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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叶绒谢阔全文

思念的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某人定义为傻狍子的叶绒看着面前的小二大手一挥道,“我有一兄弟,专卖陈年旧粮的,售价十二个铜板一斤。”都陈年粮食了,降点价应该没问题吧?“多谢贵客。”看着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小二,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看了周围人一圈,看众人面无异色,对这个价格丝毫不显吃惊,叶绒在心里松了口气。妥了,这价格没报错!“你要多少?”听闻这话,在叶绒面前站着的小二神情莫名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陪着笑试探道:“小人能多买点吗?”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叶绒很是大方的道:“可以。”他都说了自个儿穷了,便是要的再多,想来也多不到哪儿去。“那您万把斤粮食能卖吗?”看着一脸腼腆,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小二,叶绒:“......嗯?”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要多少...

主角:叶绒谢阔   更新:2025-03-25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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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绒谢阔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叶绒谢阔全文》,由网络作家“思念的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某人定义为傻狍子的叶绒看着面前的小二大手一挥道,“我有一兄弟,专卖陈年旧粮的,售价十二个铜板一斤。”都陈年粮食了,降点价应该没问题吧?“多谢贵客。”看着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小二,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看了周围人一圈,看众人面无异色,对这个价格丝毫不显吃惊,叶绒在心里松了口气。妥了,这价格没报错!“你要多少?”听闻这话,在叶绒面前站着的小二神情莫名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陪着笑试探道:“小人能多买点吗?”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叶绒很是大方的道:“可以。”他都说了自个儿穷了,便是要的再多,想来也多不到哪儿去。“那您万把斤粮食能卖吗?”看着一脸腼腆,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小二,叶绒:“......嗯?”她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要多少...

《手握拼夕夕,抠门皇帝哭求我卖货叶绒谢阔全文》精彩片段

被某人定义为傻狍子的叶绒看着面前的小二大手一挥道,“我有一兄弟,专卖陈年旧粮的,售价十二个铜板一斤。”
都陈年粮食了,降点价应该没问题吧?
“多谢贵客。”
看着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小二,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看了周围人一圈,看众人面无异色,对这个价格丝毫不显吃惊,叶绒在心里松了口气。
妥了,这价格没报错!
“你要多少?”
听闻这话,在叶绒面前站着的小二神情莫名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陪着笑试探道:“小人能多买点吗?”
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叶绒很是大方的道:“可以。”
他都说了自个儿穷了,便是要的再多,想来也多不到哪儿去。
“那您万把斤粮食能卖吗?”
看着一脸腼腆,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小二,叶绒:“......嗯?”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要多少?”
看她不可置信的模样,小二苦笑着道:“小人想买够一大家子过冬的存粮,因为家里几代长辈都比较信奉多子多福的缘故,小人家中人口比较多......”
看他这一言难尽的模样,叶绒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要知道,古代向来信奉多子多福,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特意强调下这句话,那他们家得有多少口人啊,是不是比他们孤儿院人总数加起来还多?
叶绒觉得这事不能细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她满脸同情的看着驿站小二,“粮食什么的好说,但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要知道一万斤粮食,按照她给出的售价,折合成金子可是价值240两的!
这么一算,叶绒突然明白他爹为什么准备绝食自尽了。
问就是人太多了,养不起啊!
“家中长辈的棺材本儿、我们这些小辈们的老婆本和嫁妆之类的,再四处借点儿,总还是能勉强凑出来的。”
“真的?”叶绒将信将疑。
因为不清楚这边老百姓家底的缘故,她对此无从佐证。
但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在叶绒凝眉沉思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一家子百十来口人加起来竟然只有那么点儿家底,就买个万把斤粮食,还要找亲戚邻里借钱,你们一家这么多口人,是都在干吃不干活吗?”
谢阔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很温和,但丝毫不掩嘲讽。
叶绒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谢阔,她皱了皱眉,“大人......”
人都说他家贫了,干嘛还戳人家伤口?
成功用一句话把人思路带出来的谢阔轻啧一声,“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叶绒刚想开口再试探一番,脑袋突然转过了弯儿。
对啊,她搁现代两个月暑假工下来,都能把自己一年的伙食费挣下来;就算古今差距再大,他们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攒钱忙活一辈子还弄不到几百两金子吧?!
这么一想,叶绒整个人都通透了!
看着小二苦笑连连,不敢吭声的模样,不想戳人伤疤的叶绒直接道,“我那兄弟手上存粮蛮多的,但是——”
“咔嚓——”
叶绒扭头朝身旁人看去,看着男人手上裂开的筷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咋滴啊?
他从她这儿白嫖完,害她一分钱都没赚到,完了现在还不想让她和别人做生意?
就这么想断她财路?
叶绒心里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
算他厉害!
惹到她,他算是提到棉花了!
于是,在男人森森然目光的注视下,叶绒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大人?”
“但、是、什、么?你、说。”
甭管什么阻碍,他都给她铲平了。
阻他得粮者,死!
看着笑的比当街把她捅了的那个神经病还可怕的男人,叶绒不敢卖关子,连忙道,“那什么,我那卖粮的兄弟有个怪癖,他只收黄金,而且只接受先收钱后给货,概不赊账!”
听到这话,以为会是什么大事阻碍豫州十万大军凭白多得几日口粮的谢阔,“......”
很好,他还是高估了她的脑子。
在徐州当了那么多年暗探,历经太守多次血洗,直面数次试探都没暴露的小二听到叶绒这话,难得有些卡壳,“——这没事。”
“小人可以让家里人进城,去当铺换些金币。”
听到这话,叶绒当即皱起了眉头,“但我们等会儿吃完饭就要赶路了,你这——”
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谢阔插声道,“其实我们可以晚会儿上路的,不耽误你做买卖。”
“那不行!”叶绒拒绝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看着和两人初见时,她那视财如命的模样全然不符的眼前人,谢阔挑眉,“为何?”
“小人乃一介草民,怎能耽误大人行程。”
开什么玩笑,要是就这么晚上路一会儿的功夫,害得她错过了找他卖药的原主的话,那她找谁哭去?
谢阔看着一脸坚决的叶绒,想到初见时,他邀她归家时,她喜不自禁双眼放光的样子,他瞳孔不自觉缩了缩。
当时他本以为她是想跟他回谢家图谋些什么,现在看来她是这一路有所图啊!
那——
她跟他一路,想要什么?
亦或者,想依着他,从什么人身上得到什么?
啧。
该说不愧是世家豪族里的老狐狸养出来的人吗?
傻归傻,但总归还能藏住点事儿。
谢阔不动声色看了眼小二。
小二连忙接话,“不耽误不耽误,我可以先和我们掌柜的赊欠下这笔钱,回头再还上。”
“那也行。”
“那贵客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找我们掌柜的去。”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催出了紧迫感,小二跑走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一溜烟儿的就没影儿了。
看小二跑走,叶绒也连忙起身,“我去回房找下我那卖粮兄弟的联系方式。”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尽力缩小着存在感,看了一出连环戏的程医远他们,才敢正常喘口气儿。
别问,问就是怕他们大喘气儿的功夫,把厍怵的脑子给吹清醒了。
万把斤的粮饷啊,要是就这么被吹没了,他们万死不足惜!

冰冷的驿站里,寒风呼啸,像渗人的哀嚎,亦像是提前为人哭丧的号角。
“谁让你来的?”
表情温和的儒雅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床脚站着的一粗布衣衫面容普通的商人。
“呃......”四目相对,脖颈横剑,生死全在他人一念间的叶绒怂兮兮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面色苍白的男人半倚在床头,缠满了绷带的左肩裸露在外,渗着些微血迹,煞是惹眼,他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端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模样。
往常要是看到这般极具冲击力的战损美男的话,叶绒早就嘶哈嘶哈了。
但现在......
叶绒只余满腔悲愤。
她跋山涉水来给他送药,他却任由手下这么对待她,说好的儒雅仁君呢?
叶绒严重怀疑自己被书剧情给骗了。
苍天呐,她只是穿书穿早了六年,想走捷径赶紧回到正确的时间线,顺便赚点快钱罢了,怎么就那么难呢?
男人把玩着手中小巧圆润的药葫芦,看在这药送的堪比及时雨的份上,他心情颇好的给了欲哭无泪的商人一点提示,“这药谁给你的?”
“大人说笑了。”迎上男人微凉的眼神,叶绒内心充满了心酸的泪水。
“大人容禀。”
叶绒刻意加粗的嗓音里充斥着满满的求生欲。
“小人乃一行脚商人,前些日子侥幸得了些好货,想卖去城里多换些嚼用。不成想,刚进门就遇到了几位官爷求药,恰好小人手上有前些年从一游方道士那儿花重金买来的金疮药,便献了上去。”
哪怕是仓促之间组织的语言,叶绒也没有忘了咬重重金两字的读音。
叶绒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引得把剑横在她脖颈上吓人的中年男人,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是哪方势力的路数?
到手的豫州下任州牧的人情都往外推?
徐策行虽然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但对于眼前这小子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且不说这世上没有这么赶巧的事,便是有,这比宫廷秘药还好用上几分的退热止痛药,可是关键时刻救命的良药,又岂是花钱就能买得到的?
正当徐策行琢磨着叶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谢阔对上了叶绒那浓烈的快要溢出来对金钱浓浓渴望的一双杏眸。
“你......求财?”生平头一次遇见有人求财求到他身上的男人声音微讶。
谢阔不解,眼前这人到底缺钱缺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连他难得欠下的人情都不要了?
听到男人这话,知道重头戏来了的叶绒瞬间打起了精神。
“大人怎会这么想?小人献药上来只不过是不忍心有人受病痛所累罢了。当然,大人要是愿意补上小人买药所花费的重金,那就再好不过了。”
求财什么的,说的太直白了,现代人凭自己本事要来的钱,怎么能够叫求财呢?
谢阔:“......”
确定了她意图的男人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能用钱买断恩情是最好不过的。
他直截了当开口问道:“你要多少?”
“一百两黄金。”叶绒小心翼翼狮子大开口道。
并非她馋金子,只是随她缩水身穿的拼夕夕那边只收黄金充值罢了,固定价格五百一克的那种。
随着她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看着男人脸上差点没有挂住的笑容,叶绒心情有些忐忑,是觉得她报价太高了吗?
没关系,她能接受讨价还价的。
谢阔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叶绒。
直看的生平头一次坑人的叶绒心头发虚眼神飘忽。
满室寂静中,叶绒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命握在别人手里的她,主动开口退了一步,“您要是感觉太多的话,少给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好半响,男人才开口道,“五十两。”
“不行,这也太少了,连我买药钱的一半都不够。”
哪有人砍价是从中间砍的啊!
“你一普普通通的商人,哪来那么多钱买这种药?”
叶绒:“......”
男人的反问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头的小火苗。
看她不再吭声,男人变本加厉,“二十五两。”
听到这话的叶绒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阔。
他这砍的哪里是价啊,他砍的分明是她的命!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全靠小人一人过活,他们若是知道小人倾家荡产买来的药,就换来这么点钱的话,小人怕是有家都不能回了,求大人怜惜。”
叶绒边说边应景的憋出了一眼眶的泪。
“你当时是花多少钱从那游方道士手上买到的药?”
男人冷不丁一句话,吓得叶绒差点变了脸色。
不是,大哥,谁家好人还带打听人家商业机密的啊?!
甫一抬头,看着男人脸上饶有兴致的笑容,叶绒:“......”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眼前这人是未来皇帝之后,她强行压下了到嘴边的问候。
看她不回答,男人又得寸进尺道,“十两。”
“成交。”叶绒连忙点头同意。
再这么让他砍价砍下去,她都怕自个儿这趟要倒贴。
而且......
叶绒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十两黄金折合成余额有二十五万,再加上她拼夕夕上剩的那万把块,等她见到原主,回到正确的时间线,这笔钱够她花到走完剧情回去了。
总而言之一个字,值!
几粒被碾成粉末的布洛芬换了二十五万什么的,叶绒是想遍了人生22年的伤心事,才勉强压下了嗓子眼里的笑意。
深觉自己这趟来值了的叶绒,干脆利落的从身上掏出了五个从批发商店买来的小药葫芦,小心翼翼避开剑锋,往前递了递。
“大人,这是剩下的几副药,您每隔六个时辰温水冲泡喝一副即可。”
谢阔看着叶绒递上来的东西,手上把玩小药葫芦的动作顿住了。
接过叶绒手上的东西稍微确认了一下后,他以一种像是在看待什么稀奇物种的目光,把叶绒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越想越心酸的叶绒没忍住哽咽出声,“能借条帕子给我吗?”
生平头一次见有人吃个饼,竟然把自己给吃破防的谢阔:“......”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忍着洁癖,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没办法,她看起来太可怜了。
“谢谢。”
叶绒擦干眼角的泪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心中的酸楚。
在心里又默默问候了一遍现代那个发疯乱捅人的神经病之后,叶绒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想煮碗粥喝。”
谢阔:“......没锅。”
急行军出门在外,从不带那种累赘的东西。
叶绒:“......”
好悬,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的叶绒,忍了又忍,才语带哭腔的道,“那我烤个窝窝头吃总行吧?”
谢阔:“......”
总觉得他如果婉拒的话,眼前这个脆弱的小家伙会痛哭流涕。
男人想到那几副白嫖的药,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谢谢。”
叶绒拖着比被人暴揍一顿还要酸疼上几分的身体,环顾四周,好半响才找到自己那两个担子。
她一瘸一拐的挪了过去,好在这回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装食物的箱子。
看着她刚来这里时,为了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特意买的杂粮馒头窝窝头,叶绒:“......”
这一刻,她在心底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这些东西吃完,她还没有遇到原主的话,那她就直接使用钞能力改善伙食!
毕竟民以食为天,做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后,万万不应该再委屈自己的胃!!!
这么安慰自己一通后,勉强平复好心情的叶绒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直接把十来斤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窝窝头全拎了出来。
倒不是她嘴馋,想尽快吃到好东西,主要是小溪边已经有人手脚麻利的给她弄好火堆了。
别人帮她生火,她总得有点儿表示,对吧?
头一次收到这么朴实无华的谢礼的一众黑铁卫,秉承着身为谢家军的良好军士素养,嘴上谦虚的推辞了一遍后,看叶绒真心实意送吃的份上,火速接过她手上的窝窝头,率先帮她烤了两个出来。
“你真的不再多来几个?”
叶绒摇了摇头,她一手拎着水囊,一手拿着隔了两层油纸,仍旧有些发烫的窝窝头,吃一口喝三口,以壮士扼腕的心态,硬生生把窝窝头和生命源泉一同灌进了肚子里。
看她这番委曲求全,抗拒厌恶的模样,谢阔捏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仔细咀嚼了两下。
上好的细面,软嫩香醇的口感,翠绿的野菜细品起来还带着丝甜味儿,普通人家便是用此物来接待贵客都绰绰有余,怎么着都和难吃搭不上边,她为何如此嫌弃?
谢阔不解的看着叶绒脸上的痛苦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对好吃与难吃的认知出现了反差,但很快,身边其他人狼吞虎咽的模样佐证了他的猜测,谢阔,“......”
他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叶绒一眼。
“怎么了?”
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吃个窝窝头吃出了一双泪眼的叶绒,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谢阔叹息着道:“没什么。”
他只是觉得,他俩比起来,她更像是豪族出身的世家子弟罢了。
完全没有get到男人脑回路的叶绒想了想,把手上剩下的一个窝窝头递给了他。
“给你吃。”
差点忘了,他天生神力,食量很大,四个窝窝头压根不够他塞牙缝的。
以为眼前人是因为饭量大没吃饱,又不好意思抢手下们分到的吃食,才这般看着自己的叶绒,分外贴心的把自个儿压根吃不下的窝窝头递给了他。
四目相对,看着男人眼中复杂到压根不是人类能解读出来的情绪,叶绒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放心,这个窝窝头我还没有吃,很干净的。”
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单蠢之人的谢阔接过她手上的窝窝头,一口吞了,然后从凌云身上绑着的一大推东西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递给叶绒。
“给我的?”叶绒有些诧异。
看男人点头,她打开了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
细细的颗粒泛着淡淡的青色,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叶绒不等男人回答,下意识捻起几粒尝了尝。
咸咸的口感......盐?
叶绒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是——没有丝毫杂质,口感纯净的盐。
她穿书之后,一直以为这里的盐都是某乎上说的那样,杂质巨多,口感古怪,名是食盐,胜似毒盐。
万万没想到,这里的食盐居然是这样的。
虽然颜色怪了点,但架空古代嘛,一切皆有可能。
已知,书里已经写过了,在这个时代,酸甜苦辣咸,各种口味的美味佳肴都有。
这样的话,以后拼夕夕上那些咸口酸甜口的各种小吃零食,她岂不是买了之后,就可以随意拿出来吃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叶绒想到拼夕夕上那些美食,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酸痛,都散去了一些。
看着她晶亮的眸子,谢阔温声道,“这是兖州青竹盐,虽不及你给的那几副药珍贵,但却是前不久当地人送我的特产,你可以带回家给长辈尝尝。”
兖州青竹盐,一克一金,口感极佳,产量稀少,她把这些青竹盐带回家,送给长辈之后,再说几句甜话,虽然弥补不了她把秘药赠人的损失,但应当能让她少受几棍家法。
并不晓得男人内心想法的叶绒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以后买完盐,她会记得在里面加些青色的可食用色素的。
甭管以后她在拼夕夕上买的是加碘盐,还是加钠盐,亦或者是别的其它种类的盐,它们以后在她这里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兖州青竹盐。
看叶绒头点的这么欢快,谢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她请他吃窝窝头,他回赠点儿盐,很符合他不喜欢欠人情,也不乐意占人便宜的性格。
不就两清吗?
她懂!

叶绒被谢阔看的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但男人看起来蛮正常的,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温柔和煦的气质,堪称是古代温文尔雅的公子之中的代表性人物——
这没什么毛病。
毕竟,谢阔在书中的代名词就是一位儒雅的开国仁君,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胆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所以,有问题的是她?
因为对书中开国君王的人设,有着过于深刻的刻板印象的缘故,深觉自己是个正常人的叶绒,沉思片刻,最终把原因归咎在了古今代沟上。
并不知道谢阔正在生动形象的向她诠释着,何为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叶绒,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大人。”
叶绒看了看已经军民一家亲,主动上手给小二帮忙运粮的一众人,最终对谢阔拱手道,“既然马上就要出发了,那小人就先上楼收拾一下东西。”
她对自己的体力很了解,所以就不上手帮倒忙了。
谢阔听到这话,当即皱眉。
“你刚刚就只吃了那一小碗面,不打算再吃点儿?”
他记得她昨天一整天吃的东西加起来,都喂不饱三岁小孩一顿。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叶绒摇头三连拒。
开什么玩笑,其他人都在忙着热火朝天的帮小二哥搬东西干活,她没上手帮忙就算了,还搁旁边站着吃东西,那得多拉仇恨值啊?
并不知道她内心想法的谢阔,突然有些发愁。
话说,他要是把人家的独苗苗给养瘦了的话,她家里人会不会找他拼命?
恰此时,一股冷风灌入,刚想开口说话的叶绒,当即被呛了一下。
“阿嚏——”
正忙着把粮食往后面搬,搬的正起劲儿的程医远听闻此声,敏锐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
程医远当即露出一副天快要塌了的表情。
“厍小兄弟,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是否手脚冰凉?”
他连忙放下手中那袋面粉,冲过来想要给叶绒把下脉,看她是否得了风寒。
夭寿哦,眼前这两位主儿,和她比起来,他宁愿生病的是他们主子。
左右他已经受了箭伤,便是再多加一样风寒,也不算什么,反正他身强体壮的,他有把握能把人给治活。
但换成厍怵?
想到她那连馕饼都嚼不动的,比世家精养的小姐们还娇弱的体质,他顿觉眼前一片黑暗。
“我没事儿。”
生怕他手一摸,就号出了她是女儿身的叶绒,连忙避开程医远的动作。
别问,问就是不想浪费医疗资源。
“你们先忙,我上楼收拾收拾,很快就下来。”
等会儿有雨,她要上楼给脸上多扑几层粉,再喷点定妆喷雾,想办法护好脸上的特效妆,顺便给面部提前做好防水措施,总而言之一句话——
风里雨里,绝不能露出真面目!
叶绒想得很好,但有句话叫做,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她刚补完妆,东西都还没收拾好,徐策行就来敲门了。
他一来就告诉她,主子伤势恶化,不宜远行,他们要在这里多待两天。
叶绒:“......噗!”
好险!
叶绒忍了好半响才憋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昨天说什么来着——
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把深可见骨的箭伤形容成小伤,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忽悠她,让她在马上颠簸,受了一天的罪,这下遭报应了吧?!
没有美国队长的恢复力,却偏要学着逞强,两个字——
活该!
“咳、那真是太可惜了。”叶绒是想遍了来这里之后的悲惨生活,才勉强露出了带着点儿沉痛的表情。
“对啊!”徐策行假装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笑意,跟着附和了句。
“就是要劳烦厍小兄弟跟着多待两天了。”
“无妨,无妨。”叶绒连忙摆手,“劳烦先生帮忙转告一声,让大人一切以身体为重。”
虽然刚刚的妆白补了,但不用在雨里骑马赶路了耶,真好!
叶绒强压着心中的窃喜,同特意来给她说声的徐策行又客套了两句,才把人给送走。
殊不知,就在她迫不及待卸妆补眠时,在她隔壁的屋子里,一行几人正在分析她的言行......
叶绒睡得半梦半醒间,钱有了,休息时间也有了,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她梦到了原主。
原主是特意来找她道谢的。
一身打满了补丁的粗布衣衫,仍难掩绝色面容的原主,看到她,二话不说,就给她行了个大礼——
因为她把谢阔随身携带的大部分钱都搜刮走了的缘故,她与父亲壮着胆子,来驿站卖深山采摘的千年人参时,囊中羞涩的谢阔手上没钱,是以粮抵债的。
五百来斤上好的细面加些碎银,足够他们家的粮食支撑到明年秋收了。
所以她来谢谢恩人,让他们全家不至于逃荒了。
看着原主笑盈盈的表情,叶绒,“——”
妈妈咪呀!
原主不逃荒了,那她怎么遇到亲父家旧仆,被发现侯府真千金的身份?
这剧情乱了套了啊!
叶绒那叫一个慌,慌得心脏怦怦乱跳,全身酸疼,面部烫痒,感受那叫一个复杂难喻。
难受着难受着,她就醒了。
甫一睁眼,看到头顶黑漆漆的床幔,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噩梦!
“呼——”
叶绒当即狠狠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宝宝了。
这是财神爷,看她今儿个从祂手上抢劫了,所以来报复她,才专门让她做这种可怕的梦的吗?
叶绒刚想从床上起来缓缓神儿,身体才动弹了那么一下,熟悉的酸痛感,便传至神经末梢。
“嘶——”
叶绒疼得大抽一口冷气,扭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9:24。
Emmm......
感情是布洛芬的药效时间已经过了啊!
怪不得那么疼!!
不过,身上的疼是在马上颠簸出来的,她能理解。
但脸上的难受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她贪便宜买的那些化妆品,叶绒当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颤巍巍伸手,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脸部一照——
看着屏幕上面部红肿,布满了血丝与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的人儿,叶绒:“——啊啊啊!!!”
毁容啦!!!

谢阔看着叶绒轻笑了一声,他默默给徐策行一个眼神。
徐策行利落收剑,对叶绒拱了拱手,“某先前不知足下来意,得罪了。”
没了性命之忧,终于敢大喘气的叶绒连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对于这种一言不发就给她来了个开门杀的男人,她是一点儿不敢得罪。
谢阔看叶绒惊魂未定的模样,语气重归她刚进门时的温柔和煦。
“你叫什么名字?”
自叶绒进门到现在,谢阔头一次正视她的存在。
叶绒拱手道,“小人姓厍she四声,名怵chu四声。”
生前996实习一年,死后007工作三年,完了回现代后目测还要上30多年班的那种社畜。
“小怵啊。”男人看着叶绒笑了下。
“我这趟离家出门急,身上带的银钱现在也都花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取钱吧?”
叶绒:“!!!”
她正想着怎么合情合理的,在不引起他们警惕的情况下,和他们同行一段时间,守株待兔等原主撞上来,借助时空的排斥之力,回到正确的剧情线上,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不过——
你一未来开国皇帝,缺钱?
这合理吗??
叶绒有些怀疑眼前这男人是在逗她玩儿。
然而,看着男人分外坦然的模样,最终叶绒还是选择了相信。
没办法,谁让她目的不纯呢?!
“那大人能否先给小人些财物以作订金?”叶绒满怀悲愤咬牙问道。
到嘴的鸭子即将飞了,她决定先啃一口再说。
毕竟,她十有八九还没跟他回谢家呢,就要离开这个时空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她不能被白嫖!
“你不相信本官?”
男人面色一凝,从尸山血海中淌过的迫人气势扑面而来。
叶绒:“......”
腿软,想跪。
向来能屈能伸的叶绒果断从心道,“大人说笑了,只是小人现在囊中羞涩......”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无妨。”
男人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他分外从容的道,“此番归途,你与我们同吃同住,绝不让你花费一钱。”
叶绒:“......”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哦!
“诺。”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除了答应,还能咋滴?
这可真是一笔板上钉钉亏本的买卖啊!
叶绒痛心疾首!
她暗下决定,以后和人做交易时,一定要先收钱,再交货!
“敢问大人何时归家?”
“少则十天慢则半月。”
听到这话,叶绒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她来之前怕事情搞砸了,特意把拼夕夕买来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全人道销毁了。
并不知道她内心想法的男人,让人把她送下了楼。
等叶绒的身形消失后,跟着一起被叫进屋的黑铁卫统领赵岩双手抱拳道,“主子,那商人很谨慎,两个担子里的东西全都锁在了木箱子里,属下无能,打不开那两把古怪的锁。”
说这话的时候,赵岩脸都是燥红的,想他赵岩自过五关闯六将成了主子的亲卫后,每次考核都在前几名,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被一把小小的锁给难住。
听到他的话,谢阔有些诧异的挑眉。
他看着手上小巧的药葫芦,思索片刻道,“她带来的那些东西暂时别动,给豫州那边传信,让人先好好查一下她是哪家的。”
赵岩拱手应是。
不等谢阔再交代些什么,一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便背着药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主子可有弄明白那药是何人所制?”
不怪程医远如此激动,身为一名见多识广的军医,不过半个时辰,便能止痛去热的药,他以前是真的没见过啊!
此等秘药,怕是宫里也少有。
谢阔:“......”
他刚刚被那小子的大手笔给震住了,忘了这件事。
男人没有吭声,他看向床沿站着的徐策行。
徐策行连忙给他的老伙计讲了一下他们白嫖五副药的过程。
听完全程的程医远沉默了,可不就是白嫖么,这等特效药,便是万金一副,卖给那些世家贵族,都有不少人抢着买,而他们主子不仅只花十两黄金就得到了一副,事后更是买一赠五,又白得了五副。
想到这儿,程医远忍不住抬头朝上看去。
他是不是在做梦?
并不知道有人因为她不懂行情的错误操作,正在怀疑人生的叶绒,把迫在眉睫的大事搞定之后,难得睡了个好觉。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叶绒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有人喊她起床吃朝食。
叶绒一看手机——04:38。
叶绒:“......”
好家伙,就算和鸡比打鸣,都不用这么早吧?!
眼见敲门即将变砸门,叶绒吓得连忙应了声马上起。
话落,她火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随身带来的木箱子上的密码锁,拿出洗漱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给自己脸上的特效妆补了补粉,然后就火急火燎的下楼了。
甫一下楼,看他们差不多已经吃好了,她有些歉意的笑了下,粗着嗓子道,“小人头一次睡这么好的床,所以起晚了些,见谅、见谅啊!”
闻言,平白得了一副药研究的程医远笑的和蔼的对叶绒招了招手,“我特意让人给你留了些粥饼,赶紧来吃,省得一会儿被这些小子霍霍完了。”
他的心肝终究没似主子他们那么黑到家,面对冤大头难免有些愧疚,想要弥补一二。
并不知道程医远内心想法的叶绒,看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一碗不知名的浓稠的粥,和那块貌似没有经过发酵直接蒸出来的黑黄色的死面饼,她沉默了。
虽然早就知道古代物资不丰盛,并对此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刚来这里那两天,她在连吃了几顿杂粮馒头窝窝头之后,就果断的劝服了自己。
吃苦什么的,是之后的事情,她不必为难现在的自己。
这,也是她出来搞钱的原因。
事实证明,苦难并不会因为她的退缩而晚来。
叶绒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
来都来了。
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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