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传来了噩耗。
顾枫真如沈宝珠所言的那样，从天台跳了下去。
12
海浪声阵阵。
眼前的惊涛，让我不得不忆起五年前坠海的场景。
和那时的孤立无援不同的是。
此时此刻，我的身边，有并肩作战的同事。
“繁星，你这个弱鸡，怎么游得这么慢！”
“你到底怎么混到缉毒警队伍里来的，回家抱妈妈哭去吧。”
“胳膊腿儿动起来啊，再不游到岸边，得被贩毒分子吞了，你要是死了，我才不会给你收尸。”
耳边聒噪的人，是我出生入死了五年的兄弟，秦霄。
他一张嘴巴，从不饶人，尤其不饶我。
不管是训练还是日常执行任务，他就常常刀子嘴。
谁听了，都要说他一句小家子气，没有绅士风度。
但唯有我最清楚。
缉毒警，不需要风度。
只要保命。
就像此刻，我们追击毒枭，无意露出了马脚，不得不跳海求生。
他在我身边，一路吵闹我的耳朵，就是想让我保持清醒……
可是，秦霄，我真的游不动了。
在海里泡了两天一夜，我们游了两天一夜。
从天明到天黑。
又从天黑到天明。
我撑不住了……
为了不让队友因为我而放弃求生，我默默解开了和他之间的连接绳。
我失去了意识。
任凭救生衣将我承托起来，漂泊在茫茫大海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会被鲨鱼吃掉，还是会被毒贩抓住，亦或是直接饿死渴死……也都行吧。
我这五年，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也对得起父母哥哥，还有阿敖……
想起阿敖，我的眼泪，还是会不自觉的流淌。
“阿敖，对不起，阿敖，原谅我……”
猛地一瞬。
我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