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明,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
“专心,”我的唇被堵严实,沉重的气息萦绕在耳边,纪云州突然加重了力道,“抱住我。”
我看到我们的影子交叠在落地窗前,影影绰绰。
事后,男人又恢复成清心寡欲的模样。
我从浴室出来时,他人正站在窗口打电话,身上是换好的套装,白衬西裤,宽肩窄腰,整个人看上去高大挺拔。
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
“岳母你别着急,孩子的事已提上日程。”
竟是我妈刘女士的电话。
她一直是催生大军里的前锋人员。
不分日夜。
但提上日程是什么意思?难道纪云州有要孩子的打算?
我刚想接过话茬,视线蓦地与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只一眼,我便看清了他眸中的厌弃。
片刻后他掐了线。
我们一左一右的对望着,我刚准备为我妈致电他的事道歉,就听到他说:“明早还有个会,我先回科室,另外……”
他顿了顿,瞄了一眼梳妆台,淡淡道:“记得吃药。”
他说完这话后便出了卧室,我后知后觉的看向桌面,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事后药。
心脏毫无征兆的停滞了一下,接着便是剧烈的跳动,冲的我鼻尖忍不住的发酸。
我该想到的,被迫娶我的纪云州,又怎么会允许我怀上纪家的孩子。
更何况距离三年之约,也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月了。
三年前,因为一场医闹,去医院就诊的我爸意外的替刚上任的纪云州挡下了两刀。
纪家念在我爸见义勇为,表示一定厚谢,却不料我爸提出了两家结亲的请求。
纪家在整个京港算的上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我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药公司经理,所以结亲这件事,在纪家上下来看,就是挟恩图报。
当时我不在现场,纪云州找到我时,手里拿着婚前协议,眼神里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婚期三年,到期自动解除,没问题的话,明早民政局见。”
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眼前,鬼使神差的,我便在协议上签了字。
却没注意到,协议的第一条,清晰明了的写着一句话:「永远不要有我们是夫妻的幻想」。
泪水浸湿了纸张,我盯着协议上“夫妻”二字,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所以纪云州,我们这三年,算什么呢?
一夜未眠,聒噪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