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这皇帝根本不让我玩苏绮宁君御珩小说》,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几人远去的脚步声,徐启立马转过身。他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边的卫柏却是一脸疑惑,“徐兄,你刚才拽着我乱走干什么,不会刚那女子是你老相好吧,害怕被抓着?”徐启的脸瞬间变得紧张难看起来,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对着卫柏说,“我保证这话你要是敢在陛下面前说出来,咱俩都得尸骨无存!”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恐。卫柏一脸怪异的盯着徐启,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含义。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女子有大来头吗,还是跟陛下有关?”毕竟他也是去年得了皇上青睐才进的京城。对于京城权贵也还不算熟悉,此刻心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徐启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没什么,但是以后遇见记得离她远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眼神中...
《宫斗?这皇帝根本不让我玩苏绮宁君御珩小说》精彩片段
听见几人远去的脚步声,徐启立马转过身。
他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边的卫柏却是一脸疑惑,“徐兄,你刚才拽着我乱走干什么,不会刚那女子是你老相好吧,害怕被抓着?”
徐启的脸瞬间变得紧张难看起来,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
对着卫柏说,“我保证这话你要是敢在陛下面前说出来,咱俩都得尸骨无存!”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恐。
卫柏一脸怪异的盯着徐启,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含义。
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女子有大来头吗,还是跟陛下有关?”
毕竟他也是去年得了皇上青睐才进的京城。
对于京城权贵也还不算熟悉,此刻心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徐启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没什么,但是以后遇见记得离她远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卫柏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徐启,似是还有疑问,还没张口。
徐启便拉着他向一旁的院子拐去,脚步匆匆,像是急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片刻,苏绮宁等人便踏入了大雄宝殿,殿内仿若被一层静谧而神圣的轻纱所笼罩。
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苏绮宁轻声吩咐锦书去给寺中添了些香火钱,自己则带着碧梧,向着佛像的方向走去。
佛像庄严肃穆地端坐在莲花座上,慈悲地俯视着众生,眼眸仿若蕴含着世间万象,能洞悉一切苦难与祈愿。
苏绮宁的目光缓缓落在佛像上,眼中满是敬畏,仿若面对的是世间最崇高的存在,那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敛息屏气。
碧梧见状,赶忙递上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上的雕花精致繁复,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苏绮宁轻轻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支特制的香烛。
这香烛比寻常的要粗大许多,烛身仿若一段被镌刻了密语的竹筒,刻满了经文,那些经文的字迹仿若灵动的蝌蚪。
蜿蜒游走,是她花费重金请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承载着她最深切的期许与思念。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蒲团,每一步都似承载着对逝去家人无尽的思念,仿若脚下拖着千斤重担,脚步缓慢而沉重。
她缓缓跪下,裙摆如同轻柔的云朵,在身侧铺散开来。
其他婢女们在一旁垂首而立,仿若虔诚的守护者,静静守护着这一方祈愿之地。
她双手合十,手指修长而白皙,仿若玉笋,将香烛举过头顶。
那姿势仿若在向天地神明献祭,而后轻轻置于面前的烛台之上,动作轻柔而庄重。
她拿起一旁的火种,轻轻点燃香烛,烛光摇曳,仿若灵动的精灵。
光影在她的脸上跳动,仿若为她勾勒出一幅神圣的光影画像。
她闭上眼睛,开始轻声祈祷,声音轻柔却坚定,仿若春日里穿过柳林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情与执着:“佛祖慈悲,家母家父兄长一生积德行善。”
“心怀悲悯,乐善好施,奈何命运无常,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飘摇,如今已离我而去。”
“愿佛祖垂怜,保佑他们在往生之路上顺遂安宁,早日转生善道。”
“愿他们在那未知的世界里,不再有痛苦与悲伤,只有无尽的喜乐与祥和。”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若风中抖动的花瓣,泪水在紧闭的双眼下缓缓滑落,滴落在蒲团之上。
晕染出一小片深色,仿若洇开的墨痕,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哀伤与眷恋。
周围静谧无声,仿若整个世界都屏气敛息,唯有她轻柔且坚定的祈祷声在大殿内悠悠回荡,余音袅袅。
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若一条条灵动的丝带,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带着她深沉的思念与虔诚的祈愿。
缓缓飘向佛像,继而悠悠飘向那浩瀚无垠、神秘未知的天际,似要将她的心意传递至九霄云外。
她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身姿挺拔而虔诚,向着佛像庄重地拜了拜,那动作缓慢而饱含敬意。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那手指仿若拂过花瓣的微风,轻柔无比。
对着婢女们轻声吩咐道:“时间不早了,安排车夫回程吧!”
几个婢女闻声,立刻小跑着出了殿门,脚步轻快却又不失稳重。
苏绮宁转过身,莲步轻移,朝着殿外走去,锦书和碧梧如同忠诚的影子,默默跟在身后。
没走几步,苏绮宁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你们两个也先回马车那边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一会儿就过去。”
言罢,苏绮宁款步向前,径直走了出去,顺着蜿蜒曲折的小道,轻盈地拐进了侧殿。
护国寺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渊源,是太祖皇帝为纪念与乾元皇后浪漫初遇。
怀着满腔深情,耗费诸多心力才慢慢兴建起来的。
历经悠悠岁月的洗礼,护国寺早已超脱了普通庙宇的范畴,它不仅傲然成为大靖第一寺,更肩负起维护国运的重任。
每一寸砖石、每一道梁枋,都仿若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峥嵘。
凝聚着皇室的祈愿,庇佑着大靖的山河永固、社稷安康。
尤其是在前些年,寺中姻缘殿更是被传得无比灵验,仿若被赋予了神秘的魔力。
说是只要是相爱之人携手在姻缘殿虔诚求到明安大师的签文,再一同绑到姻缘树上,便能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于是便引得无数痴男怨女纷至沓来。
苏绮宁踏入姻缘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仿若咽下了一杯黄连酒。
那笑容透着无尽的心酸。她快步地朝着姻缘树走去,身姿在光影交错下略显落寞。
叫来僧人借到梯子,她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一番找寻后,苏绮宁找到了自己曾经求的签文。
那签文上已经泛白的痕迹仿若岁月的泪痕。
醒目地提醒着她当初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她心中默默想着:“也好,这样也算是不亏不欠了。”
褪色的红绸仿若一段尘封的记忆,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而后,她缓缓地走出了姻缘殿,脚步沉重,仿佛带着千般思绪,最终走出了护国寺……
卫柏此番来到姻缘殿,实乃事出有因。
家中妹妹正值韶华,对姻缘一事满怀憧憬,那股子殷切劲儿,实在是难以磨灭。
在妹妹的软磨硬泡之下,卫柏纵使满心无奈,却也终究架不住这般执着,只得应下这桩差事,前来帮她求个姻缘签。
他站在这姻缘殿外,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毕竟,这求签一事,向来讲究心诚则灵。
可如今自己代妹妹前来,终究不是本人亲至。
也不知这般求得的签,到底灵不灵验。算了吧,就当给她求个安慰。
他刚从陛下那忙碌完出来,踏入姻缘殿,便又瞧见了那名女子。
想起徐启之前的郑重提醒,他心头一紧,赶忙在树后隐匿了身形,仿若一只机警的野兔,悄然藏身。
可在看见女子那倾国倾城容颜的那一刻。
他心底不由得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位小姐还是位芙蓉面蛇蝎心,那陛下难不成是被骗钱骗色了?”
卫柏满心的好奇,仿若被猫挠了一般。
可一想到皇帝的威严,又立刻打消了念头,暗自念叨毕竟自己的脑袋还是挺重要的,可不能因一时冲动惹来灾祸。
苏绮宁从寺门出来以后,锦书跟碧梧早已等候多时。
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小姐耽搁了些时间,路上怕是得赶着点,要不然大夫人肯定着急了!”
苏绮宁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不在焉地 “嗯” 了一声。
径直走向了马车,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得修长,透着几分孤寂。
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住,偷偷抬眸瞥了一眼苏绮宁的神色。
苏绮宁原本还带着几分质问的神情瞬间僵住,仿若被一道凌厉的寒风骤然冰封,瞪大了双眼,那眼眸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下一刻,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迅速盈满了眼眶,簌簌滚落的泪珠,恰似断了线的珍珠,洇湿了身上的衣衫。
她的双唇颤抖着:“是大哥的玉佩,大哥他……”
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悲戚与思念,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瞬间被拽回到了曾经噩耗之中。
当年,父亲奉旨去镇压北疆,那道圣旨仿若一道催命符,开启了苏家悲惨命运的序章。
二哥本就满腔热血,心怀报国之志,毫不犹豫地追随父亲奔赴战场,誓要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
而一向文弱、手不释卷的大哥,不知为何,竟也跟着去当了一名军医。
刹那间,家中便只剩下了她一人,和满屋子虽恭敬却无法给予温暖的奴才,往昔热闹温馨的苏府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变得冷冷清清。
还记得大哥二哥临行前,脸上挂着自信与期待的笑容,信誓旦旦地说回来时要给她带北国的特产。
那些承诺犹在耳畔,可他们这一去,便是只能书信来往。
可最后,等来的竟是三人都没能回来的噩耗。
父亲身为主帅,身先士卒,带领将士冲锋陷阵,本应凯旋而归,却不料被奸人出卖。
在那场惨烈的厮杀中,他孤立无援,最终血洒疆场,只得马革裹尸,那壮烈又悲凉的一幕,成为了苏绮宁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北疆人阴险狡诈,善使毒计,大哥为了协助二哥,跟着作为先锋的二哥带领小队夜袭敌营,本是精心谋划的突袭,却被叛徒无情地泄露给了北疆人。
小队先是被毒药迷乱了方向,五感尽失,紧接着……
又被倾泻而下的山石无情埋葬,那惊天动地的轰鸣,将他们年轻的生命瞬间吞噬,最后连个尸骨都没能留下……
君御珩瞧着她这般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仿若被千万根细密的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呼吸猛地一滞,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又带着急切,将苏绮宁轻轻揽入怀中,手臂微微收紧,给予她这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口中温声说道:“就是不知是谁卖了出去,若是能找到那人,说不定就能知晓怀瑾和子渊的尸首究竟在何处。”
“若是怀瑾他…… 还尚在人间,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咱们也定不能放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仿若一道细微的裂痕,泄露了他内心深处同样的不安与期盼。
苏绮宁泪眼朦胧地望着君御珩,双手仿若溺水之人在绝境中抓住的救命稻草。
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希望都寄托在这方寸布料之上。
这一刻,殿内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停止了流转,空气仿若凝固。所有人都怀揣着同样的心愿,希望那是真的。
希望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不是一场残忍的、伪造的梦,希望命运能对这孤苦伶仃的女子,稍稍仁慈一回。
那一战,宛如一场噩梦降临在大靖的疆土之上,大靖的军队败得一塌糊涂,毫无招架之力。
选秀事宜终是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与复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此次遴选,共有十四位秀女脱颖而出,得以踏入这深似海的宫廷。
苏绮宁怀揣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环顾四周,倒是没料到自己的几个好友竟都悉数入选。这让她在陌生的宫廷之中,觅得了几分慰藉。
然而,最让她瞠目结舌的,当属叶蓉也名列其中。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要与那尖酸刻薄、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叶蓉一同服侍君御珩,苏绮宁心中便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满是不畅快与抵触。
待选秀的诸多事宜尘埃落定,苏绮宁只觉身心俱疲,她微微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
与贴身丫鬟锦书相互扶持着,登上了那辆初入宫时乘坐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辚辚辘辘地朝着尚书府的方向折返。
一路上,苏绮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选秀过程中的种种画面。
未等马车停稳,苏绍辉以及府上一众亲眷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在门口踱来踱去,眼巴巴地翘首以盼。
瞧见马车的影子渐近,众人纷纷簇拥上前。盛澜身姿婀娜,莲步轻移,迅速穿过人群,率先来到马车旁。
待苏绮宁掀帘而出,她便满脸关切地上前,轻轻握住苏绮宁的手,柔声道:“阿颜,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一路定是辛苦了。”
说罢,也不多言,带着苏绮宁款步走入府中。
苏绮宁跟在盛澜身后,望着熟悉的庭院景致,心中却涌起一股陌生感。
深知自己此番归来,不过是短暂停留,不日便要再度踏入那未知的宫廷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一旁的苏绍辉赶忙上前,手中紧握着一个绣工精美的锦袋,里头沉甸甸地装满了银锭子。满脸堆笑地递向赶车的公公,言辞间满是急切与好奇:
“公公,劳您一路辛苦了,我这心里惦记着,想跟您打听打听,我家绮宁此次入选,可得的是什么位分呐?”
那小公公连忙摆手,脸上挂着笑容,言辞却滴水不漏:“苏大人呐,您这可真是为难咱家了,咱家着实不清楚。”
“不过,过不了几日,定会有宫里的太监前来宣旨,到时候自然知晓。”
“但有一茬事儿,咱家倒是听闻,苏小姐可是皇上亲自点名留下的,就凭这,想来位分指定低不了,您呐,就把心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吧。”
一番话说得苏绍辉等人心中稍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众人簇拥着苏绮宁回到府中,刚一迈进府门,便七嘴八舌地围拢过来。
满是关切地问起她在宫中这几日过得可好,皇后与陛下可有刁难她。
苏绮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安抚众人的浅笑,将选秀过程中的种种遭遇,拣了些能说的,一一娓娓道来。
听到她的答复,众人原本悬着的心,仿若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缓缓放下,脸上的担忧之色也随之褪去几分。
盛澜见此情景,忙不迭地差遣下人去准备饭菜,又转过头,温柔地看着苏绮宁,轻声说道:
“阿颜,你且先去沐浴一番,舒缓舒缓身子,等会儿咱们便开饭。”
苏绮宁轻轻点头,在丫鬟的陪同下,朝着沐浴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瞧见府中的一草一木,熟悉中竟透着几分陌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众人虽满心欢喜地盼着她回来,可一想到不过两日,又要面临分离,喜悦之中,也不免染上了丝丝伤感。
待苏绮宁沐浴完毕,用过饭食,盛澜和苏绍辉神色凝重地把她叫到了书房之中。
盛澜莲步轻移,走到书架旁,抬手从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轻轻放在桌上,打开匣子,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银票。
她抬眸看向苏绮宁,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阿颜,这里面二十万两,是你爹娘生前留给你的铺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收益。”
“还有这十五万两,是我跟你大伯给你凑上的。另外十万两,是你外祖父跟舅舅听闻你选秀入宫,特意送来的。”
“你这一去皇宫,深似海,有了这些银子傍身,遇事也能多几分底气,不至于捉襟见肘。”
“你爹娘原本给你准备了丰厚嫁妆,只可惜如今这进宫的规矩摆在这儿,自是不便带进宫去。”
盛澜微微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理了理苏绮宁鬓边的发丝,目光中满是疼惜,继而又展颜一笑。
“不过莫要忧心,我特意着人精心挑选了些精巧别致的首饰头面,你带着这些进宫,也不会太过张扬惹人注目。”
“我和绮云也拿给你添了几套,等你入宫时带着,全当是我们对你的一番心意。”
“至于剩下的那些大件嫁妆,我都已命人妥善收放在家里,等日后有需要,再做打算。”
盛澜的目光温柔且坚定,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苏绮宁,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似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苏绮宁心里。
一旁的苏绍辉亦是满脸关切,他微微前倾身子,专注地听着盛澜所言,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待盛澜说完,他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看着苏绮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阿颜啊,这皇宫可不比家里,一入宫门深似海,里头的弯弯绕绕、人心算计,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这一去,万事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莽撞行事,凡事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保全好自己,莫要让家人为你担忧,知道吗?”
那话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深切关怀与揪心的担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人生阅历都一股脑儿传授给苏绮宁,护她周全。
苏绮宁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酸涩。
听着盛澜温柔且细致的话语,看着她抬手为自己理鬓发的亲昵动作,往昔与母亲相处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一时之间,思念与感恩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喉咙发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盛澜说完,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谢伯母,还有大伯,我都记下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待苏绍辉上前叮嘱时,苏绮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她深知家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皇宫的诡谲风云她已然初尝滋味。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回应道:“大伯,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的,绝不莽撞行事,定不会让家人为我操心。”
话语落地,她微微握拳,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家人许下郑重的承诺。
夜色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将整个世界笼罩,愈发深沉厚重。
苏绮宁躺在熟悉而又即将告别的雕花床榻之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白日里家人们那一句句饱含关切与祝福的话语。
如同冬日里的暖炉,驱散着她内心因未知前路而生的寒意,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在这万籁俱寂之中,她缓缓合上双眸,带着家人沉甸甸的祝福,如同倦鸟归巢一般,沉沉睡去。
然而,睡梦中的她却也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眼角悄然划过一抹清冷的泪痕,仿若在睡梦中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哀愁。
她的双唇轻轻嚅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爹娘,哥哥,你们在天上看着我呢,对吧……”
“定也会保佑我在那深宫之中顺遂平安的,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无助与期冀,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散,融入无尽的黑暗里。
初时,那轮金日尚高挂于蓝天,洒下万道金光。
余晖还带着几分白日的炽热,仿若给大地披上一层璀璨的金纱。
马车辘辘前行,渐渐远去,最终没入了繁华的帝都之中。
仿若一叶扁舟隐没于浩渺沧海。
等到马车到了尚书府时,太阳已近西山之巅,红得愈发浓烈。
似火般燃烧着天边的云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火海,美不胜收。
马车稳稳停在了尚书府门口,门外等候已久的尚书夫人盛澜心急如焚。
未等马车停稳,便急忙迎上前去,高声问道:“可是阿颜到了!”
苏绮宁闻声,轻轻掀开车帘,探出那张精致动人的小脸,笑语盈盈地说道:
“大伯母,是阿颜回来了。”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好孩子,也是辛苦你了,舟车劳顿,大伯母早就备好了你爱吃的。”
盛澜满是疼惜地拉着苏绮宁的手,脚步轻快地朝着府内走去,一旁的丫鬟小厮也鱼贯跟上去,井然有序。
“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倒是长得愈发好看了,气质也沉稳了不少,这会回来,大伯母可要给你好好说门亲事。”
盛澜一边走,一边轻轻拍了拍着苏绮宁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你可不准跟你大哥学,那死孩子,年纪大了也不让人给他说亲事,自己也不找,真是回回提起来都让我生气!”
盛澜像是想到了什么晦气事,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仿若乌云笼罩。
苏绮宁轻轻捏了捏盛澜的手,巧笑倩兮,柔声说道:“大伯母,大哥现在是在建功立业,忙着为朝廷效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成了大理寺少卿,我堂嫂的事他肯定也着急着呢!”
苏绮宁浅笑了下,梨涡浅现,煞是好看,“说起来,今日大哥回来吗,还是要处理公事。”
盛澜被她逗乐,用手指点了点苏绮宁的鼻头。
宠溺地说道:“你个小滑头,就知道给你大哥开脱,今天他可是说了要专门给你接风洗尘。”
苏绮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仿若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走了这几年,我也想大伯母大伯的,这次回来还专门带了江南的特产呢!” 言语间满是亲昵与感恩。
盛澜没好气地说:“你祖父他们年年都寄东西过来,我们俩也不缺那些江南的衣裳首饰!对了,你大姐姐今天专门从永恩侯府回来就等着你呢!”
话语间虽带着几分嗔怪,实则满是对苏绮宁的关怀,眼神里透着亲昵。
苏绮宁听了,微微仰头,轻轻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大姐姐出嫁的时候自己还小,没过两年又回了祖宅给爹爹守孝,确实也好久没见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期待。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松鹤院,踏入正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敞而华丽的空间。
地面铺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砖,每一块都严丝合缝,仿若被精心镶嵌而成。
上面的天然纹理犹如一幅幅鬼斧神工的山水画卷,蜿蜒曲折,引人入胜。
厅中粗大的立柱由上好的红木制成,柱身雕满了细致入微的瑞兽祥云图。
那些瑞兽仿若活灵活现,随时可能腾空而起,祥云仿若在缓缓飘动,给整个大厅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绢画,画上或是傲雪凌寒的腊梅,在皑皑白雪中独自绽放,透着坚韧。
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在碧波中亭亭玉立,平添了几分高雅韵味,让人仿若置身于诗意的画卷之中。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紫檀圆桌,桌面宽阔且厚重,仿若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温情,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那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桌上铺着一层绣有精美云纹的绸缎桌布,那绸缎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桌上菜品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映入苏绮宁眼帘的便是那道八宝鸭,色泽油亮,鸭皮烤得金黄酥脆,在烛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苏绮宁莞尔,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就知道,伯母最疼爱阿颜了,全都是我爱吃的!”
语气里充满了兴奋,仿若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糖果,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苏绮宁扫视了桌上一圈,糖醋小排色泽红亮,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炙烤羊肉滋滋冒油,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大功夫。
每一道菜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盛澜见苏尚书他们还没过来,便微微皱眉,转头询问一旁的小厮:“老爷和少爷小姐怎么还没过来?”
小厮急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老爷说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便来,少爷还在大理寺,白管家已经派人去催了,小姐……”。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便从外走了进来,身姿婀娜,笑语盈盈:
“娘,阿颜,我刚去吩咐下人把东西送到阿颜的姝华居,这才来晚了些。” 正是苏绮云。
苏绮宁轻轻叫了声大姐姐,眼眸中透着亲昵与思念。
看着比自己大了九岁的苏绮云,之前见着还是大姐姐成婚的时候,如今也快五年了没见了。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让她出落得更加温婉动人。苏绮云朝着苏绮宁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之前你姐夫立功,陛下赏下来几匹蜀锦,我瞧着适合你的颜色就让丫鬟送到你院子去了!” 言语间满是关怀与体贴。
苏绮宁莞尔一笑,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多谢大姐姐,我也带了一些苏绣给你,到时候裁些做衣裳肯定也很适合大姐姐!”
苏绮云看着苏绮宁也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盛澜在一旁招呼着两人先坐下。
又派人去催了催苏绍辉和苏祁元,大厅里弥漫着温馨而欢快的气息。
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的温馨氛围如春日暖阳般缓缓流淌。
盛澜笑意盈盈地扭头,对着身旁的徐嬷嬷轻声吩咐道:“徐嬷嬷,你去把我那对珍藏许久的缠枝桃花纹羊脂玉镯取来。”
徐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匆匆折返。
盛澜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对羊脂玉镯卧于盒中,莹润的光泽仿若月光倾洒。
镯身雕琢着细腻精美的缠枝桃花纹,那花瓣仿若在风中轻舞,栩栩如生。
盛澜起身,亲自走到苏绮宁身旁,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镯子套上,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这镯子当年是准备等你及笄时送你的,本想着能让你风风光光地戴着它长大,结果…… 唉……”
话语间,满是对往昔无奈的叹息,仿若一段尘封的遗憾被悄然揭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绍辉迈着大步率先踏入正堂,身姿挺拔,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紧接着,苏祁元像一阵风似的跟了进来,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色,仿若春日里绽放的朝阳,明亮而热烈。
丫鬟们训练有素,见老爷和少爷到了,鱼贯而入,手中端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新菜肴。
眨眼间,桌上便摆满了珍馐美味,可谓是丰盛至极,菜品的馥郁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娘,您和阿姐还有小妹说什么呢?” 苏祁元刚踏进门槛,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奇与亲昵,高声问道。
盛澜瞧了他一眼,佯装嗔怒,轻轻拍了下桌子,说道:“说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你看看你,眼看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儿影子都没看见!”
“我这心里啊,天天盼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言语间,满是对儿子婚事的急切与期盼。
苏祁元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透着几分心虚,可转瞬又梗起脖子。
理直气壮起来:“儿子这不是在忙公务嘛,朝廷的事儿千头万绪,实在抽不出时间给您找媳妇儿!”
“不过娘您放心,过段时间等忙完这阵儿,肯定就找到了。”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偷偷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向姐姐求助。
苏绮云瞧见弟弟的小动作,抿嘴一笑,打哈哈道:“娘,您也别太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文翰老大不小了,心里肯定有数,知道自己啥时候找媳妇。再说了,先帝国丧才刚过去不久,这节骨眼上,文翰就是想找也使不得啊!”
顿了顿,她又笑语盈盈地看向母亲,眼神透着讨好:“您要是真想抱孙子,我回头就把清姐儿跟远哥儿给抱回来,让他们陪您几天。”
“今儿个可是给阿颜接风洗尘的好日子,文翰这事就先搁着吧,咱先高高兴兴地聚着。”
苏绍辉此时也微微点头,接过话茬说道:“阿颜也三年没回来了,今个儿吃完饭,你就回院子好好休息一天。”
“刚好你大哥后日休沐,让他带着你去京城里转转,买点衣裳首饰,好好逛逛。过些日子是中秋佳节,到时候还有热闹的花灯会……”
苏绮宁乖巧地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轻声说道:“这些年京城应该也变了不少,是该好好转转,感受感受这京城的新气象。” 话语间,满是对未来几日的憧憬。
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
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
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
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
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夫赶忙下去,上前敲了敲门,高声表明了来意。
过了好一会儿,门童才缓缓打开大门,脸上似有些为难之色,说道:“郡主,实在对不住,太子殿下不在府内。”
苏绮宁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仿若带着一丝寒意:“那徐启呢?”
门童犹豫了一下,只好转身去把徐启叫了出来。
“徐大人,郡主过来了,问殿下现在在哪?”
徐启听闻,心中一紧,他知道今日这场面怕是不好应付。
待他出来,苏绮宁已经下了马车,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徐启想起殿下交代的话,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绮宁说道:
“郡主,我家殿下不在府中,今日他…… 他带着柳小姐游湖去了!”
徐启说完,眼睁睁地看着苏绮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心中十分不忍,可又不得不继续说道:
“是殿下亲自去向陛下求得退婚,如今婚约已退,按照规矩,也该把信物交换回来!”
说完,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那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可如今却成了伤痛的见证。
见苏绮宁不接,他微微皱眉,转而将玉佩递给车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明日巳时,我会去一趟镇国公府,烦请郡主…… 到时将玉佩备好!”
听见徐启说完了话,苏绮宁双唇颤抖,终究没将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 “为什么” 问出口。
她单薄的身子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迅速驶离了这里。
徐启站在原地,望着苏绮宁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殿下。
他知道,若是告诉殿下,怕是又会勾起殿下心中的痛苦与愧疚,可若是不告诉,又觉得对不住殿下的信任。
唉,这一团乱麻般的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声,仿若敲在苏绮宁破碎的心上,最终回到了镇国公府。
车夫率先跳下车,神色凝重,他深知今日之事对郡主打击颇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那枚凤纹玉佩递给林嬷嬷,同时,将徐启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来。
苏绮宁仿若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迈下马车,独自一人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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