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昀白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冷面前夫日日来府中求复合赵昀白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应舒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针线放在热水里煮一下,用干净盆打一盆盐开水凉着,水里放一勺盐。”白苏一边吩咐一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用巾帕把头发包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白布,用剪刀剪下来一块,两剪子剪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接着就半跪在地上,开始剪伤者身上的衣服,把上衣和袖子全部豁开,上身裸露出来。福来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把烧酒、金疮药和纱布放在桌案上,对白苏道:“公子,少东家恰好在店里,非要跟过来,小的说不用,他……”话没说完林澈就进了屋,喘着粗气道:“先生,我非要跟来的,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着看向榻上的人,走到跟前一看:“这伤口那么大,……”“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干活!”白苏洗了洗手,开始用纱布和烧酒给伤者擦伤口周围,一边擦一边吩咐:“你俩去院里洗手,洗完用烧...
《和离后冷面前夫日日来府中求复合赵昀白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把针线放在热水里煮一下,用干净盆打一盆盐开水凉着,水里放一勺盐。”
白苏一边吩咐一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用巾帕把头发包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白布,用剪刀剪下来一块,两剪子剪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接着就半跪在地上,开始剪伤者身上的衣服,把上衣和袖子全部豁开,上身裸露出来。
福来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把烧酒、金疮药和纱布放在桌案上,对白苏道:“公子,少东家恰好在店里,非要跟过来,小的说不用,他……”
话没说完林澈就进了屋,喘着粗气道:“先生,我非要跟来的,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着看向榻上的人,走到跟前一看:“这伤口那么大,……”
“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干活!”白苏洗了洗手,开始用纱布和烧酒给伤者擦伤口周围,一边擦一边吩咐:“你俩去院里洗手,洗完用烧酒把手擦一遍,然后过来帮忙,秋月,把这支人参取一半,让孙媪熬成人参汤。”
白苏用烧酒擦完上身,又把凉了的盐开水端过来,开始冲洗伤口,在盐水的刺激下伤者开始呻吟,像要苏醒过来。
“秋月,用绳子绑住他的腿,别让他挣扎,林澈,福来,你俩按着他胳膊。”
秋月赶紧拿过来一条绳子,把他的腿绑在软榻上,林澈一只手搭在他的脉上,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福来紧紧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坐在地上。
软榻很矮,白苏只能半跪在地上给他做清创,在盐水的不断冲洗下,伤者果然开始挣扎。
白苏安抚道:“别动,我再给你清洗伤口,你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伤者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白苏,咬着牙安静下来。
白苏道:“秋月,拿个干净的巾帕让他咬着。”
又对伤者说:“你的伤口很大,我马上给你缝合,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尽量别挣扎。”
白苏从热水里拿出铁针,用手用力掰成弧度,引上线开始缝合。
屋里的人惊的目瞪口呆,林澈咽了一口唾沫,道:“先生你想干……”
白苏眼一瞪,斥道:“闭嘴!都别说话。”
秋月福来都吓得不敢说话,林澈也不再吱声。
伤者看着她拿着针和线穿透皮肉,在疼痛加恐惧的刺激下,一下清醒过来,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都动不了,嘴里咬着巾帕呜呜摆着头。
白苏呵斥道:“别挣扎,忍一忍,伤口不缝合一定会感染,到时候连命都没了,爷们点!”说着话手也不停,缝线打结剪断穿线……。
伤者也是个汉子,听了白苏的话,知道是在给他疗伤,果然安静下来,疼的出了一身汗,也没再动一下。
白苏心里暗暗佩服,这么能忍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缝完伤口,又往伤口上敷了一层金疮药,用纱布包扎住。
孙媪不知道啥时候来到的屋里,看白苏好像忙完了,道:“公子,人参汤熬好了。”
白苏停下手,扭过头道:“端过来,让他喝了,福来,取瓶治伤消瘀丸来,秋月,把绳子解开。”
伤者痛的脸色煞白,意识模糊,白苏取出他嘴里咬着的巾帕,拍了拍他的脸,“醒醒,把药喝了再睡!醒醒!”
他强撑着睁开双眼,白苏和林澈把他扶起来,喝下了一碗参汤,和疗伤药。
“大家一起来,抬着这榻把他挪到里屋的大床上。”白苏道。
孙媪急道:“把他抬到厢房吧,婢已经铺好被褥了。”
“就抬我屋里吧,厢房没住过人,太潮了!他这身子经不住。
来,一起抬。”白苏道。
等把人安置好,白苏累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她洗了洗手,摘下口罩和头巾,对林澈道:“林公子请坐,今日谢谢你了,刚刚情况危急,我态度不好,请不要见怪!”
“先生,那么大的伤口缝住不生脓疮吗?能救的活吗?”林澈好像完全忘了被呵斥的事,探究的问。
白苏擦擦汗,坐在榻上,“应该没事,只要熬过去三天,就没事了,你那些东西和那支人参多少钱啊?一会让福来送店里去。”
林澈愣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月道:“公子,他伤的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救不活,或是被人追杀的坏人,咱不是惹祸了吗?”
“放心,他死不了,我心里有数,大夫什么时候也不能见死不救,管他什么人,反正都是病人,也是他命大遇到咱,再晚一会,他就活不了了。”
白苏接过秋月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接着道:“林公子,你怎么还站着,坐啊,福来,去太白楼要一桌酒菜来,让林公子吃了饭再走。”
福来应声跑出去。
林澈对白苏深施一礼,道:“先生,我第一次见这种缝合伤口之术,震撼无比,实在不想离开,求先生能让我留下,照看病人,也让在下涨涨见识。”
白苏淡淡一笑道:“好,我正累呢,你也可以帮我照看一下,不过,我可不付你小神医的诊费啊!过来坐吧!”
林澈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神色拘谨恭敬,“什么小神医,先生莫要取笑在下!”
白苏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怎么突然那么拘束啊?和那天在宏正堂的你不一样了。”
林澈跪起身双手接过,道:“谢谢先生,以前在下如井底之蛙,没见过日月,一见先生,才知道自己那点医术,实在粗浅可笑。”
“林公子太谦虚了。”
福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寻找林澈的小厮,就把他带了过来,小厮一见林澈就跑过来哭泣道:“公子,可找到公子了,吓死小的了。”
这小厮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找不到他了,只知道主子追着福来走的,却又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找。
林澈道:“你不必跟着伺候,回去告诉老爷一声,就说我今日在先生这里学艺,晚上再回去。”
小厮回去禀报不提。
吃完饭,已经过了午时,白苏查看了一下昏睡的男人,脉象虚弱,但很平稳。
她对林澈道:“我先去厢房睡会,晚上我守着他,你和福来先看着他吧,有事就喊我。”
林澈点头应是。
白苏累坏了,几人想让她多休息会,都轻手轻脚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是啊!我配药还行,最擅长的是手术,诊脉并不十分精通,你来给他看看。”
林澈诊完脉道:“这位公子体格好,昨日因为失血过多,脉象弱的都差点摸不到,今日就恢复了不少。”
楚涵笑道:“那是,我楚涵的体格,这点伤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
白苏笑着说:“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再过两天没事儿,才算是保住命了,你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好,白苏,祝贺你收徒哈,今天吃什么饭庆祝一下啊!”
“哈哈,给你炖了排骨汤呢!一会炖好了喊你,付诊费的时候多付一点哈。”
白苏用圭笔画了一个眼部解剖图,又画了一张白内障眼部解剖图。
开始给林澈讲解眼睛的各个部位的名称结构和功能,以及白内障形成的原因。
“你父亲的白内障晶状体大面积浑浊,已经形成了棕黑色,几乎失明了。”
“是的,父亲现在完全离不了人,走路都得人搀扶,师父若能把他的眼疾治好,就是把徒儿的眼睛给父亲换上,徒儿也愿意。”
白苏笑道:“你倒是孝顺,这个病并不难治,只需做个小手术就能重见光明。”
白苏详细讲解了怎么把白内障用金针拨障术拔掉,把晶状体置入特定的套圈内,捣碎后娩出,避免晶体留在玻璃体腔内引发的并发症等等。
她用现代名称给林澈讲解的,又配上了两张详图和几个小图。
林澈一听这些完全陌生的词汇脑袋懵懵的。
他明白了师父会治这个病,方法是把眼睛用工具开一个小口,把阻挡视线的白膜取出来,就治好了。
但人的眼睛也能切个口子吗?那眼珠子还能不能长好,不会萎缩成干瘪的吧。
林澈一时间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不一会就把白苏给他讲的那些陌生的名词术语给忘了大半。
白苏一看就知道他在走神,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太惊世骇俗了吧!
这时秋月和孙媪摆好了膳食,林澈先伺候白苏用膳,白苏让他坐下一起吃,他坚决不同意。
林澈道:“自古师徒不对坐,师父没吃完,哪有弟子能吃的道理,师父宽厚,不给弟子立规矩,但基本的礼仪弟子还得遵守,不然父亲知道徒儿如此无礼,也会责罚徒儿,求师父成全。”
“随意些就好,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秋月孙媪他们和我都吃一样的饭,也是一起吃的。”
“师父仁慈,疼爱下人,吃一样的饭菜可以,但是尊卑有别,在一起吃他们只会觉得拘谨,还不如随他们的心意,他们倒吃的自在些。”
孙媪和秋月在一旁连连点头,孙媪道:“林公子说的对,尊卑有别,礼不可废,主子抬爱,婢子内心也惶恐。”
白苏想起平时明明饭菜很多,他们三个偏偏不怎么动筷,等白苏吃饱了,才开始自在的吃,尤其是福来,开始几乎不吃,等白苏吃完,就风卷残云般扫荡。
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思想和规矩,强行改变也不太可能。
“我本想着饭菜趁热吃,是怕你们吃凉了,一起吃饭也热闹,反倒你们吃的更凉了,罢了,以后你们随意吧,只是一样,饭菜和我必须一样,再不许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粗粮。”
孙媪秋月一起应是。
林澈伺候完白苏又去喂楚涵,把楚涵伺候完自己才胡乱吃了些。
午后白苏去睡了一会,留林澈照看楚涵,醒来后画了几个图:白内障套出器,白内障粉碎器,囊膜夹除器,白内障生拔器,白内障断带器。又画了手术剪,手术刀,镊子等。
画完去了卧室,把图递给林澈:“这是你父亲做手术需要的工具,你去交给叶掌柜,让他找人去做,然后你就回家吧,回去温习一遍我给你讲的内容,明日我提问。”
林澈一听白苏不让他住下,吓得变了脸色,跪下道:“徒儿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师父尽管责罚,求师父留下徒儿,徒儿住一间柴房也可。”
白苏奇怪道:“你家离这又不远,还有父母亲要照顾,明日再来就是。”
“师父,入室弟子学徒期间都是住在师父家里的,也好方便给师父晨昏定省,徒儿虽愚钝,但端茶倒水,洒扫庭院还是会的,我父母有下人照顾,日常也无需徒儿侍奉。”
白苏有些不悦:“下人怎么能和儿子比,不必多言,你回去吧!”
林澈不敢再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给白苏磕了一个头,拿着递给他的图纸,低头退了出去。
楚涵觉得奇怪,问道:“白苏,你不满意这个徒弟吗?”
“没有啊,这徒弟挺好的啊!”
“那你怎么让他走了。”
“他家里舒适又有人伺候,还有父母在堂,住我这里干啥。”
楚涵噗嗤一笑说:“你呀你,你的小徒弟今晚要哭鼻子了!”
“啊?为什么呀?就因为不让他住我这里吗?我这儿有什么好的!”白苏疑惑。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不住在师父家的叫入门弟子,表示师父对徒弟不看重不认可,只算是进了师父的门。
住师父家的叫入室弟子,表示师父认可看重,徒弟朝夕侍奉,师父耳提面命,口传心授,传授真正的技艺。
你今儿让他回家,他不误会你不看重他吗?你看他都难过的傻了,把你画的图都忘了拿走了。”
白苏往桌案上一看,可不是,那两张眼部解剖图没拿走,还让他晚上温习呢!
“我哪知道这些说法,那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世上没有不对的师父,就让他难受一晚上呗,明天他若答错了,就打他一顿,跪上半日,他就高兴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怎么挨打倒高兴了。”
“师父打的越狠,说明对这个弟子越看重,当徒弟的最怕师父不打不罚,说明对徒弟失望透顶,懒得管。
其实师父管徒弟的和治军一样,就得宽严相济,恩威并施,该立威时就得立威,徒弟越打越孝顺,不然很容易养成白眼狼。”
白苏笑着摇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打你,是因为看重你。’明天他要是回答错了,就罚他一回,他是他父亲的老来子,宝贝的很,让他父亲知道他挨罚,会不会怪罪。”
楚涵道:“你替他管教儿子,他父亲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再说了,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就算失手打死,他父亲也没权利怪你。”
白苏道:“这师父的权力可够大的。”
“那可不,太子见了太傅也得行礼,错了也照样挨罚!白苏,你的医术真的是自学的吗?”
“啊?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的啊!好厉害。”
“书上学的,你没看我这几天一直在看书吗?你以后也得学点字,学点简单的字是很有必要的,我书架上书,你和福来都可以看。”
秋月点点头道:“那婢子每天学几个。”
福来听了眼睛一亮,激动的道:“公子,福来想看,小的想抄几本留着。”
“行,想看就看,不用抄,太浪费时间,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看几本,有喜欢的就挑几本,算我送给你的。”
福来高兴的连连作揖。
秋月羡慕又没办法,对福来道:“那你有空得教我,我识字少,总不能耽误公子的时间。”
福来白了她一眼道:“教你也可以,我也不让你磕头拜师了,以后我的衣服你洗,对我不能再大呼小叫的,教你的字要认真学,写不好我会打你的手板。”
秋月咬牙道:“好,我认真学,让你想打也没机会。”
白苏笑着听他们斗嘴,他们又购买了制药的药碾子,杵,钵,切刀还买了竹架和晒匾,晒匾,药匾……,还买了艾叶和艾草粉和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拉回去一马车。
白苏的爷爷是位老中医,她小时候一到寒暑假,爷爷就会领她去山里采药,教她辨别药材,认识药性,长大后也经常帮爷爷手工做一些中成药。
大周的医术相当落后,还没有中药丸,所以她打算先做一些金疮药之类的外伤药和丸剂,外伤药容易被人接受和信服。
午后,白苏让福来骑马去探了去伏牛山的路径,秋月按白苏吩咐的把买来的艾草粉做成了几个香囊,让孙媪备好吃食和水。
伏牛山是城北的一座深山,山上长着很多草药,有“伏牛山上无闲草”之说,而且山上除了蛇以外没有危险的兽类。
第二天天蒙蒙亮,福来就套好了车,把车厢里面铺好毯子和被褥,孙媪送白苏和秋月上了车,把白马栓到马车后面跟着,向城北门驶去。
百姓都还没有起床,大街上很肃静,只有远处几声鸡鸣和狗吠。马蹄嘚嘚的声音和车轮辘辘的声音很清晰。
福来道:“到伏牛山路途遥远,大概得走一个多时辰,女郎还是再睡一会吧!”
“你不用管我,只管赶快一点就行。”白苏催促道。
出了北城门又往北行驶了二十多里才到了伏牛山。
山上树木参天,林木幽深,仰望远处山峰,满山繁茂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连成一片,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他们走到半山腰的地方把马车停在路边,把两匹马栓到青草茂盛的地方吃草。
白苏被马车颠的骨头像散了架,伸展了一下四肢,就四处观望,路边的草药都被人挖了,得去人迹罕至的地方。
秋月拿出油纸包的烤鸡撕成小块递给白苏,“女郎,吃点东西吧!”
白苏接过来吃了几口,道:“这烤鸡什么时候做的啊!还很新鲜。”
秋月道:“孙媪怕昨天做好了不能久放,寅时起来做的。”
白苏点点头,拿了一个蒸饼就着鸡翅边吃边道:“剩下的你俩分着吃了吧,这东西不能久放,放到午后就不新鲜了,福来,你也别啃咸菜了,快吃,吃完干活。”
福来大口的吃着蒸饼道:“女郎先吃,福来吃饭快,误不了干活,一会女郎看到药材只需吩咐就行,让福来挖,无需女郎动手。”
白苏道:“以后在外面不管有没有人,都喊我公子,免得以后喊错了。”
秋月嘻嘻笑着:“是,公子,小月记住了。”
福来也笑着说:“是,公子,福来记下了。”
白苏道:“一会都得干,看我怎么做都仔细看,学着做就行,那么远来一趟,尽量多挖点,一会咱得去山深处,马在这里没人偷吧?”
福来道:“不会的,偷盗是极重的大罪,抓住是要被砍去双足的,马和马车又容易寻找,一般没人偷。”
白苏点点头,心想古代的刑罚可真重。她喝了几口水,看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就拿出用艾叶调好的药膏,让他俩涂抹在手臂上,自己也涂了涂,三个香囊一人戴了一个。
“这是防蛇的药,蛇老远闻到这气味就跑了。”她爷爷用此方法进山,从没遇到过蛇。
白苏交代完,拿着药锄就想背背篓干活。
福来上前一把抢过来,把两个背篓套在一起,一下背在背上,道:“我背两个大的,那个小点的秋月背,公子拿个药锄就好。”
白苏道:“你背上还有伤呢!”
福来笑着说:“原本也就破了点皮,早就好了,背个百十斤没问题,何况两个空背篓。”
白苏没再和他争,秋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放到马车里,拿着两个水壶,背着背篓就随白苏往山里走去。
她边走边教他俩认识药材,遇到需要的就挖出来,福来秋月看白苏挖什么,也跟着挖什么。
白苏越往深处走越兴奋,这里的药材比现代去过的药山不知多多少,不知道是当地人怕蛇不敢来,还是不认识这么多中药,这一块地方像是没被人采挖过。
白芷、升麻、川芎、田七、当归、红花、马钱子……白苏越挖越精神,那瘦弱的身子骨,像是不知疲倦似的。
午饭随他们吃的蒸饼和咸菜,还有福来摘的几个野果。
秋月劝她休息一会,她看到随风摇摆的草药,就像心上人向她招手似的,这怎么坐的住,喝了几口水又挖起来。
白苏累的一身汗也顾不得休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好几遍,福来把装满药材的背篓一趟趟往车上背。
到了申时,福来把白苏用的水壶递给她说:“公子,马车里快装不下了,您一天也没休息了,歇会吧,剩下的让小的挖。”
白苏喝了几口水道:“今日你最辛苦了,起早赶了那么久的马车,到现在也没休息,后背恐怕又要破皮了。”
福来笑道:“不会,小的一点都不累,前两天背的是粮食,一麻袋一百多斤重,这小背篓轻的很,背着身上跟没重量一样。”
白苏道:“再挖最后一篓,挖完就回家,等卖了钱,咱再去太白楼大吃一顿,到时候……”
“啊……”突然秋月在前面惊叫一声。
白苏起身往前跑去,心想是不是被蛇咬了?难道古代的蛇不怕艾草吗?
“小月,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白苏急问。
秋月瘫坐在地上,指着前面道:“骨头,我挖到好大一块骨头!”
福来听不下去了,呵斥道:“秋月,你不要在背后议论主子,主子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奴婢只管服侍好主子就好,还敢操心主子的事,你的字昨天怎么写的,越写越难看,是不是没用心,想挨打了吗?”
“没有,我昨天累坏了,就写的快了些,不是不用心。”秋月争辩道。
福来每天教她十个字,晚上去拿脏衣服时,把写好的字交给他检查,写错了,还会训斥几句,福来脸一沉,她还真有点害怕。
福来冷笑一声:“累就可以敷衍了事吗?林公子一个大少爷,磨了一手的水泡还不嫌苦累,伺候女郎,哪里不周到,把本该你做的活都干了,你若是写几个字还嫌累,以后就不要学了,也给主子省些笔墨。”
秋月急忙改嘴:“好福来,是我错了,我不该议论主子,也不该不认真写字,我今日多写一张,把昨日的重新写,写不好你随便打,我绝无怨言,你千万不要不教我。”
说完就去提福来手里的篮子,“你平日出力最多,还要抽空教我这个笨丫头,这篮子就让我提着吧!”
福来的篮子里都是瓜果,比她手里的小篮子重好几倍,她一手一个,提了一小段路,就累的出了汗。
福来这才把篮子接过来,道:“以后不许你议论主子,就我们这几个人的脑子,加一块,也跟不上主子一丁点,嫁不嫁人的更不许提,在我看来,就算是王孙贵戚,也不一定配的上主子。”
秋月连连称是,孙媪也点了点头。
快到门口时,有人喊福来,几人扭头一看,是东子和一个小厮,抬着一只剥好的山羊送来,这羊个头还不小,福来把篮子递给秋月就去帮忙。
几人把羊抬进厨房,东子去给白苏见礼,“这是我们老爷让送过来的,给白先生加个菜,老爷说,谢谢白先生送的糕点,他活那么大岁数,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点心呢!”
白苏让东子给林老先生带回去一些桂花糕和放在井里的月饼,又拿了几个铜钱和点心赏了东子和小厮。
两人道谢后离去。
孙媪笑道:“老话说,‘一羊胜两猪,’这羊可太贵重了,林先生真是太客气了。”
秋月道:“这么大一只羊,咱们怎么吃啊!”
白苏想了想道:“烤全羊吧!去买烤架和木炭,我来给你们烤。”
秋月欢呼一声:“主子负责指挥,婢来做,婢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羊肉呢!等做熟了,主子赏奴婢一小口尝尝味道就行。”
白苏被她的样子逗得笑了一下。
她今儿心里特别想家,越想心里越难受,把自己闷屋里半天没出来。
往年的中秋她都和爸妈爷爷一起过,亲手给家人做顿好吃的,赏月,烧烤,侃大山。
不知道那个时代的自己是不是还在,她现在无比希望是灵魂交换,这个时代的白苏也能替自己尽尽孝心,自己真要是死掉了,父母和爷爷得多伤心呀!
福来道:“我去买烤架和木炭,公子还有需要买的东西吗?”
“烤羊需要葱,姜,蒜,花椒,桂皮,茴香,胡椒,烧酒,鸡蛋各种的香料和酱料,看看厨房缺什么,没有的就去买吧!”
秋月夸张的吸了口口水,“主子,不行了,奴婢馋的口水直流,今儿您就是赏一块骨头解解馋也好,不然,奴婢就是大周第一个因羊肉而馋死了的奴婢了。”
白苏又笑了一下,她心里明白大伙想逗她开心,“一会让你们吃个够,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今日我们一起过节,秋月,孙媪,你们先把羊洗干净,一会用材料腌制一个多时辰入味,吃起来不腥。”
朱雀大街上门店很多,布帛做的幡子像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街边的百姓贩卖着各种物品。
白苏进了一家茶楼,一个伶俐的店小二上来招呼,“公子爷,这边雅座请。”
“来壶茶!”
“好嘞公子爷,小店今儿刚做好的点心不错,要不要来一份试试。”
白苏点点头,“再来一盘葡萄。”刚才在街上看到有贩卖葡萄,石榴,苹果的,葡萄在大周很受贵族喜欢。
小二高兴的应了一声,就想下去准备。
白苏喊住他问:“京城最大的药铺是哪几家啊?离这远不远,小哥可知道?”
店小二看这位俊俏的公子说话客气,不由心生好感,道:“公子爷可问对人了,在京城地界上就没小的不知道的事。
最大的两家药铺都在这条街上,一家是街南头的保和堂,一家是离这不远的宏正堂。
保和堂规模最大,东家是个有身份的人,好几个地方都有分店,里面的大夫也都是有名气的。
宏正堂略小一点,但口碑不错,宏正堂的少东家每月初一十五会在药铺坐诊。”
“那个少东家医术很好吗?”白苏问。
“可不,他叫林澈,从小苦学医术,十岁就遍读医书,这两年开始坐堂,因他人品贵重医术又好,被他医治好的病人称为小神医。”
白苏点点头,“小哥可否帮忙给找个驵侩过来,我想看看房子。”大周称牙人为驵侩。
福来此时已经安置好马车,正和秋月一起站在白苏身后,闻言,从怀里掏出来几文钱递给小二。
小二眉开眼笑的谢了赏,“公子爷您稍等,小的马上找个靠谱的来。”
点心,葡萄和茶水接连摆在案几上,小二给白苏倒上茶就去找人。
小月跪坐在一旁给白苏剥葡萄,白苏拿起一小块点心尝了尝,原来就是有点甜味的米糕,剩下的吩咐福来和秋月一起分着吃。
福来不敢落座,拿了一小块站在一边,秋月咬了一口连说好吃。
白苏笑着说,“这就叫好吃了,等以后,我做次真正的点心让你们尝尝。”
秋月道:“夫……公子,咱们以后不回徐州老家吗?为什么要看房子啊?”
“不回,咱就在京城买个院子自己过日子,我想带你和孙媪走,秋红她们就留在将军府吧!小月,你愿意跟我走吗?不愿意也没事,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跟着我会吃些苦头。”
秋月正色道:“公子就是赶小月,小月也会跟着,婢子不是那贪慕虚荣的人,公子是婢子的主子,无论去哪,我也跟着。”
福来也跪下道:“小的也想跟着公子,可以做些劈柴挑水,喂马赶车的粗活,小的有力气,能吃苦。”
“好福来,那你回去也收拾一下,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你们跟着我,会暂时比不上在将军府的日子,不过你们放心,以后会好起来的。”
“不管跟公子过什么样的日子,福来也只认公子一个主子,公子当年的恩情,福来一日也不曾忘记。”
福来刚到相府的时候七岁,学不会做事老挨打罚,一日又因为做错事被管事罚跪在雨里,刚好被路过的白苏看到,免了他的罚,还给了他一个苹果。
小白苏当时对管事说,他一个小孩子,做不好事也免不了,别罚了,怪可怜的。
她不知道,当时福来因为做事连续出错,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那个苹果对他来说就像救命的仙果。
从那之后,管事对他宽容了些,他做事也渐渐出错少了,相府里那么多奴才,打死几个也很平常,若没有白苏,他不知道会不会活的下来,为此福来一直视她为恩人。
白苏想起了这一段,道:“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恩,别跪着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垫子,“坐这里来,把这盘点心吃了,喝点茶水,一会还得去看房子。”
福来迟疑了一下,就坐在垫子上吃起来。
白苏把葡萄递给两人一人一串,自己拿起一串,也不用秋月剥皮,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秋月笑道:“公子这个吃相像个不拘小节的侠士。”
白苏轻笑一声,道:“那些个繁文缛节能免则免,若还那么讲究,你们以后跟着我不得累死。”
“公子不要为了体谅婢子委屈自己,伺候公子是我们做惯了的,不觉得累。”
福来几下吃好了,起身站在一旁。
这时店小二领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驵侩,互相见礼后按白苏的要求开始介绍:“有一个两进的院子,离这很近,刚修葺不到两年,因为主人调任,所以想8万钱出售,带里面的所有家具。”
白苏道:“贵一点。”
“这个价听起来贵,公子看到院子就不会这么觉得了,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做的,房主人要的价并不高。
还有几个价格低的院子,2万钱到7万钱不等,但都陈旧一些,没有家具,得重新修葺一下,公子可以去看一下。”
几人先去看了贵的那个院子,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前院很宽敞,大门左侧一排倒座房,厕所前面一个马厩,院内有个水井,进了垂花门过抄手游廊,廊下种着花草,后院三间正房宽敞明亮,两侧耳房,右侧一个厨房,东西厢房,各房内都有家具。
白苏心里暗自满意,问:“这个院子的价格可以低一点吗?”
驵侩道:“这个院子不议价,公子若嫌贵,再看看另外几个院子吧,多看几处再定才不后悔。”
白苏又看了几个便宜点的院子,有先前的衬着,这几个都看不上眼。
“就第一个看的那个院子吧!你看何时能和房主人定契约,越快越好。”
“小的一会就去通知房主人,明后日都可以。”
白苏道:“你写个收据,先付你一半定金,把院门的钥匙留下,我明天就想搬进去,到时候你带着契约文书来,再把剩下的四万钱给你付清。”
驵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买房的,但仔细一想,很合理,双方也都方便,“行,公子也是个爽快人,那小的就写个契约。”
交付完定金,拿了钥匙,三人又回到院子,福来从井里打了几桶水,和秋月一起打扫起来,临走之前,福来又买了把新锁换上。
申时末回到将军府,孙媪正焦急的等在院门口,一见白苏就迎上来,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道:“可算回来了,老夫人听说夫人病了,派了田媪过来问,婢说夫人出去看病了,着急忘了禀报,夫人快去告个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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