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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妻崔向东萧错小说结局

雪路听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啊。即便从小就生活在农村里,裤脚上满是泥巴,却也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您想找个工作?”崔向东眯起眼睛,再次上下打量着老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特笨!昨晚为找人,来帮自己打理生意时,怎么就没想到“老当益壮”,关键是对自己确实好的老楼呢?害的他不得不,正式启用家里的那个小矫情。“我他娘的,还真是抱着金山,四处乞讨啊。”暗骂了自己一句后,崔向东缓缓的问:“爸。如果我告诉您,我想自己做生意,开公司。但却因职业原因,必须得找信得过的人,来帮我打理生意的话。您会放下前岳父的架子,来给我打工吗?”老楼一呆:“你自己要开公司?”“是的。”崔向东苦笑了下:“我自己做生意,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无法把那些黑杀卖出去。那就...

主角:崔向东萧错   更新:2025-05-03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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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向东萧错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妻崔向东萧错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雪路听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啊。即便从小就生活在农村里,裤脚上满是泥巴,却也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您想找个工作?”崔向东眯起眼睛,再次上下打量着老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特笨!昨晚为找人,来帮自己打理生意时,怎么就没想到“老当益壮”,关键是对自己确实好的老楼呢?害的他不得不,正式启用家里的那个小矫情。“我他娘的,还真是抱着金山,四处乞讨啊。”暗骂了自己一句后,崔向东缓缓的问:“爸。如果我告诉您,我想自己做生意,开公司。但却因职业原因,必须得找信得过的人,来帮我打理生意的话。您会放下前岳父的架子,来给我打工吗?”老楼一呆:“你自己要开公司?”“是的。”崔向东苦笑了下:“我自己做生意,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无法把那些黑杀卖出去。那就...

《官妻崔向东萧错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啊。


即便从小就生活在农村里,裤脚上满是泥巴,却也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

“您想找个工作?”

崔向东眯起眼睛,再次上下打量着老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特笨!

昨晚为找人,来帮自己打理生意时,怎么就没想到“老当益壮”,关键是对自己确实好的老楼呢?

害的他不得不,正式启用家里的那个小矫情。

“我他娘的,还真是抱着金山,四处乞讨啊。”

暗骂了自己一句后,崔向东缓缓的问:“爸。如果我告诉您,我想自己做生意,开公司。但却因职业原因,必须得找信得过的人,来帮我打理生意的话。您会放下前岳父的架子,来给我打工吗?”

老楼一呆:“你自己要开公司?”

“是的。”

崔向东苦笑了下:“我自己做生意,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无法把那些黑杀卖出去。那就更无法,在张良华引进晨阳集团后,实现我才是彩虹镇镇长的价值。”

“好,我干!”

老楼一口答应:“能帮你打理生意,绝对是最适合我的工作。至于架子不架子的,我以前在你面前,啥时候摆过岳父架子?”

“您能这样说,那就太好了。”

崔向东说:“爸,实不相瞒,我昨晚已经找了闵柔。”

他把昨晚绞尽脑汁的找人,找不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保姆的身上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最后。

崔向东又告诉老楼:“我给闵柔多少股份,就给您多少股份。还有就是,我昨晚已经对闵柔许诺,她真要有能力的话,会当我生意上的老总。虽说我坚信,您的能力要比她一个黄毛丫头强了很多。可我不能出尔反尔。因此,您只能当她的助手。您觉得,可以吗?”

“嗨,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老楼才不在乎,崔向东安排他当“画饼公司”的老总,还是副总呢。

他只在乎能不能和崔向东,始终维系亲人的关系!

一。

老楼确实喜欢崔向东,心里也把他当亲儿子来对待。

反倒是每次看到儿子楼晓刚,都会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甚至都怀疑楼晓刚是不是他的种——

要不然,在相貌和性格这方面,楼晓刚怎么一点都不随他呢?

二。

只要老楼和崔向东,始终维系着亲人关系!

那么昨晚为了安抚刚离婚的老楼,索性把自己已经怀了崔向东的孩子的事儿,告诉老楼的楼晓雅,就算再也没有和他破镜重圆的可能,却能凭借老楼和崔向东的关系,总是留在他的生活圈子里。

楼晓雅以后真遇到啥过不去的槛,崔向东不念曾经的夫妻情分,也得看在老楼的面子上,帮她渡劫不是?

老楼的洒脱,让崔向东很是开心。

“东子,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大老板了。”

老楼说:“关键是,你和晓雅已经离婚。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和更能和睦的相处。你以后就别喊我爸了。就叫老楼。”

他提出这个建议,是真心为崔向东着想。

崔向东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

也代表着他有了新的岳父。

而且他的未婚妻和岳父,社会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果人家知道了,崔向东始终把老楼当做岳父,会是什么感受?

只会徒增没必要的麻烦啊!

“行,那我以后就喊你老楼。”

崔向东仔细想了想,也没矫情,马上就改变了称呼。

老楼精神一振:“老板,说吧。我啥时候开始正式工作?”



赵剑那天在她的办公室内,试图对她动手动脚,被崔向东看到后,他都没有动手。


现在,他却狠狠的抽了她。

崔向东看着她,怒骂:“不值钱的臭娘们!为了当官,你他妈的还想陪着几个男人去睡觉?有谁敢绑住你的脚,不许你离开这儿吗?”

这就是崔向东,抽她耳光的原因!

楼晓雅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双眼没有任何的焦距。

崔向东懒得再理她。

他抬脚踩住了凡隆盛的脸,用力碾着:“傻逼,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秦家派你来彩虹镇,就是趁我撤资后,才紧急投资来打我的脸?”

凡隆盛翻着白眼,浑身哆嗦。

“别说我现在只是把你踢废了,就算我直接弄死你!晨阳集团也不会终止,对彩虹镇的投资!你却利用这个机会,想糟蹋我彩虹镇的副镇长。”

崔向东再次用力碾轧,戾声笑道:“呵呵,是谁给你的胆子,以为攥着投资,就能逼着我崔向东用过的女人,陪着你睡觉了?”

没有谁,敢用强逼着崔向东用过的女人,陪他睡觉!

这就是崔向东要表达的意思。

凡隆盛明白了。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了过去。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为了自己帽子,就希望别人家的女人,去陪一个狗屁商人去睡觉。”

崔向东这才松开他,却又抬手指着张良华等人的脸,毫不客气的骂道:“可算是把彩虹镇六万名群众的老脸,给丢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张良华等人,有一个算一个,没谁敢和崔向东顶嘴。

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大家很清楚,希望彩虹镇的美女镇长陪一个商人去睡觉这种事,可不是工作!

那么崔向东当然没必要,用工作态度来对待他们。

只会以“用过楼晓雅的男人”的身份,来痛骂他们这群狗娘养的。

呸!

崔向东重重吐了口口水,快步出门,来到饭店前台,拿起电话:“陈勇山同志吗?我是崔向东。你现在马上来彩虹饭店内,把当众羞辱我镇副镇长、被我打成重伤的凡隆盛,给抓到派出所内!用冷水泼醒后,先录口供,再送到医院。”

不等陈勇山说什么,崔向东就结束了通话。

又迅速拨号。

电话通了后,他低声说:“舅舅,麻烦你告诉我妈。让她告诉秦家,前来彩虹镇投资的凡隆盛,因羞辱我用过的女人,被我打成了残废!问问他们,敢不敢因此追究我的责任!”

打完这两个电话后,崔向东并没有再回包厢内。

他在饭店老板那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径直出门扬长而去。

接到马静的电话,崔向东在火速赶来的路上,就确定凡隆盛敢打楼晓雅的主意,极有可能是那位追求萧错、却被他截和了的秦某少,背着秦家搞出来的小手段。

无非就是崔向东截和了他苦追的姑娘,他实在气不过,才私下授意前来彩虹镇的凡隆盛,以投资来说事,羞辱崔向东的前妻。

也算是小小报答了下崔向东的“夺妻之恨”。

燕京秦家,终究是和崔家一个档次的红色家族,决策层绝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既然秦某少敢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崔向东,那他还客气什么?

直接把凡隆盛给打残就是!

顺便让张良华等人,知道他崔向东就算威望降到了冰点,却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大鳄”。



林红则弯腰问好:“崔先生。”


“林姐好。”

崔向东点头回礼后,回头看了眼闵柔,才对苏百川说:“舅舅,她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闵柔。”

“嗯。”

苏百川打量着闵柔,来了句:“小姑娘虽然可怜,却很漂亮。”

闵柔抿了下嘴角,又悄悄躲在了崔向东的背后。

“舅舅,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就在河边,小狼他们几个在。”

“那行,让老虎带我过去。舅舅,你在这边等我。”

“好。”

苏百川一口答应。

在老虎的带领下,崔向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防护林内。

闵柔始终紧紧抓着他衣襟,真怕自己松开手,崔向东就会不见了。

脚下一个踉跄后,她慌忙伸手抱住了崔向东的胳膊。

哗啦——

崔向东终于穿过长达百米的防汛林时,就听到了河水拍打岸边的哗啦声,更觉得的眼前一亮。

一条好像从天上飞来的大河,跃然出现在了眼前,河水夹杂着泥沙,滚滚向东而去。

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黄河!

即便是在黑夜,即便不是第一次来黄河边了。

可崔向东还是顿觉,心中豁然开朗的同时,胸腹间涌起了莫名的豪情。

河边站着几个人,地上还有躺着一个人。

“崔先生来了。”

带路的老虎沉声喝道。

“崔先生好!”

小狼等几个人,立即齐刷刷的对崔向东弯腰见礼。

“大家好。”

崔向东随口回了句,才回头看着闵柔,问:“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了没有?他就是赵剑。”

他的话音未落——

就感觉被闵柔抱着的胳膊,又猛地疼了下。

“她可能真是属猫的。总爱拿爪子掐人。”

崔向东悻悻的想到这儿,对老虎说:“亮灯。”

几个手电,立即亮起,锁定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赵剑!

闵柔虽说从没有见过赵剑,冥冥之中却让她在看到赵剑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唯有长成这样子的禽兽,才是赵剑。

她看着赵剑的眼眸,瞬间变红,浑身不住的哆嗦。

崔向东“挎着”闵柔,走到了满眼都是绝望和恐惧的赵剑面前,屈膝蹲下。

崔向东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后,温和的笑道:“赵剑,我们又见面了。”

七八天之前,赵剑是要多嚣张,就有多么的嚣张。

崔向东这个镇农机站的技术员,压根没有资格,被他这位县长公子看在眼里。

说句最现实的话,那就是赵剑能看上崔向东的老婆,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可是现在呢?

赵剑是要有多么的绝望,恐惧和可怜,就有多么的绝望恐惧和可怜。

他的四肢已经被打断,手筋脚筋也全都被小狼等人在两天内,挑断。

更悲哀的是,赵剑始终不知道是谁把他掳走,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

他对天已经发誓一百万次——

等他脱困后,无论掳走他的人是谁,赵剑都会灭人满门!

今晚的现在。

当赵剑看到崔向东后,才猛地明白了一切。

“崔向东,原来是你!你他妈的,敢这样对我?”

嘴里的破布刚被崔向东扯掉,瞬间就怒火中烧的赵剑,就野兽般的咆哮:“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崔向东被赵剑这声质问,给惊呆了。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就赵剑这种糟蹋妇女后,却像没事人那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惊闻闵柔讨要公道的消息,立即派人放火烧掉闵家的畜牲,现在竟然质问他懂不懂法。

人才啊!

崔向东对赵剑钦佩不已时,就听他再次嘶声吼道:“你敢绑架我,难道你就不怕我爸收拾你吗?你一个破技术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我的?”



崔向东皱起了眉头。

既然在他成为镇长之前,一号和二号小院都有保姆,而且镇上也会按时给保姆发薪;那么即便崔向东很清楚,这就是领导在以权谋私;可他也不想因此,就破坏这个约定成俗的规矩。

给镇上每个月省下两百块,远远比不上帮一个需要工作的贫困妇女,意义重大。

问题是。

崔向东本打算,找一个中年妇女来当家政的。

弄个现年才19岁,还相当漂亮的女孩子在家当保姆,算怎么回事?

他马上摇头:“这个工作不行,你再换个工作。”

闵柔明白了:“崔镇,您是觉得我太年轻,还有几分姿色,而您又是单身青年,怕别人说闲话吗?”

“我不怕别人说闲话。”

崔向东淡淡地说:“我却怕,你哪天忽然发疯,再把我咬死。”

脖子上的伤势,随时都在提醒着崔向东,闵柔可不是啥善茬。

她自身又生的这样美。

尤其那种从骨子里散出的娇弱,能轻易激发出男人,想占有她后再保护她的冲动。

崔向东又是刚离婚的单身青年,对美色的抗拒力,真心不怎么高。

食髓知味——

闵柔真要给他当了小保姆,万一哪天他喝多了,铸成大错怎么办?

为避免没必要的隐患,崔向东干脆的拒绝后,拿出了闵柔差点咬死他的借口。

果然。

听崔向东这样说后,闵柔先是呆了下,随即垂下了脑袋。

“好了,你先出去吧。晚上七点半,在小学门口等我。”

崔向东拿起签字笔,对闵柔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至于代表镇上照顾她,给她安排工作的事,崔向东得好好考虑下。

闵柔默默的站起来,对崔向东弯腰深鞠一躬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崔向东看了眼对面办公室。

还在埋首写着什么的楼晓雅,就像有什么心灵感应那样,头虽然没有抬起,却翘起了桌下的左脚。

崔向东扫了一眼,拿起了话筒拨号。

铃铃铃。

对面楼副镇办公室内的座机,忽然震响起来的声音,很是清脆。

她拿起话筒:“我是楼晓雅,请问哪位?”

话筒内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你过来一趟。”

楼晓雅愕然,抬头看向了对面。

崔向东却已经放下了话筒。

女人马上穿上小皮鞋,起身走进对面,随手把门关上。

放眼整个彩虹镇,好像也只有楼晓雅这个年轻的女性,去崔镇办公室内时,可以关上房门而不会被人说闲话了。

“崔镇,您找我有事?”

楼晓雅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前,微微欠身以表示恭敬。

“三件事。”

崔向东抬起头时,随手拿过了香烟。

他刚要点燃,却有一只小手伸过来,夺走了他嘴上的香烟。

崔向东立即皱眉。

楼晓雅低声说:“崔镇,当着女性吸烟,是一种不礼貌。对个别(比方孕妇)的女性来说,更是一种没必要的伤害。”

呵呵。

崔向东嗤笑,脱口问道:“以往我们完事后,哪次我不吸烟?也没见你阻止。”

话音未落。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他就是实话实说。

楼晓雅却神色淡定:“以前我们是两口子,我当然可以包容您的一切小缺点。现在我们不是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包容您。”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崔向东把香烟放在了旁边,开始说第一件事。

“我想知道,你今天的状态,为什么和过去的几天内,截然不同。”


嗯?

我帮你的现任未婚夫,打压被你抛弃的前夫,你却不同意?

张良华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楼晓雅。

楼晓雅再次说道:“向、崔向东同志,此前并没有任何的信访工作经验。”

“呵呵,没有可以在实践中学习嘛。”

大力协助张良华,打压崔向东的董磊,却呵呵一笑:“何况今天下午时,崔向东同志在信访这块,也表现出了极强的工作能力。”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

党政办主任王林海,此时也跳了出来,赞同张良华的建议。

楼晓雅还想再说什么,却抿了下嘴角,不说话了。

张良华和王林海,那可是镇常委班子的成员。

楼晓雅只是个主抓工商(工业、招商引资)口的副镇长。

如果她再怎么反对,张良华就会召开她没资格参与的常委会,来决定崔向东的工作调动。

“好,就这样定了。”

张良华一锤定音:“明天,就让崔向东同志,来信访室。”

“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楼晓雅站起来,也不等张良华说什么,转身快步出门。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拿起了话筒。

电话接通。

楼晓刚的声音传来:“哪位?”

“是我。”

楼晓雅冷冷的说:“赵剑还在咱家吗?让他接电话。”

“晓雅,找我有什么事?”

赵剑在电话那边,醉醺醺的问道。

“赵剑。”

楼晓雅缓声问:“昨晚,你糟蹋了闵家村的一个妇女?”

“呵呵,一个农村娘们罢了。玩她,是她的荣幸。”

喝多了的赵剑,肆无忌惮地哂笑着回答。

你这个畜牲!

楼晓雅只想尖声怒骂时,却忍住了。

因为她很清楚,她的怒声质问啥的,对赵剑来说没什么用。

“我以前,怎么会瞎了眼的,想嫁给这个畜牲?”

楼晓雅心中痛苦的说着,转移了话题:“是你,让张书记打压崔向东的吧?”

“哈哈。”

赵剑笑了几声,反问:“晓雅,你不会又心疼了吧?放心!只要那个傻逼还在白云,我就让他知道敢打我的下场,是多么的悲哀!”

“赵剑。”

楼晓雅厉声喝道:“你现在,立即,马上滚出我家!”

赵剑还没说什么,楼晓雅就听到她妈的声音传来:“死丫头,你怎么和小剑说话呢?别忘了,你已经和那个废物离婚了。刚才我和小剑还商量着,啥时候为你们举办婚礼呢。”

“妈,如果你想举办婚礼,那你就嫁给这个畜生吧。”

楼晓雅说完,重重扣下了电话。

她捧起和崔向东的合照,紧紧贴在了怀里,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残阳被黑暗一点点的吞噬。

天黑了。

气温却越加的闷热。

电风扇里闪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干坐在这儿啥也不动,汗水就一个劲的往外冒。

这对脖子遭受重创的崔向东来说,那简直就是个生不如死。

要不是前岳父忽然来到了农技站找他,崔向东还真想冲到闵家村去,找闵柔算这笔账!

“东子。”

半瓶啤酒下肚,老脸就开始发红,开始演绎什么叫醉眼惺忪的老楼,抬手拍了拍崔向东的胳膊:“咱说一千、道一万,是我楼家对不起你。我今晚来找你,只有两件事。”

对这个前岳父,崔向东还是很尊敬的。

只因在过去的这两年内,老楼确实把他当做了亲儿子来对待。

更知道他在那个家里,实在没啥地位。

就算他在王艳霞的面前,捶胸顿足的反对楼晓雅和崔向东离婚,效果也比不上一个屁。

崔向东递给他一颗烟,说:“爸,有啥事你说。”

“呵呵,就凭你现在还叫我一声爸!”

老楼惨笑了声,开始说第一件事:“我就算是吊死在赵家的大门口,也坚决不同意晓雅,嫁给姓赵的。”

他无法阻止,更无法说服家里的其他人三口人。

他却能用吊死在赵家大门口的决绝方式,阻止楼晓雅嫁给赵剑!

这就是老楼今天傍晚,琢磨再三后才下定的决心。

这也是个窝囊了大半辈子的老男人,最后的勇气!!

崔向东吓了一跳。

就看到满脸惨笑的老楼,眼里也浮上了泪水。

“爸,那我就谢谢你了。”

崔向东端起酒杯,郑重对老楼道谢。

他没劝老楼,千万别为了他,尤其为了个不值钱的女儿,做这种傻事。

因为他很清楚——

舅舅派来的人,已经悄悄的去了楼家村!

就等害怕闵家村的村民,在楼家躲到深夜的赵剑,一出楼家村,就会马上带走他。

从赵剑被带走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个死人了。

楼晓雅再怎么不值钱,好像也无法嫁给一个死人吧?

既然楼晓雅不能嫁给赵剑,那么老楼自然不会因阻止她嫁给赵剑,就自挂东南枝了。

“东子,其实我早就觉得,你可能不是一般的孩子。”

老楼喝了口酒,抬手擦了擦眼角,开始说第二件事:“以后,你要是真发达了。我希望,你能念在和晓雅,也算做过两年恩爱夫妻的份上。尤其念在我这两年来,始终把你当亲儿子来对待的份上。你能放晓雅一马时,就对她高抬贵手。”

崔向东没说话。

老楼早就看出,他可能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件事,很正常。

老楼说他以后发达了的说法,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说对了。

可要让崔向东放过楼晓雅——

他觉得有些难!

“东子,算爸求你了。这也是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求你。”

老楼喃喃的说到这儿,趴在了桌子上,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

崔向东看着他,很久都没动一下。

夜,越来越深!

嘟嘟。

楼晓雅娘家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躺在沙发上的赵剑,一把拿起了话筒:“我是赵剑。”

“成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出这俩字后,就结束了通话。

“臭娘们,这下你可省下再去火葬场了。”

赵剑微微狞笑了下,站起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凉席上,呼呼大睡的楼晓刚,快步走出了客厅们。

今晚阴天,天很黑。

一颗星都没有,但风很大。

月黑风高夜杀人夜!

赵剑打开楼家的院门,推着楼晓刚的摩托车,走了出来。

此时是凌晨两点。

鸡不叫,狗不咬。

赵剑要趁夜离开彩虹镇。


“那就是个高楼大厦林立,遍地是美钞,到处是美女的天堂世界!”

“未来集团,据说(楼园地自己说的)是香江第一大公司。”

“人家只许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就是上亿!”

“崔向东这个未来的集团继承人,来到内地求学时,恰好被你们家晓雅给迷住了。”

“这才和晓雅结婚,来到彩虹镇,准备考察你们三年。”

“三年期满,如果你们一家始终对他好的话,他就会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们。”

“他就会把你们一家,接到号称天堂的香江去。”

“住豪宅。”

“开豪车!”

“奴仆成群。”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他更是为了让晓雅,在仕途上有点成就感,才在暗中稍作安排,撒了点小钱,帮她招商引资,成为了副镇长。”

“我敢对天发誓,等明年的考察期满后,你们全家就能去香江了。”

“可惜啊。”

滔滔不绝,口水乱飞的楼园地,说到这儿后,满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你们有眼不识荆山玉。却为了个云湖县的县长公子,就把亿万富翁给踢出了家门。他那么有钱,别说是帮晓雅当个镇长了,就算是当个县长,甚至是市长,那也是和玩儿似的。可惜你们,唉,唉,唉!”

他接连三声重重的叹息,还用力跺脚。

可他满眼的幸灾乐祸指数,也达到了最高。

心里更是舒坦的,只想哈哈狂笑三十年。

再看老楼一家三口。

全都惊掉了下巴。

“我才不信,那个废物,会是未来集团的继承人!”

楼晓刚最先清醒,大叫一声转身,冲进了客厅内。

他强烈怀疑楼园地,是故意骗他们一家的。

他必须得打电话,亲自问一问。

因为在过去的这两年内,楼晓雅在彩虹镇的风头一时无两,连带着楼晓刚也和镇上的很多干部,都算是很有交情的。

其中楼晓刚和政府办主任严明的关系,最好。

几分钟后。

和严明打过电话的楼晓刚,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王艳霞,喃喃地说:“妈,镇政府办主任严明也说了。13家私企忽然撤资,未来集团忽然终止投资,就是因为我姐和崔向东离婚了。严明还说,崔向东真有可能是未来集团的继承人。”

听儿子这样说后,始终发呆的王艳霞,双膝忽然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终于意识到,她逼着女儿和崔向东离婚,另攀高枝的行为,可能真的错了。

如果她没有帮女儿做出婚姻选择,而是让楼晓雅和崔向东,始终在一起恩爱过日子的话,那么她真有可能,会去香江过上电视里才会有的天堂生活!

看着如丧考妣的妻子和儿子,老楼呵呵无声一笑。

他还真不怎么在乎,崔向东是不是未来集团的继承人。

老楼只希望,崔向东能和女儿恩爱幸福一辈子!

可是——

“唉。”

老楼重重叹息,对楼园地说:“园地啊,我也不知道向东去了哪儿。早上回到家后,我就再也没出去过。”

话音未落。

王艳霞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冲老楼大骂:“去!你个老废物!快去找我的好女婿!刚子,你也去找,必须把你姐夫找回来!还有就是,以后都不要再和赵剑那个狗东西来往了!要不是你把他带回家,他怎么可能会破坏你姐姐和姐夫的幸福婚姻?”

当楼园地说,未来集团的继承人崔向东可能用金钱,帮楼晓雅砸出个县长、甚至市长后,县长家的赵公子在王艳霞的心里,立马变成了狗东西。


骂了句,说:“老陈,你能在县城里,帮我找到专门拉水产的箱货吧?”


嗯?

陈勇山愣了下:“崔镇,您还真想把那些黑杀,送到东广去?”

“我当初怎么说的,就怎么做。”

崔向东拿起那个信封,在手里掂量了下,说:“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我留下了。就当是你的投资。等黑杀赚钱后,再拿去建厂做别的生意,算是给你的配股。到时候,把股份挂在嫂子的名下。”

陈勇山没说话。

只是看傻子那样的,看着他。

“问你话呢。”

崔向东放下信封:“能不能找到专用的箱货?如果能,那就先找三辆吧。第一次去,先试试水。”

陈勇山回答:“我一个战友,就在市里的水产市场做生意。估计他能,你要的这种车。”

“那可就太好了!”

崔向东大喜过望:“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给你战友打电话。让他尽可能早的,给弄几辆车来。”

陈勇山被赶走了。

崔向东倒是没想到,最大的难题(车和车费)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可让谁跟着去东广卖鱼呢?

因为不能动用镇上的资源,党政办等单位的人不能动。

雇押车的人,倒是好说。

这年头的农村里,大把大把的剩余劳动力。

十块钱一天,就能雇到一个青壮,跟着出远门(在本地干活,也就六七块钱)。

崔向东要的人,是那种管钱,带队卖鱼的。

那么多的黑鱼,还不知道得卖多少车呢。

总不能让他这个镇长,次次都带队去东广吧?

“如果老陈那个战友,能靠谱的话就好了。”

崔向东把信封装在口袋里,走出了办公室。

可能是因为老天爷,怜悯崔向东今早遭受到了惨痛打击,因此让天气变得的很凉爽。

他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后面的家属院。

刚走到门口,一个黑影忽然从街灯找不到的树荫下走了出来,吓了想事情的崔向东一跳。

竟然是老楼!

“咦,爸,您怎么在这儿?”

崔向东问:“您躲在这儿,不会是为了专门等我的吧?”

老楼点了点头:“对,我就是专门等你的。”

“那行,咱们回家喝点。边喝边聊。”

崔向东抬手就要推开院门,却被老楼挡住了:“我不去你家了。晓雅已经在家里做好饭了。我和你说两个事,就回去(西邻楼晓雅家)”

老楼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

那是一叠被报纸包着的钞票。

老楼把那笔钱,拍在了崔向东的怀里:“这是一千九百块钱。是你和晓雅结婚两年来,全部的积蓄。当初她主动和你离婚时,就说这些积蓄全是你的。你没拿走。估计你现在需要钱,就让我给你送来了。晓雅还说,等明后天,她会去趟县城,把结婚时的金首饰卖掉,再给你凑点。”

崔向东下意识的,抬手接住了那笔钱。

“第二个事。今天,我和你前岳母离婚了,我净身出户。”

老楼闷声说完第二件事,转身就走。

啥?

你今天和我的前岳母,离婚了?

也是净身出户?

哟!

老楼,咱爷们这不是同病相怜了吗?

不行,今晚咱俩说啥也得喝一杯,讨论下离婚心得!

等崔向东反应过怎么回事时,背影很是孤独的老楼,已经快步走进了西邻。

砰地关上门后,直接落了门闩。

很明显,老楼是怕崔向东拽住他,问东问西。

其实老楼还真是想多了。

崔向东自己就深受离婚之苦,还没从婚变的尴尬窝子里爬出来呢,哪儿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今早。

刘开明罕见的提前上班后,就发现农技站的财务室被盗。

铁柜子里的一万块钱,不见了!

这年头的工人月薪,也就两三百,一万块绝对是一笔巨款。

刘开明大吃一惊,连忙报警。

派出所得到报警后,火速派来了两名民警勘察现场。

昨晚的农技站内,总共有两个人。

一个是看大门的老张头,一个就是值班的崔向东。

老张头赌咒发誓,他根本没有去农技站的二层小楼内,也没看到有谁翻墙爬进农技站。

那么是谁破锁偷走了钱?

刘开明马上想到了,晚上在这儿值班的崔向东。

“赵剑下手的速度,还是很可以的。”

崔向东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自然是极力辩解,说自己昨晚压根没在彩虹镇。

辩解无效,带走!

两个民警立即反扭着崔向东的胳膊,像押解重犯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推上了面包车。

警笛拉响,驶出了农技站。

农技站财务室被盗,这可是彩虹镇的大案子。

不但惊动了书记张良华,他更是为此召开了一场临时会议。

楼晓雅这个副镇长,当然也会参与本次会议。

“据派出所的同志,仔细勘查过盗窃现场后,发现农技站的技术员崔向东,有着最大的嫌疑!”

张良华满脸的怒意,抬手轻轻敲打着桌子,目光扫过参会的所有人:“当然,我们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是绝不会擅自下定论的。不过,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自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楼晓雅的脸上。

楼晓雅坐下后,就始终低着头,用笔在本子上写画着什么。

“董磊同志。”

张良华又看向了派出所的所长董磊,语气严肃:“我以彩虹镇党委书记的身份,要求你必须在三天内破获此案!消除本案带来的恶劣影响,还人民一个安定、安全的生活环境,你有没有信心?”

“有!”

董磊蹭地站起来,大声回答:“我保证在三天内,破获此案。”

他凭什么能保证,在三天内就能破获此案?

当然是凭借一些,不好说的野蛮手段!

书呆子般的崔向东,就算牙再硬,能撑得过一天就很不错了。

今天到场参会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傻瓜。

大家在听说楼副镇和崔向东昨天刚离婚,今天农技站就被盗,崔向东就被当做重大嫌疑人带去派出所后,很快就察觉出了其中的猫腻。

“据说这个女人,被赵县长家的公子看中,这才紧急和崔向东离婚的。如果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能成为彩虹镇的镇长。为了自己的前途,她抛弃崔向东也还罢了。还要设局把他往死里收拾,这就有些过了。看她貌美如花的,却是心如蛇蝎。”

很多人下意识看向楼晓雅时,暗中摇头。

觉得以后得加倍小心楼晓雅。

一个为了前途,连结发丈夫都敢往死里搞的女人,还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吗?

楼晓雅始终低着头,却能清晰感受到很多道目光,好像无形的针那样,刺在了她的身上。

“好,散会。”

张良华摆了摆手,结束了本次会议。

老领导的儿子赵剑,还在办公室内等着他呢。

“张书记。”

张良华刚要站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楼晓雅,却忽然抬头:“我可以证明崔向东。”

她可以证明崔向东什么?

楼晓雅刚说到这儿,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镇政府办的主任严明。

镇高层正在召开重要会议,严明却不敲门就闯进来,张良华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可不等他说什么,严明就抢先说道:“张书记,振兴电子厂的吕老板来了。他说,要把振兴铝业搬离彩虹镇!”

什么?

张良华一呆。

就连马上就要退休了,不理任何事的老镇长等人,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就更别说楼晓雅了。

因为振兴电子厂,正是楼晓雅去年才引来彩虹镇的,投资金额高达百万,提供就业岗位一百多。

这年头,对一个贫困镇来说,能投资百万,提供百个就业岗位,就已经很厉害了。

现在,振兴电子却要忽然搬走。

在场所有人,能不大吃一惊?

楼晓雅啥也顾不上了,蹭地一声站起来:“吕老板为什么要撤资?”

严明摇了摇头。

“吕老板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楼晓雅的话音未落,就看到政府办的小李,也出现在了门外:“楼副镇,不好了!彩云玩具厂的贺老板也来找您了。他说,他也要撤资!”

彩云玩具厂,也是楼晓雅去年就引进来的企业,投资规模和就业岗位,和振兴电子相当。

现在,彩云玩具厂竟然也要忽然撤资?

怎么会这样!?

会议室内的全呆了。

铃铃铃。

桌子上的座机忽然响起。

彩虹镇党政办主任王林海,顺手拿起来,随口说道:“我是彩虹镇党政办的王林海,请问哪位?”

“王主任,你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内清晰的传来:“我是未来集团青山分部的总经理郑耀文。现在,我代表香江未来集团,正式通知彩虹镇,即刻终止双方的全部投资意向!”

什么?

王林海的眼睛猛地睁大。

如果说振兴电子、彩云玩具这两个企业,忽然从彩虹镇撤资,给彩虹镇的经济爆击系数为1的话。

那么依旧是由楼晓雅引导,预计在彩虹镇初步投资就高达千万的未来集团,忽然终止投资计划后,给彩虹镇造成的经济暴击指数,那就是为10!

他刚要再问什么,对方已经结束了通话。

王林海连忙把这个堪称噩耗的消息,当场向张良华汇报。

张良华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

未来集团终止在彩虹镇的投资计划后,张良华绝对是直接“受害人”。

因为云湖县的县长赵刚,曾经蛮有把握的告诉他说,彩虹镇一旦成功引来未来集团;不但楼晓雅能越过彩虹镇的专职副书记,直接问鼎镇长宝座,更能帮张良华这个镇党委书记,跻身他渴望太久的云湖县常委班子!

可是现在——

再看楼晓雅。

惊闻这个消息后,她就犹如耳边砸下晴天霹雳。

脚下晃了晃,连忙扶住了桌子。

“楼副镇,不好了。”

政府办小马的惊慌声音,从会议室门外传来:“天山乳业的田老板也来了!说是要和您,当面协商立即撤资的事。”


能和崔向东一起吃早餐,那可是楼晓雅最大的希望之一。

要不然她不会明知道崔向东,每天早上都会来老闵包子铺吃饭,却在已经和他离婚的情况下,每天早上也来这边吃饭了。

即便承受着崔向东,那满是厌恶的白眼,楼晓雅也会觉得心安。

现在。

崔向东却很热情的样子,主动邀请她,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楼晓雅愣了下,随即双眸一亮:“好的。”

她快步走过来,坐在了崔向东的小桌对面。

在老闵有些古怪的目光中,崔向东给楼晓雅点了几个肉包,又盛了碗稀粥。

他们离婚之前来这边吃饭时,崔向东都是这样对她的。

“谢谢你,向东。”

楼晓雅低声道谢。

“楼副镇,你太客气了。”

崔向东笑着摇了摇头,说:“上次你请我吃了肉包子,这次我也请你吃肉包子。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

“嗯。”

楼晓雅低低嗯了声,尽管不喜欢吃肉包子,可还是翘起春葱般的无名指,拿起个包子吃了起来。

“哦,对了。”

吃饱了的崔向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楼晓雅:“你知道今天凌晨时,闵柔家失火了吗?”

“什么?”

楼晓雅愣了下,抬头看着崔向东。

她是真不知道,闵家村昨晚失火的事。

“闵柔家失火了。一场大火,把她家烧为了平地。”

崔向东慢悠悠的说:“其中,也包括闵柔父母的遗体。”

楼晓雅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下。

“那两个可怜孩子的父母啊,死后还没被人放过。被大火烧的,滋滋作响。”

崔向东满脸的悲悯之色,目光却盯着楼晓雅手里拿着肉包子。

楼晓雅也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包子。

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胃部瞬间就翻江倒海了起来,慌忙丢开包子,抬手捂住了嘴。

“我觉得就凭楼副镇的智商,肯定能猜出,一把大火烧了闵柔家的人,极有可能是你那位出色的未婚夫。呵,呵呵。”

看着不住作呕的楼晓雅,崔向东残忍的冷笑几声,起身快步离开。

爱屋及乌。

也可以恨乌及乌的!

楼晓雅宁可背叛家庭和爱情,也要嫁的男人,既然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牲。

那么她本人就算长得再怎么漂亮,以前有多么的出色,现在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哇——

背后传来呕吐声后,崔向东却看都没看一眼,骑上了自行车。

早上八点。

崔向东正准备干活,电话响了。

苏百川打来的电话,让他马上去一趟青山市里。

崔向东知道,舅舅在给母亲打过电话后,崔家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行,我马上赶过去。”

崔向东放下话筒,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农技站的站长刘开明。

“向东啊。”

刘开明笑呵呵的样子,好像他从没有帮赵剑诬陷过崔向东那样,看上去就是个爱护小兄弟的老大哥。

“站长。”

崔向东拉开椅子上,拿杯子要给他倒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忙了,是找你有事,好事。”

刘开明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说:“刚才我接到了张书记的电话,说是要把你调离农技站,去镇大院内上班。呵呵,你可算是脱离苦海,再也不用留在这鬼地方,每天浑身油污的干活了。哎,向东你以后要是高升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大哥。”

“嘿,我真要高升了,就算忘了谁,也不能忘记站长您的。”

崔向东脸上浮上了激动之色,催促道:“站长,张书记要把我调到哪儿去?”

“去信访室。”

刘开明语气轻飘飘的回答:“给李中华同志当副手。”

崔向东满脸的激动,顿时僵住。

信访室是个什么地方,就连农技站看大门的老张头,都知道。

况且张良华把崔向东这个行政副科调到信访办后,还是给事业副股的李中华,当副手呢?

这对崔向东来说,那就是最大的羞辱!

“快点收拾下东西,去镇大院报到吧,呵呵。以后高升了,可别忘了要经常来娘家(农技站)看看啊。”

刘开明笑着说完,也不等崔向东有什么反应,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砰地一声大响。

那是崔向东怒极之下,狠狠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刘开明听到耳朵里后,却感觉很是悦耳。

接近中午十一点时。

张良华却打来了电话,询问刘开明,崔向东为什么没有去信访室上班?

“什么?”

刘开明愣住:“他没去?”

“没有。”

看了眼站在桌前的李中华,张良华缓缓的点头,以肯定的语气说:“甚至,他都没来过镇大院。嗯,我知道了,就这样。”

放下电话后,张良华摆了摆手,示意老李先出去。

“这个崔向东,要抗拒组织的安排?”

张良华微微冷笑了下时,电话响了。

是县长赵刚打来的。

四件事。

一。

下午两点之前,他会带着云湖县分管招商引资的副县长、招商局局长等人,再次莅临彩虹镇。

赵刚这次过来,就是再做最后的努力,挽留下当前正在撤资的私企老板们。

起码,得搞清楚他们为什么撤资!

因此赵刚吩咐张良华,必须得把那13家企业老板,请到镇上来。

二。

彩虹镇的老镇长,今天一早就去了县里,以身体生病为由,递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书。

为了表示“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的决心,老镇长都把在彩虹镇的二号院(专供镇长居住),昨晚连夜收拾了出来。

县里已经答应了老镇长的辞职,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老镇长这时候脚底抹油,就是不想被卷进13企业撤资事件中,却也没谁为难一个月底正式退休的老人。

三。

鉴于彩虹镇当前的特殊情况,青山市委组织部,会亲自派一个新镇长,明天空降彩虹镇。

至于新镇长是谁,赵刚暂时不知道。

这也足够证明,青山市对云湖县、尤其是彩虹镇近期的工作,相当的不满意。

要不然也不会绕过云湖县,直接从市委组织部空降新镇长了。

“最后一件事。”

赵刚压低了声音:“良华,你帮我调查下,昨天去了彩虹镇的小剑,现在去了哪儿?他到现在还没回家。我真担心,他又私自去惹事。”


“对不起,向东,真的对不起。”


楼晓雅抬手捂住了脸,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全是说不出的悔恨。

她不但弄丢了爱情,弄丢了原本很幸福的婚姻家庭。

还弄丢了肚子里那条小生命的父亲。

更是把彩虹镇的大好经济,给彻底的弄崩塌!

导致了即便崔向东走上仕途后,却面临丢掉家族的支持,两年后黯然离开的困境。

她再次意识到,她确实是个该挨千刀的蠢货!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看你悔不当初的痛苦。”

崔向东垂下眼帘,淡淡地说:“就是觉得,我必须得让你知道这些。”

“嗯,我知道了。”

楼晓雅放下手,抬起强笑的脸:“崔镇,您要说的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

崔向东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离婚的当天晚上,家里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已经答应了。因此,我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是绝不能再和任何的女人,闹出任何的作风问题。即便这个女人,是我的前妻。”

楼晓雅的脸色,刷的苍白!

即便她很清楚,她和崔向东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心底却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

这一丝丝的希望,就是她已经怀上了崔向东的孩子!

她希望崔向东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说服家族重新接纳她。

可是。

崔向东现在却告诉她,家里已经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关键是他已经答应了下来。

从他答应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楼晓雅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豪门之间的联姻,牵扯到各方的利益。

被她狠狠伤害过的崔向东,脑袋就算被驴踢上个三天三夜,也绝不会再为了她,和某位大小姐悔婚的。

“向东,你,你忙,我先走了。”

楼晓雅呆坐了不知多久,才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砰地一声,她把房门用力关紧。

看她这样子后,崔向东摇了摇头。

他既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心疼她的意思。

铃铃铃。

他收敛了也有些乱的心情,刚吸了一颗烟,座机忽然爆响了起来。

崔向东随手拿起了话筒,放在了耳边。

“崔镇,我是严明。”

彩虹镇政府办主任严明,语气急促的汇报道:“刚得到消息,彩虹湖那边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械斗双方,是我们镇和盘龙县青瓷镇的人。当前,已经有十多个人受伤!”

“什么?”

惊闻严明汇报的这个消息后,崔向东脸色一变,噌地就站了起来。

这年头,可不是法制越来越健全的后世:“打赢了进班房,打输了去医院。反正只要是打架,就没有赢家。”

这年头,尤其是乡下,打架斗殴的事情,那堪称是家常便饭。

械斗这种由多人但参加的事件,那也是屡见不鲜。

但基本都是生产队和生产队,村和村之间。

真要打出三昧真火来,说不定还会把歪把子机枪给拉出来(民间藏有海量的枪械。再过两年后,某地两村对垒时,甚至都把土炮给拉了出来。吓得当地政府,连忙出动了武警部队,才把事情解决掉)。

因此。

每次大规模的械斗,都会造成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

可严明汇报的这次械斗,已经不再是村和村之间,更不是生产队和生产队之间的械斗了。

而是镇和镇,甚至是县和县之间的矛盾冲突!

这种事件的恶劣性质,那可就相当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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