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司劣是我白月光的替身。
司劣自己也知道——
于是他让我穿越半个城市给他送蛋糕。
以此证明他不是一个替身。
可是她们不知道。
其实司劣就是我的白月光。
只是我不能说。
驱车从南城到宣城的车程,是7个小时。
我揉着太阳穴,刚刚休息了20分钟的脑子还是有几分昏胀。
服务区里面基本上没有人了,只能看见零星几个店还在工作。
眉梢染上几分烦躁,朦胧的脑袋在想自己到底不工作这么远干嘛——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你怎么还没来?」
司劣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开口的声音,却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还在路上。」
四个字,确实察觉不到的疲惫。
司劣这通电话打了过来,总是身体在叫嚣着累,似乎精神都是轻松的——
毕竟是司劣打来的电话,虽然语气不好,但是我总是开心的。
我这么想着,便张嘴多问了一句,却忽感觉有几分熟悉,
「你们还没有结束吗?」
——「你们还没有结束吗?」
——「司警官管这么宽?连我玩到几点都要管?」
——「阿兆,你乖一点。」
——「有奖励吗,司警官?」
DJ在那一刻将歌开到了最大的声音,电话里面的最后一句话我没听清。
在之后,似乎司劣就不愿意讲了。
…
司劣冷哼了一声,
「快点把酒送过来,秦兆。」
挂断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尾音拖的很长,在这个空荡荡的服务区甚至显得有几分诡异的发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凌晨的气息顺着鼻腔到肺。
微凉有带着一点辛,算是将我弄清醒了几分。
我走回车子,启动了发动机。
等我到了司劣生日宴的那个酒吧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留下的都是司劣关系近的朋友。
我力气不大,手上拎着一箱酒,还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
头发似乎也有些乱。
想来应该是滑稽的。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司劣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我,极快地顿了顿。
又回到了旁边的女生身上。
我怔了一下,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司劣放在那女生腰上的手上移开。
嫉妒似乎是要漫溢出来,硌着人有几分生疼。
没事的,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没事的秦兆。
我将酒给了管家伯伯,便是想走。
「秦大小姐来都来了,怎么还想着走?」「不一起玩几局吗?」
我背对着他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我没理他,往前走了几步。
「秦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的大脑似乎被这句话给溢满了,是司劣的声音,说着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连续驾驶的疲惫似乎这个时候才显现出来,连着脑袋一起痛了起来。
我攥紧了手,又放下。
又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转身对上司劣的眸子。
离得不算远,我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的手放在旁边那个女生的腰上,暧昧地打着转。
避开我的视线之后,他低头和女生说了句什么——
逗得女生笑,笑的花枝乱颤。
我有几分被这个画面刺激到了,胸口翻涌着难受。
拼命压抑住发抖的声线,
「你们在玩什么?」
「骰子。」司劣认出两枚骰子,却是不在意道。
「你过来玩,当我替身帮我挡酒,喝不下了。」
替身这句话插在这里面,显得很突兀。
司劣暗示地明显极了,他在说——
秦兆,你敢把我当替身,我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