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鸢纪云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安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静下来后,陈氏小心翼翼地扶着纪云欢,让她弯腰趴在地上。“欢儿,你慢慢把药包呕出来,千万不要吞进去啊!”陈氏颤巍巍地说道。纪云欢颤巍巍地点头,害怕地将手指伸到喉咙里,想要将药包挖出来。陈氏则蹲在一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呕——”纪云欢一边干呕一边挖。“呕——”不停地挖,不停地呕,可卡在喉咙里的药包,就是弄不出来。“呕!”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欢终于将药包呕了出来!而此时,她的脸已经憋得发青发紫,呈现出可怕的猪肝色。药包被口水浸湿破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毒粉,已经变成了绿色。“天啊,真的是鹤顶红!”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吓得惊呼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就有人,对着陈氏和纪云欢指指点点。“没想到,还真是纪云欢要害自己的嫂子!”“多恶毒的...
《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冷静下来后,陈氏小心翼翼地扶着纪云欢,让她弯腰趴在地上。
“欢儿,你慢慢把药包呕出来,千万不要吞进去啊!”陈氏颤巍巍地说道。
纪云欢颤巍巍地点头,害怕地将手指伸到喉咙里,想要将药包挖出来。
陈氏则蹲在一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呕——”
纪云欢一边干呕一边挖。
“呕——”
不停地挖,不停地呕,可卡在喉咙里的药包,就是弄不出来。
“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欢终于将药包呕了出来!
而此时,她的脸已经憋得发青发紫,呈现出可怕的猪肝色。
药包被口水浸湿破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毒粉,已经变成了绿色。
“天啊,真的是鹤顶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吓得惊呼一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立马就有人,对着陈氏和纪云欢指指点点。
“没想到,还真是纪云欢要害自己的嫂子!”
“多恶毒的心思,我记得沈宁鸢对这个小姑子挺好的!”
“对啊,纪云欢及笄的时候,沈宁鸢还特意为她定做了一只纯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的手镯,现在那个手镯,就明晃晃地戴在纪云欢手腕上,她真是好狠的心,戴着自己嫂子打造的手镯,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
众人的议论纷纷,让陈氏和纪云欢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沈宁鸢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母女二人。
“婆母,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氏脸色一僵,阴狠地望向沈宁鸢。
“沈宁鸢,你差点害死欢儿!”陈氏咬牙切齿地吼道。
沈宁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什么叫我差点害死纪云欢?不是你们一直坚持,这里面装的不是鹤顶红吗?既然你们说这不是鹤顶红,我就喂给她吃,有什么问题吗?”
“你——”
陈氏被沈宁鸢怼得说不出话。
随后,沈宁鸢的目光,落到地板的药包上。
再次冷哼道:“更何况,你要我拿出证据,现在证据我也拿出来了,你就说,你认不认!”
陈氏也扫过去,看到地上的药包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证据确凿,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纪云欢的状况,缓和了一些。
她望着沈宁鸢,嘴巴里一口的血,却还是咬着牙,一脸愤恨地问道:“沈宁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把毒药藏在了牌位后面?”
陈氏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纪云欢。
“欢儿,这毒药是你藏的?”
纪云欢没有回答陈氏,眼珠子紧紧盯着沈宁鸢。
她想不通。
本来一开始,陈氏让她把证据全部毁掉的时候,她也想这么做。
但下了毒之后,她担心药量不够,怕一次毒不死沈宁鸢,所以偷偷将药包藏在牌位后面。
想着万一沈宁鸢没死透,她再偷偷下点药,直接送她去见阎王。
而且谁能想到,她会把毒药藏在案发现场,祖宗牌位的后面?
可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而且还是她半个时辰前,临时决定去做的。
那么,沈宁鸢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纪云欢疑惑的表情,沈宁鸢嘴角依旧噙着冷笑。
她当然知道,纪云欢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因为除了纪云欢之外,没人知道牌位后面,还藏着一包备用药粉。
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在前世,自己死了之后,魂魄禁锢在贞节牌坊里,亲耳听到的!
无数次,纪云欢穿着她的锦衣,戴着她珍藏的发饰,到贞节牌坊下面炫耀。
更是将她怕沈宁鸢没死透,偷偷将备用毒药藏在牌位后面的事情,当成战绩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不然,沈宁鸢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拿到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的毒?
见沈宁鸢不说话,纪云欢顿时就急了。
冲着沈宁鸢,歇斯底里地吼道:“贱人!你说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宁鸢垂下眼眸,俯视着纪云欢。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世她悬浮在贞节牌坊上,低头俯视着纪云欢的画面。
那时候的纪云欢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想到这里,沈宁鸢淡淡吐出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要不是怕我没死透,你也不会把备用毒药,藏在纪家祖宗的牌位后面。”
“纪云欢,终究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闻言,纪云欢脸色一僵。
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沈宁鸢,嘴唇止不住地战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沈宁鸢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此时,沈宁鸢已经不想管她是什么反应,冰冷的目光看向陈氏。
冷不防开口:“婆母,你刚才说过,只要我拿出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毒害我,你不会偏袒她,会大义灭亲,对不对?”
陈氏没有说话,沈宁鸢则笑眯眯地问道:“我现在要你,当场把纪云欢掐死,不过分吧?”
闻言,陈氏脸色又是一白,瞪大双眼望向沈宁鸢,“你、你要我亲手掐死欢儿?”
沈宁鸢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为了纪家的名声,婆母就该大义灭亲,不是吗?儿媳可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呢!”
这是陈氏以前常说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我......”
陈氏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以前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拿捏沈宁鸢的。
没想到,沈宁鸢会反过来,用这些话拿捏她!
想到这里,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纪云欢一眼。
蠢货!
怎么会这么蠢,竟然把备剩下的毒药放在牌位后面!
还给了沈宁鸢机会,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
见陈氏还在挣扎,沈宁鸢笑眯眯地催促道:“婆母,你还在犹豫什么?为了纪家的名声,你还是快点掐死纪云欢的好!”
沈宁鸢故意放慢了语气,啧啧作声警告道:“啧啧啧......毕竟长兄尸骨未寒,就敢毒害长嫂,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管是纪云欢,还是纪家的名声,都会一落千丈。”
她说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陈氏耳边来回徘徊。
想到纪家的名声,陈氏狠狠一咬牙。
转身望着纪云欢满是血污的脸,手颤巍巍地抬起,慢慢往她的脖子伸过去。
看到这一幕,纪云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道:“娘,你不会真要听沈宁鸢的话,为了纪家的名声,当场掐死我吧?”
“欢儿......”
陈氏声音发颤,“娘对不起你!”
话落,手已经触摸到纪云欢的脖子。
纪云欢害怕地直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停地求饶,“娘,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听了她的话,沈宁鸢心里一片寒意。
纪云欢!
你还年轻,你还不想死。
那么我呢?
我也就比你年大一岁,难道我就该死吗?
你对我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不想死,我也不该死!
想到这里,沈宁鸢恨意袭上心头,咬牙逼问道:“婆母,你还不动手,是想要毁了纪家的名声吗?”
听了这话,陈氏心口一颤。
纪家的名声......
对啊,比起纪家的名声,纪云欢的命算什么?
女子出嫁随夫,夫死随子,她已经嫁到纪家了。
纪家就是她的天,她理应维护纪家的一切!
只有纪家蒸蒸日上,她才能坐稳侯府夫人的位置。
牺牲一个女儿,换回纪家的好名声。
值了,
想到这里,陈氏心一狠。
咬紧牙关一用力,猛地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
“唔——”
随着陈氏这一掐,纪云欢喉咙一紧,瞬间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纪云欢艰难地抬起手,抓住陈氏的手腕,流着泪苦苦哀求。
“娘,不要啊,我是欢儿,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真的想亲手杀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纪云欢声音越来越哽咽,“娘,我本来不想杀嫂子的,明明是你让我......唔,唔唔!”
眼见纪云欢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陈氏直接用力,掐得纪云欢只能发出虚弱的哽咽声。
因为陈氏满脑子都是纪家的名声,和她京城侯府夫人的位置。
根本就不容从纪云欢的嘴里,再说出对她对纪家不利的话。
想到这里,陈氏手上的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直到纪云欢快要窒息,再也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
“欢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下辈子,娘还要你做我的好女儿!”
陈氏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纪云欢窒息翻白眼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手腕还是发力,准备送纪云欢最后一程。
“住手!”
就在这关键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祠堂外面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宁鸢惊了一下。
纪泽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纪泽海是她的家公,也是侯府如今的掌权人。
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道,纪泽海就这样大摇大摆,闯入沈宁鸢的视线。
走进祠堂之后,纪泽海眯着一双阴翳的眼睛,冷冷打量了沈宁鸢一眼后,给身旁的掌家嬷嬷使了个眼色。
掌家嬷嬷秒懂,低头走到陈氏跟前。
低声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随后就用力甩出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陈氏被打得身子一偏,整个人往旁边倒过去。
嬷嬷打完后,又毕恭毕敬地退回到纪泽海身后。
看到陈氏被打,沈宁鸢眼神一眯,抬眸细细打量着纪泽海。
没想到,她这个喜欢躲在暗处的公公,竟然舍得现身了。
前世这个时候,纪泽海是没有出现的。
是在她死透了之后,纪泽海假装刚刚得知她殉情,装作十分悲痛、难以接受的样子,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当时的场景,沈宁鸢记得清清楚楚。
纪泽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比陈氏和纪云欢还要伤心难过。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起了疑心。
甚至有人在外面乱传,纪云川出征之后,她不甘守寡不守妇道,勾引自家公公!
可恨这纪家一家子,把自己毒死之后,还要让她白白遭受这些谣言!
甚至还,连累了沈家!
可是现在,纪泽海怎么会提前现身呢?
难道是自己没死成,打乱了纪家的计划,所以过来主持“大局”了?
在沈宁鸢打量纪泽海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沈宁鸢。
对于这个嫁进门不过一年的儿媳妇,他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只有在需要用钱,需要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他才会带着人去知会一声。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次见面,但在他的印象里,沈宁鸢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而且没什么城府的人。
怎么现在,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言两语逼得陈氏,要亲手杀死纪云欢?
想到这里,纪泽海望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
“你......”
纪泽海刚要开口,沈宁鸢突然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直接把纪泽海愣住了,快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
沈宁鸢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不让自己挡在门口,以免遮住纪泽海的视线。
纪泽海云里雾里,不知道沈宁鸢要做什么。
等他瞥了一眼供奉牌位的屋子,人立马就傻眼了。
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踉踉跄跄连爬带滚地冲进供奉牌位的屋子。
看着散落一地的祖宗牌位,纪泽海好像也听到了纪家列祖列宗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谁......谁干的,用什么干的!”纪泽海拍着大腿哀嚎道。
闻言,沈宁鸢笑眯眯地举起手,“我干的。”
说完后,举起来的小手,指向角落的家法竹杖,“用它干的哦。”
纪泽海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去。
“你你你、”纪泽海指着沈宁鸢,怒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掀我纪家的祖宗牌位?”
沈宁鸢略显无辜,幽幽地说道:“没办法啊,小姑子把下毒害我的毒药,藏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后面,婆母要我找出证据,我只能这么做咯!”
“什么?”
纪泽海又一次傻眼。
然而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他立马就反应过来,沈宁鸢没有乱说。
当即狠狠地瞪了陈氏和纪云欢一眼。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也不能拿沈宁鸢怎么样!
此时,陈氏被嬷嬷打了一巴掌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转头望向差点被自己掐死的纪云欢,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
“欢儿啊!”
陈氏扑到纪云欢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陈氏抱着纪云欢哀嚎。
听到她哭,纪泽海眼里嫌弃的意味十足。
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连列祖列宗的牌位也护不住!
纪泽海走到陈氏跟前,冷声呵斥道:“虎毒不食子,遇到事情不想办法解决,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陈氏,你真是好样的!”
被纪泽海这一呵斥,陈氏大声哽咽道:“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就......”
陈氏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可纪泽海根本就不想听她解释,就直接打断道:“欢儿最好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陈氏脖子一缩,害怕得低下头。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掐死纪云欢。
但......她也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啊!
想到这里,陈氏就觉得很委屈。
她明明是为了纪家考虑,纪泽海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虽然委屈,但被纪泽海训斥,她也不敢反驳。
等到陈氏安静下来后,纪泽海才看向沈宁鸢,脸色比刚才还要冷。
直接呵斥道:“还有你,身为纪家的儿媳妇,遇到事情不为夫家考虑,竟是逼自己的婆母,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沈宁鸢,你好恶毒的心!”
这一开口,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沈宁鸢身上。
沈宁鸢挑眉,嗤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小姑子下毒害我,我没有乖乖去死,就成我的过错了?”
“至于那些牌位,你要怪就怪小姑子,谁让她把毒药藏在牌位后面。”
沈宁鸢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怪来怪去,就是怪不到她头上!
纪泽海心一沉,冷声强行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说是欢儿下的毒,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纪泽海一口咬死了,就是沈宁鸢的错。
沈宁鸢冷哼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场人都看着,他们可以帮我证明,就是纪云欢下毒害我,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纪泽海看了一脸猪肝色的纪云欢,沉声说道:“她年纪尚小,惊慌之间可能说错了话,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更何况,你是她的长嫂,她没理由害你!”纪泽海再次强调。
听了纪泽海的这番话,众人对纪云欢的怀疑,顿时就消散了几分。
确实,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没理由害自己的长嫂。
毕竟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也坏了。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宁鸢挑眉看向纪泽海,冷声问道:“听纪大人的意思,纪云欢下毒害我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纪云欢害怕得牙齿打颤,不敢回头。
“娘,刚刚那是......沈宁鸢的声音吧?”
陈氏攥紧了衣袖,神色紧张得不行,“是、是是,你没听错,确实是沈宁鸢的声音。”
不仅两人神色惊恐,在场其他人也惊得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人身后。
在一片吸气声中,陈氏和纪云欢哆哆嗦嗦地回头。
就见沈宁鸢倚棺而立,冷冷地望着她们。
陈氏和纪云欢瞬间瞳孔地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陈氏指着沈宁鸢,声音发颤。
沈宁鸢紧盯着陈氏,眼神透着寒意,“是人是鬼,婆母过来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说着,朝陈氏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可陈氏哪里敢过去?
饶是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识过死人诈尸。
“娘......我我......我怕......”
纪云欢比陈氏还紧张,攥紧陈氏的衣袖,不停往她身后躲。
因为那瓶下了鹤顶红的酒,是她亲自送到沈宁鸢手中。
如果沈宁鸢真的变成厉鬼回来索命,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想到这里,纪云欢哆嗦得更厉害了。
“欢儿,你确定沈宁鸢真的喝了那瓶毒药?”陈氏小声问道。
纪云欢害怕地点头,“我亲眼看着她喝完才走的。”
陈氏狐疑地打量沈宁鸢,小声嘀咕:“不应该啊,难道是毒药下得不够猛,没毒死沈宁鸢?”
这时候,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是不是纪夫人和纪小姐搞错了,其实少夫人根本就没有死?”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是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一定是搞错了。”
听了这话,陈氏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沈宁鸢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陈氏心下一惊。
有温度。
不是鬼?
沈宁鸢没有死!
陈氏退回到纪云欢身边,和她对视一眼,神情凝重道:“手是温热的,没有死。”
纪云欢不相信,指着沈宁鸢哭着摇头,“不是的,娘,你看沈宁鸢脸色惨白,正常人的脸,怎么可能这么白?”
毒是她下的。
酒是她亲眼看着沈宁鸢喝下去的。
怎么可能没有死?
陈氏闻言,探寻的目光看向沈宁鸢。
确实,沈宁鸢脸色白得发青,怎么都不像正常人。
沈宁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的恨意又增了几分。
鹤顶红,穿肠毒药。
纪云欢下药又猛。
她死前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才终于断了气。
脸色当然青白一片!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少夫人明明没有死,纪夫人和纪小姐怎么会说她死了呢?”
“对啊,还哭得这么伤心,把我们都叫过来,搞半天是一场乌龙......”
“可你们不觉得,这场乌龙很怪异吗?”
听到有人起了疑心,陈氏心里发虚。
和她一样不淡定的,还有纪云欢。
她看了一眼滚落在地板上的瓷瓶,抬头望向沈宁鸢,怯生生地问道:“嫂子,你真的没有死?”
沈宁鸢走到纪云欢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森然一笑,“我当然没有死。”
“怎么?听你的语气,见我没死,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沈宁鸢语气冷森森的。
纪云欢心虚,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眼睛。
“怎、怎么会......嫂子没有死,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
纪云欢支支吾吾,低头不敢直视沈宁鸢的目光。
可沈宁鸢却突然面色一冷,高高扬起手,一巴掌甩在纪云欢的脸上。
“纪云欢,你大哥新丧,尸骨未寒,你就下毒害我,你安的什么心?”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纪云欢一屁股跌坐在地。
可她顾不得身上的疼,惊慌失措地爬向沈宁鸢,急声辩解道:“嫂子,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向来对你敬爱有加,怎么会下毒害你?”
沈宁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瓶子,递到纪云欢面前。
冷声质问道:“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会相信,我当亲妹妹对待的小姑子,会下毒害我。”
说着,沈宁鸢加重了语气,“纪云欢!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发誓,这瓶下了毒的酒,不是你给我的吗!”
沈宁鸢猛地用力,手中的瓷瓶瞬间被捏成碎片。
有几块碎片往两边飞去,刚好擦过纪云欢的眼角,当场划破了她的脸颊!
“啊!”
纪云欢发出一声惨叫。
痛得捂住脸,鲜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来。
碎片要是有一点偏差,就能割破她的眼珠子!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还不等陈氏反应过来,纪云欢就已经见了血。
“沈宁鸢,你活腻歪了?敢对我女儿动手!”
陈氏高高扬起手,狠狠扇向沈宁鸢的脸。
不等巴掌落下,沈宁鸢眼神一狠,抬手抓住了陈氏的手腕!
陈氏瞪大眼睛望着沈宁鸢,“你还敢反抗!”
沈宁鸢冷笑,“娘刚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看到我指认纪云欢下毒,你一句关心都没有,就要扇我巴掌?”
沈宁鸢用力将陈氏的手甩开,“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当亲女儿看待!”
陈氏一个踉跄,被甩得后退了几步,好在贴身的婆子及时扶住她,这才勉强站稳。
而此时,众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什么?竟然是纪家大小姐给自己嫂子下毒?”
“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谁会蠢到在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呢?”
“是啊,刚才看到沈宁鸢死了,纪云欢还哭得那么伤心,明显姑嫂的感情不错,怎么会毒害自己的嫂子呢?”
“没错......”
听了这些话,纪云欢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猛地抱住沈宁鸢的大腿,大声哭喊道:“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是,我承认,这酒是我给嫂子送过来的,可那也是因为我看嫂子哭得太伤心,特意送温酒过来,给嫂子暖暖身子......我真不知道,这酒里被人下了鹤顶红啊!”
纪云欢哭得梨花带泪,一副被冤枉死了的委屈模样。
听了这话,沈宁鸢却突然笑了。
纪云欢一愣,不知道沈宁鸢在笑什么。
下一秒,沈宁鸢猛地抬脚,踹向纪云欢的心窝。
然后快速蹲下身,捏住纪云欢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沈宁鸢冷幽幽地笑问道:“我可没说过,那酒里面,下的是鹤顶红。”
“那么,我亲爱的小姑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了这话,纪云欢脸色瞬间惨白。
身体无力地瘫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沈宁鸢。
秋,入夜,洗鸢居。
檐上花灯如冷月,映照着堂前合欢。
斑驳碎裂的墙壁上,投射出合欢树随风晃动的影子,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饕餮,吞噬着一切利欲熏心。
合欢树旁立着一座高大的贞节牌坊,牌坊上刻着“贞洁烈女纪沈氏”七个大字。
“云川哥哥,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
崔明珠半裸香肩,依偎在纪云川的怀里,声音又娇又软。。
纪云川抱紧崔明珠,得意嗤笑:“沈宁鸢这个蠢货,死之前就被我们耍得团团转,不仅心甘情愿为我守活寡,还倒贴嫁妆养活纪家。如今都死了三年了,尸体早就被野狗啃得干干净净,我还会怕她不成?”
“人家也是担心嘛,听府里的下人说,经常在夜里听到表妹的哭声,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成了鬼?”
纪云川大手一挥,“珠儿别怕,她要是真变成了鬼,就让她看看我们有多恩爱哈哈哈哈......”
纪云川狂声大笑,握住崔明珠的手,凑到嘴边闻了一下,表情陶醉:“珠儿,你好香啊......”
“哎呀,云川哥哥你讨厌......”
两人不知廉耻地嬉笑放荡。
却不知沈宁鸢的魂魄,真的就悬浮在牌坊上方,垂眸冷森森地瞪着他们。
自从三年前为亡夫“殉情”,皇帝御赐了一座贞节牌坊后,她的魂魄就一直禁锢在这里。
直到纪云川假死复活,跪在贞节牌坊下哭到昏厥,上演了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骗取爹爹信任拿到兵权后。
转眼就用她的嫁妆,风风光光将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沈家的崔明珠娶进门!
这时候,沈宁鸢才幡然醒悟:
原来崔明珠,才是纪云川心中的白月光。
之所以娶她,都是为了算计爹爹的兵权和娘亲富可敌国的家产!
而她,也不是殉情死的。
是在纪云川假死的葬礼上,被婆母和小姑子一杯毒酒毒死的!
再对外宣称她是为了纪云川殉情,家族出了个贞洁烈妇,纪家狠狠赚了好名声。
婆母靠着善待媳妇的慈母形象,在京城贵妇圈里,有了一席之位。
小姑子凭着“敬嫂如母”的品行,让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她也为此嫁了个好婆家,婚后无忧顺遂。
至于纪家其他人,更是官运畅通。
原本的末流世家,成功跻身书香名流。
这一切,都是踩着沈宁鸢的尸体得来的!
三年来,沈宁鸢恨得目眦尽裂!
无数次,她对天嘶吼,想化作厉鬼将这些人撕成碎片。
可,她只是一个无形无影的魂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两人不知廉耻的一番云雨后,崔明珠等不及穿好衣服,就勾着纪云川的脖子问道:“云川哥,你不是说会为她准备一份大礼吗?”
“早就准备好了。”纪云川狞笑一声,“搬进来。”
话音刚落,护卫搬着五个半人高的坛子走进来,整齐地摆放在牌坊下。
看到这五个坛子,沈宁鸢瞳孔一缩,心脏狠狠抽疼了一下。
这五个坛子,难道是......
“不,不会的!”
沈宁鸢慌乱地摇头。
想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祛除出去。
可。
天不遂人愿。
就见纪云川弯腰揭开盖子,笑眯眯地问候道:“岳父大人,小婿为你准备的坛子,住得可还舒服?”
坛子里的人艰难张嘴,一口含血的唾沫喷到纪云川脸上。
“纪云川,沈家待你不薄,你恩将仇报害我沈家满门,畜、畜生,你不得好死!”
轰——
听到这个声音。
沈宁鸢的天。
塌了。
她的爹爹,高大威猛的八尺男儿。
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受百姓爱戴的镇国大将军。
竟然被做成了人彘?
湿热的眼泪涌出眼眶,沈宁鸢哽咽嘶叫:“爹!!!”
被喷了一脸血,纪云川恼羞成怒,狠狠一脚将装着沈老将军的坛子踹飞。
坛子重重砸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老东西,你咒我不得好死,我先让你生不如死!”
纪云川泄愤完,一脸狰狞。
此刻,沈宁鸢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开。
“纪云川,畜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是我爹啊!”
沈宁鸢目眦尽裂,拼了命地想脱离束缚,冲下去将纪云川撕成碎片。
可,不管她怎么愤怒,嘶吼,挣扎。
都,是徒劳。
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纪云川抹掉脸上的血,狞笑着望向牌坊,仿佛在和沈宁鸢对视。
“沈宁鸢,想知道剩下的四个坛子,还装了谁吗?”
纪云川挨着介绍:“这个,是最疼爱你的娘亲,我记得她最爱买些值钱的小玩意儿,在我娘面前显摆,把我娘气得不行,不过那些值钱的东西,现在都登记入库,在纪家库房里吃灰呢!”
听了这话,沈宁鸢心扎了一下。
纪云川明明知道,娘亲收集的那些小玩意儿,有大部分是送给他的。
至于在他娘面前显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纪云川的娘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娘亲就特意拜托商队寻找珍贵药草,给亲家母补身子。
娘亲一心为他着想,又怎么会想着去显摆呢?
“还有这个,是你武艺高强的大哥......使得一手好剑法啊,却在试练之中,几番羞辱我将我打倒在地!”
纪云川咬牙切齿,一脸的嫉恨。
沈宁鸢心痛极了。
大哥性情温厚,满腔真心竟是喂了狗!
当年大哥军务繁忙,为了提升纪云川的武功,还特意抽时间陪练。
可在他眼里,大哥付出这么多时间精力,却是为了羞辱他!
“这个,是你文采斐然的二哥,想当年,一曲《今朝赋》流传于世,那是何等的风采!更是号称‘非秋英不食,非晨露不饮’......可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做成人彘,装在这小小的坛子里!”
沈宁鸢看着纪云川一眯眼睛,狠狠踢了一脚,装着二哥的坛子就在院子里滚了一圈。
好巧不巧,就停在她贞节牌坊的墙根稳稳贴着。
沈宁鸢的心狠狠一痛。
二哥......
最疼爱她的二哥。
这是到死了,都还放不下她吗?
她知道纪云川为什么嫉恨二哥。
当年二哥一心为纪云川考虑,多次劝他阅读兵书。
毕竟深谙用兵之道,方可百战不殆的道理,小孩子都懂。
可这些苦口婆心,在纪云川眼里,就成了二哥嘲笑他笔墨不通。
还嫉恨了这么多年。
这时候,纪云川走到最后一个坛子前。
玩味地笑了。
“沈宁鸢,是不是很好奇,最后一个坛子里,装了什么人?”
最后这个明显小一圈的坛子,沈宁鸢确实猜不出来。
毕竟沈家,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你肯定猜不到啊,因为这是你刚满三岁的小侄子,你还没见过人家呢!毕竟他出生的时候,你的尸体早就被野狗啃干净了哈哈哈......”
什么?
沈宁鸢身体一晃。
那是......她的侄子?
她想起来了。
三年前她死的时候,大嫂已经怀孕了。
她还眼巴巴地盼着侄子出生,给他打了一对黄金锁,保佑他一生顺遂平安。
可等不及她送出去,就被纪家算计死了。
没想到,她盼星星盼月亮的小侄子,也被做成了人彘!
纪云川,真可恨啊!
竟连三岁小孩子都不放过!
沈宁鸢目眦欲裂地瞪着纪云川,恨不得将他剜下一块肉来。
“沈宁鸢,夫妻一场,我送你一家团聚,也算对得起你,白白送给纪家那么多嫁妆了哈哈哈哈!”纪云川狂妄大笑。
崔明珠贴到纪云川怀里娇笑,“云川哥好心让表妹跟家人团聚,她泉下有知,一定会对你感恩涕零的!”
纪云川得意不已,“她当然要对我感激涕零,让她死得这么轻松,死了变成鬼还能拥有一块御赐的贞节牌坊!”
纪云川猖狂大笑,将崔明珠搂在怀里,两人得意地转身离去!
“啊!!!”
看着两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沈宁鸢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直抵云霄,仰天一阵嘶吼。
“老天爷,我有错,我可以去死,可为什么要让我的家人,为我的过错付出代价!”
“纪云川!崔明珠!你们真该死啊,我沈家满腔真心,就活该被你们辜负嘛?”
“若有来生,我定要将你们推下血海地狱,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伴随着沈宁鸢的嘶吼。
一道闪电撕开幽黑的夜空,狠狠落在贞节牌坊的上方。
“轰隆”一声!
顷刻间,这座立了三年之久的贞节牌坊,轰然崩塌......
被沈宁鸢掐住脖子拖着走,纪云欢感到一阵窒息。
可看到沈宁鸢拖着她走的方向,竟是纪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纪云欢脸色瞬变,立马变得慌乱不已。
沈宁鸢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
不,她不能被带到那里!
纪云欢双手乱挥,大声向陈氏求救,“娘,救命啊!女儿要被勒死了,你快阻止大嫂,女儿不想死啊!”
陈氏大步冲过去,死死抓住沈宁鸢的手,厉声质问道:“沈宁鸢,这里是纪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堂屋,云川的灵堂还在外面,岂容你胡来!”
沈宁鸢将陈氏的手甩开,“不是你说的,要我拿出证据吗?”
“你找证据,去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做什么?”
陈氏心口一跳,隐隐惴惴不安。
沈宁鸢没有回应她,拖着纪云欢走进了牌位堂屋。
见此,陈氏立马急了,连忙瞪向身旁的丫鬟婆子。
嘶声大吼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少夫人疯了吗?快把她拉下去啊!”
话落,几个丫鬟婆子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上去。
可还不等她们靠近,沈宁鸢猛地一用力,掐紧纪云欢的脖子。
对着逼近的丫鬟婆子们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谁敢上前一步,我现在就掐死她!”
看到纪云欢被掐得脸色发紫,这几个丫鬟婆子,不敢再上前一步。
眼见沈宁鸢来真的,陈氏吓得脸色发白,“沈宁鸢!你、你别胡来,她是云川的亲妹妹啊!”
但也不敢上前,生怕沈宁鸢真的会掐死纪云欢。
“放心,只要你们不胡来,我不会动她的。”
说完,沈宁鸢冷冷扫了陈氏一眼,继续拖着纪云欢往堂屋里面走。
走进去之后,沈宁鸢松开手,将纪云欢扔到一边。
她抬头扫视了一圈,目光紧盯着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氏快走几步跟进来,问道:“沈宁鸢,你到底要做什么?”
“找证据。”
沈宁鸢说着,拿起主案台上纪家施家法用的竹杖,握在手里掂了掂。
见此,陈氏皱了皱眉头。
只觉得沈宁鸢莫名其妙的。
找证据就找证据,拿家法执杖做什么?
难道有人会傻到,将证据留在供奉牌位的祠堂里?
可下一秒,陈氏就傻眼了。
只见沈宁鸢拿起竹杖,对着这些牌位猛地一扫!
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当场被掀翻了一大片!
“啊啊啊!沈宁鸢,你疯了!”
陈氏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冲过去想拦住沈宁鸢。
可人刚靠近,沈宁鸢手握竹杖,直接劈向陈氏的脑袋。
“嗷嗷嗷嗷!”当场就劈得陈氏嗷嗷乱叫!
沈宁鸢快速抽回竹杖,反手用力横扫。
纪家供奉的祖宗牌位,又被掀翻了一片。
再扫!
三代以上的牌位,被她哗啦啦掀翻在地。
到了最后,沈宁鸢直接跳起来。
供奉在最上方,纯金打造的始祖牌位,被她一竹杖掀飞。
“哐当”一声。
牌位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得所有人心头一震,惊惧地瞪着沈宁鸢。
“啊!!!”
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祖宗牌位,陈氏捂着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这一刻,她好像听到了纪家列祖列宗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陈氏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沈宁鸢,颤声质问道:“沈、沈宁鸢,你大逆不道,竟然砸了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找证据。”
沈宁鸢语气淡淡,依旧是这三个字。
“你找证据就找证据,你掀纪家的祖宗牌位做什么?”
陈氏急得跳脚,拍着大腿嗷嗷乱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们纪家,怎么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嫡亲的儿子尸骨未寒,儿媳就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家门不幸啊!”
任她喊,任她叫,沈宁鸢只当狗叫。
目光往地上的牌位扫视一圈,突然眼神一顿。
顺着沈宁鸢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地上的那个米黄色药包后,陈氏脸色瞬间煞白,喊叫声戛然而止。
那是......
她装鹤顶红毒药的纸包!
她不是已经交代过纪云欢,下了毒药后,要把这东西毁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见沈宁鸢就要捡起药包,陈氏也赶紧冲过去,想抢先一步抢过药包。
沈宁鸢故意等陈氏过来,在她弯腰伸手快要碰到药包的时候,沈宁鸢一脚踩在陈氏的手背上。
“啊!”陈氏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沈宁鸢不为所动,快速捡起地上的药包后,又马上抬起脚。
看着陈氏痛得扭曲的脸,沈宁鸢挑眉含笑,笑眯眯地问她:“婆母这么着急,难道也和儿媳一样,急着找到小姑子下毒害我的证据吗?”
沈宁鸢扬了扬手中的药包,笑得更灿烂了,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这里面装的,就是纪云欢下毒用的鹤顶红。”
陈氏脸色更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里面装的就是鹤顶红,万一是其他东西呢?”
她们来个死不承认,沈宁鸢又能怎么样?
闻言,沈宁鸢笑容更烂了,“很简单,让小姑子把它吃了,就知道是不是了。”
说着,沈宁鸢收敛笑意。
望向虚弱地趴在地上,被她折腾得几乎只剩半条命的纪云欢,目光泛着幽幽冷意。
陈氏看到这一幕,立马快走两步跑过去,护在纪云欢面前,厉声呵斥道:“沈宁鸢,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先冷静下来!”
“婆母,你在紧张什么?不是你让我拿出证据的吗?”
说着,沈宁鸢走过去,一脚将陈氏踹开。
然后蹲下身,强行掰开纪云欢的嘴,将一整个药包塞进去!
纪云欢使劲挣扎,不停地挥舞双手,想要将沈宁鸢推开。
一边挣扎一边哀求道:“唔唔,嫂......唔唔,不要......我不想......不想死!”
可不管纪云欢这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开沈宁鸢的手,小脸被生生涨成了猪肝色。
眼见那个药包,马上就要被纪云欢吞下去。
“啊!!!”
陈氏嘶吼怪叫一声,冲过来一把将沈宁鸢推开。
“够了!”陈氏狠狠瞪着沈宁鸢,“就算这里面真的是鹤顶红,你也不能给欢儿吃,你是要害死她啊!”
沈宁鸢被这一推,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平静地望着陈氏扑向纪云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有再上前一步。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纪云欢怎么给她下的毒,她就要她怎么吞下去!
陈氏望着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纪云欢,担心得都快哭了。
紧张得声音发颤,“欢、欢儿,你、你还好吧?”
此时,药包已经卡在纪云欢的喉咙眼,稍微咽一下就能吞进肚子里。
到那时,鹤顶红吞入腹中,纪云欢小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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