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后续+完结
现代都市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飞行团长”创作的《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7-03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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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现代都市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魏坪政魏瑕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飞行团长”创作的《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他甚至看到弟弟妹妹在半夜噩梦中哭泣醒来,姥爷也时常慌乱垂泪,全家人压力都很大。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场大火和杀害父母的凶手。
为此魏坪生只能在深夜拿着刀守在门口,孤独疲惫。
他终于感受到长子巨大压力,但魏坪生皱眉。
“为什么昔日魏瑕为长子,搬入城内没事?”
“难道是因为把我们送人了?”
想到这,魏坪生开始犹豫,找到一户人家,将老二,也就是那个时代自己送给对方。
他看对方家庭条件不错,也承诺会好好对待孩子。
只是当他去看望老二时,却发现对方动辄打骂,斥责,嫌弃。
“赶紧去洗碗,你当我们白养你啊,没用的东西!”
“洗了碗再把地拖了,然后去做你的作业!”
老二也因此开始自卑。
魏坪生见状愤怒,却无可奈何,只能安抚弟弟,让他先呆在这。
“他们还在找我们,先暂时等着吧。”
这一刻,魏坪生离开,压力极大,想到昔日自己。
“为什么当初我被送走,遇到的家庭那么好?”
抖音直播,弹幕不断涌现。
[因为你哥哥啊,魏瑕为了帮助苏建功,几乎用尽一切办法]
[你只是简单看,就将弟弟送人,怎么知道魏瑕在其中努力了多久]
[他光是观察苏建功一家,就用了很久,所以才有后来过上好日子的魏家老二啊]
25年,警局。
年轻干警陈效文,老警员老周也在看着。
陈效文神情复杂,开口。
“如果之后魏坪生扛不住,退出人生模拟,当他看到魏瑕记忆,会是什么感觉?”
老警员老周沉默,叹息。
想到魏瑕面对凶手,孤身追凶,游走黑矿生死边缘,只为保护弟弟妹妹。
甚至屡次假装堕落,逼走姥爷和家人。
而那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人理解。
那个长子才十三岁,却已经成为家人身边的一道城墙。"
“这是我之前在县城赚的钱。”
“爸妈走的时候说了,要是过年了他们还没回来,就让我拿着钱带弟弟妹妹去县城。”
“县城教育条件好得多,弟弟妹妹更容易考上好学校。”
魏瑕稚嫩脸上神情纯真,似乎真有这回事,手里还拿着五百块。
这是之前黑矿赵学兵两人藏的钱,魏瑕走之前就拿到手了。
姥爷程忠闻言火气上涌,一把拿走五百块钱。
“去县城,去什么去!
“那县城消费承担的起吗?一天光想好事!”
“你这样的去县城活着都难,还培养弟弟妹妹,你看看你混的!”
弟弟魏坪生也坐在一边,不屑盯着。
“我们在哪里都能认真读书,去县城干什么?”
“自己都养不活,我们又没赚钱,难道还能指望你?”
魏坪政冷着脸,看着家里这个长子。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先管好自己,别又在外面瞎玩惹事!”
“我们凭什么跟你去县城,去了又能干嘛!”
几个弟弟妹妹没人愿意去,魏瑕面无表情看着,没继续说话。
吃过饭,魏瑕找到村里出了名的混混罗三,故意加入赌局,扬言要赚点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赌桌上,罗三几人看着魏瑕,笑眯眯开口。
“行啦,你身上那一百多都输光了,要不咱不玩了。”
“你看你也没什么能输的。”
魏瑕似是输红了眼,像极了平日里罗三几人见过想要翻本的赌徒,一巴掌拍在桌上。
“去踏马的,老子没钱,家里不是还有房子吗?”
“我姥爷那套房子,就抵三千块,敢不敢!”
罗三闻言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嗤笑开口。
“你敢写欠条,我们有什么不敢!”
黄昏,罗三甩着手里欠条,笑吟吟送颓靡抓着头发的魏瑕离开。
“明天我们兄弟上门,可提前给你姥爷说好了。”
“慢走,下次想翻本我们等你。”
直到离开罗三等人视线,魏瑕才恢复清明,面无表情,冷静至极,回到家锁上大门。"
自从自己抽烟赌博喝酒纹身,姥爷程忠再也不让自己回家,担心他带坏弟弟妹妹。
所以魏瑕索性自己租了一个便宜的小破出租屋,桌面上摆放着香烟,书籍。
但所有东西背后,是一张照片。
老旧泛黄,上面是五张笑脸,纯粹天真。
看着弟弟妹妹,疲惫孤独的魏瑕再度涌出动力,开始看书,学习,规划一切。
没了父母,弟弟妹妹,是他这个长子唯一斗志昂然的原因。
25年,业城养老院。
程忠咳嗽着,目光浑浊中夹杂难以置信。
他呆滞看着面前魏瑕人生回溯记忆,想到三十年前。
自己把门反锁,声音冷的不像是对自己外孙。
“谁要你的脏钱!”
“不知道你这些钱是从哪里偷来,骗来,抢来的!”
“滚啊!”
但魏瑕还是从门缝塞进来钱,然后才离开。
那时候,自己还嘟囔着叫他赶紧滚蛋,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想到这,程忠复杂许久,躺在病床靠背上。
“你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啊?”
“你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彼时八十三岁的程忠颤巍巍起身,看着直播弹幕。
[他谁也没告诉,因为魏瑕始终觉得,恐惧害怕他一个人就够了,他不想要家人也活在恐惧噩梦和害怕中]
[魏瑕选择一个人扛下所有,他觉得只要自己一个人堕落就够了,他会拉着那些凶手一起下深渊,家人只需要好好活在这个光明的世道就好]
姥爷程忠看到这,眼底开始茫然。
所以,之后魏瑕的堕落都是因为这些吗?
他忽然看向另一边,正在模拟长子人生的二外孙。
他无法想象,一旦老二结束长子模拟之后,看到这一幕,又会是什么表情。
但程忠目光再度转向屏幕画面,喃喃开口。
“所以之后呢?”
“之后你进了监狱,甚至各种找弟弟妹妹要钱,还不惜勒索这孩子的养父母苏建功夫妇,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难道你真的压力太多,走入另一条路?”
魏瑕人生回溯,新画面出现。
老旧房门被敲响,程忠开门,眼底阴郁,因为这一天,魏瑕回家了,长发染黄,纹身遍布,手里还拿着烟。
直到大门再次被敲响,程忠才终于眼底出现几分欣喜。
“回来啦。”
赫然是十岁的魏坪生提着几套新衣服,还带着饼干,奶油面包。
“姥爷。”
苏建功夫妇牵着魏坪生小手,笑吟吟对程忠点头,神色温和。
魏坪政身后跟着拿着书的魏俜央,还牵着最小的魏俜灵,激动看着。
“二哥!”
家人重逢,本该喜悦。
直到魏瑕声音响起。
“哟,这是过上好日子了,光带这些有什么用,弄点钱才是实在的。”
魏瑕叼着没点燃的烟,翻弄着魏坪生带回衣服,面包,嗤笑摇头,眼底满是贪婪。
“苏叔,白得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不弄点钱意思意思?”
“现在外面买个孩子也得好几万呢,算你便宜点,拿五千?”
“你瞧瞧两个老人家,这孩子再长几年至少每个月能赚几百一千给养老不是。”
苏建功尴尬愣住,看着昔日乖巧魏瑕贪婪模样,从皮夹掏出一千。
“今天没带够,说的是,该给老人家拿点的。”
魏坪生看着这一幕,只觉脸都丢光了,攥紧拳头。
程忠看着苏建功推过来的钱,羞怒交加。
“魏瑕!你穷疯了!”
魏瑕也没在意,伸手接过钱,吐着唾沫一张张点,笑嘻嘻心满意足。
魏坪生脸涨通红,牵着苏建功夫妇手。
还要时刻警惕凶手再次上门。
但他平静看着亲人,咬牙开口。
“这次人生,我是长子,我一定可以!”
“我发誓,必定坚持到最后!”
他还喃喃自语,想到那个人。
“魏瑕,你的记忆追溯是什么样?一定很失败吧,和之前一样。”
“你说父母失踪,带着大家到骆丘城,然后你把弟弟妹妹一个个送人。”
“但这次人生模拟中,我是长子,我才不会像你!”
“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样!”
这一刻,魏坪生咬牙,握住拳头!
随魏坪生喃喃自语,今日头条弹幕复杂浮现。
[你的哥哥在原本的人生中没有逃避,他孤独布局,扛下了一切]
[才十二岁,目睹双亲在眼前被杀害,冷静记住凶手,利用村民驾车追凶,审讯,这种疯子,哪里会逃避]
[你们眼里那个懦弱的哥哥正一个人在承受,为了保护弟弟妹妹,赌上一切]
[虽然魏坪生冷静报警,但事实上最终结果依旧是逃亡,而且凶手已经警惕,随时可能盯上一家人,反而是魏瑕自己抗下一切,行为路径更正确,保护了弟弟妹妹]
魏瑕人生追溯画面再度出现。
冰冷洞穴内,十二岁少年眼泪擦干,记录着凶手杨大勇所说一切。
凶手杨大勇,前往矿业小区前途径春花招待所,老范农家乐等区域住宿,留有DNA等信息
驾驶面包车车牌号,滇C9626,越野车车牌号,古B3155,警车上残留凶手血迹,可检验对比
六名凶手曾于矿业小区东面半山腰处山林生火食用烤肉罐头,遗弃残留物上可抽取检验
魏瑕一一记录,杨大勇被蒙住脑袋,断裂肋骨和无法呼吸传来绝望感愈发让他胆寒。
“饶了我!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我就要死了!”
哀嚎声很快被打断,沙哑声音再度响起。
“为什么要灭门魏家。”魏瑕在落泪,但声音充满寒意。
“我只知道,魏家男人是缉毒警,在94年查获一条贩毒线,害的别人损失惨重。”
“魏家女人是国安,调查过秃头问题,秃头才联合我们,提供信息一起灭门。”
“我就知道这些了......”
魏瑕靠在水塘边,记录一切。"
抖音引起一波热度。
赫然是魏瑕偷拍黑矿到底为什么数以百万人展开讨论。
而现在魏瑕记忆追溯画面继续。
新画面,偷拍完毕,魏瑕蹑手蹑脚回到大通铺,已是深夜一点。
赵学兵和孙爱学已经睡着,鼾声很响。
魏瑕悄悄翻出赵学兵手机,随便输入一串电话,备注媳妇,之后开始发送短信。
“做了这一笔,我就干掉孙爱学,到时候拿着双份赔偿跑路。”
做完一切,算算时间,快到凌晨三点半,孙爱学每到这个点就会起夜。
魏瑕将赵学兵的手机屏幕调整常亮,故意不小心掉在地上。
孙爱学本就要起夜,听到声响起身,看了一眼赵学兵的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的短信,原本睡眼惺忪化作愤怒,他戒备的外出撒尿。
床上,魏瑕悄悄看了一眼酣睡的赵学兵,删除短信。
挑拨离间!
离间计这一刻开始启动。
第二天一大早,孙爱学和赵学兵照样一起抽烟,吃饭,似乎毫不在意。
魏瑕已经察觉到了,孙爱学对同伴明显多了几分警惕,于是临出门时,魏瑕悄悄放了一把水果刀在赵学兵枕头下。
第二天夜晚,劳累一天,三人回到大通铺。
“哎呀,咱这睡得也太乱了。”
趁着赵学兵洗脸功夫,魏瑕假装整理床铺,下一刻,孙爱学瞳孔收缩。
一柄水果刀从赵学兵枕下掉落。
孙爱学看了一眼赵学兵,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注意到这一幕,魏瑕默默来到院外,借着撒尿借口,偷了其他矿工手机,给熟睡赵学兵发了短信,然后他再次将该矿工手机卡掰断,手机放回原处。
矿山工作极累,大通铺鼾声再度响起,半夜三点,魏瑕听到悉悉索索声响,眯着眼睛悄悄看着。
孙爱学悄悄起身,径直站在赵学兵床头。
彼时赵学兵手机已经被孙爱学偷偷打开。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赶紧动手,两个人都干掉,拿着双倍赔偿金回来。”
孙爱学脸色终于变了,悄悄放回手机,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趁着孙爱学回去睡觉,魏瑕也再度摸过赵学兵手机,一如先前那条短信一样,点击删除,随后默默睡去。
清晨,矿井里,赵学兵将烟头扔下,狠辣开口。
“差不多了,该动手了。”
孙爱学笑着点头,内心冰冷。
“该动手了,的确该动手了。”
两人目光转向正卖力挖矿的魏瑕,魏瑕迎着两人目光,只是憨笑点头,似乎全无察觉。
病房,直播画面中三道身影互相凝视,画面宛若定格。
猎人和猎物界限,如今竟模糊不清。
而今贵为副市长魏坪政震撼看着这一幕,想到一切。
无论是短信还是水果刀,都意味着孙,赵两人即将内讧。
但他拍摄黑矿证据,明显还在得罪更多人。
联系到昔日魏瑕声称外出打工赚钱,学修车画面,魏坪政愈发难以想象。
“他到底在做什么?”
“离间孙爱学和赵学兵,还拍摄这么多矿场证据。”
“这是为什么啊?”
疗养院,已经退休副局孙海洋怔住。
他看出来了,这是要离间孙,赵二人,毕竟要瓦解自身面临危机。
至于拍摄矿区殴打矿工,私自开矿相关证据。
孙海洋复杂思索,声音苍老,自言自语。
“所以你打算勒索敲诈,还是有其他目的?”
“这小子还真狠啊。”
眼下魏瑕面对两方危险。
一边是孙爱学,赵学兵两个常年以谋害陌生人敲诈黑矿的罪犯。
一边是黑矿,有官方联系,手下势力一定也不小,而此刻魏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想到这,孙海洋沉默看着。
魏瑕还在其中周旋,算计各方,这样心智,不简单。
抖音,不少头部主播都在讨论。
其中一个直播间直接更名魏瑕人生回溯点评,彼时弹幕不断出现。
[魏瑕拍摄黑矿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勒索吧?]
[我看有可能他想法和那两个中年人一样,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侄儿’]
[很难说,但他好像一开始就打算来矿山]
弹幕讨论中,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下矿了!”
这年头没有猴车,下矿格外危险,各处角落也相当隐蔽,没有矿灯,矿里几乎看不见太远。
魏瑕跟着孙爱学,赵学兵两人下了矿,隔墙转角,似乎在卖力挖矿。
矿洞另一边,赵学兵愤怒丢下镐头,压低声音。
“一天弄啥,还在挖矿!”
“差不多了,赶紧找到魏瑕那小子,该动手了!”
一边说,赵学兵一边探头看着卖力的魏瑕。
“是该动手了。”
身后,孙爱学眯起眼睛,猛然举起镐头,狠狠砸下。
目标不是魏瑕,而是赵学兵!
嘭!
沉闷撞击声响起,赵学兵捂着头,似乎拼命想要盖住伤口血渍,另一只手颤抖指着孙爱学,似乎难以置信。
然而孙爱学毫不留手,咬着牙神情狰狞,一下,两下......
一边砸他一边骂:“早就感觉你不对劲,你特么的也想对我下手!”
直到血肉模糊,孙爱学再次刻意制造矿脉坍塌,制作了赵学兵被砸死的画面,而后他哀嚎着跑出来:“二哥出事了!!”
魏瑕也配合表演,流着眼泪呼喊:“二叔出事了!!”
见到这一幕,孙爱学举起袖子擦拭眼泪,内心冷笑。
赵学军这里能赚一笔赔偿,等之后再想办法弄死魏瑕,还有一笔。
到时候自己还真能拿了双倍赔偿金跑路。
矿洞坍塌消息很快传出,本就是非法采矿,没有相关安全措施,彼时办公室马起柳烦躁不已。
赵学军要三万块钱,
但矿老板总感觉不对劲,这几个新来矿工没多久,矿就塌了,他不信。
矿老板安排了女财务询问傻不拉几傻小子魏瑕,探测真相。
只见魏瑕目光颤巍巍,哭泣说着:
“俺在人才市场碰到他们,他们说带俺挖矿赚大钱。”
“他说不是他们亲戚,老板不让上工,就让俺叫他二叔。”
烟头狠狠被碾熄,马起柳神色暴怒,他想到了一切。
这是讹诈自己!
“踏马的,算到老子头上了!”
“把这个小崽子关了,来几个人,抄家伙,找孙爱学聊聊!”
嘭!
办公室门被反锁,魏瑕冷眼看着离去身影,轻松拿着扳手撬开房间。
马起柳找到孙爱学时,人正在吃饭。
几个打手上去就是两棍,拖着人开始盘问。
这年头敢开黑矿,手底下案底都厚实着,几个打手下手也够狠。
魏瑕藏在脏兮兮的煤炭里,强忍着冰冷泥泞的煤炭灰,透过缝隙,打开照相机开始拍摄打人杀人画面。
直到孙爱学咽气,马起柳安排人善后,才烦躁离开。
“那小崽子跑了!”
外界很快传来矿场打手搜寻怒喝,魏瑕面无表情,藏好摄影机,在脏兮兮的煤矿车里趴到凌晨一点,之后借助煤车离开。
出来后换了一身衣服,魏瑕抵达照相馆,开始洗胶卷,同时找到周围复印店复印整整三份证据。
拿着其中一份证据,魏瑕熬到早上,抵达公园电话亭。
投入硬币后,电话另一头传来烦躁不安的怒吼。
“谁啊!”
赫然正是矿场老板,马起柳。
“去人才市场小胡同,牛老实拉面店门口,找一个白色垃圾袋。”
“里面有你们杀人的证据。”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死寂,马起柳这一刻只觉汗毛倒竖。
“踏马的,是你这个小崽子!你果然跑了!”
他最初还以为孙爱学,赵学兵两个人才是这次敲诈自己的狠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崽子这么狠辣。
满矿山打手追着抓捕,愣是跑了不说,还留下自己几人杀人证据。
那两个人为了敲诈要钱,这个小崽子又要什么?
"
人生对比,另一视线。
新的画面出现。
清晨,大谭村三十多青壮年组成的民兵分成两队,一队在村口设卡,村内巡逻。
另外一队则开始上山搜寻人贩子踪迹。
村口大喇叭间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几乎牵动全村老少动作,场面震撼。
看着这一幕,魏瑕满意点头,随后带着两个粗糙干饼出了门。
大谭村后面有个不起眼的荒山,山谷小路崎岖,人迹罕至。
魏瑕到地方,额头已见汗,却未曾休息,没拿家里农具,担心被发现端倪,魏瑕捡了周边木头石块开始挖掘。
山谷碎石杂乱,地面僵硬。
整整一天的时间,饿了就吃一口干饼,才挖开二十多厘米深浅,一米多浅坑。
手指已多处开裂,也有不少地方磨出水泡。
日落黄昏,魏瑕才借着微弱光亮,一身脏兮兮回家,喝一点米汤。
之后深夜借着灯火坐在弟弟妹妹身边辅导他们做作业。
“看你这样子,一身脏兮兮像在泥巴里打滚,还不去洗澡洗衣服!”
“弄脏了床单你洗啊!”
姥爷程忠越看越来气,怒斥开口,弟弟妹妹也嫌恶的盯着。
魏瑕没在意,顺从点头,洗衣服到半夜。
微博直播画面,弹幕滚动。
[你在做什么!魏瑕只是为了埋葬父母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他面对怎样压力]
[这个时候,魏瑕根本还没痊愈,伤口得多疼]
画面继续。
整整一周时间,大谭村始终在戒严,不仅是大谭村,矿区小镇,左营乡,赵庄各地始终没有停止防范警惕,安全了许多。
魏瑕知晓,至少一个月内,凶手没机会大张旗鼓威胁到他们。
而这一周时间,魏瑕也终于挖好两个大坑。
每天回家身躯都快散架,伤口疼痛牵扯不断,吃的也只有冷饭剩饭。
但魏瑕虚弱面孔始终带着笑。
姥爷程忠见他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这一身,最近每天都去哪了,整日里不着家!”
“我去帮他们搜山抓人贩子。”
程忠不屑,越看越烦。
“就你,还抓人贩子?”
“整天舔个脸傻笑,你能抓谁?没用的东西!”
25年除夕,业城高档养老中心。
九十三岁程忠如今正在这里养老,身体虚弱,坐在病床上。
二孙子魏坪生作为业城玻璃实业集团董事长,为他精心挑选这里养老。
如今护工调好直播画面,忙碌打扫。
程忠看着这一幕,呆住许久。
九十三岁的他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但直播画面还是让他想到三十年前。
那一周,大外孙子魏瑕总是傻笑,一身脏兮兮早出晚归,甚至经常连饭都吃不上,他回家了还要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
他记得魏瑕尽管爱笑,却脚步虚浮,脸色也虚弱的厉害,还经常捂着肚子。
但他以为是没吃饱饭。
原来是伤口。
程忠想到也是那一年,魏瑕坚决要求把弟弟妹妹送给别人家养,自己是怎么骂他的。
“手足同胞都不要,你是畜生啊!”
“你爸妈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可这一刻,程忠颤巍巍,伸手指着那张稚嫩脸庞,复杂叹息。
“所以呢,之后你送走弟弟妹妹,是为了报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为了钱吗!”
九十三岁的程忠稀疏白发发抖,不敢相信,胸腔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重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年迈程忠浑浊眼眸颤抖,倒映出的画面和直播三十年前画面形成重叠。
夜色昏暗,山林不时传来鸟叫和风吹树林尖锐呼啸,寂静沉重。
大谭村外,少年魏瑕推着自行车,艰难行走于山间泥泞。
自行车后座上带着粗布包裹,一点窝头,和简陋香烛。
矿区小镇,魏家老房子不远处,秸秆堆成一团。
自行车停下,这里因为大火焚烧和人贩子出没,深夜寂静无比。
魏瑕跪在地上,手有些发抖。
拨开秸秆,寒冬腊月,两具尸身已经发硬,冰冷。
再见父母,魏瑕才终于放任自己委屈流泪。
这一刻,他终于像个十二岁孩子,无声落泪,他疯狂擦拭,喃喃自语,我不能哭,不能再哭了,我长大了。
我是长子啊。
我不哭。
魏瑕自言自语。
他几乎颤抖将父亲身躯放在自行车上,艰难扛着,推着自行车,于星夜山野中孤独前行。
伤痕还未恢复,每走过一段路,都需要停下喘着大气休息。
直到将父亲尸身运到山谷,再返回运送母亲身躯。
泥泞中,伤口拉扯的疼痛让魏瑕力气愈小,一里山路跌跌撞撞,摔倒数次。
只是他不在意,依旧压低声音,悄无声息的保护好父亲的身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父亲满身污泥。
后半夜,将最后一捧土按紧,埋下,魏瑕从粗布包里拿出蜡烛点燃。
一个人在荒山山谷里,烧着纸钱,磕头叩拜。
至此,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依靠,弟弟妹妹在世间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没父母了。
“爸妈,你们放心,弟弟妹妹都没事。”
魏瑕红着眼,声音很低,平静而坚定。
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偷听到父母争吵一幕。
“滇西贩毒运输路线被我们捣毁了,但我暴露了,我怀疑单位有内鬼!”
“对方身份一定很高,如果我突然死了或者失踪,内鬼也一定会压下消息。”
“我得把这家伙先揪出来!”
“不行!不准去!这条线放了吧。”魏母劝道。
“能暴露这样的消息给他们,这个内鬼身份太高,敌人太强!”魏母感到慌张。
与此同时,魏瑕又想到母亲临终前告诉自己的那番话。
“你爸和我查贩毒集团遭了报复,你以后想办法带你弟弟妹妹避开,别让罪犯报复他们。”
这一刻,魏瑕终于知晓,为何母亲要让自己躲避,不让曝光。
魏瑕捂住脸,泪水滚滚滑落,喃喃开口。
“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是长子,一切都交给我吧。”
疗养院,退休副局孙海洋凝视这一幕,彻底呆住,也震撼听着。
“内鬼,身份很高......”
他想不通,原来数十年前几乎在东昌市掀起打击人贩热潮那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秘闻!
孙海洋苦涩看着。
所以,当年自己遇到这个孩子,究竟在孤独面对什么?
业城养老院,病床上,难得恢复清醒,程忠也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孤独的长孙。
“敌人这样恐怖,后来呢?”
“你真的一个人去对抗了?”
医院,病房,心电仪器声响不断。
三弟魏坪政,四妹魏俜央两人对视,无法相信这一画面。
“不是的,不可能!”
父母死亡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扯,敌人如此强悍。
他们不信!
两人想到之前看到魏瑕,那个人总是讪笑,张口就是钱都输光了,找他亲手算是卖出去的弟弟妹妹要。
还不是借,是要!
后来更是几次失踪,多次入狱。
这样的烂人,有什么资格对付那种恐怖的幕后黑手!
绝无可能!
骆丘市公安警局,如今正在值班的年轻干警陈效文,周姓老警员也盯着画面。
老警员眉头紧蹙,几乎站起来。
回溯画面中魏瑕曝光消息太过惊人。
警员内部竟有这样的内鬼!
后来呢?
两人呆滞,凝重看着直播。
新的回溯画面至此再度出现。
95年,这一年东昌市格外不太平,先是矿区小镇失火,之后人贩案严查,再后来更是民兵搜山,出现杀人案。
带动东昌出现专项打击,而春花招待所更是受到影响。
附近执勤警员经常不定时前来查询各类证件,比之前严格许多。
这一天上午十点,一个十二岁孩子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招待所。
“开房啊?证件得齐全,最近查得严,叫你家大人来吧。”
“不是,我是之前住招待所客人的孩子,过来拿点东西。”
面对招待所接待员开口,魏瑕笑着,满眼纯真。
听到不开房,接待员皱眉,不耐烦吐了瓜子皮。
“拿什么,咱这边可都清理过,没什么贵重物品,别讹人。”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估摸着被他们当垃圾扔了,我找找看。”
魏瑕依旧乐呵呵的,并再三保证不会乱动,才被接待员找人盯着带进去。
彼时看着132/133两个房间,魏瑕仍是笑着,眼底却化作冰冷。
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会马上丢,而根据杨大勇所提供线索,他们在这里定下房间整整七天,换句话说,昨天才算刚退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进了房间,魏瑕直接开始拿穿过的旧衣服,烟头,各种有可能留下证据的物品。
一边翻找,还一边和盯着他的保洁搭话。
“阿姑,您看到过我二叔他们吗?”
“就是住这里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保洁皱眉,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有些嫌弃。
“长什么样?”
“哦,我二叔是个光头,西装黑裤,上身穿黑夹克,里面是黑色棉袄,身高大概一米七七。”
“阿姑您记得和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长什么样吗?”
“我叫我爸妈也出去找找,他太久没回来,都在滇区那边,我怕他迷路。”
魏瑕笑着,干劲十足,斗志昂然。
警局里,看着认真搜查证据的魏瑕,年轻干警陈效文难以置信伸手指着屏幕。
转过头看向周姓老警员,发现老周比他更为震撼。
“这小子!”
“先借着人贩子把事情闹大,发动群众力量给自己和弟弟妹妹暂时营造安全空间。”
“随后孤身上山,追凶审讯,得到消息。”
“之后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摘出去,还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机会。”
“现在更是一个人开始侦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证据。”
“这人意志力,执行力难以想象,一次次前进,设计,简直恐怖!”
“这还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老周也茫然看着,他从未看过魏瑕这一面。
之前对魏瑕记忆,也是这家伙被关进监狱,在里面萎靡不振,还脾气暴躁,随意斗殴。
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这么恐怖。
老周有些悚然。
难道以前他进监狱,都是蓄谋,为了报仇?
这一刻,老周愈发觉得震撼,这该是怎样恐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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