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几乎凝固。
轿中坐着穿猩红嫁衣的祖母,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
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我那枚银戒,在血月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右手握着把沾满稻谷的剪刀,那是东北葬俗中用来断阴粮的。
看到祖母这副模样,我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祖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这一切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血月突然被啃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兽在黑暗中吞噬着它。
上百只黄鼠狼叠成肉塔,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发出 “吱吱” 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最顶端的畜生戴着鎏金傩面,那傩面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它爪尖勾着的红绳系在我脚踝,仿佛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
当族老切开我手腕放血时,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混着香灰的符水,那符水在地面缓缓流淌,最终汇成 “癸酉归位” 四个大字。
看到这四个字,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祠堂梁柱突然裂开十七道缝隙,裂缝中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
每个裂缝都爬出穿嫁衣的女尸,她们的嫁衣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们掀开盖头,露出没有五官的脸,皮肤下凸起的血管组成相同的满文:“替身”。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明白,自己一直被当作替身,卷入了这场可怕的阴谋之中。
最年长的女尸突然指向供桌,那里摆着个陶瓮,瓮身贴着我小学毕业照。
照片上的我笑容纯真,却不知即将面临怎样的厄运。
突然,胡景明的惨叫从瓮中传出,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我毫不犹豫地砸碎陶瓮,掉出的竟是半本带弹孔的日记。
我颤抖着翻开日记,最新一页写着:“1993年腊月二十三,青禾的换命灯必须灭,井下的狐仙要...” 字迹被血污浸透,但能辨认出这是祖母的笔迹。
看到这些字,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做?
井下的狐仙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血月完全变黑时,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祠堂地面开始塌陷,我和1943年的女尸们一起坠落,掉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