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南杨树斌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权途巅峰向南杨树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冬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穆公强板着张臭脸,王霞更懒得跟他说话了,提着包就往房间走。穆公强见老婆当他是空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知道买买买。”王霞都走到门口了,脚又停了下来,扭过头道:“那我还干什么?你的事我能管得了吗?行,你要让我管也行,先把你身边的那几个狐狸精给撵走。”“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王霞虽说看开了,但要说心里没有气那是假的,见穆公强否认,冷笑了一声:“所以啊,人只能自己疼自己,这不,没人送生日礼物,我只能自己送自己生日礼物了。”生日?穆公强忽然来了灵感,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忙嘛,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先提前宣布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什么大礼?”“让我留个悬念。后天是国庆节,正好孩子们都回来,明晚我给你办个生日宴,饭...
《官场权途巅峰向南杨树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见穆公强板着张臭脸,王霞更懒得跟他说话了,提着包就往房间走。
穆公强见老婆当他是空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整天就知道买买买。”
王霞都走到门口了,脚又停了下来,扭过头道:“那我还干什么?你的事我能管得了吗?行,你要让我管也行,先把你身边的那几个狐狸精给撵走。”
“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
王霞虽说看开了,但要说心里没有气那是假的,见穆公强否认,冷笑了一声:“所以啊,人只能自己疼自己,这不,没人送生日礼物,我只能自己送自己生日礼物了。”
生日?
穆公强忽然来了灵感,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忙嘛,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先提前宣布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让我留个悬念。后天是国庆节,正好孩子们都回来,明晚我给你办个生日宴,饭店我都订好了,就在春风得意楼。”
王霞开心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也没打算请外人,就咱们家里人,明天我跟春阳说,秋凉那边你通知她,夏炎你也顺便说一声吧。”
“那冬寒回不回来?”
“她一个大学生,放假不回家干嘛?你要是不放心,也联系一下。”
......
季恒晚上请向南吃饭,季恒告诉他,县局那边对杨树斌的调查估计是无疾而终了,杨树斌确实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向南没把杨树斌当作大目标,这事先记着再说,所以也没太当回事,跟季恒开了个玩笑,说你明知这事跟肖志华有关,就不怕肖志华腾过手收拾你?
季恒不以为然地道:“老韩都管不着派出所,他肖志华算个屁。”
“那贾县长呢?”
“向书记,我跟你交个底吧,这白石我是真不想待了,政治生态贼烂,白石就是微山的一个缩影,谁屁股底下没点事情?现在冯书记来了,正在整顿,管委会主任和分局长进去了,就释放了个信号,贾县长?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得稳呢,哪儿顾得上我。你是冯书记老乡,我够不着冯书记,只能抱你的大腿了。”
向南失笑道:“抱我大腿有个屁用。老季,没事多看看书,你没看现在不少小说里,都是憋屈男主救下女领导之后飞黄腾达,你没事多瞄着点,万一走狗屎运呢。”
季恒不屑道:“那都是啥也不懂的脑残傻缺写的,哪来的那么多女领导轮得着我来救?你还别说,我最近闲着没事,还真就看了几本,都气得便秘了。那什么窝囊赘婿的,救了个美女领导,美女领导就以身相许了。你说这特么是不是脑残,哪怕是一个不成功的女人,她也会选择有能力的男人,更别说那些成功的有背景的女人了,退一万步讲,轮得着你救她一回,她可能会感激你,但绝不会搞什么以身相许,你算个逑啊。”
季恒越说越上头了:“还有,写什么男主把主要领导老婆给睡了的,简直更是脑残,不说大领导了,就是副县长的老婆,你一般人就接触不到,什么秘书睡了领导老婆的,更特么扯。网络小说误人不浅啊。”
“老季,你别把人一棍子打死,我觉得吧,只要锄头挥得好,就没有锄不了的草,现实说不定比你说的那些小说更精彩。”
“照你这么说,你是把冯书记给锄了?”
“我这锄头不行啊。”
两人侃了阵大山,喝完一瓶白酒,季恒家里的狮子电话来吼,赶紧散了,各回各家。
宿舍里,穆秋凉正在灯下备课,见向南浑身酒气地回来,就要给向南倒水,被向南拦住了,将穆秋凉抱到自己腿上来,低声道:“老婆,我让你受苦了。”
穆秋凉笑着道:“哪有什么苦,我觉得挺好的。”
向南忍不住道:“老婆,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可能要提拔了,到开发区管委会当主任。”
“真的假的?”穆秋凉惊喜地道,“这可是大喜事啊。”
“还没完全定下来,不过我估计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冯书记亲自跟我说的,所以我打算在县城买套房子,这样你就不用每天往白石跑了。”
“那太好了。这样我爸对你的态度就会改变了吧应该?”穆秋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是她生日,晚上家里在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到时候正好把这个好消息宣布一下。”
向南愣了一下:“你.妈生日?秋凉,我......还是先不去了吧?”
怕穆秋凉不开心,向南解释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这个事什么时候能敲定。你爸的性格你知道的,没有十拿十稳的事,他未必会相信,况且,这里面还存在一些变数,而且我跟你爸你姐那晚才吵过,这事还没消化完,我要是去了,搞不好又会吵起来,别扰了你们一家的兴致。”
穆秋凉表示理解,岔开了话题:“你准备在哪儿买房子?钱够不够啊?我这儿还有点钱,要不一起凑凑?”
向南在穆秋凉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道:“怎么能让你花钱呢,放心吧,这些年我也攒了点钱,搞个首付没问题,到时候就用我的住房公积金还货就行了。”
“我也有住房公积金的,可以一起还。”
“好,等国庆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看看房子。秋凉,我们分个工,我呢,负责买房子,你呢,就负责把房子变成家,然后我们共同努力,再生个孩子,一家三口,想想得幸福。”
俩口子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情动之下,免不了缠绵一阵子,为生孩子事先准备。
......
三江市某县城郊区的一所民房里。
一个青年正在收拾行李,身后站着一位年迈的中年妇女,万般不舍地道:“北啊,你真要走?”
“妈,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青年的手停顿了一下,提起了箱子道,“妈,等我赚了大钱,我给你盖一幢大房子。”
当上了副镇长之后,经人介绍他又认识了当教师的穆秋凉,穆秋凉虽然是老师,但父亲穆公强却是县里的地产大亨。
他原本是瞧不上向南的,但在得知了向南的成长轨迹之后,他认为有秦部长的照拂,向南绝不会止步于一个副镇长,而在他从事地产界的这些年,他深知权力对于商界的重要性,他决定投资向南,这才同意了向南跟女儿的婚事。
谁也没想到,没多久,秦部长在市里的政治斗争中败北,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顺城,向南也变成了一棵无根的浮萍,整整七年,一直还是副科,虽然期间也经历了两次职务调整,可光调整职务,不调整级别,这让穆公强非常失望,对向南也由最初的关照有加变得冷言冷语。
这也直接导致向南和穆秋凉的关系紧张,向南清楚地记得,为此,他们已经分居了三年。
“老婆,你怎么来了?”向南回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穆秋凉,一时间情难自己,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跟她同来的大姨子穆春阳。
穆秋凉垂着头不说话,穆春阳先开口了:“向南,秋凉是来跟你离婚的。”
向南愣了一下,前世自己确实跟穆秋凉离了婚,但这一世自己改变了剧本走向,难道还绕不开离婚的结局?
“向南,秋凉当初也是瞎了眼,把你当成了潜力股,结果呢?你向七年还准备向几个七年?”穆春阳毫不留情地道。
这事向南前世没有经历过,不过以他当时的性格,多半会跟穆春阳争辩上几句,说什么30岁的副科级也不算差之类的,但这一世的向南多出十几年的人生经历,自然不会惯着向来强势的穆春阳。
“你闭嘴,这是我跟秋凉之间的事,你少哔哔。”向南不客气地打断了穆春阳的话,看向了穆秋凉,“秋凉,这是你的意思吗?”
“你什么态度?向南,我告诉你,秋凉来了,就表示了她的态度,今天这婚,你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穆春阳在家里是老大,强横惯了,“向南,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一事无成,权,你没有,钱,你也没有,你说你能给秋凉带来什么样的生活?要不是我爸,你开的车、住的房,你能买得起吗?我要是你,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顶着个副科级的名头,办啥啥不成。你要是个男人,就爽快点把字给签了!”
向南懒得理她,别人他不管,他只在乎穆秋凉的态度,定定地看着穆秋凉,等着她开口。
穆秋凉也有些听不下去了,道:“姐,你在外面等我,我跟向南聊聊。”
穆春阳也是没辄,跺着脚道:“秋凉,我提醒你,你别被他忽悠,他给你画饼都画了七年了!”
“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别让我赶你!”向南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软弱的向南,指着门外,就差把穆春阳给轰出去了。
穆春阳气哼哼地出了门,向南砰地一声大力地把门关上了,让穆秋凉坐下,给她倒了杯水,道:“秋凉,虽然我们分居了这么久,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是我们的感情出了问题。我知道,你爸妈和你姐都瞧不起我,是,这些年我一直没能提拔,但这些跟感情有关吗?”
穆秋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我爸对你的期望。”
“你爸是拿你的婚姻当作投资,现在投资失败了,就想收回投资。当初,不要孩子,你是听了你爸的话,后来我们分居,你也是听了你爸的话,现在要跟我离婚,也是听了你爸的话,我就问你一句,秋凉,你什么时候能做你自己?”
“一切都以你爸为中心,你爸比别人NB?”
穆秋凉苦笑了一声道:“向南,我们都是寄生虫,我姐虽然说得难听,但她说的对,如果没有我爸,我们能买得起房子、车子吗?离开了他,我们还能有更好的生活吗?”
向南沉声道:“秋凉,这就是所谓的好的生活吗?好,即使我同意跟你离婚,那你爸还会对你进行什么样的投资?如果再失败呢?你这一辈子就心甘情愿地当一件商品被投资来投资去吗?秋凉,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只要你愿意,房子、车子我一样都不要,我就不信,凭我向南的能耐,还养不活自己的老婆!”
穆秋凉有点惊讶地看着向南,她从来没听过向南说出过这么掷地有声的话来。
她的眼睛里有了神彩,事实上,她对向南的失望和绝望并非来自于他的不提拔,而是来自于他的不争和软弱。
“只要你不愿意离婚,没有谁能勉强得了我们!”向南握着穆秋凉的手,铿锵有力地道。
穆秋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颤声道:“向南,你不会还是在给我画大饼吧?”
向南将穆秋凉揽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我已不再是以前的向南了。”
说完这句话,向南拿过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拉开门,冲着在门外等候的穆春阳道:“你自己回去吧,秋凉,她今晚不走了!”
“啊?”穆春阳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不由道,“秋凉,你脑子昏了是吧?”
“姐,向南是我老公,我相信他!”
“他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忘了爸交待的事情了吗?”
穆秋凉一字一顿地道:“姐,这事我办不到!”
“秋凉,爸可是跟你说的好好的,你会坏了爸的事的!”
向南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走到穆秋凉身边:“什么事?”
穆秋凉犹豫了一下,告诉了向南实情:“爸想在县里拿一块地,但被卡住了,负责这个事的曹副县长说,只要我嫁给他儿子,他就能帮爸把地拿下来。”
向南的脸色顿时变了:“放特么的屁!”
穆春阳尖声道:“秋凉,你别忘了,你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爸给你的?说好了的事,你现在反悔了?向南有什么好,跟着曹县长的儿子,不比向南强吗?”
如果冯胜男是男人,向南就有告状之嫌,但冯胜男是女人,向南小老乡的身份加上他的控诉,在她看来,向南就是受了委屈找家长来了,激起了她的母性情怀。
冯胜男蹙着眉头道:“那韩旭东怎么说?”
“韩书记说是个误会。”
冯胜男脸色微沉:“这倒符合他左右逢源的性格。”
向南有些好笑,原来在冯胜男的心里,韩旭东是这样的一个印象,跟着道:“派出所所长季恒表示,会彻查此事。”
“季恒?”冯胜男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这个事不太好查吧?”
“态度最重要。”
冯胜男微微点头:“对,态度很重要。”
向南其实是对症下药的。
冯胜男在微山的状况不是太好,非常需要秀一把肌肉,人事权是县委书记必须要抓在手中的,也就是说,无论面对多大的压力和阻力,在人事方面的决定她必须强势推进。
所以,只要向南自己不出问题,管委会主任的位置就一定是向南的。
那么,向南需要做的,正如他抛砖引玉的那句话——态度最重要。
而抛出季恒,则是他在冯胜男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开发区管委会,乱象丛生,他必须要有一支强有力的公安队伍,当然,这要看季恒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这同样也是向南表达的一个态度,他有能力把管委会治理好。
这是明面上的态度,也得到了冯胜男的认可。
基于这个谈话的基础,向南暗里的态度就可以顺势表达出来了。
“肖志伟的事是在想像之中的,其实查也不难查,只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就这么大点事,这点委屈我还是能承受得了的。”
冯胜男又是一笑,这个小家伙是在为自己着想啊,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凭这么点小事,肯定扳不动贾霄霆,不错,很有大局观,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小老乡挺有想法,心里对向南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也不能白让你受委屈。”冯胜男笑着道,“向南,如果让你任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你能不能干好?”
这算是与向南摊牌式的谈话了。
向南沉吟了一下,道:“绝不负书记对我的期望。”
“好,那你说说,有什么想法。”
向南不假思索地道:“人,事。给我半年时间,这两方面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
“好,我就给你半年时间,向南,你是我老乡,可别给我丢脸!这几天,以稳为主。”
冯胜男一锤定音,向南知道这事成了。
再次向冯胜男表了态,向南这才离开。他没忘记去宁致远办公室走一趟,现在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出了县政府,向南吁出了一口气,从这一刻开始,我向南就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在向南离开后,冯胜男给公安局长吕文松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吕文松匆匆赶到,冯胜男把向南昨晚的事情给说了:“吕局,这地方派出所做事,也太没规矩了,你是不是得好整顿一下了?”
吕文没想到冯胜男说的会是这件事,其实他也正恼火着呢。
季恒送上来的报告,身为公安局长的吕文松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分明就是冲着诬陷向南去的,只不过是没成功而已。
这事本来到此也就结束了,季恒非得要查个明白,吕文松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你爱折腾就折腾吧,但季恒带来的那份录音,着实让他恼火。
什么叫“我看吕局是听你的还是听贾县长的”?
吕文松跟冯胜男是前后脚到的微山,微山排外,连冯书记都是这样的待遇,就更别说他这个外来户公安局长了,所以听到杨树斌的这个话,吕文松的心态就有点崩,连一个派出所的指导员都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公安局长颜面何在?威严何在?
“冯书记,你批评得对,这事我一定会一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诬陷我们党的干部,还是有人监守自盗。”
见吕文松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冯胜男淡淡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向南真没想到冯胜男的决心,季恒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大,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向南离开县政府,也没打算回白石,早上送老婆去学校,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不过现在离饭点还早,向南干脆打了个车,去几个楼盘看看。
经过昨晚的事,向南明白,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自己工作这十来年还攒了点钱,虽然不多,但在一般的小楼盘付个八十平左右的首付问题不大。
老婆在一小任教,自己又要到开发区工作,结合这两个因素,向南选了丽水家园这个距离适中的楼盘。
向南万万没想到,接待自己的售楼小姐居然是大姨子穆春阳,还真是冤家路窄。
“买房啊?你能买得起吗?”穆春阳没忘记昨晚是怎么被向南骂出门的。
向南这张嘴现在可不饶人:“你管我买不买得起,我还不能看了?我倒是奇怪,你爸那么有钱,怎么让你在这儿做售楼小姐呢?”
穆春阳嘲讽道:“这是我爸开的楼盘,再说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爸这算盘打得精,少雇个人就少出一份工资。”向南反击了一句道,“来,给我说说这儿的房价。”
“一万二。”
向南愕然道:“就这破地方值一万二一平?怪不得这么大一售楼处一个买房的都没有。”
微山的房价好一点的楼盘也就八千,像丽水家园这么偏的地方,最多五千,穆春阳就是故意抬价,继续嘲讽:“你来就这价,买不起就别充大尾巴狼。向南,我都说你要啥啥没有了,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这样,你跟我妹妹离了,我给你打个对折。”
“喂,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投诉你?”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青年,来到向南面前,吐沫横飞地叫嚣道:“就你啊?你特么谁啊?你特么要投诉谁啊?”
贾霄霆的脸被打得啪啪响,顿时就涨红了,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争辩道:“人是会变的,以前是清廉的干部,将来未必就清廉,我觉得我问心无愧,至少我推荐刘凯的时候,刘凯没有任何问题。”
冯胜男淡淡一笑:“贾县长,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今天我们也不是讨论这个话题。”
贾霄霆这才发现自己被冯胜男带偏了节奏,搞错方向了,脸却是更热了,感觉整个面部神经都在跃跃欲试,连忙喝了口水,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冯书记,这个话题既然抛出来了,我就多说两句,过去的不谈,就说现在,你力荐向南担任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你能保证他将来不违纪甚至是违法?”
冯胜男淡定地道:“违纪我不敢保证,大家都知道,在特殊的情况下,有的纪明知要违也还是要违,都是为了工作。乔书记,你们纪检上不是有容错纪错吗?”
“是的,说的就是这种单纯为了推进工作而不得不违反纪律,这与触犯法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纪委书记乔昌明沉声道。
冯胜男点了点头:“但是我可以以我的党性来担保,向南同志将来绝不会贪赃枉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这可以白纸黑字地落下去,上报到上级组织部门。这件事,从我做起,并且从今往后,形成一项制度,谁举荐,谁负责。钱主任,国庆期间,辛苦你一下,把文件起草好,节后我要看。”
冯胜男这么一搞,众人都是一惊,要是真出台这项制度,那岂不是凭空给自己的脖子上加了一条绳索?以后谁还敢推荐干部?这不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吗?
当即就有人委婉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冯书记,这个制度是不是符合规定暂且不说,但是从事实的角度出发,执行起来恐怕会有难度,而且会造成不良的后果啊,正如贾县长所说,人是会变的,以前好不代表将来就好,这是会随着时间、环境和一些其他不可控的因素发生变化。”
冯胜男低头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事不在本次议题范围之内,下次再议。”
贾霄霆觉得这个会议的方向不断在发生偏移,他算是看出来了,冯胜男是借着这么一个机会,不断带节奏,试图分化他的阵营,事实上,她的目的也在渐渐达到,如果再任由她掌握主动,那今天自己可真就是丢脸丢到家了。
贾霄霆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敲了敲桌子道:“我觉得与其这么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不如直接投票表决吧。”
“好,那就表决吧。”冯胜男的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刚刚一番明刺暗讽只不过是压了贾霄霆一头,这不代表她就稳操胜券。
贾霄霆沉着脸,第一个举手:“支持肖志华的请举手。”
他的这个动作,意味着给了之前一些左右摇摆的常委一个新的表态机会,常务副县长咬了咬牙,也举起了手:“我同意贾县长的意见。”
跟着便有人也跟着举起了手,这个头开了之后,不断有人举手,很快向南的支持者也举手投票,很快结果出来,出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局面。
一共十一名常委,三名弃权,剩下的八人,四对四,打平了!
这个局面还是头一回发生,一时之间,都有些傻眼,还是支持冯胜男的组织部长薛厚飞提了个建议,将举手表决改为不记名投票,重新表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经过众人同意,县委办主任钱晓明安排工作人员拿了一叠白纸,挨个分发下去,就等他们在纸上写下支持者的名字,或者弃权。
在这个过程中,冯胜男和贾霄霆的心都悬着,刚刚的投票结果虽然打平了,但不记名投票,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很快,十一名常委都在纸上写下了投票决定,然后将纸叠了几道放在桌上,薛厚飞和钱晓明现在计票,得出的结果是向南六票,肖志华四票,另外一票弃权。
冯胜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着痕迹的笑容,贾霄霆却是如遭重击,这次交锋的失败,不仅仅是一个位置的竞争失败,更是对他个人厨威望的沉重打击。
“形成决议吧。”冯胜男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兴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贾霄霆。
贾霄霆看着计票结果,愣了几秒钟,只得苦涩地接受失败。
形成任职决定之后散了会,贾霄霆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曹兴邦快步跟了上去,低声道:“贾县长,我是投了你的票的。”
贾霄霆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个屁用,老子需要找个地方舔一下伤口,你这个时候表个毛的忠心啊。
冯胜男冷冷地看了一眼贾霄霆的背影,叫住了组织部长薛厚飞:“薛部长,再辛苦你一下,今晚加个班,把话都谈了,明儿一早就开始公示。”
薛厚飞笑了笑道:“冯书记,有人更急,都等着结果呢,我马上安排。”
冯胜男也是一笑:“通知一下向南,我亲自跟他谈吧。”
这时,秘书宁致远匆匆地过了来,低声说了几句,冯胜男脸色一变,失声道:“有这样的事?”
宁致远道:“是向南亲自打的电话。”
“让吕文松来我办公室一趟。”冯胜男匆匆地去了办公室。
时间往前推进半个多小时。
春风得意楼888包间,王霞的庆生宴已经进入尾声,一家兴致比较高,都喝了不少酒,穆秋凉也喝了不少,在王霞去卫生间的时候,穆公强还端着酒杯过来,特意向她道了歉。
穆秋凉也不想跟父亲弄得太僵,况且将来向南提拔了之后,一家人还要相处,便借这个机会跟穆公强冰释前嫌,喝下了这一大杯酒。
此时的派出所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季恒调了报警记录,没查到有人报警,开始询问起杨树斌接警的事情来。
杨树斌当然答不上来,阴沉着脸道:“季所,你别没完没了,死揪着不放。”
季恒脸冷如霜道:“杨树斌,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今晚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我不介意把这事捅到县局去,看看你这个指导员是怎么办的案!”
杨树斌直接翻脸了:“季恒,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安安心心做你的所长不好吗?你非得往混水里插一脚,这事是你能掺合得了的吗?”
季恒冷笑了一声道:“那个不关你事。你不是说接到报警吗?说,到底有没有人报警?”
杨树斌也是冷笑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有本事你自己查,我特么无可奉告。你不是要把事情往县局捅吗?好,你去捅啊,我特么倒要看看吕局是听你的还是听贾县长的。”
撂下这句话,杨树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季恒冷眼看着杨树斌的背影,拿出手机,停止了录音,关上门开始写今晚这事的报告。
次日一早,季恒带着报告一头扎进了县局局长杨万里的办公室。
此时的向南已经到了县政府的八楼,不过冯胜男在开会,便到他秘书宁致远的办公室坐坐。
宁致远知道自家老板跟向南是老乡,走得挺近,所以对向南很客气,为向南泡了杯茶,低声道:“向书记,你是为了管委会的事情来的吧?”
向南跟宁致远打了不少回交道,因为冯胜男的关系,两人有些私交。不过前世的向南没看透人间冷暖,所以跟宁致远的关系一般,但现如今,向南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自然不会放过交好的关系。
递了根烟过去,向南笑着道:“主要还是来看看宁哥你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
宁致远接过烟呵呵一笑道:“不敢不敢,老弟,我听老板提过一嘴,说阻力挺大。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不少,我也就是资历不够,不然我都想争争。呵呵,不过能够与你形成竞争的还是那个肖志伟,毕竟贾县长是他舅舅,另外,还有几位常委也是虎视眈眈,不过老板还是比较看好你,就是不知道老板能不能顶得住压力了,毕竟老板来的时间不长,又是女同志,加上跟政府那边......你懂的。”
向南点了点头:“明白明白,还要靠宁哥多多美言啊。”
宁致远笑了起来:“那必须的,但你也得争取争取啊,别总等着老板替你想着。老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哥,你对我可不能藏着掖着,那可是不把我当弟弟看了。”
“那我就直说了。虽然你跟老板是老乡,但就凭这层关系,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现在老板面临的压力不小,你得拿出能让老板死挺你一把的本钱来啊。这年头,光是情分,靠不住啊,情与利相结合,才会更牢固。”
向南深以为然,试探着道:“宁哥,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再指点指点呗,弟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宁致远弹了弹烟灰:“你觉得老板需要的是什么?”
前世的向南跟冯胜男有所交集,但后来由于向南出了事,冯胜男也是尽了自己老乡的情义,把向南给保了下来,但此后便没了交集,不过在随后的时间里,冯胜男接连踩了贾霄霆挖的好几个坑,没两年就不得不离开了微山。
在有限的交集里,向南知道冯胜男是很想干一番事业的,那么她需要的就是在微山站稳脚跟,打开局面,所以,她最需要的是助力。
向南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想法,作了一个揖道:“感谢宁哥的慷慨直言。”
“都是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干嘛。”宁致远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时间道,“冯书记也快散会了,喝茶,一会儿得说不少话来,别嗓子冒烟了。”
没几分钟,楼道上便传来了冯胜男的脚步声,宁致远让向南先等着,他跟着冯胜男进了书记办公室,说了向南求见的事情。
很快宁致远回了来,说冯书记让向南过去,顺便从抽屉里拿了一盒花茶给向南:“老板喉咙不好。”
向南道了声谢,拿着花茶敲了敲门,得到冯胜男的许可之后,这才轻轻推开了门进了去。
冯胜男对向南这个小老乡很有好感,见向南的手中拿着东西,笑着道:“手里拿的什么?”
“听说书记喉咙不舒服,带了盒花茶过来。”向南将花茶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花茶是宁秘书给我的。”
冯胜男知道这是向南在给宁致远添情,笑了笑:“你倒是憨厚,看来你跟致远的关系不错啊。”
向南便道:“宁秘书很照顾我这个小老弟。”
冯胜男点了点头:“年轻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看到你们相处不错,我也很欣慰。”
向南笑着道:“冯书记的感慨与你的状态有点不相符啊。”
“年纪大了,感慨也就多了。”冯胜男捏了捏眉心,神情之间略显疲惫之色。
“你年纪哪里大了,那些小姑娘都不如你。”这倒不是向南乱拍马屁,他今年三十岁,心理年龄可已经是近五十岁了,在他看来,小萝莉跟熟女根本没得比,经验之谈。
冯胜男有些诧异,向南以前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又见他神情真诚,不是在阿谀奉承,似是与前段时间见到的他判若两人,心下有些奇怪。
只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便坦然受之,微微一笑道:“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南便沉声道:“冯书记,我是来向你诉苦的。”
“诉苦?”冯胜男来了兴致,“你受了什么委屈?”
向南便委屈巴巴地把昨晚被人设局下套的事情给说了,最后下了定论说:“这摆明就是肖志伟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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