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的合同也快到期了。
朱颜上了楼,却看见本该紧缩的门虚掩着。
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来了。
推开门的瞬间,黑暗的屋内沉闷压抑的氛围和酒精刺鼻的气味如潮水般涌来。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打开灯,映入眼帘的就是桌上和墙角堆满的东倒西歪不知道何时已经空了的酒瓶,和坐在客厅冰凉的地上的程铮。
他消瘦的背脊斜靠着沙发,头发像毫无生气的枯草耷拉着,他的眼神混浊,整个人显得格外沧桑,宛如一棵失了根的树,变得枯黄、干瘦。
程铮余光扫过一眼站在身旁的女人,他机械地抬起手,将手里攥着的酒瓶凑到嘴边,喉结上下滚动,每一口酒都像是在试图麻痹自己 。
“你准备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朱颜忍无可忍地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瓶,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滚开!”
男人猛地起身,身影微晃。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眼底一片淤青,下巴上长着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的杂乱的胡茬。
而他眼中只有一片死寂。
朱颜看着他,不过短短一个月,仿佛全变了一个人。
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两侧垂着的双拳紧握,朱颜顿时怒火中烧。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
枉我以为你有多爱穗岁,她为了你选择自己出国甘愿一个人赴死。
你以为你整天醉了就好受了?
你怎么不为她想想?”
朱颜抓起桌上的水杯,一把泼向程铮。
“她为什么离开你?
还不是怕影响你的前途?
可是你呢,你对得起她的良苦用心吗?
我早知道你这样,就应该告诉她,为了你真是不值得!”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程铮,眼里满是怒火。
“她真是错看你了!”
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发丝低落在地板上,程铮的醉意消散几分。
程铮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感觉心脏阵阵绞痛。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心怎么这么痛啊,痛到让他不受控制地流泪,痛到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朱颜到底是于心不忍,从包里拿出一封信给他。
“她走之前交待我,等一切都结束了再告诉你。”
程铮颤抖着手接过,仿佛如有干斤般沉重。
“程铮,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都结束了,但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穗岁。”
朱颜说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