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半晌，冷不丁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堂哥觉得我太敏感，也没当回事。
后来是社区员找到的人。
一听说我堂哥在问就把人送到了家里。
林宇不敢看我，扒着门要走。
还是我堂哥拉进来的。
最终，大家都同意林宇和妹妹借住一段时间。
饭后我去散步，林宇跟了上来。
“表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其实我从没拆穿过，可这个年纪的林宇全都看穿了。
他放低了声音陪我走着，“表姐，作为好好住在这里的保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看着他。
林宇勾唇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我妈妈，和那个男人，都是我杀的。”
我心脏骤缩，脑子一瞬宕机。
这是能说的？
不，这是我能听的？
我能看得出来，林宇说的都是真的。
林宇看见我的反应，站定瞧着夜灯，声音悠远。
“不过，妈妈是求我动手的，那个男人是活该。”他突然轻笑道：“放心表姐，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我呼吸一窒，感觉脖子像被利刃抵着。
林宇凑近我，像小时候那样抬眼看我，看得认真。
我甚至忘了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
之后很多年，我甚至都会梦到林宇当时跟我说的话。
他说。
“表姐，如果不是你那个刺青男也不会死，你，也是凶手呢。”
可我当时问过警察，他没死。
不。
只是他那时还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