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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结局+番外

元月初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晚乔与汪韶艳不欢而散。不知怎的,消息很快落入裴长渊耳中,且变了个版本。说是她想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儿子……裴长渊心里堵,他认定,是虞晚乔为了躲他,远离他,不惜离开裴家,随随便便找个人,哪怕是个傻子嫁了去。气闷不已,他没忍住,当即去寻了虞晚乔。见到她,又克制不住想与她亲近。不等她解释,裴长渊便环住她的腰把人抗上肩,阔步走向床榻,恶狠狠扔上去,继而极速俯身控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过头顶。满腹火气夹杂着欲望,他堵上她的唇,不容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冰冷的指腹顺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把扯落腰带。虞晚乔推着他,看向未完全阖上的花窗,心绪不宁:“不要……”倘若叫人看见了,她怎么办?虞晚乔眼尾赤红,使出全力也推不开他,反叫他欺负得更狠。“关窗……先把窗户关...

主角:虞晚乔裴长渊   更新:2025-03-2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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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乔裴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元月初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乔与汪韶艳不欢而散。不知怎的,消息很快落入裴长渊耳中,且变了个版本。说是她想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儿子……裴长渊心里堵,他认定,是虞晚乔为了躲他,远离他,不惜离开裴家,随随便便找个人,哪怕是个傻子嫁了去。气闷不已,他没忍住,当即去寻了虞晚乔。见到她,又克制不住想与她亲近。不等她解释,裴长渊便环住她的腰把人抗上肩,阔步走向床榻,恶狠狠扔上去,继而极速俯身控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过头顶。满腹火气夹杂着欲望,他堵上她的唇,不容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冰冷的指腹顺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把扯落腰带。虞晚乔推着他,看向未完全阖上的花窗,心绪不宁:“不要……”倘若叫人看见了,她怎么办?虞晚乔眼尾赤红,使出全力也推不开他,反叫他欺负得更狠。“关窗……先把窗户关...

《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虞晚乔与汪韶艳不欢而散。

不知怎的,消息很快落入裴长渊耳中,且变了个版本。

说是她想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儿子……

裴长渊心里堵,他认定,是虞晚乔为了躲他,远离他,不惜离开裴家,随随便便找个人,哪怕是个傻子嫁了去。

气闷不已,他没忍住,当即去寻了虞晚乔。

见到她,又克制不住想与她亲近。

不等她解释,裴长渊便环住她的腰把人抗上肩,阔步走向床榻,恶狠狠扔上去,继而极速俯身控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过头顶。

满腹火气夹杂着欲望,他堵上她的唇,不容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冰冷的指腹顺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把扯落腰带。

虞晚乔推着他,看向未完全阖上的花窗,心绪不宁:“不要……”

倘若叫人看见了,她怎么办?

虞晚乔眼尾赤红,使出全力也推不开他,反叫他欺负得更狠。

“关窗……先把窗户关了,好不好?”

“长渊哥哥。”

没得到回应的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串,一颗颗落下。

裴长渊眸色稍冷:“现在才知道怕?”

从前,她少不更事,为了多吃两块糕饼,学着话本子里的法子哄他高兴,对他投怀送抱,率先越过了“兄妹”的界限。

虞晚乔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脸颊之时,在裴长渊心中,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不寻常了。

他不要同她做“兄妹”。

他要她……

虞晚乔见他神色松动,诱哄般蹭蹭他的鼻尖,轻贴他唇角。

裴长渊果真受用,他捏了她的脸颊。

起身将花窗关上,折返搂住她的腰,迫使她离自己更近一些。

他抑下火气:“为什么要嫁给林家的傻子?”

虞晚乔心下委屈:“即便不是林家,也会是别家。我姓虞,不姓裴。我迟早会嫁出去,没法在裴家呆一辈子。”

她是个多余的外人罢了。

裴长渊想想她嫁给旁人的场景,心下火气更甚。

他没法接受,没法容许。

裴长渊修长的指节穿过她墨黑发丝,按住她的后脑凑近自己,他薄唇轻启:“谁说你不姓裴?”

虞晚乔不解,掀起眼皮,睁大了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看他。

她不知自己此刻神情有多勾人。

裴长渊欲色满盈,喉结攒动,忍耐得颇为艰难。

他长臂一揽牢牢环住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身体里,嗓音嘶哑:“只不过,你冠的夫姓。”

话音落下,不等虞晚乔再说些什么。

裴长渊摁住她,不断索取,越来越过分……

***

晨曦初绽,天光微亮,雾气如薄纱般轻柔地披覆着小院。

两人折腾了快一整夜。

裴长渊趁着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替虞晚乔涂抹药膏,穿上蔽体的里衣之后便提前离开了。

虞晚乔浑身酥软,腿根打着细细的颤,哪怕阖上双目沉溺睡梦中,也止不住发出细微的轻哼声,娇媚入骨。

她累得很,睡过去再醒来,在贴身丫鬟翠禾的伺候下吃了两口点心,又撑不住睡起了回笼觉。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扰了虞晚乔睡梦,她微蹙秀眉,不情不愿睁开眼。

花窗已开,外面骄阳正好,斜斜射入屋内,照得一片亮堂。

“翠禾……”

她嗓音嘶哑得可怕,当即闭上了嘴。

翠禾是个机灵的,她打小跟着虞晚乔,对她忠心不二,连她与裴长渊的事情都瞒紧了,从未泄露分毫。

她见虞晚乔脸色发白,又瞥见她臂弯内侧的红印。

又是心疼又是嗔怪,轻声道:“二公子也不知多怜惜小姐一些……”

翠禾守了一夜,等裴长渊离开,她才入屋内伺候。

见室内一片旖旎乱象,她司空见惯般,收拾烂摊子,等小姐醒。

翠禾给虞晚乔端来一杯温水:“小姐喝一些吧,润润嗓子。”

虞晚乔没力气,被她扶起来,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温水,缓了口气。

“屋外有人么?我怎么听见了搬东西的动静?”

谈及此,翠禾气得脸颊鼓起,红扑扑的:“院外全是大房夫人命人搬来的物件,说是林家给小姐的聘礼!”

“小姐何时答应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子了?!她私自张罗了这些,弄得府中上下人尽皆知,实在是太气人了!”

“小姐同老夫人说道说道吧。哪里能由着大房的人一直作践小姐?”

虞晚乔敛下眼帘,闪过失意:“她敢大张旗鼓,便是打定了主意,哪怕老夫人那边不同意,她也要把我变相地卖给林家当儿媳妇。”

她一个外人,一直待在裴家白吃白喝,本就碍眼极了。

眼下,肯有大户花重金前来求娶,汪韶艳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乐见其成。

把她嫁出去,能拿一笔丰厚的聘礼充盈府内库房。

稳赚不赔的买卖。

翠禾捏着茶杯的手指不断收紧,她胸脯起伏不定:“小姐不点头,大房夫人难不成要把小姐绑上花轿去?老太太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若林家那哥儿是个健全的,小姐倒能好生考虑一番。他蠢笨呆傻,肥壮如猪,日常起居都需要好几个人伺候!”

“嫁给他,倒不如直接上街随便拉个男人来得好。最起码脑子没问题!”

翠禾对林家傻子的嫌弃溢于言表。

她家小姐才貌双全!林家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虞晚乔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心情忽而没那么沉重。

她摸摸翠禾的小脸,眉眼温柔:“随便拉一人,能给出林家那般丰厚的聘礼吗?大伯母看上了林家的财帛。她总把聘礼挂在嘴边,没得到我首肯,便先收了林家送来的东西,私下也不会少了好处拿。”

翠禾唇角下压,显然很不高兴。

“小姐,院子里那些东西,要派人抬去大房夫人那儿么?我们什么都不要,也不要林家这桩婚。”

虞晚乔:“大伯母的态度强硬,昨日我与她相谈,不欢而散,她还是没改主意。这桩婚事要不要,恐怕不是我们一句话能说了算。”

不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她不想拿自己的事情去惹老太太心烦。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一年也不如一年,受不得刺激。

翠禾知晓她有所顾虑,这么些年以来,小姐没少咽委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裴家几个小姐骑在头上欺负也没吭声。

日子过得谨小慎微。

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不让老太太忧心。

翠禾动了动嘴唇,犹豫片刻,她硬着头皮开口:“小姐,不如你同二公子说说,让他替你出头,把林家这桩荒唐事掀了。”

毕竟二公子与小姐之间,不单单是寻常的……

虞晚乔沉默着。

屋外又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虞姑娘,考虑一晚上了,你现在可想明白了?”


虞晚乔下意识攥紧衣角,头颅越垂越低,她脖颈后的汗毛竖起,牙齿轻咬下唇,几乎咬破。

“大伯母,你太过分了!”

汪韶艳瞅她一副被惹急了的兔子模样,也没想太多。

她胡诌一句罢了。

不甚在意道:“谁让你总赖在裴家不肯走?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我们这些外人也猜不透。”

裴长渊神情镇定自若,似乎完全没受大伯母那句话的影响。

私情?

即使是有,那又如何?

他道:“大伯母具有身为外人的自知之明吗?”

汪韶艳被噎住一瞬。

她当然没有真把自己当做外人。

身为裴府当家主母,她统管全家!

“长渊,我许久不曾与你母亲谈心,不曾想你长成这番不敬尊长的模样!”

“看来,今日我有必要去一趟了。”

汪韶艳自己的脸面压不住,又搬出裴长渊的生身母亲来说话。

难不成世上没人制得住他?

笑话!

裴长渊伸出手,情绪毫无波澜:“请便。”

汪韶艳:“……”

不等她走,裴老夫人那边派人来请。

老嬷嬷双鬓发白,脚下却有力,快步逼近:“大夫人,老太太请你和虞姑娘一同过去问话。”

风言风语终是飘入裴老夫人耳中。

虞晚乔慢慢整理被自己捏皱的衣袖,长睫毛下压:“是,我即刻过去。”

汪韶艳比不得虞晚乔镇定。

她预想过老太太会知道林家求亲之事,但也在虞晚乔点头之后了。

到时候说服老太太,会变得更简单。

眼下,虞晚乔千百个不乐意嫁林家,汪韶艳指定圆不过去。

要挨老夫人的责骂。

“康嬷嬷,老夫人唤我们过去,是因着何事啊?”

汪韶艳抬起手指勾耳鬓碎发,掖在耳后,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心虚。

康嬷嬷但笑不语,冲她伸手:“大夫人过去便知。”

汪韶艳迟迟不走,虞晚乔不便走在她前面,一直立于原处等她,模样恭顺柔婉。

裴长渊压根不顾及那般多,他径直迈步,擦肩过她之时,从容不迫地牵起她的手。

虞晚乔被吓一跳,下意识就要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

挣扎两番,反而被他攥得更紧。

“长渊哥哥……”

她怕被看出端倪,连反抗的动作都放得很小,很轻,最后拗不过他,任他牵着去往老夫人居所。

汪韶艳打量的眼神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这般坦然!

倒不像是有什么私情。

康嬷嬷走在最前面引路,裴长渊右手牵虞晚乔,仗着有宽大袖袍的遮掩,他轻揉慢捻着她的手背……

瘦了。

怎么总是养不胖?

他轻飘飘道:“近来胃口可好?”

话家常,虞晚乔略有些紧张的心情松快了点,她点点头:“胃口还算不错。多谢长渊哥哥关心。”

她撒了谎。

每天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能吃下多少东西去?

裴长渊没有深究,他捏着她的手指,缓慢向上,指腹轻抚她的细腕,圈住了,指节有余量。

好细。

难怪每次……她都一副难以承受的模样。

他嘱咐她:“多吃点,长些肉。”

虞晚乔很轻地“嗯”了一声,没再继续与他说话。

***

一行人绕过九曲回廊,踏上穿流而过的青石板,入了一处幽静偏僻的风雅别院,与府中奢华布置格格不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裴老夫人虽卧床,满头银发一丝不乱,整齐地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

她眼眸深邃明亮,目光中透着威严与慈爱,见到虞晚乔与裴长渊,她的嘴角大幅上扬,显然很高兴。

“虞儿,长渊,有阵子不见你们了。”

虞晚乔微微欠身便上前去:“祖母,你身子可爽利些了?虞儿怕打扰您静心养病,才少走动了几次。”

裴老夫人是看着她长大的,懂得她乖巧。

“傻姑娘,你怕打扰我这老婆子,殊不知我日日盼着你能来打扰呢。你遭难事,受委屈,也不想着来同我诉苦。我是上年纪了,又不是没用了。”

“我活着一天,便要对得起你祖母临终托付。要不是康嬷嬷跟我说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婚姻大事要委身于林家那傻儿子,我此刻还被瞒在鼓里。”

她满眼心疼,攥住了虞晚乔的手,要她离自己近一些。

虞晚乔坐在床沿,鼻尖发酸:“祖母,我不想你忧心。”

偌大的裴府,她真心把老夫人当亲人,老夫人待她也如亲孙女般。

裴老夫人揽着她的肩,把人圈在怀里拍背:“你这般乖顺,被人欺负也不吭声,日后我不在这世上了,可怎么是好?”

她总有寿终正寝的一天,没法护虞晚乔一世。

虞晚乔反拥抱住她,坚定摇摇头:“祖母要长命百岁,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裴老夫人叹气:“好,我不说了。我眼下只想多多为你做些事情,护你周全。若能替你寻觅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婿,我方能安心。”

将来下九泉,遇上老友,她也能笑道:

我不曾辜负你的信任。孙女,我替你养得很好。

听裴老夫人想替虞晚乔寻门可靠的亲事,裴长渊不动声色地拧了眉头,眸色沉沉:“祖母,晚乔妹妹年岁尚小。”

他一本正经,似乎真是个替妹妹考虑的好兄长。

虞晚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腹诽:是啊,年纪小他也能下得了手!!畜生!狗东西!

裴老夫人爽朗一笑:“十六,也不算很小了。”

她十六岁之时,已经嫁入裴家。

……

汪韶艳站在门外,犹豫着进不进去,身后的康嬷嬷等久了也不耐烦,语气不善:“大夫人,请吧。”

她这一嗓门,屋里人都听见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汪韶艳咬紧牙关,拿出十二分的决心迈进去。

与老夫人不高兴的眼神一对上,她心里直打鼓,一想到她现在才是裴府当家主母,又强撑着拿出几分气势来。

她直起腰,又弯下去:“儿媳给婆母请安。”

裴老夫人攥着锦被强忍火气,低喝怒斥:“混账东西!你自己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眼神空洞而茫然。

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她视若无睹。

他走了。

可她心里怎么没有半分好受,反而空落落?

裴芷钰没搞清楚状况,她也极其茫然:“你方才,是跟二哥哥吵架了吗?”

虞晚乔嗤笑一声:“这种程度,也算是吵架?”

更难听的话,她又不是没说过。

裴芷钰:“我看二哥哥很生气。”

“你……你刚刚说你讨厌他,是不是开玩笑啊?要不等你回去,跟二哥哥道个歉?他那么宠你,不会跟你计较太多。”

道歉?

那还是算了吧。

她指不定要用什么来道歉。

良久,

虞晚乔闭上双眼,长睫轻颤,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她唇间溢出。

“算了,就这样吧。”

沈砚之察觉到她情绪变差很多,故而安慰:“虞姑娘,今日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闹剧吧,别往心里去。”

虞晚乔唇角勉力上扬:“多谢沈公子,我没事。”

沈砚之冲她粲然一笑:“我也有一位兄长,时常管制着我,次数多了,难免心烦意乱,这没什么。”

听他这般说,虞晚乔也与他聊起来。

“沈公子谦卑有礼,行事从容,不像是会惹得兄长不悦。”

沈砚之与她畅谈:“你有所不知……”

两人随意地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许久。

裴芷钰识相地先行离开,见他们之间有戏,被裴长渊激起的一丁点害怕也消散不见,被喜悦取代。

好事将近啊!

***

裴长渊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吓得侍从青墨浑身一颤。

他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大步走到桌前,猛地一挥袖,桌上的笔墨纸砚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她在干什么!”

裴长渊咬着牙,声音低沉得仿佛裹挟着冰碴,一双黑眸死死盯着青墨,眼里的压迫感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青墨垂着脑袋,哆哆嗦嗦回道:“虞姑娘她……在跟沈砚之聊天。”

“她没回来?!”

裴长渊微微挑眉,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情绪波动。

他止不住地骂了一句脏话,而后道:“竟还有心思待在那处!”

裴长渊不愿去想坏的可能性,又控制不住,在房内来回踱步,有些焦灼。

“她当真喜欢那沈砚之?!”

青墨不敢接话,咽了口水,才勉强张嘴:

“不会吧,虞姑娘跟沈砚之是第一次见面,不至于……一见倾心。”

一见倾心。

四个字惹得裴长渊愈发恼火!

“呵!”

“我知道她就喜欢那种货色!窝囊温吞,毫无作为!”

那日,他不是都听到了么。

虞晚乔喜欢的类型,正是沈砚之这种小白脸。

一见面就聊得火热,

不惜惹他生气,也不肯当着沈砚之的面说出不喜欢……

她居然喜欢他。

虞晚乔竟喜欢沈砚之!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根本无法遏制,

裴长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虞晚乔看向沈砚之时的温柔又平和眼神。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胸腔剧烈起伏,黑眸瞬间被滔天怒火点燃。

“她是我的!”

饶是青墨知晓他对虞晚乔不一样的感情。

也被裴长渊的模样吓到了。

他双膝一弯,扑通跪地:“公子息怒!”

裴长渊表情很差劲,更衬得他神色狰狞。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黑沉沉地盯着前方,似要将空气灼烧出洞。

“把她抓回来。”

青墨错愕抬眸看向他:“公子……”

他想劝阻一二。

毕竟,在那样的场合公然抓人,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躁动。

而且……要顾及虞姑娘的颜面。

裴长渊不想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仅冷冷地扫了一眼过去,


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

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

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

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

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

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

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

低声道:“长渊哥哥……”

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

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

“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

单刀直入。

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

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

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虞晚乔抿着唇:“我……”

裴长渊目不斜视,定定看着她,言简意赅:“愿意,或是不愿意。”

汪韶艳怕虞晚乔反悔,连忙替她回答:“哎呦,长渊,虞姑娘她自然是愿意的,林家的条件算是不错了。她嫁过去不会吃苦。”

裴长渊蹩眉,明显有些烦躁,正要发作,他听见虞晚乔说:“不愿意。”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愿意嫁去林家。”

汪韶艳脸色仿佛打翻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语气陡然变差了。

“虞晚乔!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好啊,贱蹄子,现在裴长渊回来,她有人撑腰就立刻改了主意。

还不是想赖在裴家不走,吃一辈子的白饭!

虞晚乔被吼,神色也没多少变化。

她很清楚,裴长渊明面上是把选择权给了她。

可昨夜的折腾,清楚地告诉自己……

怎么样会惹他不悦。

倘若她说愿意嫁去林家,裴长渊又会如何?

受罪的终究是她。

“大伯母,林家的婚事我从未诚心点过头,你用翠禾的性命威胁我,我没法不答应下来。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林家真像大伯母说的千般好万般好,又何不将三姐姐嫁过去?”

裴家三姑娘裴芷琴,是汪韶艳的亲生女儿,平日里看的极重。

谈到她身上,汪韶艳愈发气急,不顾脸面:“你何处能与我的琴儿相比?我好心好意替你张罗亲事,如今,反倒我里外不是人?”

“虞姑娘,你别太挑拣过头了!要知道,寻觅夫婿不光要看对方条件,更要看自己的!你以为你能配得上什么样的郎君?”

一个没爹没娘,没权没势,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林家都瞧不上,她想嫁多好的人家?

汪韶艳情绪激动地说了一番话,惹得裴长渊面色更加差劲。

他周身气势惊人,侧身挡在虞晚乔面前。

“她如何,轮不着你来评判。”

裴长渊俯视汪韶艳,逼得她后撤半步。

他道:“虞晚乔,是二房的人。”

话音落定,虞晚乔仰头看他,琥珀般的眸子迎着耀眼的阳光,潋滟出几分初春露水色,晶莹剔透。

是啊,她一直都是二房的人。

当初老夫人有意收养她,没有用自己的名义,而是给了二房,也就是裴长渊的爹娘,他们膝下唯有一子,并无女儿。

老夫人顺水推舟,让他们收了虞晚乔做养女。

养女,养女,终归不是亲生的,也没有感情,收在膝下挂个名分罢了。

日常生活中,也无多少照顾。

养父母对她的好,远不及裴长渊,虞晚乔从小学会依赖他,缠着他,要他陪着……

直到……

关系变质后,

她没法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汪韶艳被裴长渊驳了脸面,一时僵住。

她好歹是裴府的当家主母,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一日不分家,那么不管是大房,二房的事情,通通都归她管!

“长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裴家上下一体,而我当家,府内事情不论大小,都归我管。你是说我没资格管你们二房的事情吗?”

裴长渊冷声:“是又如何?”

汪韶艳:“……”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裴长渊分毫不给她面子。

当着众人的面,也直言不讳,敢跟她作对。

这从小众星拱月般捧着长大的人,还真是不一样。

汪韶艳讪讪笑两声,缓解尴尬:“虞姑娘已经到了年纪,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你舍不得妹妹,我能理解。但是长渊啊,你也得为她的一辈子好好考虑,不是吗?林家给的诚意十足……”

她嘴里的话不断往外蹦:“女子,免不得要寻一个能为她负责的男子托付终身。你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不可能一直留虞姑娘在身边养着。”

好说歹说,汪韶艳的嘴巴都有些干巴了。

她希望他的态度能改改。

裴长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唇角下压:“不至于养不起。”

哪怕虞晚乔不成婚,一辈子留在裴府,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不需要旁的人来对她负责,他也可以。

汪韶艳啧了一声,极为不满:“不是养得起养不起,而是不合礼节啊。谁家大姑娘不嫁人,难道要像你小姑那样……”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

裴长渊的小姑裴蕙兰,那是裴老太太老年得女,拼着一条命,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宝贝。

自小千娇万宠,是被捧在手心里哄着护着长大的金疙瘩。

上头有四个哥哥,平日里她谁都不放在眼中,要让她听了汪韶艳拿自己大龄未嫁的事迹当做反面例子说,必然要大闹一场……

裴长渊嘴角轻微上扬,幅度不大,却带着难以忽视的轻蔑与嘲弄。

“我小姑什么样?你继续说。”

汪韶艳不想与他扯远了,招惹麻烦上身。

她捏着帕子压了压唇,镇定自若,仿佛没说过乱七八糟的话。

“林家的聘礼已经入了裴府门庭,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长渊,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也知晓,收下聘礼,那么婚事相当于是板上钉钉了。”


她清楚那个药没用……现在,又不确定了。

“二哥哥,你喝了果子酒,你说啊,你说那药有没有用!”

只要裴长渊否认。

用不着费多大的力气澄清,便能恢复二人之间的清誉了。

裴长渊面色冷淡,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有用。”

刹那间。

场内大部分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薛姝仪跟裴老夫人都有些站不住,膝盖发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长渊!你莫要开玩笑。”

裴长渊一派认真的神色:“不是玩笑,是事实。大伯母给裴芷钰的药物,的确起了效用。”

裴老夫人捂住胸口,只觉一口气上不来,即将晕死过去。

又听见他说:“所以,我便让大夫前来诊治。”

这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了。

薛姝仪面色发白:“长渊,你要吓死我跟你祖母吗?”

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

汪韶艳笑得发酸的脸瞬间僵住了,难以置信:“你撒谎!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东西,寻常大夫怎么可能治好!”

裴长渊:“自然不是寻常大夫,是我命青墨专程去向太子殿下讨来的人。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大伯母不清楚?”

他神色认真,浑然不似撒谎。

慢慢说:“因着那药物的副作用,虞晚乔生了一场病,眼下尚未康复,便又被大伯母折腾到这祠堂当中受训。”

“大伯母,怎么补偿?”

裴长渊完全不想让她这种蛇蝎般的女人待在虞晚乔身边。

那太危险了。

汪韶艳眸中光彩一寸寸消散,似乎在深思他话语的可信程度,她摇摇头,像是在跟自己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迷茫之际,康嬷嬷带着虞晚乔折返。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

汪韶艳更是视其为救命稻草般,扒拉着康嬷嬷的手臂。

“请你一定!”

“一定要说一句真实公正的话啊!”

康嬷嬷拉开她的手,勉强一笑:“大娘子,别再闹了。”

仅仅七个字,便让汪韶艳的心沉入冰窖里,逐渐失去生机与活力。

虞晚乔站去裴老夫人身边,替她抚着后背顺气:“祖母,您受惊了。”

裴老夫人见她归来,笑意浮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康嬷嬷当众宣布道:“大娘子所言,纯属胡诌,我亲自验明了虞姑娘的清白之身,身上也并无任何痕迹。”

薛姝仪跟着松了口气,又免不得气汪韶艳布局造谣的好本事。

“汪韶艳,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没再继续叫大嫂。

所有的尊敬,大可不必。

汪韶艳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内心堵着的石头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眼眶里热泪打转,看着周遭的人,平白生恨。

“你们都欺负我!要不是我夫君早死,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群人来作威作福!我一个寡妇,撑着裴府门楣不倒!”

“现在你们一个个忘恩负义,恨不得将我羞辱致死!你们几个兄弟,早就对我们大房虎视眈眈,想要分食吧!”

“怎么?要弄死我吗?戳中你们最黑的心了!我儿才是裴家长孙,你们这群老东西,却商量着要把家主的位置给裴长渊!”

汪韶艳歇斯底里:“凭什么!”

“为什么啊!自古以来,长子为大!我儿长泽究竟哪儿让你们不满意了!”

“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老东西!”

她似是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会很惨,眼下便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再也不藏着掖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攻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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