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小女孩哭着喊我妈妈!
等我再次醒来,感觉自己浑身都痛。
刘飞遗憾地告诉我,孩子没了。
我的子 宫也没了!
子 宫,也没了?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品读,还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子 宫也没了。
好像做了一个手术,脑子和记忆也跟着被切除了。
“兮兮,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求求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好不好?”
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决堤,我刚痛哭出声,腹部就跟着抽着痛,气都喘不上来。
原来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滋味!
曾许我一世无虞的男人却再次狠心地伤害我的身体,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两次婚姻都一败涂地!
夜里我打通了外婆家的电话,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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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婆约定好了一周后见面,我准备先把身体养好。
大失血引起的子 宫全切让我身体虚弱不少,稍微动一下就冒虚汗。
想到自己前一天还在满心欢喜地等着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后一天就被残酷的真相击得身心俱伤溃不成军。
我将头蒙在被窝里,不敢大声哭怕扯着伤口疼,只能无声地流泪。
天快亮时,才发现坐在窗前静静画画的陆远山。
在他的笔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跃然纸上,是苏吟吟。
我都很多年没见过他再拿起画笔作画了,好像上一次看到他画画时,还是在他去上大学的那一年。
那一年,也是苏吟吟举家搬到国外的那一年。
苏吟吟是我表妹,但我们只差十天。
她的模样遗传了小姨,活泼漂亮,是我们那儿公认的校花。
十年前,小姨找了个外国人非要离婚,外婆死活不愿意,妈妈为了维系亲人关系,和爸爸连夜开车出去找她,双双出了车祸。
为此,外婆曾放下狠话,此生都不认这个小女儿。
而养兄陆远山在父母出车祸后说不能再拖累我们家,从出去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但每年都会给家里寄钱寄东西。
听说他一边学习一边创业,后来出了国就联系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