瑶枝松了口气,手撑着桌子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结果扭头就对上萧子骞冷漠至极的目光。

萧子骞:“不要脸!”

宋瑶枝:……

宋瑶枝才不理会萧子骞的话,萧子骞自己拍马屁的时候也不见得比她差。

她度过了眼下的危机,打定了主意闭嘴干饭。

干饭总不会再踩雷了吧。

偏偏她一个猪蹄还没啃完,长乐突然开口说:“子骞哥哥,你喜欢我为你跳的舞吗?”

宋瑶枝竖起耳朵,心道,原来这也是一个瞎眼的女配。

萧子骞道:“公主国色天香,子骞何德何能,能得公主这一支舞。”

长乐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萧子骞收回目光,便看到宋瑶枝给了他一个‘你也很上道’的眼神。

萧子骞皱紧眉头,内心升起烦躁之意。

长乐看到他们俩‘眉目含情、秋波暗送’的样子,有些气不过,她开口朝宋瑶枝道:“宋瑶枝,你怎么就只顾着吃,子骞哥哥两年未归,你难道不想为子骞哥哥献上一舞吗?”

宋瑶枝心情十分不美好,她真的只想当个透明人。

宋瑶枝道:“臣妇舞姿丑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她此话一出,就感觉殿内有姓名的三人全朝她看了过来。

宋瑶枝当即一怔,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岑䘝歪斜着靠坐在高位之上,单手端着一杯酒,不冷不淡地笑了一声,道:“当年百花宴上,萧宋氏一舞动京城,就连朕都略有耳闻,如今不过几年,萧宋氏竟连舞都不跳了,子骞,这话若是让丞相听到,定不能跟你罢休。”

他话声刚落,宋瑶枝就感觉到萧子骞全身一僵。

岑䘝这话是敲在萧子骞耳边的警钟,是在提醒萧子骞,要对丞相女儿好一点。

宋瑶枝难得替萧子骞冤枉,她压根不知道一舞动京城的事啊,不然她肯定换个说辞。

宋瑶枝正在思考要不要出来替萧子骞说两句话,毕竟让同事顶锅多不讲道德啊,萧子骞突然走了出去,跪在了大殿之中。

“陛下,臣自知对不起瑶枝,臣不知该如何弥补她,所以只盼不再辜负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萧子骞微顿,深吸了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开口,“臣在边关曾蒙林柔儿相救,有幸捡回一条命,所以臣想要娶林姑娘为平妻,恳请陛下赐婚。”

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宋瑶枝都替原主生气,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知道对不起她,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所以不能对不起林柔儿。

原主是什么垫脚石,栽树人吗?

她在萧子骞身上所受的苦,萧子骞不是看不见,只是萧子骞把他从原主身上刷来的那些经验,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


宋瑶枝最近爱上了吃猪肝,每天都让青雾吩咐厨房的人给她换着花样做,再来一杯红枣桂圆养生茶。

也不为别的,就为提前补点血。

等着皇帝的人初一来接她进宫放血。

还别说,经她这么一养,这具身体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上了许多。

青雾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真是又欣慰又着急。

欣慰自家小姐终于不再磋磨自己的身体,着急于小姐近来吃了睡睡了吃,连将军的院门都不踏入,看上去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今日青雾又为了林柔儿的事在厨房里吵了一架,因为今日她去厨房传达宋瑶枝的食谱的时候,厨房里的人碰巧在一起嚼舌根。

他们都说林姑娘温柔善良好相与,对待下人又大方,比刁蛮骄纵的丞相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估摸着再过几日就会被将军抬成平妻,到时候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还不知道轮谁坐。

青雾当时就对厨房里那些下人们破口大骂。

回来后见到宋瑶枝就红着眼睛把宋瑶枝手边那盘桂圆给收走了。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啊。”

宋瑶枝当时一个激灵地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慌张地问青雾:“来人了?”

这不是还没到初一吗,还有一天啊,皇上的人竟来得这么早?

“现在谁还会来咱们这个院子啊。”青雾哭丧着脸。

宋瑶枝顿时松了口气:“没人来啊?那就好。”

青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宋瑶枝:“小姐,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那个林姑娘现在都快成为将军府的将军夫人了!”

宋瑶枝重新躺到贵妃椅上,从青雾手里把葡萄端了回来,优哉悠哉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林姑娘跟将军郎情妾意,她本来就应该做将军夫人。”

原著里,这个林柔儿也是个悲情角色,原女主自尽之后,萧子骞“痛失挚爱”,悔恨终生,但他并未将林柔儿送走,而是享受着林柔儿的爱,却又不肯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给萧子骞生了三个女儿,后来郁郁而终。

到死她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所以说这萧子骞就不是个东西。

青雾听到宋瑶枝这番话,只觉得自家小姐肯定是被萧子骞刺激疯了。

她一定得想办法帮小姐!

“青雾啊,你别愁了,来,吃颗葡萄。”宋瑶枝将一颗葡萄喂到青雾唇边。

青雾腾地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小姐,青雾想到上午给小姐买的红枣糕还没去取,我这会儿去取。”

她说完就跑了。

宋瑶枝轻啧一声,“小丫头,心浮气躁。”

-

隔日,萧子骞上完早朝,刚出了宫就被宋相叫住。

“子骞,我们聊两句?”

萧子骞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但依旧应声道好。

他跟着宋相走到墙角僻静处。

宋相将萧子骞上下扫视一番,笑着抬手拍了拍萧子骞的肩,“瘦了。”

“岳父说笑。”

宋相叹了口气:“枝枝还好吗?”

萧子骞眼皮微动,想到这几日手下所报告的吃吃睡睡的内容,道:“很好。”

宋相微微颔首,叹了口气,“枝枝打小就被我宠坏了,平时处事不免有些骄纵,但她本性不坏,她若是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请你对她多多包容。”

他说着便朝萧子骞拱手行了礼。

萧子骞抬手挡住他的动作,将他扶了起来:“岳父言重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包容她是应该的。”

宋相欣慰地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宋相神色微动,目光定定地看向萧子骞,“我听说你从边关带回来了一个姑娘,为了这个姑娘你已经冷落枝枝多时了。”

萧子骞眉梢一跳,终于听明白宋相这一番谈话是为了哪般。

“若是真喜欢,纳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枝枝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去劝劝她。只是自古以来宠妾灭妻,祸乱家门之事数不胜数,贤婿如今正是大展宏图的年纪,可不能一时糊涂。”

萧子骞垂在下方的双手紧攥。

宋相这番话每个字都是对他的敲打。

萧子骞压下目光,垂低眼睫,无论心中怒火如何翻涌,他面上也依旧恭敬谦卑。

“岳父放心,子骞谨记岳父所言。”萧子骞恭声道。

宋相捋着胡须,赞赏地点头。

晚上。

宋瑶枝吃过晚饭就在等着宫里的人来接她。

但左等右等她没等到宫里的人,反而把萧子骞等来了。

萧子骞依旧穿着身白色长袍,除了朝服或战袍,他都只穿白色。

毕竟白色也算是男主标配。

宋瑶枝看到他就诧异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萧子骞看向她,目光里都带着刺,“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话宋瑶枝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她今晚还有事,无心跟萧子骞纠缠到底谁想要的问题,挥手就将他往外赶:“我真没想,很晚了,你闲的没事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萧子骞仿佛被她这句话惹火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把就将宋瑶枝压到了床上,“你不是跟宋相说我冷落你了吗?我竟不知道丞相千金也这么饥渴,今夜我就来宠幸你,一定伺候好你!”

宋瑶枝手比脑子快,一巴掌就朝萧子骞脸上扇了过去。

但这次萧子骞早有预防,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萧子骞猩红着眼看她:“宋瑶枝,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手段!”

“你伟哥吃多了吗?”宋瑶枝认真发问。

萧子骞皱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府里有个小池塘你知道吗?你先从我身上起来,然后从这儿出去左转再右转。”宋瑶枝道,“看到一片水域后,你就跳下去。”

萧子骞额头上青筋鼓起。

“赶紧吧,听说这玩意儿憋久了就坏了。”宋瑶枝伸手去推他。

“宋瑶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宋瑶枝往窗外看了一眼,她怎么感觉刚刚外面有影子飘过。

宋瑶枝着急跟萧子骞说,“反正你先走吧,我困了得先睡了。”

萧子骞没动。

宋瑶枝无可奈何地看向他:“不是,你还真想跟我睡觉啊?这剧情才哪到哪啊。”她记得原著里两人快大结局的时候才睡的啊,那场戏把她膈应的够呛的,因此她记忆犹新。

宋瑶枝看着迟迟压着她不肯起来的萧子骞,眼珠子一转,十分夸张道:“萧子骞,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吗?你对着我还能有那方面的想法,你难道对我因恨生爱了?”

萧子骞猛地从宋瑶枝身上弹了起来,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岑䘝又听到她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他皱了皱眉,看向她说:“你可以装晕。”

宋瑶枝:……

真是个好办法,她居然没想到!

她往地上一躺,难道太后还能不管她?还能放任她死在这儿?

她真是脑子被冻傻了。

宋瑶枝打了个寒颤。

岑䘝看向身后的福公公,“福林,让人给她拿一件披风过来。”

福公公立刻应是,转头吩咐人去拿披风去了。

宋瑶枝听到他这句话,前几日她还觉得岑䘝就是个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的暴君,现在她立刻把岑䘝划分到了好人阵营里。

这他娘的不比假惺惺的萧子骞好?

“你在这儿等着,朕进去看看。”岑䘝一边说一边松开宋瑶枝的胳膊。

没了他的支撑,宋瑶枝有点站不太稳。

她跪了太久,膝盖以下都没什么知觉了。

岑䘝看到她摇晃的身形又皱着眉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站不住?”

宋瑶枝点头:“没知觉了。”

岑䘝眉间紧蹙着看了她半晌。

宋瑶枝感觉他是有点不耐烦了,她正在想着岑䘝不会要把她摔到地上去吧。

下一秒就听见岑䘝道:“福林,叫人抬软轿过来,把萧宋氏送到紫宸殿后堂。”

福林眼尖地靠过来,将自己的手搁到了宋瑶枝面前:“宋姑娘,你搭着奴才,奴才扶着你。”

宋瑶枝顿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瑶枝不好意思地抬手将手搭在福林手臂上。

见她站稳了,岑䘝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可陛下,臣女如果就这么走了,不进去面见太后的话,太后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砍了臣女的头啊?”宋瑶枝忐忑地问。

在这个皇权压人的时代,她突然怀念起当打工人的日子了。

至少打工不必担心自己哪天脑袋搬家不是。

岑䘝戏谑地扫过她,“刚刚还是‘我’,现在又是臣女了?你的害怕也分轻重缓急的?”

宋瑶枝十分羞愧。

害怕是害怕,但她气性更大不是。

谁还没点脾气了。

“放心,你这颗脑袋朕保了,朕让你走你就走,在这儿,朕最大。”岑䘝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明显带着浓烈的嘲弄。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宋瑶枝,还是在嘲讽慈宁宫的那位太后。

宋瑶枝刚刚才说错了话,这会儿为了彰显自己的忠心,立刻狗腿地说:“是是是,别说这儿了,全天下谁还能有陛下你大啊。”

明明这是一句“正常”的恭维,可宋瑶枝说完就觉得这话怪怪的。

大不大的,这怎么好像是在说……宋瑶枝垂眸朝岑䘝下面那个部位看去。

岑䘝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顿时黑了脸。

“宋瑶枝,朕看你是真的嫌命太长。”

宋瑶枝立马摇头:“陛下我错了,我真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你不大,不是,你很大……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瑶枝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这颗脑袋真的保不准哪天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岑䘝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朕还真不知道丞相之女竟是如此超凡脱俗的高人,难怪京中才子们人人都称你一句瑶枝先生,你这心性真是当得起一句先生。”

这话真是揶揄到极致。

自从公主府那天后,她作的几首诗确实被传了出去,京中人人都夸她为盛京才女,还有人尊称她为瑶枝先生,以示对她的尊重。

可这句先生经由岑䘝的嘴说出来,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么正经呢。


“行行行,我遇到事就去找大哥,让大哥帮我解决,我肯定不自己扛。”

宋承和欣慰的看着宋瑶枝,“这样才对。”

他抬手想摸一下宋瑶枝的头,可这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妹妹长大了,他也要注意男女有别了。

“对了,下个月父亲过寿,你一定要早点回府,父亲日日都盼着你回去。”宋承和又道。

宋瑶枝顿时打起了精神,“我一定一早就回来。”

宋承和看着这样乖顺的妹妹十分欣慰,“枝枝总算长大了。”

宋承和在她这儿没待多久,连午饭都不曾吃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萧子骞派人送了些水果点心过来,宋瑶枝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晦气。

水果点心她自己不会吩咐厨房送过来吗?还得劳他吩咐人送。

萧子骞这人,真是死抠死抠的。

不管是道歉还是讨好, 都是一文不值。

宋瑶枝这病拖到了十五那天都还没好全,她就带着病被高玄跟拎小鸡崽似的又给拎进了宫。

今日岑䘝穿的倒是整整齐齐,只是脸色十分不好。

他见到宋瑶枝来了后,将宋瑶枝打量了一番,宋瑶枝今日穿了身蓝色的裙子,裙子上也没什么绣花式样,看着十分素净。

再加上她病了这么一场,又瘦了很多,配着苍白的脸色,更像是专程过来奔丧的了。

岑䘝手里端着一杯茶,收回视线,道:“不过就是娶个平妻,你便伤心成这副模样,若他日后还要跟那个林柔儿生个嫡子出来,你莫不是就要寻死了。”

宋瑶枝朝他下跪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起来。”

“谢陛下。”宋瑶枝在他面前可不敢冒犯,行完了礼才道,“陛下误会了,臣女生病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雨,碰巧又来了月事,跟萧子骞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岑䘝听到月事两个字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可瞧见宋瑶枝还是一脸坦荡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也平淡如常。

“陛下,今日还是要放满血吗?”宋瑶枝看着那个琉璃水晶盏,上次她放的血已经不见了,里面又只剩下了一条黑色蛊虫。

岑䘝点头:“放满。”

匕首就在桌上,宋瑶枝知道这事躲不开,拿起匕首就在上次割过的伤口上又划开一刀。

鲜血滴滴下落。

放了一会儿宋瑶枝便觉得头晕的厉害,她看了眼旁边的椅子,问岑䘝:“陛下,我能坐着吗?”

“坐着吧。”

“谢陛下。”宋瑶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鲜血慢慢的填满小盏,她忍不住道,“陛下,我上次放的血,是被这条蛊虫全部喝了吗?”

岑䘝嗯了声。

“那为什么这条虫子都没什么变化?”宋瑶枝很是好奇,“如果我养好这条蛊虫,再让它咬我一口,它还会死吗?”

岑䘝沉下目光,“等你养好蛊虫,朕就砍了你的头。”

宋瑶枝抖了一下,她敛下眉眼不再说话。

岑䘝看了她半晌,没等到她说话,又不耐烦地开口问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血流太多,虚。”宋瑶枝脸色苍白地说。

“手伸出来。”岑䘝说。

宋瑶枝不太确定地看着他,晃了晃自己流血的手,“陛下,我这放着血呢。”

岑䘝没好气道:“另一只手。”

宋瑶枝哦了声,将另一只手伸到了岑䘝面前。

岑䘝掏出了一瓶白玉瓷瓶放到了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宋瑶枝好奇道。

“补药。”

“十全大补丸?”宋瑶枝的眼睛一亮。

她正为自己身体发愁呢,一个月流这么多血,她都担心自己抵抗力变差,导致一些并发症爆发,她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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