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淑芬,你等等!”
“淑芬儿,我来送你啦。”
温宁几人诧异望去,只见大队许多人都赶过来送贾淑芬。
他们脸上尽是不舍。
有大婶还递出准备好的东西。
“淑芬儿,你不是爱吃我家的笋干吗?给你,回头你吃的时候要想我这个老姐妹。”
“给,淑芬,这是我家的地瓜片。”
大队长甚至冲温宁道,“温同志,你婆婆性格你知道,比较暴躁,去家属院你可得护着她啊。”
贾淑芬翻白眼,“老娘哪暴躁了?老娘很讲道理的。”
送行的人直打趣,“是是是,讲道理讲得把人家木门砸得稀巴碎。”
“你男人背着你打牌,你去把牌摊子掀了,牌给烧了。”
“王三婶儿子把你家严聪作业本打湿,你给人家头发上抹粪,你多讲道理啊!”
……
贾淑芬在旁边直不承认,“哪有的事啊!”
温宁看着这温馨一幕,心想,这也是她重来一世的意义。
让婆婆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充满遗憾的离开生活五十年的家乡。
不对,遗憾还是有的。
严聪没有来送行。
温宁带贾淑芬和三个娃坐大队的拖拉机到县城火车站,踩着点揣着票去坐火车。
贾淑芬一步三回头,望眼欲穿,但直到挤进火车,找到位置坐下,也没见熟悉的人影。
明明她早就托人转告住在县城的严聪,她今天出发的事。
想来早就来了。
不想来,就会直接不来,以后再找借口敷衍她。
贾淑芬失望至极,暗自嘀咕,“没用的玩意,白养个儿子!”
她摇头,正对上温宁仿佛看透一切般的双眼。
贾淑芬不太好意思,“小温,这么些年,你和严刚帮严聪许多,但他不是个东西,是妈没教好他。”
温宁轻摇头,“三弟早就成年了,妈你管不到他。”
只能说是一个人的本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