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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意沉沦小说结局

李弗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曾衍章也没有劝她什么,只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可她分明已经被他拢在怀里了,他却不知为何,心中仍旧不安定。“薇薇,不要离开我好吗?”他轻柔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你必须答应我。”他的胡茬蹭的她刺痒刺痒的,她只觉心在滴血,她哽咽着道:“衍章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曾衍章捧起她的脸,“薇薇,你在胡说什么?”“我只会是你的拖累衍章哥……”梁颂薇很想跟他说清楚,但一时又不敢把话说绝了,他明早还要赶越洋的飞机,她怕刺激到他,只好虚与委蛇。她擦干了眼泪,想从他怀里起来,“衍章哥,你去洗一下早点睡吧,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只有这一晚上休息。”曾衍章却抱着她不撒手,“你跟我一起?”梁颂薇急忙推他,“说什么呢?”曾衍章笑起来,一身疲惫都被她的娇...

主角:梁颂薇傅暨臣   更新:2025-03-0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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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颂薇傅暨臣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意沉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李弗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衍章也没有劝她什么,只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脑勺。可她分明已经被他拢在怀里了,他却不知为何,心中仍旧不安定。“薇薇,不要离开我好吗?”他轻柔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你必须答应我。”他的胡茬蹭的她刺痒刺痒的,她只觉心在滴血,她哽咽着道:“衍章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曾衍章捧起她的脸,“薇薇,你在胡说什么?”“我只会是你的拖累衍章哥……”梁颂薇很想跟他说清楚,但一时又不敢把话说绝了,他明早还要赶越洋的飞机,她怕刺激到他,只好虚与委蛇。她擦干了眼泪,想从他怀里起来,“衍章哥,你去洗一下早点睡吧,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只有这一晚上休息。”曾衍章却抱着她不撒手,“你跟我一起?”梁颂薇急忙推他,“说什么呢?”曾衍章笑起来,一身疲惫都被她的娇...

《纵意沉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曾衍章也没有劝她什么,只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脑勺。

可她分明已经被他拢在怀里了,他却不知为何,心中仍旧不安定。

“薇薇,不要离开我好吗?”他轻柔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你必须答应我。”

他的胡茬蹭的她刺痒刺痒的,她只觉心在滴血,她哽咽着道:“衍章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曾衍章捧起她的脸,“薇薇,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会是你的拖累衍章哥……”

梁颂薇很想跟他说清楚,但一时又不敢把话说绝了,他明早还要赶越洋的飞机,她怕刺激到他,只好虚与委蛇。

她擦干了眼泪,想从他怀里起来,“衍章哥,你去洗一下早点睡吧,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只有这一晚上休息。”

曾衍章却抱着她不撒手,“你跟我一起?”

梁颂薇急忙推他,“说什么呢?”

曾衍章笑起来,一身疲惫都被她的娇憨一扫而空。

他再度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清香,“薇薇,想死我了。”

梁颂薇心尖一颤,却不能回应他。

曾衍章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薇薇,你还是要跟我分手吗?”

梁颂薇低眼,“衍章哥,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该休息了,我明天也还有考试……”

“好,先不说了。”曾衍章凝视了她一瞬,“等我。”

曾衍章去洗漱的时候,梁颂薇的手机响了起来。

梁颂薇一看,来电人居然是傅暨臣。

她的心脏倏然收紧,像是被傅暨臣的大手攥住了一般。

她慌张极了,按下降音键,铃声不再响,可是屏幕上“暨臣哥”三个字也已足够叫她心惊肉跳。

她下一步开了静音。

曾衍章十分钟之后裹着浴袍就出来了,乌黑的短发凌乱地向后抓着,还在滴水。

在出来看到梁颂薇还在的时候,他的心这才放下来。

“刚才谁的电话?”他问她。

梁颂薇随口胡诌了一个,“中国移动。”

曾衍章身上的肤色比傅暨臣白,梁颂薇错开眼,没敢再看他。

曾衍章听了她的话,神色霎时严肃起来,但到底还是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梁颂薇自己说完其实也察觉到不对了,谁家移动这么晚了还在上班?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曾衍章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几口,“有人追求你?”

梁颂薇摇摇头,“我家里的情况只会让人退避三舍。”

她刚来华京上大学的时候,追求者倒是很多,迫使一直很低调的曾衍章不得不高调起来,上哪都带着她出双入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可今年这短短一年,变故太多,曾衍章发觉他从前尽在掌握的一切都在失控。

“你爸爸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他缓缓道。

“不用!”梁颂薇连忙拒绝,“我自己有办法,我们家还有两套房子呢,已经挂出去售卖了。”

她骗他。

曾衍章眼神如炬,盯得梁颂薇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他走过来,倾身迫近她,“薇薇,你是不是变心了?”

梁颂薇低着眼睫,“没有,只是衍章哥,我们不合适了,你值得更好的人,可以给你助力而不是拖累的人。”

她心生反悔,她不该随他回酒店,或者她刚才应该趁他洗澡的时候就离开的。

“我该谢谢你吗?这样为我着想。”曾衍章语气不善。

梁颂薇揉了揉额角,“衍章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明天还有考试。”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送你回去。”


梁颂薇像是早都在盼着他这一句,立即起身,“衍章哥,这顿饭该我请你,所以饭钱我已经结过了,谢谢你昨天去医院探望我爸爸,今天又来家里看望我爷爷奶奶。”

她在自己快要哭出来之前,拿起羽绒服外套转身离开。

她一出了锦宫,立即就给傅暨臣拨去了电话,傅暨臣没接。

她一连打了五个,傅暨臣都没接。

她无奈之下将电话打到了孙契那里,“孙秘,暨臣哥在你跟前吗?”

“梁小姐,我休假呢,傅总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他不接我电话,你可以帮我联系上他吗?帮我跟他讲一声,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抱歉梁小姐,这个我可能无能为力。”大过年的,他不想因为多事被傅暨臣骂。

梁颂薇心急如焚,但也没办法勉强人家,只好自己试着再给傅暨臣打电话。

不知道多少次以后,傅暨臣终于接了,音色寒浸浸的,“幽会结束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抓奸呢。”

“我真的只是请衍章哥吃了顿饭而已。暨臣哥,你别生我气。”

“行了,没劲,明天我给你来点刺激的。”

梁颂薇刚想问什么刺激的,他那边又挂了。

梁颂薇站在路边发呆,心下惴惴不安,她想不明白傅暨臣所谓的刺激是什么意思。

*

曾衍章独自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要了一瓶茅台。他酒量向来不错,但因为心情烦闷,今天好像醉的格外快。

他母亲傅韵则给他来过两个电话,他都拒接了。第三个电话他以为又是他母亲的,正要再拒接,却发现竟然是傅暨臣打来的。

他一副混不吝的语气,“曾副主任,曾副区长,明天我去誉宁,中午十二点多到,麻烦您来接我。”

曾衍章将头发向后抓了抓,酒意上头,他更烦躁了,“恕不接待,找你姑姑去。”

“长辈,就不必出面了吧?明天,你叫上梁颂薇,我们三个很久没一起聚过了。”

“我跟薇薇分手了。”

“哦?是吗?分得彻底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那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舍得说分就分呢?”

曾衍章按了按鼻梁,没有说话。

傅暨臣接着道:“明天你邀请她的时候,别说我来了,我想给她个惊喜。”

“我叫不出来她。”

傅暨臣故意发出很惊讶的感叹,“怎么会这样?那要不明天我试着叫她出来?”

“她知道我在,肯定不愿意出席。”

“你放心,我不说你在。说了,惊喜就没了。”

曾衍章扶着额头站起身,“随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叫了代驾,没回家,去凯仕达酒店住了。

次日醒来,宿醉造成的头疼令他难以忍受。

他给家里的保卫人员打了电话,让他们给他送了换洗衣物。然后看到傅暨臣在登机前给他发的信息,提醒他早点出发去机场接机。

曾衍章按时出门,在机场接到傅暨臣的时候,他问傅暨臣,“住哪里?”

傅暨臣却答非所问,“梁颂薇姑姑家在哪个小区?”

曾衍章告诉了他,“嘉源华府。”

傅暨臣懒懒散散地靠着座椅背,“你给我参谋参谋,要不然我也先上她家去给她家长辈拜个年?”

“有这个必要吗?”曾衍章说完提醒他,“安全带系上。”

傅暨臣笑了笑,“你怎么瞧上去跟磕了药似的?精神好颓废。分手饭吃得不开心?”

曾衍章不搭理他。

他开了一辆五六十万的奔驰E级,因为要考虑着他父亲的官声,即便他母亲名下有许多资产,但也要低调行事。


梁颂薇的笑容逐渐消失,“姐姐可能回不去。先别说这个了,你把手机给姑姑。”

梁维年接了手机,“薇薇,姑姑怎么听着你嗓子有点哑?感冒了吗?”

“嗯,有点,已经要好了。”

“你多注意着点儿,别为了漂亮不穿厚的,冻坏了上岁数之后可难受呢。你瞧,”梁维年将镜头转向病床,“我看你爸爸脸色好了些,不是那种青白青白的了。我们在家包了猪肉白菜馅的、韭菜鸡蛋馅的、三鲜馅的饺子,你爸爸从前最喜欢猪肉白菜馅的了,你奶奶每次一做,他能吃五十来个。”

梁颂薇看着躺在病床上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爸爸,泪水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爸爸……”

她多么想唤醒他。

然而她的爸爸闭眼躺在那里无知无觉。

梁颂薇哭得更凶了,她好想她爸爸能站起来抱抱她,像小时候一样问她,“爸爸的宝贝闺女怎么了不开心啊?快来跟爸爸说说。”

“爸爸……”梁颂祺也跟着哭起来

梁维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颂祺,你不是把小提琴带来了,说要给你爸爸演奏一曲的吗?你爸爸听到你美妙的乐声一定会很高兴的。”

梁颂祺这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赶紧将他放在一边椅子上的小提琴从琴盒中取出来,“爸爸、姐姐,你们听着,我要演奏啦!”

他将小提琴架好在肩上,站到了他爸爸床头。

梁维年就拿着手机站在床尾,镜头对着梁维民和梁颂祺,好让梁颂薇看的清清楚楚。

当小提琴那纯净、极具穿透力的音色在静谧的病房中响起的时候,梁颂薇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又去了一趟公司才回来的傅暨臣,因为孙契之前已经告诉他梁颂薇自己将行李搬来松阳路了,便没有再给她打电话,直接回了来。

此时他一进家,便问正在擦拭桌椅的张妈,“人呢?”

张妈知道他指的是梁颂薇,于是指指侧卧,“梁小姐在休息。”

傅暨臣走向侧卧,在门口便听见了里头有悠扬的乐声传来。

门没锁,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音乐是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

梁颂薇坐在临窗的书桌前,背对着他,单薄的双肩在轻轻抖动,像是在哭。

恰在此时,音乐到了尾声,结束,电话那头的梁颂祺收了手,问梁颂薇,“姐姐,好听吗?”

梁颂薇稳了稳情绪,尽量使自己音色如常,“真好听,颂祺,你把情感把握的太好了,爸爸心里肯定也这样表扬你呢。”

原来是在打视频。

傅暨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门给她掩上。

梁颂薇直到挂了视频也不知道傅暨臣曾经进来过。

她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儿,打开手边的笔记本,随便翻了张空页,在上面写了一段席慕蓉所作的跟这首曲子同名的诗:

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

忧伤蚀我心怀

一定有些什么

在叶落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

她的笔尖就顿在这里,她的所有幸福与快乐,就在这一年戛然而止了。

她撕下这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

拿过镜子一看一双眼睛哭得粉红微肿,这得拿冰袋敷一敷,不然晚上傅暨臣回来看见了又是一场官司。

她拉开门去厨房,经过厅堂的时候骤然看见傅暨臣坐在那里抽烟,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傅暨臣撩起眼皮看她,“我是鬼吗?”

梁颂薇唇瓣微张了张,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好问他,“我要去倒杯水喝,暨臣哥你要吗?”

“咖啡。”

“好,稍等。”

梁颂薇去了厨房,刘妈正在煮饺子。

“梁小姐需要什么呀?”

“冰袋。”

刘妈打开冰箱给她拿了一袋,一看她眼皮有轻微的红肿,“梁小姐哭过了呀?”

“嗯。”

梁颂薇没多说,一手拿冰袋敷着左眼,一手去橱柜里拿咖啡豆。

等她把咖啡冲泡好,刘妈那边饺子也煮好了。

刘妈和张妈一种种地端上来,有虾仁玉米馅、香菇鸡肉馅、鳕鱼馅、牛肉洋葱馅、莲藕猪肉馅五种。

张妈一一介绍完,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傅总、梁小姐,快尝一尝吧。”

傅暨臣端着咖啡去餐桌跟前入座,却见梁颂薇没跟上来,他挑了挑眉,“怎么,哭饱了?还要我请你吗?”

梁颂薇这才过来坐下。

傅暨臣将每一种馅的饺子都夹了一个放在梁颂薇面前的浅口盘里,“要醋吗?”

“谢谢,不必了。”

其实饺子都很好吃,尤其是鳕鱼馅的,很鲜。但梁颂薇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她这会儿真的很想单独待着,藏在黑暗里,独自疗愈。

“跟我吃顿饭委屈着你了?”傅暨臣喝了一口咖啡。

饺子搭配咖啡,这种吃法梁颂薇也是头一回见。

“我中午吃的晚,还没消化呢。”她说着笑了笑,“鳕鱼馅的最好吃。”

“别勉强自己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梁颂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早点洗洗睡去吧。”

梁颂薇觉得他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听他放自己走,如闻大赦,她起身,“好的,那暨臣哥你慢慢吃。”

她回到侧卧,待在只有她自己的空间里,她觉得安全了许多。

但她进来时没敢将门关实了,毕竟这是傅暨臣的家,她总记得提醒自己要有分寸,不能太过理所当然。

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两天后,她给傅暨臣买的领带夹到了。她写的学校的地址,去站点取了,将外包装盒拆了丢掉,里头是一个黑丝绒的盒子,打开就看见那枚枪色的领带夹,很简单的款式,只有两条凸起的竖纹。

还行,她收起来放进了背包里。

傅暨臣的生日就在这周五。

她知道他这一天肯定会有很多应酬,不知要多晚才能回来。

她一边拿出课本来复习一边等他,等到十二点半,实在没撑住,趴桌上就睡着了。

另一头,壹和会所顶楼的包厢里,陆兆铭与周昂组织了一个生日趴,正在给坐在主位的傅暨臣过生日。

包厢里很嘈杂,名酒美人,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有郁臻坐在傅暨臣旁边,没有女人往他身上扑。

因此他那一隅还算安静,但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地就会翻看一眼手机。

却一直没有收到他想收到的消息。


今天她没穿宽松的T恤和工装裤、老爹鞋。

因为她知道,傅暨臣虽然从没表现出他对某一类女孩子的特定喜好,但长辈肯定是喜欢温柔大方、贤惠持家型的。

她找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直筒牛仔裤,外头套了件米灰色皮草,整体中规中矩。

五点之后她如约来到傅家。

傅月臣在门口等着她,笑容甜美,“臻臻姐,快进来,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歌剧院蛋糕和布朗尼哦。”

郁臻随她进门,“伯母在哪里呀?我先跟伯母打个招呼吧。”

“行,她们在那边小客厅。”

傅月臣将她往小客厅带,里头几位妆容精致的贵妇们正在麻将桌上玩得热火朝天。

“妈妈!”傅月臣走到温雅身后,亲昵地往她肩上趴,“臻臻姐来了。”

郁臻走上前,“伯母,我来找月臣玩,好久不见您,过来跟您打声招呼,”她说完又向在座的另外三位太太微笑示意,“阿姨们好。”

温雅也有五十岁了,但因为保养得当,面部肌肤平整细致,全无一点毛孔与皱纹,一看便知道是长年养尊处优的。

她听见傅月臣与郁臻的话,从麻将牌上抬眼看向她们,“哟,是臻臻呀,快来快来。你们年轻人忙,还真是好久没见了,最近工作怎么样?比赛多吗?”

郁臻也走到她身后来,很自然地帮她捏肩,“比赛不多,但是要带队员,事情也很繁杂。”

温雅笑着跟另外三位太太说,“你们瞧瞧,我们臻臻可体贴的很。就跟我亲闺女似的。”

坐她左手边的廖太太说道:“那就赶紧提上日程吧,暨臣也该成个家了,我们姐几个早准备好红包了,一直送不出去啊!”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郁臻平常看起来酷酷的,但到底是女孩子,被打趣之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傅月臣拉着她叫大家看,“臻臻姐害羞啦!”

温雅跟着大家一笑而过,便将此事给含混过去了。

她其实一直不是很喜欢郁臻所从事的职业。在她看来,女孩子如果有事业心当然好,但也不该从事电竞、机车这样男人的游戏,一天天没个女孩子样。

若是没有事业心也没有关系,就该像她家月臣一样,去学个艺术,培养培养品味,预备好将来做个太太。

可是她丈夫傅儒则当年自己在老战友面前许了诺的,她也不好驳了丈夫的面子。

再且她们傅家公司所主研的高性能推进与动力技术、仿真技术和先进制造技术,在军事上也大有效用,与军方有不少深入的合作。

而郁臻的父亲郁平邦在部队里恰好跟这一块是有干系的。

不过话说回来,温雅想,郁臻行不行还得是她儿子自己说了算。

反正她儿子自己都不急,她急什么?

傅暨臣这一年年初被他老子催婚催了几回,不耐烦直接搬出去住了。那显然是不想结婚的,至少是不满意郁臻做结婚对象,要不然早巴巴地领证了。

男人的德性她能不清楚?

不过想想自己儿子再有两年都三十了,这么些年也没听人说他外头有养着女人什么的。以前她还引以为傲,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可一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也不对劲啊,该不会是不行吧?

温雅想到这里,突然坐不住了,麻将桌子也坐不下去了。

她起身,让郁臻帮她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月臣,给你二哥打电话,叫他回家。”

傅月臣去拿手机,打她二哥的电话响了足足有半分多钟那头才接,“二哥,我和妈妈想你了,今晚上回来住吧?”

“晚上有会。”

“开完会回嘛,臻臻姐也来了……”

“郁臻?”傅暨臣打断她,“她在你们跟前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怎么了二哥?”

“来,给妈妈。”温雅拿过傅月臣的手机,“喂,儿子,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从外头出差回来这么多天了,就没想着回家一趟?”

“您一天在麻将桌上下不来,我回去干嘛?给您还赌债?我可不做那个冤大头。”

温雅:“……你这个不孝子!给我转上三百万来,你犯了家规啊,气我一次三百万!”

“没钱,我要存老婆本呢。”

拐到这事上,算是进入正题了,温雅立即噼里啪啦一顿追问,“你一个性冷淡三十年的中年男士,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吧?你还需要存老婆本?你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啊?你要是不行,爸爸妈妈也认了,反正傅家还有你大哥。妈妈跟你爸爸说,让他以后别在你跟前提结婚的事儿,你看给孩子都整抑郁了,家都不回了。你也别埋怨你爸爸,你爸爸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主要是你这孩子,你身体不行你也不早点说,早点说了我们早点干预着,肯定早都给治好了……”

傅暨臣将手机拿远,实在不想听了,“温雅女士,三百万我转。”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瞥一眼站在他大班台旁边的秘书孙契,孙契赶紧低下眼皮看地板。

但是面孔上忍笑都忍变形了。

傅暨臣瞪他,“去人事上要一份辞呈填了。”

孙契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他尴尬地笑了笑,“总裁,要不要我帮您上太太那边解释一下。”

“你解释?你在我的性生活上有发言权?”

孙契闭了嘴。

*

郁臻听说傅暨臣不回来,失望全挂在了脸上,他一定是在外边有人了。

但是她不能在温雅跟前戳破。

因为她觉得,傅暨臣这个女人肯定是见不了光的,否则他不会这么藏着掖着。

一个靠出卖肉体接近傅暨臣的女人,顶多是有几分姿色,其他没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她不用怕。

至于傅暨臣说什么“我女朋友”,不过是为了气她而已。不能当真。

想通之后,郁臻好受了一些,打麻将也游刃有余了,接连赢了好几回合。


傅暨臣神色自若地掏出一盒烟,从中抽了一根夹在手指间,而后转过去问他父亲,“介意我抽烟吗?”

傅儒则恨得牙痒痒,“介意你老子抽你吗?”

傅暨臣挑了挑眉,将这支烟拿在手上把玩,“就是故意让她撞见的,我不好她那一口。”

“你还挑上了?那你告诉我,你好哪一口?叫你母亲按着你的要求在华京这些家族里找!不过你挑人家,人家不挑你?你先看看有没有人能瞧得上你吧!”

“谁稀罕她们瞧得上我?您给老大张罗去吧,您手下的军工板块都留给他,我不感兴趣。”

“逆子!”傅儒则气的想揍他,但是看了一下手边竟然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只有一个保温杯,于是抄起保温杯就朝傅暨臣砸过去。

傅暨臣坐直了身子,保温杯便没砸着他,而是砰的一声撞上了挡风玻璃,然后骨碌碌滚落下来掉在了傅暨臣腿上。

一旁的司机目睹着这一场父子争端,却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继续四平八稳地开他的车。

傅暨臣从容不迫地拿起保温杯还给他父亲,“您无非就是觉得老大跟您不亲近,只向着他母亲,所以不重视他罢了。但是您看我这个情况,军工那块限制太多,我懒得去操心。”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胸无大志的儿子?”

车子一路开回老宅,傅暨臣下车帮他父亲打开车门。

傅儒则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中气十足地训斥他,“你跟我进去!一天天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知上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从您开始非要我跟郁臻结婚的时候。”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父亲,“谁也别想操控我的婚姻。”

因此他自己成立了投资、娱乐公司,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从家族利益牵扯中剥离出去。

这两三年,他做的还不错。

“我就不跟您进去了,我要回我的温柔乡了。”他转身抬步就走。

“逆子,你给我站住!”

“站住?站住让您打?”傅暨臣头也不回。

傅儒则看着一身反骨的儿子决然离去,气得长吁短叹。想他傅儒则前半生在部队铁血铮铮,后半生纵横商场,绝无败绩,没想到最后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手上。

这两个小畜生,就没一个能堪大任的。

傅暨臣在车库里挑了一辆劳斯莱斯,上去刚插好安全带,他母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温雅一字一顿地叫儿子的全名,“傅、暨、臣!你过家门而不入会不会有点过分?”

傅暨臣清了清嗓子,“我怕挨您老公揍,他揍我我又不能还手,怪憋屈的。”

温雅叹气,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暨臣,你回来,好好跟你爸爸谈一谈,不要负气。你爸爸指望你继承家业,你不要让他失望。”

傅暨臣油盐不进,“不让他失望,我就只能对自己失望了。”

“你糊涂了暨臣,你自己做的事业是很好,但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你爸爸的科技公司才是真正的竞争力,有强大的研究团队,有专业的领军人物,掌握着核心技术。还有从你爷爷奶奶那一辈积累下来的上下通吃的关系网,这才是真正让你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这其中的意义,你从小聪明过人,你比妈妈懂,不用妈妈多说吧?你难道要将这些拱手让给老大?你甘心吗?”

傅暨臣薄唇紧抿,没有回话。

温雅乘胜追击,“你不喜欢郁臻那姑娘,没关系,妈妈再给你物色,你可以从中选择你相对喜欢的,慢慢处着,感情这不就有了?至于你的那些女明星女大学生,暨臣,你得防着点儿她们。现在这些拜金的姑娘,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得留心做好措施,不然她们谁弄个孩子出来,你在你以后的岳家跟前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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