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疯子?
本是以多欺少的局面此刻彻底反了过来,家丁们开始被纪云棠一个人追着满院子跑,四处逃窜。
手里的大刀更是呼呼生风,见人就砍。
许嬷嬷一个深闺妇人,她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当场就被吓尿了。
“夜、夜王妃,我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敢杀我?”
“你就算对我家王爷有天大的恩情,这十多年的吃住和照顾,连带着你女儿的吃穿用度,夜王爷也该还清了。”
纪云棠眼眸微冷,她慢条斯理的用手帕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头上的血,又从空间里拿出酒精喷了喷。
继而笑道:“本王妃就这么一条命,没人在乎也没人心疼,嫁过来就跟你们王爷绑在了一起,谁要是想杀我,那我就只能先把他们给杀了。”
“你们要是不怕死,那就来试试好了,看看是你们的脑壳硬,还是我手里的大刀硬。”
许嬷嬷瞥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六个家丁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全部死在了纪云棠的手里。
这哪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这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许嬷嬷不禁在心里暗骂,她手下那帮人真是一群废物,为什么派人打听来的消息,跟现实如此不相符?
不都说纪云棠生性懦弱,胆小如鼠,随意打骂都不敢还手的吗?
她要是胆小懦弱,那天底下估计没有胆大的女子了。
可偏偏,这种事情她没法找人说理。
纪云棠再不受宠也是夜王府的主子,而自己却只是奴婢,主子教训奴婢,杀几个不听话的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来,她只能找机会,等王爷醒了去王爷面前告状了。
许嬷嬷心里想着,声音不由的弱了几分。
“夜王殿下宅心仁厚,愿意赡养奴婢和奴婢的女儿,跟王妃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纪云棠擦干净刀上的血,将手帕扔在了地上,红唇边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错,以前是没关系,可现在就有了,现在养你们可用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夜王府里面的东西,有夜王爷的一半,就有本王妃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呢?”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嚣张跋扈,虐待主子,这传出去夜王府的规矩往哪放,限你们一天的时间内,从雅韵轩里给我搬出去,要是明日还没有搬走,本王妃手里的大刀可就不长眼了。”
纪云棠说完扫了瑟瑟发抖的许嬷嬷和鼻青脸肿的柳琳琅一眼,扛着大刀就走了,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她们悬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只见一把小刀不知从哪飞来,斩断了许嬷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颗珍珠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纪云棠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对了,本王妃忘了提醒你们,这院子是夜王府的,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许拿走,皇上赏赐了本王妃什么,王爷的月俸和收支是多少,相信户部和王府里都是有记账的,本王妃抽空会一一查账,你们最好这段时间给我自省,缺了什么就赶快给我补上,免得到时候本王妃不讲情面。”
纪云棠拍拍手走人了,柳琳琅撑着身体狼狈的爬了起来,扭曲的脸上满眼不甘心。
“娘亲,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从这里搬出去吗,这雅韵轩里的一切,可都是我这些年精心搜罗布置出来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不甘心将它拱手让给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