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白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撕毁了离婚协议书后续》,由网络作家“九虫拉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候宋轩亚脑门洒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像抹了半瓶珍珠美白粉。他抬着唯一能动的左手,想要拉住白糯的胳膊,却是被无情躲开。“白糯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怎么说我们曾经也算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我还抱过你呢!”一提到“抱过”这个词,白糯无名怒火陡然升起,将怀里抱着的医药箱松开,任凭掉在地上。隧道内积水严重,医药箱散落的止血带一瞬间被泥水泡透。被困的人员里有一个女护士,见到泡在水里的止血带,立马从自家车后备箱拿出药箱,径直塞到白糯手里。“小姐姐,这位先生好像认识你?你帮他用止血带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吧?我是市医院的护士长,我教你怎么操作。”护士满是善意说道。“你是护士你专业,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口号嘛,你怎么不自己动手?”玛莎拉蒂前面就是塌方区域...
《重生后,我撕毁了离婚协议书后续》精彩片段
这时候宋轩亚脑门洒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像抹了半瓶珍珠美白粉。
他抬着唯一能动的左手,想要拉住白糯的胳膊,却是被无情躲开。
“白糯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怎么说我们曾经也算是生意场上的朋友,我还抱过你呢!”
一提到“抱过”这个词,白糯无名怒火陡然升起,将怀里抱着的医药箱松开,任凭掉在地上。
隧道内积水严重,医药箱散落的止血带一瞬间被泥水泡透。
被困的人员里有一个女护士,见到泡在水里的止血带,立马从自家车后备箱拿出药箱,径直塞到白糯手里。
“小姐姐,这位先生好像认识你?你帮他用止血带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是市医院的护士长,我教你怎么操作。”护士满是善意说道。
“你是护士你专业,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口号嘛,你怎么不自己动手?”
玛莎拉蒂前面就是塌方区域,要是宋轩亚忍受不了疼痛突然晃动身体,上当的混凝土和泥石流会瞬间落下。
女护士刚刚和新婚老公度蜜月结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自然不会冒险救人。
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没有复活卡牌。
“抱歉,我天生晕血,见到血轻则呕吐,重则昏厥倒地,恕我爱莫能助。”白糯摊摊手,把医药箱送还到女护士手里。
“诶!那个谁?你们大男人过来搭把手,把这帅哥救一下啊?”女护士急眼了,拼命朝着人群大喊。
不知是谁回了一句。
“救你妹啊!那玛莎拉蒂卡在塌方缺口,上面就有一块七八吨重的石头,你试试?
挪一下位置就得被活埋,你想害死大伙是吧?等消防员过来处理最稳妥,不懂就别瞎搞。”
宋轩亚彻底绝望,想要张口骂人却因为失血过多,讲不出话来。
他把唯一的希望放在白糯身上,却只看到她冷漠的站在旁边。
说好的会晕血呕吐,宋轩亚观察着白糯,发现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反倒是觉得她很喜欢看这种血淋淋的场景。
看得津津有味。
当初就是因为几张度假酒店的照片,毁了白糯来之不易的美满婚姻。
大致的场景是泳池里的白糯一身黑白配色的的斑点奶牛泳衣,被宋轩亚从后面抱住,手上动作很大,几乎是搂住胸口。
实际上白糯根本没有穿泳衣的喜好,自从双腿瘫痪后,她买了很多修身束腰显身材的衣服,唯独没买过泳衣。
连照片里面同款泳衣都没有,却硬生生被造黄谣。
当时公司业绩不错,作为总裁,白糯承诺带领全团队去四亚旅游,选的一家临海沙滩度假酒店。
作为战略合作伙伴的另一家公司代表,宋轩亚也跟随旅游。
照片里衣着暴露穿奶牛泳衣的女人,身体是别人的,脸却实白糯自己的,使用的ai换脸技术。
包括酒店套房不堪入目的视频录音,制作手法如出一辙。
白糯最近疲于奔波,搜集到足够证明她清白的证据,但陆泽已经走了,不再和她有任何形式的往来。
手机号码拉黑,微信拉黑,就连两人一起玩过的荣耀,崽蛋,遇光游戏好友位都没有了。
“白糯救救我,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该那么陷害你!”
“不!你只是知道你快死了。”
五个小时。
消防车后面跟着救护车,一起开进到隧道入口。
前台叫来老板。
“小姐你的衣着不像是缺钱的人,五六万的羊毛衣都穿上了,没必要纠结这么三瓜两枣。”
“房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价,您不要张口乱说,要不想一想这么多年工资涨没涨,有没有努力工作。”
老板忙着接待旅行团这个大单子,不想和白糯起哄免得影响到旁边的客人。
所以把入住登记的电脑显示器调换位置,直接给白糯检查。
上面登记的很清楚。
前一批客人选的双人间也要五百一晚。
陆泽,大床房,每晚1200入住一星期
陆芊芊,封卿雪,双人床,每晚500入住一星期
望着熟悉的名字,白糯恼火的情绪瞬间被一捧冰雪浇灭,嘴里喃喃自语着。
“陆泽……”
“芊芊也在,还有这个叫封卿雪的女人,她是谁?为什么会和陆泽一起出来旅游。”
当夜。
封卿雪躺在床铺上,窗外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如同圣辉星云,映射在她冷白的侧颜上,增添了一抹神圣纯洁的光晕。
陆泽给她和陆芊芊订的是双人间单人床。
福省的封家和陆家是比较昌盛的大家族,古时候就传下来的家族观念根深蒂固,几百年的生意场战略合作伙伴。
封卿雪和陆芊芊自幼相识,在灰瓦白墙的巷子里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一起熬夜打网游又变成了情比金坚的好兄弟。
民宿客栈客房里,陆芊芊已经睡熟了,反爬在封卿雪身上,一只手很霸道的按在封卿雪胸口,穿着派大星短裤的白腿像一个回旋镖,横在封卿雪双腿上。
听着陆芊芊起伏规律的呼吸声,想来她今晚又是个好梦。
封卿雪睡不着,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对陆泽吐血的场景心有余悸。
她也是经历这件事,才从陆芊芊口中得知陆泽后遗症的由来。
双腿瘫痪的落魄富家千金,在被家境殷实的父母接回家庭,上岸第一剑先斩旧情人。
白糯本可以直接跟陆泽讲清楚,不喜欢他,嫌弃他妨碍自己的事业,两人各自安好分道扬镳。
可白糯偏偏是用各种冷暴力,家暴下药害得陆泽烙下终身无法根治的后遗症。
翌日清晨。
浮山的绝顶风光,陆泽无暇顾及,他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背上车里的旅行包就朝着景区深处前进。
走出去五六百米,已经脱离景区管辖范围,一座青翠欲滴的小山包出现在眼前,还有那座有上百年历史的黑瓦片道观,隐隐约约看到上空有一股青烟从里面飘荡出来。
“陆泽等等我!你起那么早干嘛,也不叫我跟芊芊一起。”
陆泽身后,一阵清冷富有磁性的声音响着。
封卿雪换了便装,一套粉加白配色的紧身衣裤,习惯性梳理的蝴蝶双马尾由于时间仓促。果断扎了一个高马尾,整体给人的感官爽朗清秀。
“才七点多,卿雪姐你跟芊芊熬夜打游戏,不是十二点不起床的吗?回去多睡一会儿吧。”
道观就在眼前,咫尺之遥。
既然封卿雪难得起了个大早,陆泽不是不识趣的人,选择停下来等着她。
“其实不用麻烦你跟过来的,你跟芊芊多在古镇逛一逛,买点纪念品什么的也还好。”
“还好什么?你要是又吐血昏倒了怎么办?你不是说道长八十多了吗?人家一把老骨头可背不动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封卿雪嘴上说着数落陆泽的话,手上动作一刻也没停下。
他是来滇省谈生意的,投资了三个亿的大本钱,正需要招募一批懂珠宝设计的雕刻师傅,这次的冒险举动,直接打乱了全部计划。
陆泽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封卿雪眼神明显不对劲,眼底多了一丝内容。
“陆泽啊!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催我们的婚事进展的怎样了。”封卿雪贝齿紧咬着红唇不放松,鼓起勇气试探性问道。
“老办法啊!咱们可是战略合作伙伴,你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正巧我也一样。”
“我们互相打掩护,你爸妈催婚你就说我这边没准备好,我爸妈催我的话,我也这么说,轻松拿捏。”陆泽浏览着江丽的旅游景区,他这伤病一时半会儿康复不好,准备边旅游边养伤。
反正家里不缺钱了,不像和白糯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拮据。
紧衣缩食没必要,现在陆泽是自由身不需要养女朋友养老婆孩子,有闲钱就花一花。
“陆泽,我改主意了。”封卿雪包扎好陆泽的创口,用手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有话好说啊怎么还掐人,卿雪姐你改什么主意了?不打算跟我一块去玉石公盘了?”
“愣头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我打算谈恋爱,以后找个喜欢的人结婚!”封卿雪正对着陆泽说道。
“这是好事啊!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你收份子钱便宜点,几千几万我送得起,要是让我当伴郎,充当亲友团冲喜什么的,那我可不去。”陆泽挠了挠头,说占便宜的话是有点难为情。
主要是封卿雪老爸一直以为他闺女在和陆泽交往,要是封卿雪突然结婚,而新郎不是陆泽,伴郎才是。
封卿雪穿着婚纱走红毯,陆泽跟在后面当伴郎,多少有点惹人非议。
换好药,陆泽望着送来的水果篮,青翠欲滴的阳光玫瑰很新鲜,开口说道。
“卿雪姐我想吃提子,帮我洗一串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空气吧你!”封卿雪恼羞成怒,把水果篮拎走,临走前只给陆泽倒了一杯白开水。
医院每晚有护士值班,封卿雪回到附近的出租房。
房子很大四室两厅两卫,陆泽的爸妈也住在这,担心儿子吃不惯当地的饭菜,特意租房子在家下厨,每天早中晚送到医院病房。
“卿卿回来啦?最近累了吧,明天换阿姨去给陆泽送饭。”
封卿雪一回到家,陆妈立马围了上来,把新买的毛绒拖鞋放在她脚前。
门口的灯光有点昏暗,封卿雪眼角边上的泪痣有点模糊,下面带着一滴泪痕,陆妈年纪大看不清。
把封卿雪领到客厅沙发坐下,陆妈能从她拧巴的表情看得出来,肯定是自家不成器的小子把这闺女得罪了。
陆妈把事先准备好的棉袜拿给封卿雪,还端来一杯红枣茶。
棉袜是长筒无骨袜,是封卿雪妈妈的手艺,特意邮寄过来给女儿的,知道女儿不喜欢深色的,所以是奶白色,当然陆泽也有一双灰色的。
封卿雪抓着柔软暖和的袜子,望向陆妈,努力平复好情绪,微笑着说道:“阿姨,听你们老一辈说女孩子天冷多保暖,多穿棉袜,容易生白白胖胖的宝宝,是不是真的?”
“当然啦!我生陆泽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那我以后给你们家生一个。”封卿雪冷不丁来了一句。
深夜无风。
一辆黑色宝马五系驶入江丽市第一人民医院。
她今天难得的遇到一个聊的来的人。
对于她们这种宅女,足不出户,十天半个月不出门,旁人只会觉得她们内向,又有点神经不正常。
常常带着这种偏见,让她们更不愿意和外界交流,喜欢一个人独处。
实际上,她们在遇到主动开口,聊的来的陌生人,警惕性会比平常人还要低。
封卿雪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敢把自己灌醉,让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带她回酒店,也是一种松懈。
打扫好房间,喷了一点空气清新剂,陆泽还是隐约闻到怪味。
低头一看,才留意到封卿雪脚踝上的粘稠物。
一只鞋子掉了。
没吐在衣服上,但是把脚弄脏了。
另一只鞋子袜子湿透一半。
“封卿雪?”
“你脚脏了,你自己记得起来洗一洗再睡。”陆泽喊了几声,没人答应。
他又站在床边,拍了拍封卿雪化了淡妆的侧脸,一下子有了反应。
“好烦啊!别打扰我睡觉。”封卿雪蹬了一下腿,把最后一只套在脚踝的鞋子踢掉。
她侧着睡背对着陆泽,视野盲区,陆泽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睛忽然睁开又闭上。
在假睡。
是go学姐!go学姐还在试探。
“要洗你帮我洗,我就想睡觉,好困啊昨天凌晨六点才睡的觉。”封卿雪半醉半醒,假装着打哈欠。
根据她刚才的反应,陆泽判断这封卿雪大概率有起床气。
“我给你洗?”
“嗯!”封卿雪轻哼一声,随即彻底睡去。
陆泽没再继续追问,自顾自打来一盆温水放到床边。
试探性用手指戳了戳封卿雪脚趾,没有再乱蹬腿,他才继续上手。
给人洗脚这档子事陆泽再熟练不过。
当初被圣母老爹以死相逼娶了一个瘸子老婆,不得已承担起照顾白糯的日常起居,就没少帮她洗脚。
看清楚封卿雪小腿上的长筒棉袜,袜口处还有几颗草莓图案,陆泽忍不住想起了白糯那个女人。
同样是喜欢穿纯白袜子,不过封卿雪和白糯性格迥异。
一个由于早年瘫痪的缘故,自带忧郁清冷属性。
而眼前的这位,性格活泼灵动,是个不安分的主。
都是难伺候。
在征得同意后,陆泽上手脱掉封卿雪脚上的白袜,放到温水中浸泡淋湿。
简单清洗干净迅速用毛巾擦干,顺便将封卿雪整个人塞回被子里。
处理好一切,陆泽将她的手机和房卡放在床头,锁门离开。
确定陆泽走后,封卿雪才爬起来,睡眼朦胧里没有一丝醉意,而且还很精神。
封卿雪酒量不输东北汉子,天生酒精代谢能力强,喝酒放倒几个壮汉不成问题,而且自幼跟随父亲学习柔道摔跤。
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只装可爱的萌妹子。
要是陆泽刚才对她手脚不干净,也不用呼救,她也略懂拳脚,不介意打断陆泽手脚。
拨通了远在外地的老妈电话。
“咋样乖女儿?陆泽这小子人不错吧?”
“还行,人不差靠得住。”封卿雪淡淡回了一句,随后倒头继续睡觉。
回山顶别墅的路上,陆泽请了代驾。
一回到家,陆妈打来电话。
“小陆,今天相亲的女孩怎么样?你封伯伯的独生女,小丫头人家长的挺漂亮的。”
“什么小丫头?分明是go学姐!刚被我送回酒店。”
“哪里的话?女大三抱金砖嘛,你们加快速度,谈恋爱领证结婚办婚礼,不到两年就能有孩子了。”陆妈操心坏了。
陆泽和白糯结婚一年多,一点动静没有。
搞得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儿子有问题,会不会是不喜欢女孩子也没准。
种种猜测,陆妈生生把头发愁白了几根,更是明令禁止不许他去都成那个奇怪的地方。
“老实跟妈说,卿雪有没有看上你?咱们家族群可是热闹了,她之前就相亲了十几个,一个也没看上,你二婶在群里带节奏,说你这事准黄了。”
“老妈我可是下注了一条大几十万的翡翠镯子,我儿子准行。”陆妈啰嗦个没完没了,听得陆泽头大。
“到底成了没有啊?不会是卿雪真没看上你吧?”
“成了成了!行了吧,人家说先相处一段时间试试看。”陆泽对着电话说道。
听到儿子语气有点厌烦了,陆妈匆匆转移话题,不想给儿子太大压力。
“嘿!我就说我儿子行,好了,我去跟你二婶要镯子去了,你们慢慢聊,记得多给人家女孩子送点小礼物。”
等到老妈挂断电话,陆泽才将手机放回口袋,莫名觉得口袋鼓鼓囊囊的。
伸手一掏,捞出了一双长筒白袜,上面还有草莓卡通图案。
看样子是女孩子才穿的款式。
“坏事了,给人家袜子顺回来了,我说我怎么感觉哪里有味道。”
本来洗完澡就回屋休息的时间点,陆泽淋浴后,穿了条半袖短裤又加班。
把封卿雪的袜子手洗三遍,用衣架挂在窗台晾晒。
等有机会给人家送回去。
累了一天,陆泽关门回屋睡觉。
晚上吃宵夜得陆芊芊从屋里出来,一眼就认出窗台的袜子。
刚好。
陆妈一直培养陆芊芊做一下眼线,搜集一下陆泽和封卿雪的动态发过去。
每个月还能多领零花钱。
咔嚓——
陆芊芊果断掏手机拍了几张袜子的照片发过去。
作为好闺蜜,陆芊芊当然认得出袜子的主人,当初她们可是一人一双。
别看和普通的袜子没什么区别,这可是限量款,封卿雪妈妈亲自给两丫头手工编织的,内侧还有各自的名讳刺绣。
照片从陆芊芊这里,流到陆妈手里。
家族群里二婶不承认赴约,认为陆泽铁定不会被眼光挑剔的封家大小姐看上。
叫拿出证据。
陆妈被激将,顺势把袜子照片发了出去。
“让老二婶失望了,人家小年轻都帮忙洗脚了。”
一瞬间,家族群氛围立马沉寂下去。
一位了解封家婚嫁习俗的陆家长辈看到后,也插起话来,好意提醒道。
“小泽妈,你家孩子完犊子喽,摸了人家封家未出阁闺女的脚。”
“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陆妈:“意味着什么?”
陆二婶:“意味着你儿子给封卿雪洗脚了呗,白便宜你家小子。”
陆芊芊:“听二婶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
虎龙山道观。
陆胜亩照常起来打扫院落的落叶,用竹子扫帚磨洋工。
三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道馆门口。
“陆胜亩!狗儿的!别装死我知道你小子躲在里面,给老子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子壮汉,虎背熊腰冲进道观。
额头虽然爬满皱纹,但也看得出比同龄人精壮不少。
封海是封卿雪生父,在福市做房地产行业,规模很大,平时酷爱拳击运动,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拳王。
他也是今晚才看到陆芊芊拍的那张袜子照片。
他自己老婆的手艺活,专门给宝贝女儿和陆芊芊织过这种袜子,连他自己都没这待遇。
平复心情后。
不太确定重生的时间会不会太迟。
前世,她身体残缺无法自由行走,最后双腿恢复,回归家境极其优越的原生家庭。
她渴望出去走走,好好看看轮椅之外的世界,渴求去追寻正常人的生活节奏,下班后去电影院海底捞,周末去游乐场坐海盗船,去野外登山徒步,回到夕阳下的母校阶梯教室,一步一跳,体验那种从未有过的生活。
但这期间存在一个阻碍。
陆家母亲催的很紧,不为别的,传统观念很重,要孩子!要孩子!男娃最好,女娃也能接受,大不了再要一个。
白糯天生晕血,害怕看到血淋淋的场景,哪怕是每月的几天,她自己处理起来都会轻则呕吐,重则昏厥。
即使是嫁到陆泽家,也没少让陆泽老妈操心。
她害怕生小孩,更害怕陆泽会受不了家里的压力,做出过激的行为,强硬做她不愿意的事。
恐惧和猜忌,让白糯哪怕睡在主卧也不敢入睡,不仅要每晚锁门,还时常准备紧急药品。
在回归原生家庭后,在嫂子的簇拥下,白糯这才鼓起勇气提出要搬回娘家住。
随后的主意,基本都是嫂子出谋划策。
白糯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一上来就身居要职,工作压力飞增,火气也越来越大。
平时很少回和陆泽的小家,一个月一到两次,每次回去遇到陆泽就莫名发火,把工作压力倾泻在他身上,摔砸家里的家具事小,一年多把陆泽打到住院三次。
头骨骨折,胸骨腿骨骨折,最后一次是手骨骨折。
不止如此。
白糯听信了好闺蜜的话,在陆泽养病期间,给陆泽药品里加料,导致他多次在公司或家里无预兆昏厥,留下了咳血后遗症。
正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旧情人,前世的白糯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干的。
在离婚后,白糯继续顺从家里安排,搞家族联姻,遇人不淑,被渣男弄到身败名裂。
幡然醒悟,回过头去看的时候。
她才知道陆泽不是软弱,是故意让着自己,迁就自己,每次吵架拌嘴甚至动手打架,他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但在得知被下料烙下后遗症,他才彻底对白糯失望死心。
白糯懊悔,有想过找回陆泽,只是他早就去海外养病,再也杳无音讯。
上辈子做错的事,错付的人,白糯发下毒誓一定要弥补回来。
顾不上穿上拖鞋,她最想要确定的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点。
家暴陆泽没有?
加药伤到陆泽身体没有?
如果是刚回归原生家庭,那还好,最起码白糯能最大限度拯救自己的婚姻,缝补好和陆泽的关系。
一下楼。
女仆和管家看着大小姐鞋都没穿,蓬头散发,眼神惶恐无光,也是被吓了一跳。
可白糯已经不在乎什么礼仪礼态。
在会客厅看到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和银行卡,还有老母亲得意的笑容。
白糯整个人都不好,感觉天都塌了。
“妈!陆泽呢?”
“刚走啊!按照你和你嫂子商量好的,你不愿意出面,我这个当妈的替你解决。
傻闺女我跟你嫂子劝了你多少回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趁早离婚对你和他都好!妈给你介绍的京都吴亦梵你聊的怎么样?小伙子人不错的,家世背景和我们家都般配,还能联合起来做大公司产业。”
白糯不语,只是一味抢夺过那份离婚协议书,一把撕的粉碎。
“我后悔了,我要把他找回来。”
白玲花先是一愣,有点惊讶,随口继续问道:
“糯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后悔了!
我要把陆泽追回来!他才是我这辈子真正愿意长相厮守的老公。”回到城南区爸妈住的老破小,已经是晚霞时分。
陆泽瘫坐在椅子上,望着书房外面的景色,远方的小山包郁郁葱葱,一座几百年的道观依旧存在。
他安慰自己。
他质问自己。
一年多的时间,他和白糯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瓜葛。
没有交集,没有感情,有名无实的假夫妻而已,就跟很多网络文学情节一样。
没必要太在意。
唯一束缚陆泽和白糯的不过是一本九块钱的小红书。
不过三十天以后,将彻底不复存在。
“无所谓喽,陆泽啊陆泽,你可真牛币,好端端的离婚补偿摆在那?跟钱过不去咋滴?你装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泽抿了一口绿茶,一个人躲在书房自言自语。
好兄弟打来电话。
“我儿陆泽,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酒友乾是陆泽大学时期结识的朋友,比不上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但男孩子之间的感情无法用时间衡量,即使相识三天也是坚如磐石。
“先听好消息吧,我是乐观主义者。”
“OK的牢弟,好消息就是咱们囤的那批货有外国友人接盘了,我忽悠东瀛小本子全部接盘了,虽说价格不高,但偿清欠银行的钱,还剩下三千七百块。”
“咋说?我的陆大财务,一起开车出去搓一顿好的?”酒友乾贱兮兮的,话里话外尽是得意。
“行!这个待会儿说,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小子赶紧回来上班,上次差点把公司搞破产,手底下的人结清工资后都跑光了,你跟我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光杆司令喽!”
“也就保洁阿姨和门卫大爷顾着谈恋爱,没走掉。”
咚咚咚,咚咚。
书房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通话被打断。
“好了我知道了。”陆泽挂断电话后,去开门。
门外。
陆泽的便宜老爹陆胜亩回来了,他最近几年都在虎龙山道观修道,当初就是他极力撮合自个儿子和白糯的婚事。
修道讲究顺其自然,来者皆可。
如今看来陆胜亩的道行还不够,听说儿子的婚事吹了,被人家逼的好狼狈,他这才抽空下山。
“有什么事吗老爹,天海市要刮台风,怎么把你给吹下来了?”陆泽打趣着问道。
偷偷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复印件藏到桌子下来。
“你跟糯糯的婚事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她们娘家真就那么不讲人情味?”陆胜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上的拂尘一撇担在胳膊上。
“我已经尽力了,其实也能理解,咱们这种家庭和她们家完全是两码事,与其纠缠不清,不如赶紧离,免得耽误人家。”
“艹!”陆胜亩啐了一口国粹,骂骂咧咧的拉着陆泽去他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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