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和谢然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后,男主对我情根深种沈清和谢然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头顶一颗砂糖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和身形一顿,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谁同你说的?”沈清源猜不准她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马就把人给卖了,“管家。”沈清和抬步就走,“很好,我记住他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敢背地里给她告状?沈清源快步追上她,嘴上哄着,“别生气,是我让他多盯着点儿的。”沈清和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他一眼,“我也记住你了。”沈清源轻咧开嘴角,乐了,“大哥怎么觉得你病了一场后,连性情都变了。”沈清和浑身僵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正常,转移这个话题,“听大哥的意思,好像没打算给我换个护卫?”沈清源听出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但以为她性情变了是因为谢然安身死,对于谢然安的身死她又不想再提,便没有多想。“听说他一个人将其他的几个侍卫全都打倒...
《穿成恶毒女配后,男主对我情根深种沈清和谢然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清和身形一顿,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谁同你说的?”
沈清源猜不准她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马就把人给卖了,“管家。”
沈清和抬步就走,“很好,我记住他了。”
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敢背地里给她告状?
沈清源快步追上她,嘴上哄着,“别生气,是我让他多盯着点儿的。”
沈清和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他一眼,“我也记住你了。”
沈清源轻咧开嘴角,乐了,“大哥怎么觉得你病了一场后,连性情都变了。”
沈清和浑身僵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正常,转移这个话题,“听大哥的意思,好像没打算给我换个护卫?”
沈清源听出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但以为她性情变了是因为谢然安身死,对于谢然安的身死她又不想再提,便没有多想。
“听说他一个人将其他的几个侍卫全都打倒了,是个厉害人物,只要忠心于你,其他的咱们可以慢慢来。”
沈清和与他想的一样,“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二人都不再说话,沈清源默默陪着她走了一段。
早春的日光透过正在抽芽生长的嫩枝,疏疏落落地交错浮动着,落了一地的光芒。
微风拂过,吹在脸上,扬起衣摆,叫人心底生出那一点点隐秘的落寞来。
快到栖玉院时,沈清和才道,“大哥,你回去吧,我前面就到了。”
沈清源伸手放在她肩头上,轻声说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来找大哥,不必自己扛着。”
他原是想等沈清和自己说的,但沈清和一直不说,他只能主动开口了。
沈清和面色一怔,随后展颜笑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大哥不是在忙吗?再说了这种闺阁之事说给大哥听,大哥也不好插手。”
看来在沈母房间时,她还是太跳了,让沈清源给看出来了。
“谁说这种事情大哥不好插手了?”沈清源面上带笑,但这笑中却含着丝丝冷意,“管她是谁,统统杀了便是,人都死了,又怎会有事?”
沈清和顿觉遍体生凉,她张了张嘴,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喜欢这样。”
沈清源见吓到她了,连眼神都放柔和了起来,“你既不喜欢,大哥便不会这么做。”
沈清和愣愣的,身体僵硬地往栖玉院走去。
待到沈清源走后,一直跟着后面的秋心才开口说,“其实大公子说的没错,小姐没必要和那种人纠缠。”
沈清和刚想问秋心“那种人是哪种人?”,只是有人抢在她前头开口了。
“她们说得对,大小姐确实没必要与那女子纠缠。”
她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人双手抱臂,斜靠在院门上,眉目间肆意飞扬,颇有少年之态。
沈安这人倒是很喜欢摆pose啊,她想。
“你又知道是什么事情?”
谢然安直起身来,“属下清楚得很,分明是那女子自己给自己下毒,却想嫁祸给大小姐。只是大小姐棋高一着,反倒是先拿捏住了她。”
沈清和眼睛微微瞪大,“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谢然安神情散漫慵懒,“属下跟了大小姐一路,听完了整个过程,实在很容易猜。”
沈清和缓缓摇头,随意问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她原以为沈安是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没想到是跟了她一路。不过能瞒住沈清源和沈府其他的侍卫不被发现,也是真的很厉害了。
只要沈安忠心,她也算是捡到宝了。
谢然安跟在她身后,答道,“自然是杀了了事,何必与那女子周旋,大小姐还是太过仁慈了。”
沈清和将右手伸出,感受到清风从手中拂过,缓缓开口,“不是仁慈,是敬畏生命。”
她顿了顿,扭头看向他,警告道,“你是我的侍卫,我不让你办的事,你最好不要瞒着我做。”
谢然安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凉意,“比如?”
她彻底扭过身来,面对着他,正色道,“比如我不让你杀人,你就不要瞒着我把人杀了。”
谢然安神色一滞,笑意从眉眼、嘴角处蔓延开来,“大小姐敬畏生命,属下自当遵从。”
沈清和见状,脸色也绷不住了,明眸含笑,“你从方才起,心情便很好了,和昨天、今早真是判若两人。”
谢然安唇角上翘,“因为今早大小姐关心属下有没有用过早膳,大小姐如此仁善,属下为有大小姐这样的主子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语气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实在辨认不出说得是真心话还是恭维话。
不过沈清和也不在意,反而问道,“你如今住哪儿?”
这原是她昨日就该安排的事情,只是先发生了花间阁的事,等她回屋躺着躺着就给忘了。
谢然安神色变了又变,看向她的目光也更为幽深,“属下与其他侍卫挤在一处,大小姐是要给属下安排住处吗?”
她伸手指了指与她屋子斜对着的阁楼,“从今天开始起,你住那里,最好住二楼。因为我喊你时,从二楼的窗户飞出来更为方便。”
“你这么厉害,飞檐走壁应该不在话下吧。”
秋心闻言,脸色也变了变,又有些惊讶,又显着怒气,“小姐,你怎么能把这阁楼给他住?那是……小姐你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硬是说不出口了。
沈清和眉目淡然,“整个栖玉院都是我的,说这些没有意义。”
她知道秋心在介意什么,因为那座阁楼和她在住的这个屋子都是原身住过的,都算是原身的房间。
只是没有别的地方了,沈安作为她的侍卫住的自然是离她越近越好。人家本来就干着昼夜更替、高风险的活儿,住的地方自然也要好一些。
而离着她近的能够住人的地方也就她现在的屋子和这座阁楼,她的里屋现住着她和秋心,哪怕她不介意外间住一个沈安,秋心肯定介意,那便只剩下阁楼了。
秋心见劝不动,便干脆闭嘴了。
“让人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再好好给他收整收整,弄得像样些。”沈清和吩咐完这句,便回屋了。
秋心无可奈何地应道:“是。”
谢然安从她们的话语里猜出了那阁楼的用处,桃花眸含着复杂的情绪。
看着那道远去的紫色身影,他心里有了一个疑问。
沈清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面色惨白,犹如病中,听着皇后的这些话,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谢明瑶察觉到内殿中人异样的目光,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皇兄这不是没事了吗?太医都说伤的不是要害,好好将养就是。”
此话一出,谢明珏睁眼了,他看向谢明瑶,眼里分明泛着冷色。
一旁的太医也忍不住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跪在下首的沈清源更是在心内直呼救命。
皇后也被谢明瑶的话气得不轻,双眸猩红,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谢明瑶脸上。
这一巴掌显然用了足够的力气,将谢明瑶打倒在地。
谢明瑶被扇得半边脑袋嗡嗡地响,她缓缓扬起脸来,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来,泪水已经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跪在她身后的碧彤见到这一幕,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样子。
皇后上前,俯身盯着谢明瑶,一脸的痛心疾首。
“密林出事,不是你第一时间调遣马场上所有的守卫护着你一路去往行宫,全然不管你皇兄的死活?致使马场失守、密林失守,还放跑了刺客。”
“你到现在竟然觉得自己半点错都没有?对你皇兄的伤也是轻飘飘地揭过。谢明瑶,你还是人吗?”
谢明瑶抬手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是满面不平之色。
“皇兄受伤我当然伤心,可是事已经出了,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母后又何必把火气撒在我身上。”
谢明珏出事她当然是伤心的。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不去抓刺客倒来怪她,这简直是本末倒置。
顿时,内殿之中,如银针落地,静不可闻。
皇后被她气得几乎要两眼一黑,昏厥过去了。
身后的侍女赶紧扶着皇后,皇后指着谢明瑶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现在给我回宫去,不许再踏出你宫门半步。”
她这些年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谢明珏身上,指望这个儿子坐稳太子之位,好保她后半生荣光依旧。
放纵了谢明瑶,才造成今日这样的祸患。
原想着谢明瑶是她唯一的女儿,以后还是要嫁出去的,那留在身边的时候,自然是要偏宠些。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谢明瑶怎么能用对待其他人的态度来对待与她一母同胞的谢明珏呢?
谢明瑶定定地看了皇后一会儿,绷着脸,扭身便走,好像她才是受尽了委屈的那个。
碧彤见状,起身刚欲告退。
却被皇后呵止住,“碧彤,你留下。”
碧彤便又惴惴不安地跪了回去。
谢明瑶听到这话,明显身形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之后拔腿便走。
眼见谢明瑶的身影慢慢消失了,皇后不由得沉出一口气,满脸疲惫地看向榻上的谢明珏,顷刻间又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
“明珏,你看,这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罚也罚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谢明珏似乎对这些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面色淡漠得很。
他缓缓开口:“母后,谢明瑶必须得出嫁了,而且必须得嫁离京城。”
皇后闻言一愣,双唇颤抖着道:“她可是你亲妹妹啊。”
谢明珏轻轻蹙了蹙眉头,觉得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
“正是因为她是孤的亲妹妹,不然的话,孤焉能留她到今日。”
谢明瑶是他的亲妹妹不假,可他的亲妹妹不止谢明瑶一个。宫里的公主哪一个不是他妹妹,哪一个都比谢明瑶对他上心。
沈清和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完全不顾场上有些凝滞的气氛。
忽然,她面前两人都有所动,均看着候在院门口的一个婆子,秋心开口道,“小姐,有人来了,奴婢去瞧瞧。”
沈清和随意点了点头,秋心动身去找那婆子了,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一段时间,秋心才回来。
沈清和察觉到了秋心的眼神,便把另外那个给支开了,“沈安,你去厨房让她们做一些我喜欢的甜点给端回来。”
他看了看沈清和旁边小桌上摆好的糕点,什么也没问,只应了声“是”。
他转身便走,按照沈清和的吩咐去了厨房。
之后,便退到厨房外院的一个角落处等着。
厨房人来人往的,他站的地方又偏僻,没人会特别注意他在干什么。
此时,一个与他同样侍卫打扮的人经过此地,好似只是顺路经过这里,只是顺嘴和他说起话来。
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两个交好的侍卫躲在厨房这里偷了会儿懒,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漠竹一副懒散的样子,却在观察在四周,等确认没危险了之后,他才开口,“主子,我们的人已经替换掉沈清源的几个部下,成功混了进去。”
“很好。”谢然安声音很轻,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好回话的地方,但漠竹纠结再三,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属下有一事不解,主子令我等替换沈清源的人是因为沈清源背靠太子,接近他就有接近太子的机会。可主子为何要去做沈大小姐的侍卫?”
谢然安眸色深沉,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任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你觉得沈清源最在乎的人是谁?”
漠竹思忖了一会儿,“是沈大小姐,属下观他与父母皆关系淡漠,却对这个妹妹很是上心。”
“是了,”谢然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要拿捏住了她,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沈清源。若你们事败,我这里还能有一条退路。”
漠竹闻言,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主子是那日被沈大小姐的诚意与真情所打动,又想起以往对沈大小姐态度冷漠,心下不安,这才寻了个机会往沈大小姐身边凑呢。
原来是他多心了呀。
……
秋心看着人出了院门,才弯下腰来与沈清和小声说道,“小姐,花间阁出事了。”
花间阁在沈母的院子里,如今是沈清鸾住着。
沈清鸾来时,因为受了伤,时间紧,是直接安排在客房里的。
她能下地了之后,沈母便想着单独给她弄个院子住住。只是现实总不尽如人意,沈母最后也只能从自己院子里划一个住处给她。
秋心接着道,“那位据说是用了大小姐送过去的东西,出问题了。”
沈清和眉心一动,品出点不寻常来。
她又没对沈清鸾下手,更没吩咐秋心下手,沈清源也不可能干这种事,既是如此,怎么还是出问题了?
“那边怎么说?”
秋心回话有些躲躲闪闪,“还瞒着在,伺候那位的丫鬟让她把此事说出来,但她似乎觉得……此事是小姐所为,所以不愿闹大。”
沈清和将茶杯放下,随口一问:“你说,这事会是谁干的?”
秋心思索道,“肯定不是小姐,但也不像是她,不然她对自己下毒又不说这图什么?兴许是哪个心思多、想挑事的奴才干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沈清和叹了口气,心情一点都不好了,“她要委屈自己我是管不着的,但我不能背这黑锅。伺候她的那个丫鬟不是想把事情说出来吗,那就去推一把。”
真做了的事她都不一定认,更何况她还什么都没做。
秋心明了,“请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等谢然安把甜点端了回来,沈清和已经回屋躺着了。
秋心见了他,朝他伸手要接过托盘,“小姐回房休息了,给我吧。”
谢然安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闪身一躲,直往屋里去了。
他也没有太逾矩,只是停在外间的屋子,对着里屋道,“大小姐,甜点好了。”
屋子里传来沈清和的声音,“你们吃吧,我不饿。”
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一点病刚好时的沙哑和鼻音。
他怔住了,“平日也是这样吗?”
“什么平日?”秋心拿了一碗,吃了一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小姐这几日病了,也没什么胃口,若是病好时,倒不是这般,多少要吃一点的。”
他见秋心浑不在意的样子,不觉心内火起,“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他这语气太像主子斥责下人了,秋心一时愣住了,但马上就回过神来,杏目圆瞪,“我怎么伺候小姐的,轮不到你来质问。”
她原想看在小姐的面上,与这小子好好相处,结果人家却是见了梯子就上。
谢然安端着托盘的手在收紧,他勉强压下怒气,低声道,“大小姐的病,是不是和豫王府有关?”
秋心平静地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突然向他出手,谢然安偏身躲过,迅速向后退去,秋心紧追不舍,两人退出屋子,到了小院。
秋心从腰间拔出短刀,一刀砍向他的面门,谢然安以迅雷之势又退几步,抬脚挡住秋心拿刀的右手。
两人僵持不下,一个惦记着自家小姐没敢再下重手,一个怕伤人后会坏了他的事。
秋心直直地瞪着他,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压着嗓音威胁,“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豫王府’三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谢然安冷笑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随后,又进入了僵局。
最后是谢然安先撤回右脚,秋心则拍了拍被他鞋底蹭到袖子上的灰土,挥刀入鞘,再次警告,“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小心祸从口出,拖累了小姐和沈府。”
谢然安在她转身进屋后,端起托盘里因打斗被泼了小半碗的甜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我当然,不会拖累大小姐。”
他当然,不会害沈清和。
但仅此而已。
干完这一切,沈清和人都恍惚了起来,虽然她是嘴上用力,实际动手的是秋心,而且还特意避开了血腥画面,但她本身是在和平社会下长大的人,方才那些对她来说,有着极大的冲击力。
越往前走,路越不好走,之前地上都是冬日留下还未彻底消散的枯枝落叶,这一处却是杂草丛生,掩盖了路原本的模样。
此处空旷,有风吹过,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沈清和就是再恍惚,也反应过来了,她们离密林入口越来越远了。
她往前方望去,果然在杂草丛上看到一些血迹,断断续续的,到了她们现在站定的位置才没有了。
她们这是,离刺杀现场越来越近了。
秋心伸手护着沈清和,面色凝重:“小姐,我们折返吧。”
沈清和拉着秋心缓慢地往后退,同时轻声说道:“看到那些血迹没有?这附近有人,或许还是死人。”
秋心并不关心那人是谁,刺客?还是皇家的人?都和她们没有丝毫关系。
她带着沈清和转身离去,“小姐,我们快走。”
“救——”一道极轻、极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但又快速断掉了,像是被风吞没了。
沈清和听到了,她停住了脚步。
秋心也听到了,想要让她不要去管这闲事。
沈清和却往方才那声响出现的地方跑去,“是个女子。”
刺杀现场哪来的女子?当然只有沈清鸾了。
沈清和一脚高一脚低地踩进草丛里,拨开那些又长又深的杂草,果然在附近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沈清鸾。
她趴在地上,侧脸压着地面,面色苍白,唇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背上一个血窟窿,虽然不大,但半身的粉色衣裙已经被鲜血染红。
沈清和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她怎么,伤得这么重?”
她记得书里沈清鸾只受了些擦伤,不算很严重啊。
书里沈清鸾是给太子挡箭,谢然安看见是沈清鸾之后,便没再出手了。可现在沈清鸾还是中箭了,那是不是因为那日她没有对谢然安动手,谢然安便没有和沈清鸾结识,自然也就没有对她手下留情了。
秋心跟了上来,在沈清和身边蹲下,“确实,她伤得好重。”
秋心没听懂沈清和的言外之意,沈清和扭头问秋心,“你有什么办法能给她先止止血吗?我怕她失血过多而亡。”
秋心叹了口气,在沈清鸾身上点了穴位,“暂时就先这样,奴婢没带伤药。”
“好,”沈清和伸手将沈清鸾扶起,并冲着秋心道,“来,搭把手,我们带她回去。”
秋心闻言,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她手放在沈清鸾肩上,但未使力。
“还不知那些刺客走没走,若是撞上,奴婢护着小姐已是吃力,带上这么一个人,咱们还活不活了?”
她虽不喜欢这沈清鸾,但也没想让她死,只是现下这种光景,她只能保住小姐,其他全都靠边站。
“把人带上再说,反正咱们后面这一路上也没碰见过谁。”沈清和猛地使力想要将沈清鸾彻底扶着站起来,谁知秋心没使力,她力气又不够,人起来一半又摔下去了。
只听“咔嚓”一声,极为清脆。
秋心心中一跳,眸子里闪动着慌乱之色,赶忙去扶沈清和,“小姐,你没事吧?”
沈清和抬起她那只光溜溜的右手,肤色雪白,全无半点伤处。
她面露委屈:“镯子摔碎了,算了,记在沈清鸾的账上,回头让她赔我。”
沈清和一觉醒来已是午时,阳光透过疏落木枝,在小院中投下斑驳疏影。院里除了扫帚与地面接触的沙沙声,再不闻其他。
她站在屋檐下,沐浴着一天中最浓盛的春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秋心忙从廊下跑过来,欢快地围着她打转,“小姐,小姐,你醒的时间刚刚好用午膳,你饿了吗?要不要现在用膳?”
她眯起一双眼睛,眉眼似月牙儿弯弯,“好啊,你们吃没?也去吃吧。”
说完,她侧仰着头朝靠在二楼栏杆上摆pose的人喊道,“下来吃饭。”
谢然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又很快将其压下,从上面直接飞了下来。
秋心仍旧对他不满,从他身上掠过一眼,推着沈清和去往庭院中间最宽敞的地方,一边给她松着肩上的筋骨,一边招个人去厨房。
嬉皮笑脸外带讨好地问,“小姐,咱们今后是不是不练了呀?”
沈清和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活动着脖子,懒洋洋地说,“谁说不练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方才被秋心吩咐去厨房的人又折返回来了,“禀大小姐,大公子早上回来了,听说大小姐如今起来了,来请大小姐去用膳。”
沈清和轻声道了句:“麻烦。”
对于沈清源的回来她当然是高兴的,只是想到要和沈父一起吃饭,她就觉得糟心。
她转身对身后的两人说,“你们自己吃吧,我先去了。”
手还放在沈清和肩头的秋心愣了一下,一脸错愕,“小姐,奴婢当然是要跟在你身边伺候的呀。”
沈清和扶额,睡了一觉还给睡糊涂了。
她叹了口气,“走吧。”
想不过,又抬头对谢然安说,“你就不要跟着了,小心被我大哥察觉出来,或我大哥的侍卫察觉出来。”
“虽然我能解释,但被我大哥盯上就不好了,明白吗?”
谢然安道:“明白。”
他回这话时,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沈清和,眼底无波澜,面上没情绪。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大概也了解了这个人的行为处事,只听自己想听的,只做自己想做的。
“那就随你吧,不过小心些。”
谢然安这才弯起嘴角,轻声地应了句:“好。”
沈清和带着秋心离去,走到院外,见院外旁边候着一个年轻男子,和沈家其他的侍卫穿着不太一样,更像是寻常富人家的公子。
只是此人右手持剑,对上她时低眉顺眼,“大小姐,公子在等您,请随属下来。”
沈清和已确认这人应当是沈清源的得力下属,叫什么名字她给忘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
只是听他的意思,不像是要去和沈家其他人吃饭。
九故打前头带起路来,回答她的话时可以说是温声细语,“是去鹿鸣院,公子早早地便让厨房的备上大小姐喜欢的吃食,到现在刚刚好。”
鹿鸣院是沈清源的住所,看样子只是和沈清源单独吃饭,那还好些。
他这院落的名字委实有点像读书人的地方,沈清源本人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只是他走仕途并非科举,所拥有的也并不只是文弱书生的笔杆子。
鹿鸣院比栖玉院要大上许多,沈清和的住所要说小,池塘、竹林、花园,长廊再加上几个屋子,齐全得很,这几处虽占比小,但应有尽有,什么也不算缺。
而鹿鸣院显然是放大版和精致版的栖玉院,这还是沈清和第一次来沈清源的住所,深感这兄妹二人在沈府中的区别待遇。
沈清源作为沈家下一代的接班人,他在沈家的地位是直逼沈父的。
再加上他如今背靠太子,事业上算是一片明朗坦途,他在沈府的话语权也是隐隐可以压过沈父的。
不然,沈父也不会特意挑沈清源不在的时候,把她叫去挨训。
一路穿廊过院,假山流水,沈清源正在院中摆宴等候,石桌石凳,四四方方。
见她来了,便上前拉她入座,面带微笑,“来得刚刚好。”
沈清和随眼一瞟,这石凳还贴心地放了坐垫。
她落了座,沈清源摩挲了下她的手指,微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外面风大,也不知多添件衣服。”
既知外面风大,又何必在院中摆桌。沈清和默默吐槽。
而且如今烈日当头,纵使是初春时候也算不得冷。
她心里虽然下意识在反驳,但面上还是温和地回道,“还好,不冷,大哥怎么想着叫我过来吃饭?”
沈清源对九故吩咐道:“让她们上菜吧。”
然后看着她,神情耐人寻味,“听说父亲和母亲让你去赴嘉仪公主的宴会,你不愿去是吗?”
沈清和在现代社会也是活了二十多年,正常读过书,参加过工作的人,哪怕不怎么喜欢看人脸色,但也看得懂人的脸色。
之前她以为她不想去,沈清源那么疼妹妹必定是站在她这边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嘉仪公主不喜欢我。”她只是再一次重复这个理由。
沈清源难得地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下人们将菜都端上来后,他给她盛了碗汤放在她的面前。
汤还冒着热气,有白烟在碗上方飘起,随后又飘散。
沈清源轻轻笑了两声,“只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沈清和知道他想说什么,估计是还以为她对谢然安情根深种,所以不愿去。她也懒得去解释,便把话挑明了。
“大哥想说什么,就直说,也免得惹得我没胃口吃饭。”
沈清源见她冷脸,将那碗汤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再给她夹了几道菜,似乎有点刻意讨好的意味。
“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以前也知嘉仪公主对你不喜,却从来没有怕过她的。”
沈清和秀眉一挑,因情绪没控制好,话语里难免带着点怒气,“大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和……王府定了亲,王妃又对我极好,遇事有她为我撑腰,我当然不怕了。”
“可现在呢,现在这样我还不把嘉仪公主当回事,我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书里原身是觉得自己铁定能成为豫王世子妃,未来的豫王妃,所以对一个终将会出嫁的公主毫无畏惧之心。
虽然沈清和赞赏她的勇气,但也觉得原身这脑回路属实离谱。
这还有个更离谱的,沈清源知道自己妹妹不怕公主,竟然也不提醒着点,在这个皇权集中的时代,稍不留神就会要人小命的。
沈清源拍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算作安抚,语调傲然且自信,“放心,这次是皇后示意,太子派人安排,她不能在明面上对你如何。”
沈清和刚想说那暗地里呢,他就继续道,“至于背地里,此次大哥也会同太子到场,大哥会保护你的。”
沈清和并没有被安慰到,她烦得将手抽了回来。
这些说来说去,都是托辞,真正的原因是这段剧情算是前期的一个小高潮,男女主、深情男二和恶毒女配,全书最重要的四个角色都会出场。
什么修罗场、感情催化都在这里,她一个炮灰角色真的就想离这些重要剧情远一点。
她细眉拧着,嘴抿成一条线,脸色也崩得紧,浑身的烦闷都外化出来了。
“你为什么非要我去?我根本就不想去。”
“你是也和父母亲一样觉得我嫁不出去,觉得我能在那宴会上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沈清源起了身,慢慢走至她面前,在她跟前半蹲下,与她视线齐平,叹了口气,愁意自他的眼角眉梢漫开。
“不是,但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你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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