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
“随后……我看见了我送你的那件羊毛大氅。”
“……”我一时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日他被下了药,醒来确实可能头晕眼花。
可……“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眼神空洞,无悲无喜地问到。
曾经的绝望、委屈、不甘,全部涌上心头。
我用力锤打他,恨不得将他撕碎:“我差点死了!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凭什么认不出我!
凭什么!?”
裴怀璋直直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我,任由打骂。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玉儿…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无力地捂着脸哭泣,谁能想到死里走过一遭,竟是这样的原由。
曾经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抹去的,我一把推开他,别过脸去。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就算误会解开,我也不过是代替朗明月嫁给他的,而那位正主早已归来,我断没有跟他回去的道理。
“姐姐……”当年的探花郎已成为万人之上的名臣,此时通红着双目,跪在我的面前。
“姐姐当真不要我了?”
清透的泪水随着话音一同落下,昔年还略带青涩的面孔,如今已变得更加成熟,眼角与鼻尖的泛红又让我记起初见时的模样。
那泪划过他紧珉着的嘴角,最终凝聚在锋利的下颌,摇摇欲坠。
我出神望着,不自觉地伸手接住了。
我的手随后被一把握住,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短暂失神过后,我用力抽回手,迅速起身。
“裴大人,请记住我的话,恕不远送了。”
他站起来,不再说话,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我看着他挺直的背脊,目送他离开了。
日子从此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程澈回来,直呼大快人心。
爹娘看得出我魂不守舍,劝过我,问我为何不顺从心意?
可我执意如此,他们也没了办法。
10几个月后,因着店里首饰款式新颖,不少京城名门贵族的夫人慕名而来,纷纷抱怨买不到心仪的款式。
我一琢磨,干脆在京城开了家珍玉斋分店。
只需要推出新品之前,誊出一份图纸送往京城即可。
昨日傍晚分店的工匠来信,说图纸有处细节不太明确,我连夜乘车前往。
可没想到,此举竟引来杀身之祸。
正在行进中的马车猛地摇晃,我整个人狠狠地撞在车壁上,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