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意思是,五皇子想让我们在祁州给他挣钱?”许纾和听完陈知所言,顿时面露惊讶。“他就不怕我们亏了银子?”“这话我也问了,五皇子倒是很相信我们。”陈知无奈的笑了笑,“说是在祁州看我们云裳阁重新开业,做的那些新手段,觉得我们一定能给他惊喜。”说到此处,陈知顿了顿,又正色几分。“况且,五皇子说他也只是先拨给我们一笔银子,试试水,若不成,也不怪我们,若成了,日后有他照应,我们也能把生意做的更大,他算是股东,此次也并非强迫我们答应,若我们不愿,此事也可作罢。”一听这个,许纾和的眼睛就亮了亮,大金主,投资人啊。确实,如今他们手下虽有了商铺,有了地方发挥,但若都要改革创新,这可是处处都要花银子的。商铺的资金链不能断,所以得拿出一笔现金来做改革升级...
《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这意思是,五皇子想让我们在祁州给他挣钱?”
许纾和听完陈知所言,顿时面露惊讶。
“他就不怕我们亏了银子?”
“这话我也问了,五皇子倒是很相信我们。”陈知无奈的笑了笑,“说是在祁州看我们云裳阁重新开业,做的那些新手段,觉得我们一定能给他惊喜。”
说到此处,陈知顿了顿,又正色几分。
“况且,五皇子说他也只是先拨给我们一笔银子,试试水,若不成,也不怪我们,若成了,日后有他照应,我们也能把生意做的更大,他算是股东,此次也并非强迫我们答应,若我们不愿,此事也可作罢。”
一听这个,许纾和的眼睛就亮了亮,大金主,投资人啊。
确实,如今他们手下虽有了商铺,有了地方发挥,但若都要改革创新,这可是处处都要花银子的。
商铺的资金链不能断,所以得拿出一笔现金来做改革升级,许纾和这些天也有在考虑这笔银子从哪里出。
最优的打算便是等云裳阁挣出来,再拿这钱去投资其他产业,一个个慢慢来。
自然也是稳当可行的,但必定会慢很多。
不过要是有了五皇子的这笔资金注入,想要大展拳脚就容易了呀。
若顺利,那对陈知这商业属性的锻炼增长,肯定是十分有益的,也就意味着她的任务能更快完成。
三赢的事情,五皇子挣钱,陈知挣钱又提高经商本事,她任务完成进度加快呀!
但,伴君如伴虎,这事儿还是有风险。
倘若失败了,五皇子真有那么好说话么?
别是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他们掉脑袋作陪吧。
许纾和略略琢磨一番,还是决定先问陈知的意思。
“你心中是如何打算的?此事有利有弊,可得想清楚了才好。”
听得她问,陈知似乎是心中已有计较,沉吟片刻,便低声道。
“据我所探来的消息,五皇子在朝中并不受皇上宠爱,一直是皇子里不显眼的,夺嫡之争,在于太子和六皇子之间,与五皇子亲近,眼下倒是没有太多官场上被牵扯的忧虑,若能得其庇佑,我们的生意想要做大肯定会更容易,且今日相谈,我觉得五皇子并非言而无信之辈,只要我们办事真的尽力了,应当不会为难我们。”
“所以,我觉得可以一试。”
陈知语罢,抬眸望向许纾和,目光坚韧。
“你既然是想好了,怎的又回来问我,不曾直接答应?”许纾和不由问道。
虽说自己是心里把他当儿子,可他又不是真的是她儿子,没必要事事都商议的。
陈知抿唇,“事关重大,如你所说,有利有弊,风险自然也大,你与我夫妻一体,我若出事,你也难保安全,我自然要问问你的意思。”
不过这只是其一,另外还因为这段时间,有关生意上的事情他都事事和许纾和相商,心里已经是有些习惯了。
总觉得此事得告诉许纾和一声。
再者,上一世,陈知心里记得,陈勋后来是科举中第,入朝为官了的,这一世看陈勋依旧在读书上用功努力,恐怕此事不会有变数。
陈勋是冯氏的亲儿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母亲吃瘪,但陈知这血海深仇也是要报的。
所以要是能搭上五皇子这条船,也算是多一重手段,应对将来。
即便陈勋再厉害,初入仕途,定然也不敢与五皇子对上。
但这是心里话,他就没说出来了。
而此刻许纾和听得他这番言语,心里倒也熨帖。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吧,这举动是把尊敬她这个人给做到了,算是不错。
正好她也隐隐觉得此事是个机会。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就冲吧!
旋即勾唇,“你都说了,夫妻一体,那你的心意和决定,自然也是我的。”
闻言,陈知眸中也浮现些许笑意,旋即转为坚定。
“好,既如此,我们就应下了,你放心,我定会做好的。”
“嗯。”许纾和点头,以示鼓励。
长篇大论就不用了,看陈知这精神状态,不需要她给打鸡血。
况且这种决定要深思熟虑,也不该打鸡血太冲动。
事情定下了,陈知便遣章平去找了李惑。
李惑当时就让章平把话带回来了,表示等陈知离开京城回祁州的时候,就会把银票送到他手里。
另外也告诉陈知,周家在京城的安全不必太过担心,五皇子会照看一二,不让薛家动他们的。
得了这回应,陈知一时觉得五皇子像是早就确定,他一定会答应似的。
一时间,心里又隐隐感觉这位五皇子恐怕不及表面上看着那般简单。
但既然已经是答应了,对方做事也够意思,那就不多想,等回祁州的时候,拿了银子,好好把生意做起来。
给自己喂了颗定心丸后,陈知也对周义清讲了五皇子会庇护周家一二的事情。
这段时间周义清一直在为女儿周灵的安危担忧,也已花钱走了些路子,但周家朝中无人,那些路子都不及五皇子这句话来的叫人安心。
所以得了陈知这消息后,周义清和林蕙夫妻两个都是安心不少。
当然了,也不敢就此大意,夫妻二人还是决定要约束一下周灵,不能再让她和从前一样,常常出府去,低调些的好。
另外,接下了五皇子的这桩活儿,陈知也跟许纾和商量着,再过上几日就回祁州。
此次进京主要是为了向外祖母请安,如今住了也有段时间了,也是差不多了。
许纾和自然是答应。
她也是不放心云裳阁那边,毕竟才刚有气色不久呢。
不过许纾和没想到,离京之前,又遇上一桩事。
“少爷,少夫人,四少爷来府上了,说想见您二位一面。”新月通传道。
陈知稍显意外,“他不是在董大人府上读书么,怎么忽然来找我们。”
“奴婢也不知道呢,四少爷并未说明缘由,只说想见您。”新月摇头。
许纾和也觉得奇怪,但还是道,“他既然来了,估么有事,请过来吧。”
“是。”新月应声,立即快步出去了。
不多时,陈勋便跟在新月的身后来了周家客院。
见了陈知跟许纾和,先是行礼,不过这回他面色不太自然。
果然,开口便真是一桩难启齿的事儿。
“三哥,三嫂,此次入京,不曾想京城之中花销如此之大,我所带的银钱这些天已所剩无几,但在京城还要待上一月有余,实在是没办法,所以厚颜前来同三哥三嫂借些银钱。”
陈家。
回来以后,许纾和就换了身更轻便的衣裙,躺到了逍遥椅上。
裙子也撩到膝盖以上,把伤口晾出来透气。
“姑娘好歹注意些,这多不雅观。”新月端了点心进来,瞧见便说。
许纾和不在意,“这是我自个儿院子里,我当然是怎么自在怎么来了。”
梅香在旁边就笑,“少夫人这样不拘不束才好呢,多少人出了嫁就跟背上枷锁似的,大半辈子都不快活。”
听得这话,许纾和便给鼓起掌来。
“还是梅香说的好,新月啊,你可也要豁达些。”
“是是是,我最迂腐了。”新月无奈,末了又道,“方才我去拿点心,听说万爽斋那边,新拨去伺候夫人的云雅,就是那位郭姑娘,被罚了,打了手板,说是茶泡的不好,打的还不轻呢。”
许纾和听罢,捏起一块点心咬了口,“我那婆母最近气性大的很,如今找到个能撒气的地方,自然是不手软。”
“老爷知道怕是要生气。”梅香笑道,略带了几分讥讽。
新月眼睛亮亮的,“那就到了见识见识郭姑娘手段的时候了。”
两个丫鬟显然都对让冯氏吃瘪这事儿很热衷。
“好了,都吃点心吧。”许纾和将盘子往外推了推,“接下来可是有好戏看的。”
毕竟这位郭姑娘身上,许纾和可是花了银子的。
晚上,陈知回府。
来浮云居用晚膳的时候,就把今天巡查铺子的情况跟许纾和讲了一遍。
基本上都没问题。
许纾和也发现,陈知如今与她说起这生意上的事情,愈发熟练了,这叫她很是欣慰。
于是便拿出自己的腿伤做借口,让陈知在云裳阁二次开业前,独自打理两人手里所有的生意。
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总之锻炼一下吧。
陈知自是答应,毕竟在他看来,许纾和膝盖摔伤也有他的缘故呢。
今日看医馆的人给许纾和的膝盖上药,瞧着那白皙的腿上一片擦伤红痕,就挺愧疚的。
于是回前院时,还叮嘱许纾和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少夫人,少爷真关心您呢!”新月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许纾和看她一眼,抬手拍她的肩膀,“新月啊,这些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我只希望他一心好好搞事业就行。”
“拔,拔剑?”新月不解,“少爷还会功夫呢?”
许纾和没接话,兀自进内室去了。
新月又看看梅香,梅香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两人只好没再研究,去备水伺候沐浴了。
接下来的几天,许纾和就只负责在家里躺着‘养伤’,云裳阁训练模特那些事,也都交给新月和梅香去办了。
这两个丫头还是很认真靠谱的。
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啊,许纾和心里惬意。
而在她悠闲的这些时日里,万爽斋那边,冯氏的日子就不好过。
郭姑娘确实有手段,在冯氏那里受了罚了,转头寻到机会就在陈怀谦面前使上了苦肉计。
一双白嫩的小手,上回被冯氏打伤后,破皮红肿,都有些发炎溃烂了。
偏是手都成了这样,还惦记着天气渐热,蚊虫多起来,特意给陈怀谦缝制了驱虫提神的香包。
陈怀谦素来心善不是?
见好好一个姑娘家被冯氏磋磨成这样,也是气。
偏陈知这会子又在陈怀谦面前替冯氏说话,说外头传了些不好听的流言,难免母亲误会,所以一时不快了,终究还是因为在乎陈怀谦的缘故。
但不说还好,这一说,陈怀谦就更气了。
就算他心里对郭云雅这个小姑娘有非分之想,但面对一个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女子,他自然不会承认。
所以就愈发觉得冯氏在胡闹,还善妒。
于是当即发话,将郭云雅给要去了他书房里伺候,并且言明,谁也不许把人调走。
这一来,冯氏是真气了个仰倒。
恨不得冲出来把那狐狸精给撕了。
其实,如果冯氏老老实实的,在林蕙离开陈家后,陈怀谦就会把她放出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呢。
可冯氏要闹啊,这不,一下把自己跌进坑里。
眼下解禁无望就不说了,每天还要担心陈怀谦跟小狐狸精勾搭上了,那真叫一个百爪挠心。
不过冯氏禁足,许纾和就快活不是。
没人找她麻烦嘛。
这不,很快就到了云裳阁二次开业的日子。
许纾和同陈知一道,早上就出了府,彼此心里都是满怀激动。
正经算起来,这是他们俩第一个按自己心意改造出来的铺子,当然是期待有好成绩的。
随着鞭炮声响起,锣鼓和舞狮队也都立即动起来,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就热闹起来。
早前训练的那些模特们也都准备好了,先是在云裳阁里暖了场,而后便都走出铺子往街上去了,一个个都是行走的活招牌。
还有此前陈知专门下帖子邀请过的那些常客,今日也是来了不少。
进了店里,瞧着这么多款式花样都新颖的衣裳,个个都挑花了眼,赞不绝口。
陈知不擅交际,主要迎接招待着那些前来捧场的生意伙伴,许纾和就不一样了,在进店的各位夫人和姑娘们中间来回游走,一张巧嘴哄的人眉开眼笑,不多时就卖出了好几单大生意。
让周掌柜把前来捧场的别家老板带进店里雅间去喝茶后,陈知再出来,就瞧见许纾和正转着圈儿,在给一群姑娘展示她身上的衣裙。
也是云裳阁出的新款,用料是云隐纱,这料子由蚕丝织就,质地轻薄,望之如冰凌,夏天穿上最是凉爽透气,又飘逸优雅。
今日许纾和这一身,里头是件抹胸束腰长裙,领口并不太规整,是以花瓣状,裙子以白纱为底,上用红线拈入金线绣出的大朵海棠花,另有做成渐变之感的蝴蝶,并缥缈的祥云纹,外头罩一件同样做成渐变之感的纱衣,颜色由肩部逐渐向裙摆浓郁下去,似花朵绽放,上用白色和金色的丝线绣了片片迎春花,使得妩媚中添了些清雅,整件裙子若晕开的画卷一般。
配着这套衣裙,许纾和今日梳了凌仙髻,戴一对金累丝牡丹短钗,牡丹原是华贵富丽,但这钗子做的花朵小巧,就可爱又贵气,金镶玉蝴蝶簪子上,那蝴蝶工艺精巧,行走间微微振翅,似乎活过来了一般,更显灵动,另有红玛瑙与珍珠做成的小朵珠花,点缀在发髻间,又添雅致。
许纾和本是小家碧玉类的长相,活泼灵动,娇憨可爱是她最大的特点,这身衣裙若是穿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妩媚又贵气的,不过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她如那红烛上跳动的火焰一般,明媚俏丽。
看着眼前女子,不知不觉,陈知脑海里就浮现出与许纾和相处的往日种种来。
维护他时的机敏,出主意时的狡黠,谈论生意经时的神采飞扬。
想着想着,一时就失了神。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陈公子,祝你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呐!”
这头一天的成功让所有人都振奋不已。
许纾和当下就决定,让周掌柜对外宣传,这二次开业的优惠活动将持续五天。
这主意陈知也觉得不错。
抓住机会,把握好了热度,必定能吸引更多顾客。
只要这一次成功了,许纾和就有信心把接下来的新品都做好。
交代完店里的事情,时辰也不早了。
出了店铺,本预备要回府的,不过看着已经亮起灯火的集市,许纾和心里就痒痒起来。
来了这么久了,晚上还没出过门呢。
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夜市,比之后世有什么不同。
“咱们今天不如在外头吃,庆祝庆祝?”许纾和转身,抬头看向陈知。
灯火照映下,那双藏着几分雀跃和期待的美眸,格外明亮,似珠宝星辰。
如此小女儿家的俏皮模样,又让陈知想起方才在店里,许纾和笑的眉眼弯弯,摇晃着他的胳膊,脚下还轻轻跳动着,开心的像个小兔子。
果然比他小了几岁,就是要更娇气跳脱些。
陈知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好,我带你去金樽楼。”
“不去聚香楼?”许纾和看他。
上次林蕙过来的时候,她就同林蕙去了聚香楼,味道不错呢。
一旁的章平忙就解释起来。
“聚香楼都是祁州本地菜式,老派的很,这金樽楼不一样,更奢华富丽不说,各地菜式都有,尤其晚上楼里还有歌舞乐曲助兴,那叫一个热闹,城里年轻公子姑娘们,晚间都更爱去呢!”
如此一解释,许纾和就懂了。
一个是传统老店,一个是潮派新店嘛。
原本她就是想体会这夜市的繁华热闹,此刻自然是立即就应下,“好,就去金樽楼!”
金樽楼。
马车在门口停下,陈知先下车,末了又转身朝后头伸手。
许纾和撩开车帘探出身子来,只一眼就被这金碧辉煌的酒楼给吸引住了,立即搭上陈知的手下了马车。
门口的店小二很是热情,见了两人便满脸堆笑,快步上前来招待。
“二位客官里面请,是坐一楼大堂,还是二楼的隔间?雅间也都是有的。”
“雅间吧。”陈知道。
不过许纾和立即在旁边叫住他,“等等,我想先进去瞧瞧看。”
“都可以,您二位想坐哪儿都成!”小二忙道。
常在这种场合做工的人,一眼就能从穿戴上看出客人的财力。
显然这两位是能消费的起雅间的。
陈知看许纾和很感兴趣,倒也就随她去了,跟在小二身后进了酒楼。
金樽楼果然楼如其名,内里陈设摆件无不透露着奢靡繁华之感,烛台灯火,亮如白昼,整栋楼内部呈回字形,大厅中央是个圆形舞台,上头此刻正有一位身姿曼妙的蒙面女子弹着琵琶,另有六位伴舞的姑娘,也是个个窈窕。
再细看往来上菜的伙计们手里的托盘,盛菜用的都是金银器,还有琉璃盏之类的,尽显贵气奢靡。
陈家虽然条件也不错,但普通富商自然也不会用金银器盛菜,往日还是用瓷盘,所以许纾和真真是有些开了眼界的感觉。
店内的餐位,一楼大堂里摆满了桌椅,比较紧密,食客的穿着也都普通些,跟着小二上了二楼,许纾和就看到了隔间。
便是用屏风和纱帐将桌位之间都隔开了,这二楼要更安静些,位置也少些。
当然,二楼东边还有一排雅间,上头写着丁字一号之类的排序。
抬头再往上看,从三楼起,就连隔间也没有了,全是雅间,等级由甲乙丙丁划分。
看着许纾和满眼新奇,陈知便笑着道,“今日你头回来,又是为着庆祝,就定一间甲字号的雅间吧。”
“好嘞,这甲字号雅间还剩三间,也不多了,小人这就去...”
小二一听,高兴的就要安排,却被许纾和打断。
“不用,花那钱做什么,我们坐二楼的隔间就好了,正好这里还能看到楼下的歌舞,又热闹。”许纾和转头,指了指一个位置不错的隔间,“就那儿吧,所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我倒是喜欢这热闹景象!”
后世什么摩天大楼,高档酒店没见过呢,她来了这里,就是想体会不一样的味道嘛。
坐进雅间里,门一关,啥也看不见,真成了只吃饭了。
“人间烟火气。”陈知听到她这句话,不由轻笑,“好,那就听你的。”
也是,大家也不过是市井百姓罢了,还是热热闹闹的舒服。
小二见状,便又忙领着二人去隔间坐下了。
不多时,一桌好菜就端了上来。
今日累了一天,此刻又是高兴的,看着满桌佳肴,许纾和眼睛都放光。
“快吃吧,今日辛苦你了。”陈知柔声道。
许纾和点点头,末了便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吃的是连连点头。
“不错,真不错,味道和聚香楼完全不一样,也好吃!”
陈知平素对用膳一事并不怎么上心,俗称吃的不香,不过今儿看着许纾和这般模样,一下倒是觉得食欲被勾起来了,也是跟着动筷。
他来金樽楼也有过几回,但都没觉得有今日这样吃的香。
分明桌上点的都是他吃过的,金樽楼的招牌菜呢。
大约是心境不一样吧,陈知琢磨道,目光也不自觉的又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女子。
许纾和倒是没注意他的眼神,几口菜下肚,都快香迷糊了,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个念头来。
“我们喝一壶酒吧!”
抬头看向陈知,许纾和眸子亮亮的。
陈知则稍显惊讶,“喝酒?”
“对啊,今天这大好的日子,怎么也该喝杯酒庆祝庆祝嘛!”许纾和放下筷子,转头就招呼,“小二,给我们上一壶酒,要你们这儿卖的最好的!”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许纾和第一次觉得肆意又畅快,今天必须得喝一喝。
况且如今酒的酿造技术和蒸馏技术都不如后世好,酒的度数也就不高,她的酒量还可以,放纵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陈知原想阻止,但看许纾和如此好兴致,只得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也罢,反正有他在呢,喝多了也没事。
最后的结果,也正和此刻大家所预料的一样。
醉了。
许纾和的醉还不是一般的醉,那些个微醺的妩媚,可爱的撒娇,以及酒后的胡言乱语,都没有。
她酒品不错,喝多就很乖巧安静,也不说话,然后...倒头就睡着了。
一脑袋砸在酒桌上的时候,吓得陈知登时就弹了起来。
发现人只是醉过去了,不是喝死了,陈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怎么办?
回家呗。
来时两个人走着来的,回去的时候,另一个就躺下了。
出了酒楼,正预备上车呢,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醉醺醺的男子的声音。
“三弟,老三!你...你等等我,你怎么来这儿了?”
本来李明珠没打算从许纾和这里听到什么好话,可没想到许纾和这一开口,还真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也提醒了她。
刚和陈锦成婚时,两人也曾蜜里调油,不过后来她怀上了女儿,孕期不能伺候了,陈锦就开始逐渐显露了花花公子的本性。
先是偷偷去外头逛青楼,后来就悄悄动身边的丫鬟。
她发现了,起先也闹,陈锦也哄她,认错发誓什么,可没几天又再犯。
时间长了以后,李明珠发现根本管不住,便也只能忍了下去,想着只要她是正室,在府里掌着权,再多狐狸精也越不过她去,便也懒得再讨好陈锦。
可现在突然有个通房怀上了,这就让她着了急。
到底,她还缺个儿子,才能真正万事不愁啊。
但如今正如许纾和所说,她家务缠身,还要应对冯氏这个婆婆,根本没有时间去和陈锦养二胎,况且她确实也很久没仔细装扮,刻意讨陈锦欢心过了。
“弟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李明珠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扶额,“我这几年是太忙了些。”
闻言,许纾和立刻安慰,“之前婆母没病的时候,二嫂只是帮衬,倒还不必这么费神费力,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二嫂一人管着,无人分担,自然空闲就更少了。”
她说出这话后,李明珠的眸子便迅速抬起,看了她一眼。
此刻李明珠哪儿还不明白,许纾和来给她出谋划策的真正意图呢。
沉默片刻后,便拉了许纾和的手道,“好弟妹,如今这府里能帮衬我的,也就是你了。”
“这...我原是不大会的。”许纾和面上做犹豫状,可心里却高兴,“不过二嫂既然开了口,我自然要搭把手。”
李明珠似是感动,“那二嫂就多谢你了。”
“二嫂言重了,本就是一家子,不说谢不谢的。”许纾和也客气,末了招呼梅香上前,“这是我给二嫂带的另一份礼物,这衣裙正适合二嫂,二嫂穿上了,必定美若天仙。”
看到托盘上那叠好的新衣,李明珠心里不由感叹这是有备而来呢。
不过面上也笑着接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许纾和成功从李明珠这里拿走了一部分管家权,便就散了。
待得许纾和离开之后,巧星才道,“您怎么这就把管家权分给三少夫人了,这夫人要是知道了,怕又要生您的气呢!”
“倩文那贱人都有孕了,我不赶紧着怀上一个,拿着管家之权又有什么用,将来把手里的东西都留给旁人的儿子不成?”李明珠冷声道。
末了轻笑一声。
“况且婆母禁足只是一时的,等婆母出来了,老三媳妇自然也得乖乖把这份权利给还回去,我着什么急,眼下我正好懒得理会公爹房里那个狐媚子的事儿,一并抛出去,省的烦我。”
今日这交易,是各取所需罢了。
确实,今天许纾和来聚瑞堂这里,也是这个主意。
趁着冯氏还没出来,从李明珠手里分走一部分的管家权要方便很多。
她也不需要管多久,够她安排一些事儿就行。
而彼时,府外的陈知也没闲着。
昨天陈锦去了金樽楼喝酒,又去绮梦斋留宿,定然是花了不少银子。
按照往日陈锦的性子,今日肯定是会来陈家的铺子里,支一些银钱去用的,陈知等的便是他。
果然,午后陈锦就来了店里。
这银子呢,陈知自然是和往常一样给,不过另又多问了几句话,便就是关于那严家公子和铁矿的事。
陈锦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何况他那脑子,就算是想藏事儿也藏不住,不费什么力就能套出来。
所以很轻松,陈知就获取了不少需要的信息。
比如那天的严家大公子,这铁矿生意并不是严家的,而是那严公子的亲舅舅谋来的生意,那人姓胡,原是在外头跑生意的,这两年不知在什么路数上挣了钱,回了祁州,而今手里又鼓捣起来铁矿的生意。
正如陈知所猜测的,似乎是未经官府公文的私矿,所以瞒的紧。
要不是那天严家大公子和陈锦喝多了酒,为着吹牛说了出来,陈锦也不会知晓。
得了这些消息,陈知也没闲着,转头就预备让章平去把消息告诉高聿辞。
不过转念又想起许纾和的话,让多和高聿辞交际,便又改了主意,让章平去请高聿辞,一起去聚香楼吃饭。
高聿辞对这铁矿的事情是十分上心,得了章平的传话,晚上便准时赴约了。
两人在聚香楼的雅间里坐定,陈知就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听罢,高聿辞面上就稍显出几分凝重来。
陈知也劝,“这桩生意自然是赚钱,可到底是违法的事儿,被官府抓住了,可就是一个死字,高兄是家大业大之人,万万别走了歧路。”
他这么劝着,高聿辞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来路不正的银子,赚不得。”
语罢,高聿辞便举起酒杯,“多谢陈兄为我的事情费心,待我回了京都,家里有合适的生意,定然来找陈兄。”
“小事小事,我也是见高兄为人坦荡,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陈知也立即回敬。
一起用过了晚饭,两人便告辞,各自回去了。
都是没有不良嗜好的,倒不像陈锦那般,喝完酒还要去别处潇洒。
上了马车,陈知就想着,今日见了高聿辞的事情,回去了要跟许纾和说说。
故而回府之后,立即就往浮云居去了。
因为今儿他在外头用的晚膳,所以他回来的这会子,许纾和早已用过晚膳,去沐浴了。
也是这时候,陈知才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些尴尬,太晚了些。
应该明日再来说的。
不过来都来了,又不好走,便就只得在外间坐下等许纾和出来了。
而彼时另一边,高聿辞登上自己的马车后,便黑沉了脸,全然不见方才聚香楼里,和陈知说话喝酒的轻松畅快。
“殿下,这人的话可信吗?”小厮打扮的随从低声道。
高聿辞抿唇,“我来祁州有段时日了,再不查出点有用的,过两天,那群人一到,怕是更不好查,前头几条线索断的断,不明朗的不明朗,今日多了一条线索,怎么也得查下去,这次的差事是我主动求来的,定要办好了,不能让父皇失望。”
“好,那属下明日就去探探这个胡家的底细。”随从应声。
用过午膳,两人稍作歇息就去了这家织锦坊祁州分号。
不愧是京都富商办起来的店面,确实一进去,装修布置瞧着都不一样,只瞧着便知晓是卖高档货的地方。
无论是布料的品类,还是花样子,都比祁州本土的店铺要多,而且架子上展出的成衣,款式也都更为新颖。
饶是许纾和自认在繁华的后世已经见过诸多新潮的东西,但进了这店里,依旧是眼前一亮,心动不已。
但对比起来,林蕙就显得淡然许多。
这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林蕙就是从京都过来的,自然觉得这些东西不足为奇。
不过许纾和也已经观察到,店里头同她一样的祁州姑娘们,都对这些新鲜布料和衣裳表现的十分感兴趣。
祁州和京都比邻,虽比不得京都繁华,但也算是富饶之地,当地的有钱人不少,端是进来这一会子,许纾和就看见不少贵妇和姑娘那是大包小包的买。
“二位今日想看点儿什么?咱们新店开业,所有货品比原价都要便宜两成呢!”
店里伙计的声音将许纾和的思绪拉回。
林蕙面色温和,“给我家外甥媳妇买两件新衣裳,你店里有什么好的,只管带我们瞧瞧。”
“舅母这怎么好衣裳呢。”许纾和忙摆手。
“你这孩子,舅母给你买些新衣裳算得了什么,你若不收,舅母反倒要不高兴的。”林蕙拍拍她的手,又对那伙计道,“布匹和成衣都带我们看看。”
伙计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出林蕙衣着气质不俗,便就立刻笑着领了二人去看东西。
逛了半个时辰,许纾和便拿下了两身新衣,都是选了布料量体裁衣的,照着店里成衣的款式,按着许纾和的身材尺寸,量身来做。
末了,林蕙又拉着她给陈知挑了两身料子,约了伙计改日再上门去给陈知量尺寸。
就是这共四套衣裳,付款的时候,许纾和就惊了惊。
比起祁州当地贵价的成衣铺子,这织锦坊的价格还要高上两成,而这还是新店开业,已经打了八折的情况。
那过了这开业店庆,原价售卖了,岂不是利润更高。
看出许纾和心中所想,待得从织锦坊出来,林蕙便笑着道。
“瞧过了这店,可有什么新想法?”
“这织锦坊对咱们祁州当地的同类型店铺,简直是降维打击了。”许纾和道。
林蕙转头瞧她,“降维打击?”
显然这新词叫她有些不大理解。
许纾和便做不好意状笑了笑,“是我胡编的词,意思就是拥有更先进技术和资源的人,进入咱们相对落后的市场,将咱们轻松的给比下去了。”
“理解倒是对的。”林蕙觉得这词还挺有意思,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但也不完全对,你知晓我和你舅舅当年从祁州入京时,是怎么站稳脚跟的吗?”
见是要上课了,许纾和立即摆正听讲姿态,“还请舅母赐教!”
看她好学,林蕙也就更有兴致教了,便将自己当初和丈夫进入京都市场时所遇到的困难,以及如何破局,都细细的给讲了一遍,
听罢,许纾和也明白了,“抓住受众群体,突出自身优势,一样是能挣钱的!”
“就是这个理儿。”林蕙颔首,“今日织锦坊的到来,其实对普通成衣铺子的冲击不会很大,该发愁的是那些同样走贵价路线的铺子,有钱人不缺钱,贵些就贵些,只要东西更好,她们一样买单,但你瞧,这织锦坊可有普通百姓出入?”
许纾和摇头。
林蕙继而才道,“所以你不必担心,也不要太眼红他家利润高,这陈家铺面的定价,以及目前你和三郎手中那些铺面的定价,都还算是中档,所以这织锦坊只要不打价格战,对你造不成你说的那个降维打击,只是呢,你依旧要学习他店里头的东西”
“比如货品的摆放,店里伙计的服务意识,人员管理方式,还有顾客购物的便利条件等等这些。”许纾和立即回答。
确实,这织锦坊里货物的陈列方式看着更舒服,也更容易让顾客看到所有商品款式,而店里的那些伙计竟然还是统一着装的,这目前在祁州还是极少见的。
而且许纾和还注意到店门口圈出了一块空地,专门给前来购物的客人们停放马车,这在如今也少有,基本只有客栈这种提供住宿的地方才会提供停放马匹或马车的场地。
“确实如此,若我只是说,你恐怕不会理解的这样好,如今亲眼瞧了,就更能明白了。”林蕙柔声道。
许纾和也是真诚行礼,“多谢舅母赐教!”
“我瞧你也是极聪慧的,自己手下若有些个私产,可都要好好经营起来,谁说女子不如男呢,这经商一道上,我看你也是很不错的。”林蕙笑着夸了一句,虽是夸,但语气却也真诚。
也是这句话,许纾和倒是更加喜欢这位舅母了,有眼界啊。
于是这一天相处下来,彼此都是很愉快。
而等傍晚时分归家,许纾和又发现了一件叫她高兴的事情。
陈知的商业属性点又上涨了,这回一次涨了两点,到38了呢。
想到上回是陈知辅助他爹谈成了一桩生意而涨的点数,这倒是让许纾和不由猜测,是不是今儿又谈成了什么大单。
于是等陈知回来后,她便又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却发现并没有。
要说有什么,那就是陈知在她交给自己打理的那间胭脂铺子里头,用上了新的营销策略,就是许纾和教他的。
懂了,新知识累积和实践经验达到升分标准了,许纾和在心里默默道。
了解完他的情况,许纾和便将今日自己和林蕙巡店的种种,又同陈知讲了一遍。
陈知倒是听得很认真,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后来仔细一琢磨,许纾和这架势很像是当初他刚接触陈家生意时,他爹给他传授经验的样子啊。
脑袋里冒出这个想法,陈知赶紧摇了摇头,把这荒谬的法子给甩出去。
许纾和是他的妻子,怎么会和他爹娘一样呢。
互通过信息,又用过晚膳,陈知就预备回前院了。
这时候,梅香从外头进来了,身后领着林蕙身边的清秋。
“少爷,少夫人,周夫人身边的清秋姑姑来了。”
她介绍着,清秋也笑着行礼。
两人见了也是立刻起身,许纾和走过去,“姑姑怎么这会子来,是舅母有什么吩咐?”
“是夫人着奴婢来送样东西,这是一块翡翠制的长命锁,来时家里老太太给的,说是盼着二位早生贵子,给孩子预备的,之前夫人险些忙完了,今日想起,便赶紧叫奴婢给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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