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楠以为他心里或许还有她时，裴颂忱还是扑灭了她的希望。
“所以你才去医院，遇到了唐老爷子夫人？”
原来是这样，顾楠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想问的从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唐老爷子夫人的事情。
“不，我只是去医院给朋友拿药，偶然遇到她的。”顾楠绝不会提起自己发烧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就算说了，裴颂忱也不在乎。
他轻嗤一声，“你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顾楠撇撇嘴，不想多说话，她的确没什么朋友，接触最多的就是工作上的同事。
她跟了裴颂忱十年，十年间几乎全年无休，即便休假也都是跟着裴颂忱一起。
他身边女人很多，可他真正想要放松时，只想她一个人跟着。
曾经顾楠也以为他就是自己的全部，可现在看来并不是了，她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她工作能力强，所以才待在他身边久一些罢了。
顾楠压下心里的不快，机械性问道：“要送您去海棠那里吗？”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从来不委屈自己，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给，不过现在他身边不只有她。
“不，送我回别墅，我说过她太小，不适合做这些。”裴颂忱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海棠，嘴角又扬起个弧度。
顾楠看过海棠的简历，22岁，比她小6岁，比裴颂忱小9岁，这么看，她的确是太小了。
看着闭目养神的裴颂忱，顾楠知道这时候他不想再说话，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轻声问道：“所以，先生和她确定关系了是吗？”
在跟着裴颂忱的前几年里，她曾经问过无数次，但他每次都告诉他，不过是玩玩，什么确认不确认。
但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是，今天她受了委屈，该哄哄，小丫头一个。”
他的嘴角再次含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睛看向顾楠，“公司之前给你买的所有礼服，全部处理掉，她不喜欢。”
顾楠嘴角带着苦笑，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所有吗？扔掉还是卖掉？”
第二次听到这话，她已经明白了，他之前给她的全部都是可以收回的，那她还有什么不能收回的呢？
“随你，只要别出现在她面前就行，她总觉得那像情侣服。”
裴颂忱无所谓地摆摆手，“周一走我的账，预定几套粉色的礼服，你去选款，庄重一些，西服要搭配。”
“好的，先生。”顾楠踩着油门的脚微微用力，她现在只想尽快把裴颂忱送回去。
她房子里的礼服可不少，十年的时间，她的礼服就有一整个衣帽间之多，CC那里还有几套在保养的，她回去就要找人都卖掉，这笔钱归她了。
裴颂忱和海棠在一起的事情在公司不胫而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裴颂忱英雄救美的事情。
正在买早餐的顾楠就听到了同事们在议论。
“裴颂忱真的动心了，听说从那么高的台阶下，抱着海棠滚下去的。”
“是啊，好浪漫啊，这就是真爱吧？不顾一切的爱情？好羡慕海棠啊。”
“裴颂忱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这么多年他可从没承认过自己有女朋友，对外不是一直说单身？”
几个人似乎也看到了顾楠，集体噤声，但用眼神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