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骞孟焕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一而终张骞孟焕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张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兄,你终于醒了!”梦中的场景逐渐消退,可醒过来的孟焕却总觉得心中不甚美丽。幽怨的气息让唐柿都有些噤若寒蝉,只敢小声表述着。“大兄,你到底梦到了一些什么?你昏迷之后一直在说胡话,神神叨叨的,把张大使和尼雅都吓得不浅。”“嗯?我说了什么?”“我不懂,好像是说什么,三堂会审加百列,奥林匹斯山大阅兵,还有什么金字塔里吃炖狗头。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咳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嘁,我都是十四岁了,还说我是小孩子,我哪里小了?”孟焕没再理会唐柿的嘟囔,掀开内衬衣物,检查起胸前的伤势。此时胸膛的情况,与他昏迷前所见并无差别,弩箭穿胸,但好在心、肺并未受损。伤口已经结痂,皮肉之间有些发痒,没有红肿化脓,这是正在愈合的症状。不愧是热流...
《从一而终张骞孟焕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兄,你终于醒了!”
梦中的场景逐渐消退,可醒过来的孟焕却总觉得心中不甚美丽。
幽怨的气息让唐柿都有些噤若寒蝉,只敢小声表述着。
“大兄,你到底梦到了一些什么?你昏迷之后一直在说胡话,神神叨叨的,把张大使和尼雅都吓得不浅。”
“嗯?我说了什么?”
“我不懂,好像是说什么,三堂会审加百列,奥林匹斯山大阅兵,还有什么金字塔里吃炖狗头。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嘁,我都是十四岁了,还说我是小孩子,我哪里小了?”
孟焕没再理会唐柿的嘟囔,掀开内衬衣物,检查起胸前的伤势。
此时胸膛的情况,与他昏迷前所见并无差别,弩箭穿胸,但好在心、肺并未受损。
伤口已经结痂,皮肉之间有些发痒,没有红肿化脓,这是正在愈合的症状。
不愧是热流啊,效果就是强大,有时候他也很好奇,如果是受到致命伤,比如穿心而过,刺穿五脏六腑,这股神奇的热流还能不能给他再现奇迹。
机会只有一次,要是热流无法抵御性命之危,那他不就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傻子了吗。
“大兄,说起来你的体质好像是有些神奇,从小到大,就算是第一次骑马摔断了骨头,你都好的比别人快,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个月的时间就能重新蹦蹦跳跳。话说你不会真的和太一神、昊天大神有关系吧!”
孟焕一个爆栗敲在唐柿的头上,没好气的起身穿戴起常服衣物。
“话说,我昏迷了多久?”
“没多久,才三天。”
“三天?格老子的,可曾查出三天前是哪个邦国的刺客行刺?居然连弩箭都有用上。”
“楼兰,这些人从未遮掩,甚至上被抓捕后还在放言叫嚣,恐吓那些会盟的邦国,说是但凡敢与大汉结盟者,楼兰与匈奴必将血洗城邦!”
孟焕脸色阴沉,这楼兰国不大,但是脾气不小,简直就和平头哥一样,有时候脾气上头了,他连自己的干爹匈奴都杀,简直和疯狗一样。
“没事,这个仇你帮我好好记住,等我们先办完出使的事,后面大兄会亲自让他们偿还。”
楼兰,出玉门关走进河西走廊,穿透休屠王与浑邪王的地界后,西域门户之国。
这种小国,平日里听话就还好,这样是敢和大汉蹬鼻子上脸,后面第一个灭的就是他。
“不提他了,这三天可曾有新的邦国来赤谷城会盟?”
“又来了四个,大宛、弥、皮山、渠勒。”
孟焕眼前一亮:“大宛来了?那就行,等的就是大宛,只要他到了,其他的国家都是添头,无伤大雅。”
大宛国,相较于龟兹,少了十万人口,或许是由于追根溯源,他们的来历更加靠西,有城镇分居的习惯。
三十万人口分住在七十多个城邦之中,大的势力如城邦之主毋寡,便占据人口最多的三万人城池,最小的恍若村镇,算上妇孺与孩童,也不过千余人的规模。
人口少于龟兹,同样身为农耕为主的邦国,他们却拥有更加精良的装备,更加严整的军阵,数次与龟兹交战之下,未尝一败。
在孟焕与张骞构筑的西域防线中,大宛与乌孙便是最重要的两个邦国。
其他的邦国能来,属于添砖加瓦,而乌孙与大宛,才是最为重要的核心。
嗯,如果已经逐渐开始脱离西域版图的大月氏能够参与,那自然也能如大宛、乌孙一样重要,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宛能派人前来,孟焕也算是心里踏实了不少,不枉他在大宛宿敌龟兹身上闹出那么大一个动静。
“其实大兄也不用高兴的太早。”
“什么意思?”
“大宛来人并不是毋寡,而是兰隆戈!”
“兰隆戈?他是自己前来,还是奉了毋寡的王命?”
“我不知道,反正他一来就找我们交出的马,看他那个样子,我不觉得他是来会盟的,就像是来找茬一样。”
孟焕又头疼了起来。
盖德马身负大宛血统,前几年随着他游荡在沙漠中的时候,刚好和兰隆戈有过一次交手。
这位自诩西域第一勇士的大宛第二城邦之主,一个照面就被盖德马当成棒球打飞,险些死在沙漠。
于是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至今的东部沙漠还有不少大宛人游荡,就是兰隆戈想要一雪前耻。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有人来了就行,按照计划,让大使和军须靡兄弟帮忙张罗一下,明天,咱们就召开会盟大典,先把第一阶段的事情定下来再说!”
唐柿拱手告退。
整个帐篷内便只剩下孟焕一人。
安静下来以后,他又忍不住拿起了炭笔,特意从行囊中翻出一卷羊皮缝制的皮卷,开始涂涂改改起来。
梦中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是有切实的各种依据留存,神话也好,信仰也罢,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看掌权者如何去描述。
梦中那位长者不就是如此?哪怕他拥有无数的信徒,可最后依然能被当权者鞭笞,然后挂在十字架上。
留存这些‘证据’的依据,是需要武力去支撑,如果只是单纯的去留下东西,可能很难有切实的效果。
充其量,就是如梦境一样,在天父之上再加一位天父。
反正那块地方历经千年的战争,两大宗教从来也没有打服过谁。
在他穿越前的前世,不还有一个很炸裂的法案,反某种族法案,连神子的受难图,十字架挂饰,都差点成为被法案定性的标志性违法图案了吗?
他得再加一些新的东西上去,这样才能让证据更加确凿,让汉武帝对探索新大陆有足够的兴趣。
“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大羿受彤弓素矰,灭其国,穿高原而西迁,至耶路撒冷,以天使居之。”
“三身国在夏后启北,一首而三身。大羿受彤弓素矰,灭其国,穿高原而西迁,至恒河岸居,以佛陀居之。”
“南海之内有巴遂,又有黑人,虎首鸟足,两手持蛇,方啖之。(大羿划掉)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海水倒灌,黑人东游,度东海以抵彼岸,定于尼罗河岸,奉法老为主。”
孟焕看着照着《山海经》所誊抄的各式起源,心中满意了少许,这样应该不会被人攻讦了吧。
毕竟这些人都是老祖宗们打败过的对手,若是让汉武帝知道,昔日老祖宗的对手们千里之外正在憋坏,始终想要回归中原报仇,这不比简单的画图要更有吸引力一些?
“也不太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的大汉打个匈奴都要掏空家底,哪里有金钱支撑千万里的长征。”
“还得加点东西!”
孟焕冥思苦想,恨不得穿回现代,把历史学好了再回来思考这些。
“算了,不管了,先写,有没有到时候再说,反正主要是能让皇帝明白,打仗不仅可以不花钱,还能挣钱,这才能给当今的武帝树立远征的信心!”
“大洋之西有国,三身国繁衍其后,名曰身毒,其国之地类比南越,稻种禾苗,年可三熟,身毒以南多金铜,露天可拾,采之不竭。”
“大陆西极有天门,过天门如入第二中原,有一神物曰棉,可使人冬日无火发汗,冬做裘衣,夏封坚冰,其国民体魄强健,日行千里,手拉巨石,然文明未开,灵智蒙昧,得之可拥百万军。”
这一下,孟焕心底欢喜了许多,反正他心里也没谱,大不了等到大军开拔到了目的地之后,就按书中所写给他硬套就是。
谁敢说个不,得问他的铁骑答不答应!
他倒是觉得,大汉王朝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底层百姓的民脂民膏,完全可以效仿蒙古以战养战的那一套。
反正都是苦一苦百姓,没必要把眼光就盯在自己治下的那些诸夏子民,其他国家的子民也要享受一番诸夏子民,在战乱中的待遇嘛!
为了世界的和平,想必……
这些人为了能加入诸夏阵营,应该会感恩戴德吧!
“孟法师安好,您说见性成佛,可世间却有八苦之说,敢问法师,如何能超脱八苦,见性成佛?”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孟焕高坐在木台之上,脸上绽放着和善的笑容,细心的为着身边的信徒们解疑答惑。
一连五日不食五谷,先前暴饮暴食存在体内的热流此刻也有些捉襟见肘,一阵阵饥渴困顿的负面影响,让他忍不住脑袋发昏,四肢无力。
‘特酿的,这些秃驴怎么还不来?我把脑子里还记得的《六祖坛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一遍,这些人再不来,我特么真的快撑不住了!’
‘这都直接点着他们度人度己的教义往死里编排了,再不来人,别怪我放大招,把佛祖说成老子的徒弟,给你们讲一讲《佛本是道》的故事!’
“话说天地初开,日月不现,在东方世界,有万法之源,先天地之生而生,名曰鸿钧,其下有六圣为徒,居于五六者,其名接引、准提……”
听闻孟法师又开始讲经,周围人群纷纷安静下来,就连女王乃真尔朵派来的护卫也是伸长着脖子,耳朵高高竖起,想要听听孟法师那些引人入胜的奇闻故事。
就是这些故事吧,总感觉有些不那么高大上,有点把佛陀们扯下神坛的感觉。
佛陀之上还有一种名曰为道的本源?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孟法师笑得很和善,说话又好听,这不比听那些宛如天书的经书有意思多了?
而刚刚从拐角出现的佛门牛车,支连一到现场,就听到接引、准提两个不同寻常的名字,立刻就头皮发麻了起来。
接化、引导入佛为接引,大意直指未来佛-阿弥陀佛。
准为不空,提以绢索,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佛之前,还有一位亘古之初的佛母,是为准提佛母。
听着孟焕故事中的描述,接引形象是与阿弥陀佛有不小的偏差,但在准提道人的形象上,简直就是照着准提佛母在描述,十八臂上法宝都是在照着佛母在抄。
最让支连高血压发作的,还是那句,居于五六者,其名接引、准提。
谁特么和你师徒情深了?
谁脑洞大开,居然敢在蓝氏城编排佛门的信仰?
佛徒们没去过中原,自然不知道何为道家,就算去过,道家是道家,道教是道教。
现在的道教还缺少一位名叫张道陵的存在,汉初都是盛行黄老的道家子弟在中原游走。
修道之说,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方士在蒙上道家的早期丹鼎、练气士概念,在大行其道。
“住口!邪言秽语,安敢歪曲我教佛陀?”
支连带着六七十名体型高大,身材精壮的沙弥,杀气腾腾的朝着孟焕而去。
周围围观的民众见状,也是从“精妙绝伦”的佛道故事中醒悟,纷纷躲闪至两侧,却也不走开,津津有味的看着两方人马对峙。
支连虽老,但是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配合上怒目圆瞪的杀气,倒还真有几分气势。
“哈哈哈,我何时歪曲过佛陀?这位老法师,说话之前,可要三思而后行!”
孟焕不怒反喜,忍不住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说话期间,还不忘不停的指向街道两侧,示意僧人沙弥们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再和自己好好说话。
支连跟随孟焕指向的地方随意望去。
这一眼,恍若生死之间有大危机浮现。
四周黑影绰绰,还有不少头上别着羽饰的乌孙,人在各建筑阴影之处,似乎在作出拉弓射箭的姿势。
“嘶~~”
这莽夫,他难道还敢在闹市行凶不成?
“哈哈哈,支霍法师,今日来此可是带了长者要与孟焕辩经?”
“你们为何看起来如此惧怕孟某?”
“各位放宽心,孟某是识礼数之人,平生不好杀人,好与人为善!”
“龟兹国那是意外,孟焕属于自卫反击,一时情急下本想劫持龟兹王,谁知道他居然英勇刚烈,以死明志。唉,龟兹王可真是一位让人可敬可叹的勇士啊!”
“……”
支连无奈,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黑白颠倒,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威胁。
老法师心中暗恼不已,自己都七十岁高龄,怎么刚刚一听到这小娃娃说什么居五六者,名曰接引、准提,就忍不住要冲出来呢?
‘支连啊支连,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他非要让佛母变男人,就让变好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怒目金刚了不成?’
“哈哈哈,贫僧支连,忝为大月氏护国法师,难陀弟子,骤闻孟法师在此开坛讲经,特来倾听妙法佛音。”
孟欢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着:“那支连法师听得如何?可曾在本法师的讲经中学到些什么呢?”
看着眼前幽怨不已的少年,支连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得罪过他,反而是被他碰瓷了心中信仰,此刻居然还有些惧怕他。
他有心破口大骂,怒斥少年离经叛道,歪曲佛经事实。
却见身后又有数十玄甲骑围了上来,似乎真就准备欺负他一个弱小的僧人,准备拿他致敬龟兹王。
“受益匪浅,贫僧此生能得孟大法师讲述佛经至理,此生无憾!”
“哈哈哈哈!老法师真乃孟某知己啊!”
孟焕大笑,急忙从高台上落下,一路小跑来到支连的面前,抓握着他枯槁的臂膀,不停的称赞着大法师传教的辛劳。
感受着孟焕手中颤抖且虚弱的握力,支连心里发颤。
这是个狠人啊,原本来之前还以为这小子不过做做样子,轻而易举就能将其拆穿,此时感受着胳膊上虚弱的抓握,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连自己都能坑,和身毒那群苦修士如出一辙。
自虐级强者,恐怖如斯~
“孟大法师啊,您对自己可真舍得,若是今日我等不曾前来,或者不惧怕你身后这数百兵士,你这场局可没那么好收场啊!”
“无碍,你们肯定会过来。”
“此话何解?”
孟焕手指着支霍,轻蔑的回应道:“我承认,佛门之中心志坚毅者不在少数,有德之士亦是不少。”
“可这些人往往不是苦修度日,就是主张度人度己。”
“真僧人可不会为了讨好王权,肆意拦截使团车架,也不会听从、纵容女王的旨意,去羞辱、挑衅他国军队,难道你们就没思考过,乌孙与大月氏开战,又会制造多少杀孽吗?。”
“所以,敢问支连大法师,你们有信仰吗?”
支连瞪大了双眼,不做言语,似乎也是质问自己的内心,可还记得昔日追求的超脱与信仰!
魔音继续贯耳,宛如昔日饭净王试图用天魔舞,让自己的继承人迷途知返,重新感知美好的世间之乐一样。
支连也在孟焕的诱惑声中,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
“大月氏才多少人?整个西域又有多少人?不到百万之众而已,就算你度化了大月氏,度化了西域之民,你觉得自己可能类比佛陀,证得菩提正果?”
“中原,千万之众,堪比数十个西域全境,度化万人不足以成佛,那就度化百万人,若是百万人也不能成佛,千万人可否?万万人可否?”
“未来,世人将不闻难陀、阿难之名,世人提起释迦牟尼前,必将赞颂支连之名。”
“呼!呼!呼!”
听着身边老人急促的呼吸,孟焕真怕他一时激动,直接西归极乐世界。
不过饼已至此,已到图穷匕见之时。
“帮我,劝谏女王向匈奴宣战。”
“呼!出…出家人,呼!可…可救人,怎可…害人?”
“度化万万人,功德无量啊,没有小小的牺牲,如何能坐拥度化万万之功德?”
看着呼吸急促,浑身冒着热汗的支连,孟焕也不再过多言语。
伟人说的好,给了甜枣,还得再打几棒子。
孟焕回身重新走向高台,纵使身体内空空荡荡,他也尽着自己最大的力气高声呐喊。
“诸位,五日苦修,我已悟大乘佛法,且待我沉淀十年整理成册,十年后可遣僧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前往东土大汉求取真经。”
孟焕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长,很嘈杂的梦。
身边总是有各种声音掺杂,他好像听见了尼雅的高亢海豚音,听见了德邦一往无前的怒吼,也听见了一阵乒乒乓乓,兵刃交击的清脆响声。
可是他太困了,困到努力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一幕是什么?
好像是一根弩箭,深深的扎进了胸膛。
紧接着,便是钻心的刺痛,伴随着肌肉一阵阵自然反应下的痉挛,他的视界,彻底变成了黑色。
不过,孟焕心里并不是很焦急。
最后闭幕谢场的时候,他仔细看过,那支弩箭的位置不是心脏,只要不是致命伤,他对救过自己无数次的热流有信心。
倒是那支弩箭,看起来很神奇,根本不是西域诸国能持有的神兵利器。
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了太大的关系,匈奴自战国时期就一直与中原交战,无论是赵国、秦国,还是如今的大汉,双方缴获的武器数不胜数。
侥幸获得一两把弓弩,并不算什么难事。
别说弓弩的成品,就算是把弓弩图纸奉上,匈奴人和西域也很难批量制作这种精密的武器。
光是冶炼金属,还有制作精密配件,就足够让外族们抓破脑袋。
胡思乱想之中,梦境开始渐渐沉寂,一切都好像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一样,除了黑暗,四周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丝光亮好像洞开,孟焕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儿,在感受到水流的呼唤后,意识疯狂挣扎,朝着光亮的去处游去。
“我的孩子们,你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
入目之处,尽是一群样貌各异的人,反正孟焕环顾四周,不是金发碧眼,就是黑发高鼻梁异色瞳孔。
而且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眼熟?他前世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幕。
这是一张很长的长方形餐桌,桌上烛火通明,各式的肉类与水果随意摆放。
这些奇怪的人正在高举着美酒,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听到为首的长发男子发言,这些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的看着男子,有人狂怒叫骂要杀死叛徒,也有人冷静沉着,询问背叛者是谁。
在孟焕的视角中,其中一人表情却非常怪异,身体微微后倾,惊慌失措下还碰到了桌子上的盐瓶,让人一眼就能反应过来,此人恐怕就是长者口中/出的那名叛徒。
“如果我的死期将至,那么,我觉得我有必要将我心中深藏的秘密告诉你们,免得这些本该叫世人知晓的隐秘,随着我的离去,而被深深掩埋在尘埃里。”
长者似乎并不在意揪出叛徒,反倒是悲伤的继续诉说。
“作为神的长子,我曾踏足过东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巅,想借此距离伟大的父神更近一些,叫他能听见我的诉说,不要将灾难降临在人间。”
“在高耸入云的山脉深处,我走进了一片沙漠,我看见了尊贵的天父,他正臣服在一位浑身沐浴着星辰,栖息在浩瀚星空的神祗面前。”
“哗!”众人哗然。
“神子,天父是全知全能的创世之神,他为什么会臣服?”
所有人都陷入了沸腾之中,不论是长者最虔诚的信徒,还是惊慌失措的那名叛徒,他们都惊恐的望向了长者。
这一刻,孟焕感觉这群人的信仰都出现了崩塌。
从长者的话语中,他也逐渐弄明白了这个梦境的场景是什么。
《最后的晚餐》
耶稣与他的十二门徒,共进最后一顿晚餐的场景。
难怪如此眼熟,这幅画,貌似就是前世上学的时候,他在课本里瞧见的场景。
长者伸手下压,这些门徒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从他们的各自的神情上,长者口中的话语,对他们的冲击显然不小。
“不要质疑,回到耶路撒冷之后,这幅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之中,所以我也将它绘制出来,给你们,能够清晰的感受我看到的震撼世界。”
耶稣从怀中取出一副卷轴,示意犹大上前,与他一起缓缓拉开卷轴。
信徒们痛哭流涕,而孟焕却是愕然不已。
“这特么不就是我在西域各个石窟里留下的壁画之一吗?”
现场的人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他的存在。
只见不明材质的皮卷画轴上,希腊神话的宙斯,北欧神话那位独眼的奥丁,古埃及的狗头死神阿努比斯,鹰头王权之神荷鲁斯,包括白袍长须,身边环绕六翼大天使的天父。
只要是孟焕能想到的外系神明,都做出俯首称臣的姿态,面向中心位置,身披太阳系纹饰,黑底金乌玄鸟衮冕的诸夏样貌神明。
神明的身边,孟焕为了避免未来被人曲解,还特意用西域流传的吐火罗语、古印欧语、匈奴语、小篆等文字写下了:诸夏之神-太一。
不过伟大的神子拓印的不完全啊,他明明记得还有其他细节,比如说与太一神围坐一圈的上古三皇、三祖等等。
“诸位,或许我即将大难临头,但是世界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你们去探索。”
“我希望在我回归天父的怀抱之后,你们能继续接过我探索的脚步,去东方,带着我们的信徒一路向东,越过不周山,翻过昆仑山脉与流放沙漠,去到极东之地,去看一看那边的世界,看看天父之父,太一神的存在!”
“天父之父?”孟焕不明所以。
是自己画的太过于抽象,这些人认不出画面了吗?这明明是朝贡,没看见宙斯奉上了闪电,奥丁手里的战矛昆古尼尔,以及你们那位天父手中的‘圣经’吗?
孟焕有些着急,感觉自己的画作还不够完美,等哪天抽出时间,他一定要重新带人去各个石窟修改画像。
如果可以,他还想带着千军万马,干脆直接去哭墙上亲自绘制,去金字塔、巨石阵亲自刻画,留下各种文明起源自东而西的上古传说。
“张骞大使说的对,诸夏的族籍多么珍贵,怎么能轻易予人?”
“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吧!居然敢故意曲解我壁画的意思!”
“等着,你们给我好好等着,等孟某苏醒,下次我给你们画一点更劲爆的东西!”
赤谷城中,军须靡先是与诸国使团、大汉使团饮宴三日不绝。
一场巨大的风波也又犹如飓风一般,朝着其他西域诸国扫去。
其余未曾到场的诸国听闻西域之地,乌孙国与大宛国在大汉使团的牵线下,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的协议,并且还有其他十三个小国掺杂其中。
此消息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概念?等于西域诸国中第一个同盟体的霸主横空出世,光是大宛与乌孙二国所拥有的士兵,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万之多,加上十三国,保守估计,差不多能有二十五万之众。
这个兵力,就算是匈奴人都会忌惮着考虑他们能带来的影响,更不用说其他的国度。
于是,在某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女王指点下,后悔不已的其他西域诸国,纷纷派遣军队,开始朝着赤谷城送来朝贡所用的粮秣与珍宝。
各国路程不一,使团也没办法等到他们都到位之后再开拔。
只能让军须靡代为保管,来年返程时再作为朝贡之礼,进献陛下。
等到第一批物资送到赤谷城时,大汉使团已经会同会盟诸国派遣的护卫军队,重新踏上了一路向西,出使大月氏的路上。
“大兄,你简直太厉害了!居然轻轻松松就诓来千人的护卫队。”
度过中部与东部的沙漠,往西之路上绿洲开始减少,很多原本长满了牧草的地方,也逐渐开始秋黄。
秋天到了,在赤谷城因为楼兰刺客那一箭,使团滞留的时间还是有点长,往后的路程,只能紧赶慢赶,争取入冬之前,能在大月氏的城池中躲避沙漠的白灾。
白灾并不一定是下雪,沙漠没那么湿润,但是缺少植被阻挡风沙,又没有河流湖泊调节温度,沙漠冬日的夜晚,远比沙尘暴更加可怕。
唐柿还在喋喋不休的给孟焕算着账。
“大宛国精锐三百,乌孙国精锐三百,其余诸国也多多少少给了一百士兵加入,折合起来,我们已经有了近两千的士卒,大兄,以你的指挥才能,只要大月氏王敢不听话,咱们要不也把他们国王的脑袋给拧下来,送给那位天子做酒器吧!”
孟焕又是一记爆栗敲在唐柿的兜鍪上,铿铿作响。
“大兄,你又敲我头,再打我,我可和你翻脸了。”
“谁叫你小子不记事?你以为打仗拼的是人多吗?要比人多,人家大月氏至少还有七八万人的军队,别人更多!”
“这群人除了德邦,没人能完全指挥,他们相互之间都有各自的语系,甚至有些邦国之间还有仇恨,想做到咱们兄弟那样协作流畅,难如登天。”
“真要打起来,除了乌孙国和大宛国的军队能与我们并肩作战,其他人我更情愿他们躲得远远的,免得到时候引起溃败,反而拖了我们的后腿。”
军队里的行军阵列完全是两幅画面。
大宛国与玄甲骑还能严肃的军阵,像两支沉默的战争机器,簇拥着张骞带领的物资队。
其次就是乱哄哄的诸国联军,他们行军散漫,时不时还有互相交谈的大笑声。
要不是乌孙国充作监军,打散后游走在各军阵列之中保持队形,这群人恐怕早就跑掉了不少。
指望这些人保护使团,还不如一百人的玄甲骑。
他们存在的意义,远远大于本身的战斗作用。
“列阵!!!”
孟焕突然发出一声暴喝,玄甲骑立刻像是条件发射一样,迅速朝着身后跑去,居于使团物资队伍的后方与侧面。
而原本还有愣神的大宛国步卒见到友军动作,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孟焕对他们的交代,着急忙慌的变阵,磕磕绊绊的冲到使团前方,树立起一道道盾墙。
最后才是乌孙国的游骑兵,听到军令后还在抱怨主帅折腾人,虽然不情愿,可还是磨磨唧唧的完成了战阵集结,分成两个纵队,贴着玄甲骑居左右军策应。
而那些诸国联军,有人想着集结,也有人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看着大宛、乌孙的士兵跟着孟焕‘瞎折腾’。
顿时联军乱成了一锅粥,过了老半天才算是按照各自先前划分的阵地集结完毕。
孟焕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也没有太多气馁。
毕竟这里是西域,很多人的城邦都没有成建制,平日里本身就是散漫的态度。
如果这些人能跟他时间久一点,他或许还会花点时间时间精力去调教。
可眼前有了更好的选择,与其去尝试改变他们,干脆让赵德邦把他们完全当辅兵用拉倒。
“散列!!”
一声令下,乌孙人如释重负,又回归到散漫的巡视中,而那群大宛人却更加整齐的分队回归行军状态。
这样的聚阵、散列,每天都会突然的来上好几次。
不少都对孟焕有很深的意见,认为他是在瞎折腾人。
可张骞看在眼中,不由得特意赞叹道:“原以为孟将军只是冲阵、指挥一绝,不成想将军治军严明,当真是犹如周亚夫一般的名将啊。”
“能将孟将军带回长安,我大汉便如虎添翼,为未来又能新增一员大将!”
周亚夫,汉景帝时期,曾治军细柳营,以军纪严明著称,曾经还有一次,汉景帝出巡,突发奇想要去细柳营阅兵,结果皇帝的身份都不如虎符好使,硬是被细柳营士兵以未得军令为由,拦在营外不得入内。
孟焕知道周亚夫,但也不该知道,故而不敢谦虚,只得含笑应承了几句。
“曾听父辈言,汉初有三杰,兵仙韩信便能多多益善,不论是什么样的士兵,在他的手中都能如臂使指,焕连这群诸国联军都指使不动,焉能配名将之称?”
“嚯,好小子,夸你几句你还喘上了,居然拿自己和淮阴侯相提并论?”
一阵打趣之后,使团便继续一路西行。
随着时间退役,秋时渐短,沙漠中的沙尘暴开始慢慢变少,但是昼夜温差逐渐拉大。
使团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放慢了行程,一路磕磕绊绊的赶路。
直到冬日的第一场雪,零零散散的缓缓飘下之时,大月氏在伊犁河畔修建的都城-蓝氏城,便映入眼帘。
一路两个月时间的吞沙饮风,让使团中的联军忍不住欢呼起来。
只见蓝氏城外,一支与乌孙着装相差无几的百余骑兵,簇拥着一名双手合十,头上能反射阳光的僧人向前迎来。
“佛僧支霍,代我月支乃真尔朵女王,前来迎接汉使!”
张骞看着造型奇特的支霍,不由得愣神了那么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拱手致谢。
支霍抬头,望了一眼众人身后的乌孙游骑兵,面上有些不喜,似玩笑似苛责的质问道。
“汉使可知,我大月氏曾与匈奴交战不利,乌孙趁火打劫,才将我们从原本的东部,赶到了如今的西部,你如何能带他们来我们的王城呢?”
“兀那巫师血口喷人,若非你大月氏先灭我国,杀我乌孙昆弥,导致我王猎骄靡流亡十数年,我乌孙怎会伐你?”
一时间,大月氏的骑兵与乌孙国游骑兵瞬间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境地。
只待一声令下,可能使团还未入城,乌孙人就得和大月氏做过一场。
孟焕眯着眼睛缓缓上前,打马走到两拨人马的中间,面带笑意的对着佛僧支霍说道。
“诸位,今日本该是兄弟会面的好日子,大家不妨给我孟焕一个面子,暂且息事宁人?”
“噗嗤”一声,长枪入肉。
在浑邪王的骑兵正式开始逃亡之时,孟焕带着铁骑,已经进入到高速冲锋的模式。
先提速者追击后起身的人,强大的势能带着崩山之势,重重的凿进了浑邪王的军阵中。
孟焕毫不客气,一杆长枪出击,或挑,或刺,或冲锋。
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呜~~”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孟焕瞅准正在吹响牛角号的匈奴斥候,立刻从腰间取下两杆短矛,硬顶着回身劈砍的敌人,两矛中断了求援的号角声。
追击,比迎面突刺要来得更安全。
身后第一排骑士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骑枪的角度,伸手往前一递,便如同针戳气球一样,将身前的敌人刺落下马,化作铁蹄下的泥泞。
“浑邪王!安敢与我一战!!”
听着身后孟焕的叫嚣声,浑邪王根本不敢回转马头,发出一连串问候先祖的怒骂。
“可恨的小贼欺我老无力,但凡本王再能年轻二十岁,本王非要亲手将他挑落下马。”
两方人马一边咬尾追击,一边在慢慢起速中,正在逐渐拉开距离。
军阵交锋,与匈奴人的一拥而上,就在这一点上分出了些许利弊。
论及会战,军阵在缩减自己的触敌面积,惯用局部精锐的轮流顶替,来与敌人做周旋。
可在追击战事之上,反倒是匈奴人那种化整为零的打法,看似乱糟糟,却反而能在运动战与歼灭战之中取得更大的胜利成果。
就比如说现在,一方在逃,另外一方真正起到砍杀和决定性作用的,其实还是第一排精锐甲骑。
军阵的章法就如滔天巨浪,前浪拍击,漏下的敌人便交由二阵、三阵,往后一浪又一浪的冲刷敌阵。
可是当敌军开始奔逃之时,五千人的军团,真正能做出攻击动作的,往往只有一半不到的人数。
左右两侧,一方是李氏就任的左军校尉,一方是郿县白氏家族就任的右军校尉。
二者见着到手的功勋即将逃散,恨不得给战马插上翅膀,追上去把浑邪王给带回来。
“将军,散阵吧!”
“是啊,将军,把阵型散开,能获得多少军功,大家各凭本事!”
听着耳畔两位校尉的声音,孟焕冷着脸,手上动作不停,反问着二人。
“大汉军法,以胜优先,次之则观其战损,刚刚的号角声尔等不曾听见吗?”
“此战已然达成目的,能追上最好,追不上也有功无过,团结休屠部后,吾杀浑邪王如探囊取物,若是中伏,前功尽弃,有过无功!”
孟焕记得,在汉武一朝,卫霍之后,汉武帝还曾培养过一个神奇的外戚大将军。
此人与李广一字之隔,名曰李广利,但是实际二人并无太多血脉关联,人生也无交集,又称贰师将军。
与卫青、霍去病起势一样,汉武帝也曾对他予以厚望,希望他能继续卫霍未完成的功绩。
只可惜,纵观古今,卫青、霍去病已是外戚将军的巅峰,从此再无人可以超越。
贰师将军打仗其实还是有些能力的,只是拿来和卫霍比较,就难免有些强人所难。
主要是这位倡优出身的将军,在二征大宛的高光时刻以外,要么惨胜,要么出征变突围,换成汉武帝早期,让贰师将军享受一下李广的待遇,恐怕得罚的家徒四壁,最后惨死东市。
偏偏贰师将军初征大宛,皆战损八成以上,不升不降,只是遭遇圣旨诘问,这就很神奇了。
《史记·大宛列传》有记:引兵而还。往来二岁。还至敦煌,士不过什一二。
想当初李广不也是如此?马邑之谋无功而返,龙城之战兵败被俘,漠南之战旅游观光,陪博望侯刷个功勋还遇到张侯爷迷路,自己惨遭单于主力爆锤,大场面漠北之战好不容易求到主战场,自己更是在漠北之战也迷失了一回,错失合围单于的机会。
得亏李广死得早,不然也要跳出来替自己喊冤:“我也有客观原因,打个辅助位,结果老是和军臣单于撞个满怀!五千打十万,斩获两倍之敌,我还能突围而出,凭什么泯灭军功后还要罚金买罪?”
孟焕觉得,自己可能无法与贰师将军相比较,毕竟,现在的大汉军法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不然历史上李广偏师遇主力,张骞迷路失期,也不会最终赎金免罪,张骞的封国博望也因此被除国。
别说战损八九成,按汉律,战损三成者就有可能免其功,战损泰半有过无功,八成的战损,足以让他逃亡西域,终身不敢再入关中。
以前自己没人没权,不拼一把,如何能建功立业,可现在他是一支主力骑兵的主帅,这些人还都算是李、杨与郿县父老呕心沥血赞助的子弟兵,如何能行险事?
孟焕否决提议,大军继续保持阵型,就算是与浑邪王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远,他也没有丝毫要放开阵型的打算。
与有些焦急的汉骑们不同,孟焕一边追击,也还在一边期待着什么。
在众人焦急的追逐之中,远方开始响起阵阵厮杀之声。
浑邪王惊愕,迂回绕行,势必又要给身后的汉骑缩短距离,加大逃离的难度。
等到一逃一追两支军队临近之时,浑邪王才愕然发现。
“难怪本王的援军迟迟不归,这小贼居然摸到了本王身后!!”
“兔子养的小贼,要不是本王也在身后设伏,怕不是要给你抄了后路,直接被灌死在休屠的草场之上。”
前方自己王廷主力万骑-呼衍部,正在和一支约莫五千骑的汉军展开殊死拼杀。
从战况来看,汉军以两支骑队为主,左军为首者样貌与乌孙、匈奴人无异,右军为首者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
不是赵德邦与唐柿,又是何人?
本来二人迂回远行,本意是想趁着浑邪王带走了大部主力,再入一次王廷,给浑邪王留下点小惊喜。
结果两方主将心有灵犀,各自都有算盘,两支奇兵不期而遇。
在经历了一轮大眼瞪小眼之后,号角声响起,呼衍万骑一动,唐柿与赵德邦便直接正面冲杀上去。
二人朝夕相处,彼此间已有默契,一人从左侧迂回,一人以右侧突进,避开中央的大部,像手术刀一般,精准的替匈奴人修剪两侧散乱的骑兵。
匈奴中间追逐,则两骑队左右穿插,像是挡拆遮掩一样,一队不停的由外向内穿插切割敌阵,一队则是沿着前队切割出的散兵,一次冲锋便是千人踏碎成泥。
就像是三支骑兵同步竞走打转一般,浑邪部越是尝试想要堵住这两只小老鼠,左突右闪之下,本体原本散乱但还算密集的骑阵已经散作一盘散沙。
远处疾驰而来见到此景的浑邪王,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腔外,急忙怒喝。
“蠢货!撤!!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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