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律师把起草好的离婚协议发给了我。
我联系了池州的朋友,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说自己不知道池州在哪。
明明我只是想让他们替我打个电话,让池州下来一趟。
人就在我头顶,二楼巨大的落地窗旁,池州跟白清冉对座,深情相望。
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意上涌,我只好往旁边的商场走去。
买了一件外套穿上,找地方打印好离婚协议。
再次回到餐厅门口,池州已经不在那里了。
跑去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他已经离开。
我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离婚协议给他。
他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那一刻,我慌忙冲了过去,拦在了出口前。
他几乎是不带减速地冲了过来。
再距离我只有五十厘米的时候,猛踩了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他打开车门下来走到我面前,“你不要命了!”
我没接话,伸手递给他两份离婚协议,“签了它,你就自由了。”
池州没有接,只静静看着我,“就这么想离?”
我认真点头,“是。”
他却挑眉,“那我偏偏不如你愿。”
他撕了离婚协议扔在地上。
风卷起纸片,四处飘散。
我的心如坠冰窖。
一如半年前那通不留情面的训斥,他再次把我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白清冉下来了,娇嗔地责怪道:“池州,你做什么?女孩子要哄的,你干嘛那么凶?”
池州戏谑扫过我的脸,“她不是女孩子。”
“嗯,我是他太太。”我反骨地回应。
不就是说话夹枪带棒么?
我也会。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白清冉。
当初大学时,我跟她呆过同一个社团,当初她是社团负责人,而我负责外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