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靳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沈南枝江靳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轻卿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轻卿辞”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内容概括:他,淮海顶级世家出身、掌控国内外商圈,还是家族长子,地位超然。她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他们家里,但与他见面的次数却不多。一来是他常年待在国外,甚少回国。二来他性情冲淡克制,周身始终萦绕着令人望而却步的距离感,她向来对他敬而远之。所以她没想到,联姻真的不只是说说,甚至在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侧之后,她都有点恍惚感。他却每一次都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所有人,“我的妻子,胆小,可以欺负我,但别欺负她。”...
《娇妻从小就被宠着,大佬故意的沈南枝江靳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靳年的声音依旧平和温淡。
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他以平常语气跟她说:
“南枝,你只需记住,江家上下,不需要忍气吞声。”
“——包括你。”
车子驶动,江靳年打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渐暗的天色中,他问:
“回公寓?”
沈南枝点头。
江庭旭从宴会别墅出来时,江靳年今日开的那辆限量版迈巴赫刚离开停车区。
见他出来,车上等着的司机推车门下来,并去开后座的车门,问江庭旭:
“小江总,是回老宅吗?”
这几日,光影传媒出了些事,江庭旭往返南市难得在公司多待了几天,就连今天顾氏的生日宴,都是当天从南市赶回来的。
在来顾家的路上,司机听到了江母接连给江庭旭打电话催促他回家,所以这会儿见到江庭旭,司机还以为他是顺着江夫人的意着急回老宅,才会这么快从宴会别墅出来。
对于司机的问话,江庭旭没回答。
也没有去后座,而是直接上了驾驶座。
“我自己开车,你回去。”
司机关上后座车门,当即点头应声。
江庭旭跟着江靳年和沈南枝一路去了淮海大学附近的公寓。
他来到的时候,江靳年和沈南枝刚进公寓门。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公寓楼层的身影,江庭旭推车门下车,靠在车旁,仰头望向隐没在朦胧夜色中的公寓楼层。
他很少来沈南枝的这套公寓。
因为在沈南枝搬出江家老宅后,他们时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面。
但这栋公寓,沈南枝住在几楼,他是知道的。
江庭旭凝眸望着沈南枝所住的那层,直到灯光亮起。
他忍不住摸出烟。
想靠着烟雾的刺激,来冲淡胸腔中窒闷揪起的情绪。
可随着夜色越发黑,烟蒂一个个散在脚边,胸腔中的那股窒闷烦躁的感觉不但不消退,反而越积越浓。
汇聚在胸口,来回冲击着。
好像随时会积聚到极致,冲破那层摇摇欲坠的束缚再无法控制。
江庭旭瞳仁晦暗到极致。
眸色明灭难辨。
燃尽的烟烧到指尖,灼烧感贴上皮肤,他垂下眼睫,松开丢掉指尖的烟,下颌在夜色中绷紧,撑不住耐心,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通的很快。
陈风的声音随着话筒传来:
“小江总?”
江庭旭垂着眼,沉沉扫过满地的烟灰,颌骨咬紧,问那边的陈风:
“上周末,南枝住在了哪里?”
陈风愣了下。
没想到江庭旭忽然问这个问题。
想了片刻,他握着手机谨慎回:
“好像是……御山公馆。”
‘御山公馆’四个字一出,江庭旭眸色骤暗,身侧的手掌陡然紧攥成拳。
陈风没再听到下一句问话,等他试探着想出声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掐断。
江庭旭手背上青筋鼓起。
抬眼间,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响起,上周末晚上,雷雨交加下,隔着电流江靳年对他说的那句:
庭旭,你既然选择了不接这场联姻,就退回到你该守的位置上。
江庭旭指骨绷到发颤,心脏处难以呼吸的窒闷转变为逐渐尖锐的涩痛。
他没再这里停留,转身上车,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驰回了老宅。
江庭旭踏进老宅大厅时,是晚上九点整。
“爸。”
他看向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没任何铺垫,“我有件事想问你。”
江峰放下报纸回头看过来。
江庭旭这两年越发叛逆,干的混账事一件接一件,就像怎么都不肯进公司,好好的联姻说反悔就反悔,还在外面因娱乐公司中的小明星弄的满城风风雨雨。
这次直接更过分。
从中秋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一声不吭就玩失联,怎么打电话都不回家。
江峰脸色不悦,连带着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你要是没有事问你爹,是不是还在外面不回来?”
江庭旭侧脸有些绷紧。
他往江峰那边走了几步,没回答这句,而是直接问了这一路上在心头盘旋不下的问题:
“江沈两家的婚约——”
他喉咙艰涩滚动两下,才说出后半句:
“你们是不是推给了我哥?”
江峰心情本来就不算好,见这混小子上来就质问婚约的事,还以为他是自己不接婚约,也不容许江靳年应联姻。
这次出口的语气更是比刚才还要差。
“那你想如何?”
“不顾两家情义,不顾过往的交情,直接取消婚约?”
“我就问你,两家的婚事解除后,你有没有考虑过南枝的处境?”
江庭旭一概没有回答。
他只在乎一点:“婚约是爸妈推给大哥的,还是大哥主动接下的?”
江母在楼上听到动静。
楼梯下到一半,就听到这句话。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看着大厅中半个月没回来的小儿子。
在江峰开口前出声: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庭旭,你和南枝算是青梅竹马,又一起长大,我和你爸原本都更属意你和南枝应下婚约,毕竟你们早已熟悉,又有多年相伴的情谊。”
“可这两年,你抗拒联姻的决心日渐强烈,我和你爸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门婚事。”
江母声音顿了顿,沿着楼梯往下走。
过去这两年,她一次次与江庭旭谈联姻,却一遍遍被他毫不犹豫回绝的场景仿佛重新浮于脑海。
她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
“庭旭,妈以前一直觉得,你和南枝之间,总得有那么几分情谊在,就算不多,可还有这十年相伴的情分,所以才竭力想撮合你们。”
“但或许真是那句话,感情的事,最强求不来。”
“罢了,妈也不逼你们了,这两年,你和南枝的关系已经越发冷淡,不联系、不见面,甚至这些年的情谊都已经快消耗殆尽。”
“为了一桩联姻,让你们反目成仇,太不值得。”
江庭旭掌心紧攥。
唇角抿得发白。
明明是最期待的答案,真的亲耳听到了,为什么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重重掐紧?
他没在老宅多待。
垂着眼皮听完,没多会儿,重新踏出大厅开车去了‘盛夜’。
方知霖几人正准备回去,见江庭旭这个时间过来,都有些意外。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齐齐落在最里侧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沉着脸喝酒的江庭旭身上。
诡异的沉默在包厢中蔓延,见气氛不对,方知霖挪去江庭旭对面的沙发上,以玩笑的口吻出腔:
“怎么着?你这是在顾家的生日宴上来迟,没赶上喝酒,晚上在‘盛夜’补回来?”
江庭旭没理会他。
锋芒削薄的眼皮垂着,在包厢渐暗的光线中,有种说不出的沉寂冷暗。
方知霖偏头看了看旁边同样往这边看的祈越、纪言澈和封子墨几人。
江庭旭连续半个月没回江家,今日回来,必然是要回老宅的。
这会儿又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纪言澈以为是江庭旭又被家里催婚,这才心情不好。
他走过来,拍了拍江庭旭的肩,颇为感同身受地说:
“是不是伯母又催联姻了?”
“我这刚从a国回来,在洗尘宴的当天都还听家里老爷子念了半天的联姻,你这都跟家里僵了两年了,实在不行——”
只“嘟嘟”了两声,就被接通。
“你好,请问哪位?”
江靳年合上手中的资料,嗓音平稳沉静,“你好,我是江靳年。”
……
两个小时后。
心里打鼓的池峥,打车来到天晟总部。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站在天晟集团楼下,仰头望着这栋处处充斥着权势与名利的高耸大楼,心底那股不知名的紧张攀至巅峰。
他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眼身上廉价的衬衣黑裤,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这栋在他毕业后哪怕拼尽全力也未必能进得来的大楼。
周林早已等在前台。
见他进来,立即起身过去。
“池峥是吗?请跟我这边来。”
周林引着他进电梯,一路来到沉肃宁静的总裁办外面。
周林上前敲响总裁办的门,得到允许后,将门打开,对着后面的池峥做出“请”的动作。
池峥心里越发紧张。
江靳年这样的身份,他只在财经杂志与财经频道遥不可及地观望过一两次。
亲自来天晟总部见这种不属于他这个阶层的上位者,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
周林并未进去,看着池峥走进去后,便掩上门回了自己工位。
江靳年放下签字笔,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看向明显有些局促的池峥。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相反,给人一种冷淡却又看似平易近人的错觉。
“不用紧张,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聊一聊。”
“江总您请说。”
接过江靳年的电话并在来天晟集团的这一路上,池峥都在想,他与江靳年这种豪门权贵不在一个阶层的普通人,怎么会被亲自约见。
直到这一刻,不再隔着朦胧夜色的车窗,不再隔着财经频道的荧幕,近距离接触江氏这位传说中的掌权人,池峥心头突然浮出一个猜测。
江靳年的下一句话,也直接给了他答案。
“我听说,你和南枝,近来走的挺近?”
池峥蜷了蜷手掌。
他猜到了这种可能性,这会儿便没有太多意外。
“我……”
他犹豫着回答,还没说出答案,
就见江靳年抬眼看过来,看似疑问,实则陈述地问他:
“你喜欢南枝,是吗?”
江靳年的目光明明平静寻常。
可池峥却无端觉得那股视线锋芒锐利。
就仿佛能轻而易举看穿人心底。
他原本想否认的话,在江靳年这种注视下,抑制不住地被压下去,最后遵循着心意,点头承认下来。
“……我确实喜欢南枝,还请江总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您证明,我是真的喜欢她。”
“证明?”江靳年唇侧扯出一抹弧度,手中的笔被扔在办公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道声响。
“你想怎么证明?”
“南枝是我们江家的掌上明珠,你想和她在一起,拿出什么诚意来?”
江靳年这几句话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却硬是让池峥白了脸色。
他拳头紧握,哪怕再不甘心。
也不得不承认。
他与沈南枝之间,隔着阶层。
就像他与江靳年,隔着拼尽所有也无法撼动的阶级鸿沟。
他拼尽一切、去争去抢都难以得来的东西,在他难以企及的高度,有些人,生来就拥有。
“这是国外高校保送直博的邀请函。”江靳年将一个信封推至办公桌的另一侧。
言简意赅道:
“国外保送进修,与南枝之间,你选一个。”
池峥手指颤了下。
他垂下目光去看信封。
上面印着国外高校的名字。
他已经大四,读研深造是他接下来最当务之急的目标。
“不舒服……”
江靳年问她,“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蹙着眉,手腕在深色床被中动了几下,像是在解什么东西,但最后没成功,手臂一直努力往后够又发酸,她停了动作,干脆仰头直直看他,并不怕死地再度使唤人:
“裙子很勒,喘不上气……你帮我换了。”
江靳年额角隐约跳了几下。
他掀开被子,去看她身上的裙子。
今天出门前,她穿的是一件长款秋季裙子,裙摆能够遮住一半小腿,腰身也正合适,不紧不松。
但刚才这姑娘在床中央滚雪球一样滚到他这边,裙摆在腰身开始便一圈圈紧紧缠裹在了身上,能舒服才怪。
江靳年起身,先开了水晶吊灯,光线一下子明亮下来,刺得沈南枝眯了眯眼。
他折返回来,将她从床边抱了抱,手臂环绕在她身后,去拉裙子的拉链,想帮她脱衣服。
但拉到一半,他动作又停住。
江靳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对上她迷蒙着望过来的目光,压着呼吸狠狠在她唇上揉了下,随后起身去了衣帽间。
再出来时,他手中拿着一件新的衬衣。
将床上软绵绵的姑娘扶起来,江靳年先将衬衣套在她裙子外面,才将手伸进去,摸索到裙子的拉链,隔着衬衣将里面的裙子给她脱下来。
做完,江靳年没直接去关灯。
怕这姑娘待会儿又折腾,他索性一次性将睡前的准备工作问完。
“要洗澡吗?”
沈南枝没理会他,紧紧箍在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就像孙悟空褪去了紧箍咒,全身都是轻松舒服的。
只是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头嗡嗡的像是快爆炸,裙子脱下后,沈南枝一秒都没停,转身就抱着被子背对着江靳年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刚躺下不到半分钟,窗外“轰隆”一声响雷再次传来,背对着这边的某位大小姐,听着这道轰隆隆连绵不绝的雷声,一张小脸皱着,却很是从心地将身子转了过来。
看着她前后这一串动作,江靳年险些气笑。
第二天沈南枝再醒来时,外面天气已经放晴。
明媚的阳光从零星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来,沈南枝整个人埋在深色床被中,连瓷白温腻的脸颊都被被角遮住大半。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倾洒进来,大床中央的女子揉着发胀的额头缓缓睁开眼。
昨晚醉后的记忆有些断片。
刚一醒来,沈南枝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她的小公寓,可当眼睛完全睁开,猝不及防看到全然陌生的房间时,沈南枝按着额角的手指狠狠一顿,随即整个人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起身的动作幅度太大,被子从身上滑落大半,沈南枝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当看到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衣时,抓着被子的手指都不自觉地狠狠攥紧。
就在她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卧室门被人推开,刚开完线上早会的江靳年神色如常地从外面进来。
“醒了?”
他倒是没什么避讳,不过相较昨晚沈南枝像只树懒一样趴在他怀里一整夜的场面,现下这种场景也着实没必要避讳。
江靳年手中端着一杯水,神色自然地朝她走近,最后停在床前,将水杯递过去。
“渴吗?”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沈南枝就本能地紧紧拉住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大小姐,你脑子里在装什么?你一大早来我这边,就是为了问这东西?”
顾清禾可不觉得这是玩笑。
她早上醒来,听她哥说昨天南枝喝醉后,是江靳年亲自过来将人抱走的,听到这消息,她连家里催着的联姻之事都没再理会,快速收拾了下便赶来了公寓这边。
见自家闺蜜一点不上心,顾清禾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急迫,她起身坐去沈南枝旁边,抓着她手臂晃了晃,很是诧异,语气都惋惜了不少,再度确认:
“我的大小姐啊,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你就真的只是单纯在江靳年那里睡了一觉?”
沈南枝:“……”
她将手从这反常的损友爪子下抽回来。
“那你还想怎么样?顾清禾,你这惋惜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顾清禾拍了拍脑门,
一副错过几百上千亿的表情。
“当然是趁着醉酒这种天时地利的绝佳条件,一鼓作气睡了江靳年,把关系落实下来啊!”
沈南枝:“……!!”
“枝枝,我原先并不知道江靳年有意接下联姻,我之前只是想着,反正你和江家有联姻,江庭旭这边是指望不上了,先不说他排斥家族联姻,就说他三天两头和姓苏的那个小明星不清不楚,就不适合结婚。”
“但江靳年不一样啊。”
她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你看,两家的婚约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江庭旭中途反悔,拒不接下婚事,一定程度上,本就算江家亏欠于你。”
“所以我之前才一直让你考虑考虑江靳年,如果你能跟江靳年结婚,宝贝,你下半辈子就有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倒的靠山!”
“只是江靳年这人吧,性子冷得跟冰一样,而且你和他这么多年关系又疏远,我之前捏不准他会不会同意联姻,这才只是每次都只随口提了一句,并未多劝你。”
“不过枝枝宝贝,既然如今江靳年他自己愿意接下联姻,你干嘛不顺水推舟,赶紧把这关系给他牢牢坐实了?!”
沈南枝:“……”
越说,顾清禾越惋惜。
昨天晚上那样好的条件,只要昨晚发生了一点什么,她家枝枝宝贝后半辈子就彻底高枕无忧了。
不仅能在豪门圈子里横着走,而且再也不用担心沈氏集团的前景。
这一切,只要跟江靳年进了配偶栏,全都手到擒来。
只是这样好的机会,她家枝枝不知道抓住!
沈南枝眼皮狂跳着看向这损友闺蜜痛心疾首、一副她错失了八百亿的可惜样子。
她忍不住提醒一句:“顾大小姐,你刚说的那一堆,全都是和联姻有关的事,昨天你自己还在酒吧哭天喊地、死活嚷着和联姻不共戴天,这才刚过了一夜,就跟进了传销一样,说服我去联姻?”
顾清禾却不认可这种说法。
“宝贝,我的联姻跟你的能一样吗?”
她痛心疾首,“你放眼整个圈子,谁能比江靳年有钱?谁又能比江氏实实在在的掌权人有权?”
“在淮海市,凡是跟资本搭线的,谁不是看他江靳年的眼色行事?”
“而且,江靳年的性子冷虽冷了点,但也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他永远不会和任何异性过界,弄出什么风言风语的花边新闻。”
更不会像江庭旭那样,纵容着苏雾捅上热搜。
“枝枝宝贝,你昨晚真该趁着喝醉直接扑上去,生米煮成熟饭,给你自己攥住一个最有钱还有权的饭票。”
意料之内的不欢而散。
就像这两年许多次那样。
十八岁以前,沈南枝从来没有想过,在成年之后,她和江庭旭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电梯门开了又关。
声控灯在头顶亮了又暗。
沈南枝指尖掐紧手心,清晰感受到,刚才跟金毛玩耍淡去的那阵疲倦感,又一点点重新钻进脑海。
楼道中的烟味徘徊不散,搅得额角深处的神经都仿佛跳着疼。
沈南枝没再多待,指纹解锁开门,转身进了公寓,将那一阵烟雾隔挡在外。
在学校忙了整整一天,头脑都是昏胀的,进了公寓后,喝了杯冰水润喉,并简单冲了个澡,沈南枝就直接去了卧室睡觉。
今天江庭旭过来的事,沈南枝自欺欺人地将之抛之脑后不愿去想,可在睡着之后,梦境却将意识卷回这两年中。
她第一次和江庭旭不欢而散,是两年前刚从老宅搬出来的时候。
江庭旭找到这套公寓,质问她为什么突然搬出来。
她用了回复江父江母的说辞,说公寓离学校近,来回更加方便。
可从十岁到十八岁,她和江庭旭几乎形影不离,对彼此的性情早已了如指掌。
她这套说辞,骗得过江父江母,但瞒不过江庭旭。
他再三追问之下,她也没了隐瞒的耐心,索性将话说明白。
他们既然不会走到联姻那一步,彼此又都长大了,在外界众人的误会下,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尴尬。
再者,他不想联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明显到他开始长久不回老宅,他们之间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面。
就这种相处模式,她若是继续在老宅住着,冷不丁哪天在一个屋檐下见了面,双方都尴尬。
那是他的家,她才是外来者,她主动离开,才是识趣之举。
但将话摊开讲明后,沈南枝本以为江庭旭会比较高兴,可他却冷笑着、满眼讽刺。
时至今日,沈南枝都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天,和今晚同样的场景,他站在她公寓外面,脸上浮着嘲弄,冷笑着问她:
她这些年对他的亲近,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是她的联姻对象?
就像他们这段关系。
他没有表现出来不愿意联姻的意向前,她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去哪儿她都陪着,形影不离。
可他刚表现出不愿意接受家族联姻,她就立刻从老宅里搬了出来。
将彼此的关系划分的泾渭分明。
其实那天,他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沈南枝就想对他解释,这些年的相处与情分,和联姻根本没有关系。
她被接来江家的时候,正经历父母骤然离去的悲痛,是他和江家一点点陪着她走过那段最难以回首的痛苦时光,并一年年陪着她长大。
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基于联姻的基础上的。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和江父江母早已成了她家人一样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第一次冷战就这么开始。
后来,她重新找了机会认真向他解释,他听了,但大概,并不相信。
再后来,他们谁都没有再单独提过联姻,就像,两家从未有过婚约。
他依旧很少回老宅,但与苏雾的绯闻时不时地传出来。
而她,也尽量不再回江家,只将时间全部投入于学习和实验。
两年的过往走马观花般一遍遍在梦中纠缠,沈南枝将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并不安稳。
“妈。”
江靳年视线从沈南枝身上转向自家母亲那边。
“我有一个建议。”
“庭旭抗拒家族联姻,再逼他也没用。”
“不如我与南枝结婚。”
江靳年明明语速并不快。
声线也较缓淡。
但偏偏,这两句话,毫无征兆地像个闷雷‘轰’的一声在江父江母头上炸开。
硬是让他们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凝滞。
沈南枝听错般,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的江靳年。
对方却神色如常,不徐不缓地迎上她的视线。
就仿佛,他刚才那两句,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常话’。
沈南枝被江靳年那句话惊骇得良久没有回过神。
一个人在卧室中待到了下午一两点才再次打开房门。
她本意是想离开江家出去透透气。
谁料,刚出来大厅,就在庭院西侧的四季海棠旁看到一道矜贵颀长身影。
见到她人,江靳年侧身看过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将烟掐灭。
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嗓音依旧轻缓,“要出去?”
沈南枝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再往前,指尖无意识握紧手中的手机。
“难得假期,想出去玩会儿。”
“那个……”她刻意避开江靳年漆黑浓墨的视线,可他提议的那句他们结婚的话却还是止不住地往脑海中钻。
沈南枝眼睫微颤,捏着手机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婚约的事,哥……”
“我不是你哥。”他忽而开口。
沈南枝一顿。
朝他看去。
听到他语气平稳冷静地说:
“南枝,你姓沈,我姓江,我从来不是你哥哥。”
“你喊我一声‘大哥’,是随着庭旭的身份,如今两家的婚约落在你我身上,你不用再随着他的身份称呼我。”
话是这个话。
道理也是没错。
江靳年是江庭旭的哥哥,自小到大,她称呼江靳年一声哥哥,一是出自住在江家的礼数,二是,随着江庭旭的身份喊人。
如今,她与江庭旭断了关系,自然是不用再称呼这句‘哥哥’。
只是这番道理,由江靳年说出来,无形中裹着说不出的强势。
那种久居上位者的不容置喙,哪怕江靳年在她面前时刻意收敛,对于今年还不满二十岁的沈南枝来说,仍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与江靳年之间,差的远不止是七年的年龄。
就像现在,她还未正式踏出校园。
他就早已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战场上成为人人畏惧奉承的至高无上决策者。
“南枝。”
沈南枝的思绪,冷不防被骤然开口的江靳年扯回。
“我知道,你一时还难以接受这件事。”
“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江、沈集团的婚约,是两家的婚约,不是两个人的婚约。”
沈南枝听得懂江靳年这句话的意思。
家族联姻,向来只是家族间的联姻。
而不是在家族中无法更改地特指定两个人。
就像江、沈两家的婚约,按照豪门圈里的习惯,这门从出生就约定的婚事,会优先考虑她和江靳年。
只是江靳年常年在国外,这么多年她与江靳年没什么交集,两人的年龄差距也不如江庭旭有优势,再加上她与江庭旭一起长大,
所有人才会下意识地觉得婚约会落在她和江庭旭身上。
二楼书房的玻璃窗前。
江父江母看着楼下的两人。
都没有说话。
直到沈南枝越过那片四季海棠,在江靳年的注视中离开别墅。
江父才问:
“夫人,靳年说的婚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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