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起什么,突然变了脸色,拽着我的衣服像是怕我跑了。
就是你害的君儿,你必须负责,去把君的医药费交了,这件事我可以不跟妈说。
是啊,妈妈最疼她的外孙子了。
小时候她让我给贺君洗衣服做饭,稍有个不顺心的就将滚烫的热汤甩到我身上,让我住在厨灶间。
她要是知道她疼爱的大孙子被人这么作践,想必是要心疼死了……医药费,多少钱?
姐姐眼神一亮,赶紧开口:三千八。
我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淡淡开口:才三千八啊。
姐姐拽着我的胳膊,语气肯定。
我就知道你有,你现在就跟我去交钱。
病床上的贺君,面色恐怖如斯,眼神阴鹜同时看向我,声音嘶哑着说不出话。
我抽出手臂,跟姐姐说:贺君说了,胡同的洗头房有兼职,五十一次,三千八的话……我扭头,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字一句。
是……多少次?
话落,贺君突然开始沙哑的嘶吼,浑身抽搐无法动弹,床被晃悠咯吱咯吱响的刺耳。
我看向姐姐惨白的脸色,从兜里掏出了硬盘丢给她。
她手指捏着硬盘,声音不可避免的颤抖着:这是什么……贺君被催债的视频。
可能是被迫回想起被人像玩具一样撕扯的的画面,贺君在病床上激动挣扎着想抓我的手,但距离不够,他挣扎着又晕了过去。
姐姐见此,赶忙叫来医生。
我伸手拦住她,警告。
今晚把房子收拾干净,否则明天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贺君是怎么被催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