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依旧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多可笑。
他记得舒思瑜酒精过敏,却独独忘了我喝到胃出血时医生的警告:“再多碰酒精会死。”
包厢的窗开着,夜风冷得刺骨。
可再冷,也比不上他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反正也怀不上。
3
我一路恍惚着开车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号。
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刺眼,我躺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感受着麻药从静脉缓缓蔓延至指尖,仿佛连最后一丝温度也被抽离。
门被推开,主治医生走进来,见到是我,顿时愣在原地。
“乔小姐,怎么是你?”
先前几番努力备孕却不成功,我时常来妇产科调理身体。
一来二去,便也和主治医师渐渐熟识,又因为我和她女儿年纪相仿,她几乎把我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早上刚得知怀孕的消息时,我在就诊室欣喜若狂,她也满脸欣慰地恭喜我,眼里满是慈爱。
可现在,我却躺在这里,亲手放弃这个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孩子。
她紧皱着眉,声音满是不可置信:“宣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爸爸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闻言,我自嘲地一笑:“他死了。”
话音刚落,手机在置物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霍殊城”三个字。
她看我打了麻药抬不起手,索性替我按下免提键。
“宣菱,今晚你早点休息,我就不回去了。”电话那头,霍殊城的声音有些疲惫,“雨儿身体不好,不能没有人照顾。”
“你听话点,别惹事了,嗯?”
我死死咬住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好。”
挂断电话的前一刻,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女声。
“阿城,今晚去你那还是我那?”
下一秒,电话便被匆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