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咱家的教棍拿来!”
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听到我爸的命令后也只是转头去找教棍。
我爬过去抱住了我哥的腿,哀求他不要把教棍拿过来。
教棍是我爸亲手做的,一根棒球棍一样粗的棍子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打一下就会被这些刺扎进肉里,取都取不出来。
被我爸拿上这东西打一顿,我是会死的!
我苦苦哀求着他,他眼神狠厉,转身抬脚踩在了我的手上。
他狠狠地碾了几脚,面色凶狠,一点也不像平时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他。
“年纪小小不学好,就是应该好好教育一顿。”
我哥说。
他把教棍递给我爸,还伸手握住了我的双脚,让我不能逃跑。
我被禁锢在地下室里,被他用教棍一遍又一遍地抽着。
上次我妈打在我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就被我爸打的新伤覆盖。
我哭着哀求着,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最后我爸打累了,把棍子扔到地上离开了。
我哥也松开手,看着我鲜血淋漓的后背,冷哼一声。
“谁让你犯错了,这就是惩罚!”
他声音重重的,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谁听。
然后他上楼了,我被关在地下室关了三天。
背上的伤,加上三天没有吃过一粒米一口水,我差一点就要死在地下室里。
我妈在第三天走进地下室里,看见奄奄一息的我,眼里也闪过一丝不舍。
但是又被很好地收了回去。
她抬脚踢了踢我,看见我还在微微颤抖的嘴唇,冷哼一声:“竟然还活着,真是命贱的人越不容易死。”
当时我命悬一线,可能是她注意到我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冰凉的手脚,内心也闪过一丝悲痛。
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叫来了家庭医生,最后又在一旁嘟囔:“又不是真的想饿死她,地下室的水又没有断,怎么不知道去喝一点?就是为了装惨博可怜……”
她似乎是把自己说服了,嘴里重复着:“对,就是为了装惨……”
可她不知道的是,地下室的水管早已被季棠弄坏,偶尔送来的饭菜也被季棠扔掉。
不对,他们知道。
季家偌大的别墅里满是监控,他们不可能看不到季棠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