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以宁顾屹西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撞南墙不回头纪以宁顾屹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蓝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终于水落石出,所有的猜疑都有了结果。纪以宁再也忍不住怒气,冲上去甩了宋芊芊两个耳光。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所以,我和屹西都是你的棋子吗?”宋芊芊不甘示弱地将她用力推倒,纪以宁感觉下体一湿,再一低头,下身已经全是血。门口的保镖见状很快拉开两人,把纪以宁带去检查。年迈的老医生推推老花镜,拧着眉看她。“小姑娘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已经怀孕三周了!”欣喜若狂突然替代了胸中的悲恸,纪以宁没想到自己还能受孕。一时之间,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她不能给宋芊芊捐肾,她怀了他们的孩子。纪以宁拿着孕检单冲出去,却看见宋芊芊梨花带雨地依靠在顾屹西的怀里,语气委屈。“屹西,不要以宁给我捐肾了,她刚刚像疯了一样捶打我。而且........
《不撞南墙不回头纪以宁顾屹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切终于水落石出,所有的猜疑都有了结果。
纪以宁再也忍不住怒气,冲上去甩了宋芊芊两个耳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所以,我和屹西都是你的棋子吗?”
宋芊芊不甘示弱地将她用力推倒,纪以宁感觉下体一湿,再一低头,下身已经全是血。
门口的保镖见状很快拉开两人,把纪以宁带去检查。
年迈的老医生推推老花镜,拧着眉看她。
“小姑娘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已经怀孕三周了!”
欣喜若狂突然替代了胸中的悲恸,纪以宁没想到自己还能受孕。
一时之间,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
她不能给宋芊芊捐肾,她怀了他们的孩子。
纪以宁拿着孕检单冲出去,却看见宋芊芊梨花带雨地依靠在顾屹西的怀里,语气委屈。
“屹西,不要以宁给我捐肾了,她刚刚像疯了一样捶打我。而且......”
她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以宁她怀了你们的孩子了。”
顾屹西心里重重一沉,声音直接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满满的愤怒。
他指着纪以宁的脸,另一只手紧紧揽着宋芊芊的肩膀。
“我这么小心,你还是做局怀了孕。”
“不是的!”
纪以宁忙着解释,一不小心又扯到下体的伤口,疼得她眼泪都快溢出来。
“宋芊芊刚刚告诉我了,她根本就不是被我推下楼梯,她是自己得了尿毒症想换我的肾!”
顾屹西的表情有所松动,就当纪以宁以为得救的时候,他的嘴脸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尿毒症?纪以宁,你还真会编造。”
“是不是真的再给她检查检查就知道了,你......”
“够了!”
顾屹西凛声打断,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就算是真的,你也该赔给芊芊一颗肾。”
再也没有了挣扎的理由,纪以宁手里的孕检单滑落。
“好,我捐。”
“离婚协议书呢?我也签字。”
顾屹西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只是命令助理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纪以宁大口地喘着气,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着是这整整两年的荒唐。
他妻子的身份像是她偷来的美梦。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放手了。
“顾屹西,再见了。”
干脆利落地签好字,纪以宁转过身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病房。
顾屹西的心脏却不自觉抽痛一下,让他忍不住按住心口。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和不安。
顾屹西强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第二天,手术如期进行。
同一家医院进行着三台手术。
纪以宁将眼角膜移植给了顾屹西,将一颗肾移植给了宋芊芊。
纪以宁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颗真心被刺得鲜血淋漓。
她止不住地想,如果重来一次,她不要再爱顾屹西了。
爱他太痛了,也太累了。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手术之前纪以宁联系了好友温婷,嘱咐她将自己带离这家医院。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再看见他们任何人了。
手术间外,助理小钟看着从纪以宁那间拿出的两个器皿。
一个是肾,一个是眼角膜。
他的心止不住狂跳,所有的猜忌串成了线。
原来给顾总捐眼角膜的人,真的是太太。
他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得一动不动。
手术结束后,顾屹西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逐渐由一片空白变得清晰,他时隔两年重见了光明。
“小钟。”
小钟浑浑噩噩地走过来,低着头汇报:
“顾总,您和宋小姐的手术都很成功。”
顾屹西只觉得心烦,他竟然更想知道纪以宁的情况。
“纪以宁呢?”
小钟咬咬牙,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
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崩溃绝望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总,是太太给您捐赠的眼角膜!”
原本矜贵冷静的男人顿时慌了神,他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冲下来,狠狠地握住小钟的肩膀。
“你说什么!”
“纪以宁人在哪!”
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纪以宁满脑子都是两年前的那幅画面。
当时两家联姻,她不知道顾屹西还有一个心爱的女朋友。
联姻的消息一出,宋芊芊便出了国,而顾屹西则在追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从那以后便一直失明看不见。
而纪以宁看着病床上昏睡的顾屹西,洪流般的悲伤涌上心扉,将她完全淹没。
于是,她奋不顾身地追到国外,却看见了宋芊芊正在举行婚礼的场景。
纪以宁百般哀求,宋芊芊却拒绝,眼里没有半分感情。
“他都瞎了,我还怎么可能回去?”
她绝情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如今突然回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纪以宁翻了个身,看着时间差不多,起身为顾屹西冲药。
站在书房门口,却听见他和发小赵青岩在交谈。
“宋芊芊回来了,你要离婚吗?”
顾屹西嗤笑一声,手在桌面上敲着节奏。
“当然要离婚。”
“三天后我就要做手术了,我会有新的开心。”
他长吁一口气,仿佛快要解脱。
饶是被他折磨这么多次,纪以宁还是会因为他的态度感觉难受。
赵青岩叹气,不解地摇摇头。
“明明吃药就能治好你的眼睛,为什么非要拖到现在呢。”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知道因为你这个瞎子,以宁又受了多少苦吗?”
顾屹西调笑一声,语调漫不经心。
“不想看到她那副恶心的嘴脸,她也不配有一个健康的丈夫。”
“我就要她一辈子活在愧疚中,磕头求我,永无幸福。”
没有预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间被重物砸中胸膛。
原来为了折磨自己,他竟然放弃了治愈眼睛的机会,硬生生地折辱了她整整两年。
这两年期间,虽然如愿以偿地能守在顾屹西身旁,可她又是整天整夜地活在愧疚中,每天难以入睡。
吃了褪黑素好不容易入睡后,又会在梦里见到眼眶里流出血泪的顾屹西。
他像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掐住她的脖颈,指尖的薄茧压的她喘不过气。
“纪以宁,你就该去死!”
再惊醒时,她总是满脸的泪。
可是现在竟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纪以宁的手腕颤了颤,水杯瞬间掉落,四分五裂。
“谁在外面?”
顾屹西失明后听觉比常人更敏感,很快发现了异响。
赵青岩打开门,冲纪以宁打招呼。
纪以宁悻悻后退,艰难地想开口解释:
“屹西,我来给你送药的,但是不小心摔碎了。”
“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干不好。”
顾屹西的声音像粹了冰一样,毫无温度。
“喊周姐过来收拾吧。”
周姐是家里的佣人。
“不用了。”
纪以宁只觉得再也压抑不住眼里的泪水,蹲下来去拾玻璃碎片。
鼻腔再次喷涌出一摊血液,她眼前一黑,双膝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过去。
最后昏迷前,耳畔好像是赵青岩惊恐的喊叫声。
再次睁开眼,面前是顾屹西紧绷着的脸。
“屹西......”
“你怎么了?青岩说你流了很多血。”
兴许是几近死亡的恐惧,纪以宁的心里再也没有往日的坦荡。
她有些害怕,害怕失去顾屹西。
“我......我生病了。”
“生什么病?”
顾屹西紧蹙着眉头,似乎真的有些担忧。
“我......”
再欲开口时,却被顾屹西的手机铃声打断。
特殊的铃声,给特殊的人。
顾屹西想也没想径直接通,宋芊芊哭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屹西,我要做手术了,今天以宁约我在餐厅见面,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了。”
“我的腰部出了好多血,医生说我需要换肾,我好害怕......”
“纪小姐,你确定要指定顾先生作为你眼角膜捐献的受捐人吗?”
“我确定。”
纪以宁笑笑,笑靥如花的面容也难掩苍白的脸色。
“眼角膜留给他,待我死后,遗体可以留给医院,当大体老师。”
就在几天前,纪以宁确诊脑癌,脑袋里的肿瘤是恶性的,手术成功的几率很低。
所以她放弃治疗,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既然你想好了,请在这份捐赠书上签字。”
纪以宁签下自己的名字:“请对我丈夫保密。”
出了医院,纪以宁垂眸看着手机里顾屹西发来的消息。
“姑娘,外面下这么大雨你还不回家,这是去干嘛啊?”
司机搭话。
纪以宁这才偏头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弯唇笑了笑,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雀跃。
“我来接我丈夫回家。”
司机啧啧称男人好福气,连带着纪以宁心里一暖。
今天顾屹西出奇地主动给她发消息,会不会是因为他下个月可以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了?
她不敢耽搁,下了车跑进雨里,快步走进酒吧。
身上单薄的罩衫快要湿透,纪以宁在卫生间用纸擦了擦,便到了他给的包厢门口。
“屹西,我来接你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还真来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
迎接她的是劈头盖脸的嘲笑声,定了定神,纪以宁才看清烟雾缭绕的包厢里有很多人,都是顾屹西身边的公子哥。
顾屹西就那样端坐在人群中央,白色整洁的衬衫仿佛和这里格格不入,指尖却夹着一支烟。
他偏了偏头,笑得戏谑,只是那双眸子没有聚焦。
“纪以宁,我就随便给你发了个位置,你还真的就像狗一样跑过来了。”
“你贱不贱啊?”
耳畔响起哄堂大笑,纪以宁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一柄尖锐的刀翻搅,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可她还是勉强牵起嘴角:
“屹西,我们回家吧。”
顾屹西却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纪以宁踉踉跄跄地走近,一把夺过他的酒杯。
“屹西,你下个月就要做手术了,不能喝酒。”
“你算什么东西,管我?”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竟然能从他空洞的眼神中看到无情和嘲讽。
“屹西,你下个月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你不开心吗?”
见他沉默,纪以宁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艰难地开口:
“我听说,宋芊芊回国了......”
“你也配提芊芊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直保持戏谑态度的顾屹西突然暴怒,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纪以宁砸去。
纪以宁躲闪不及,额角顿时流出鲜血。
其他人霎时噤声,犹豫了一下,互相交换眼神退出去了。
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如果不是你,芊芊怎么可能离开凌京,我又怎么可能会瞎?”
男人咬牙切齿,脸上是滔天的恨意。
“你怎么不去死!你这种心思恶毒手段下贱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活在这世界上!”
纪以宁闻言苍白着脸,心如刀绞,却还是凄惨地笑。
“屹西,就算你恨我,我也从来都不后悔把你从宋芊芊手里抢过来,她根本就......”
“够了!”
话音未落,便被顾屹西厉声打断:
“你不配提起芊芊!”
说完,他摸索着想要站起来。
纪以宁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过去想要搀扶起他。
顾屹西的手伸过来,还不等纪以宁高兴他这次没有抗拒她,下一秒,呼吸一窒。
是顾屹西掐住了他的脖子。
青筋暴起,全无收力,纪以宁脸色爆红。
“想到下个月做完手术会看见你这个贱人,我就觉得恶心!除非你彻底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滚!”
纪以宁意识几乎断片之际,顾屹西突然松开了她。
她整个人失去支撑,脱力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纪以宁剧烈地咳嗽着,只觉得肺都要咳出来。
顾屹西听见声响,只是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背。
鼻腔一热。
下一瞬,深红的鲜血从鼻子喷涌而出,伴随而来的是大脑针扎般的疼痛。
纪以宁摸了一把,再低头是满手的血。
害怕顾屹西发觉什么,她跌跌撞撞地跑进包厢里的卫生间。
不知道冲洗了多久,血才止住。
再次出来时,包厢里却没人了。
纪以宁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笑着笑着,泪却流了下来。
外面大雨倾盆,顾屹西先走了,根本没有带她一起离开的意思,她又根本打不到车。
不得已,她只能打电话给顾母。
顾母听到她被困在酒吧,急得不得了,赶快派了家里的司机来接。
纪以宁就这么站在门口等,头一晕,竟然直直跌倒昏了过去。
再一睁眼,是顾父顾母担忧的脸庞。
“以宁,你发烧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纪以宁虚弱地点点头,还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瞬间有些恶心想吐,捂着胸口干呕两声。
顾父顾母面面相觑,试探着开口:
“以宁,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她整愣了一瞬,随即笑着摇摇头。
她确实很想给顾屹西生个孩子,但她怀不上的。
早在嫁给顾屹西,他就逼着她去医院上了环。且他和她上床的时候都做好了措施,事后以防万一还会让她吃药。
怎么会怀上呢。
顾母怜惜地摸摸她的头,眼里满是慈爱。
“屹西这个坏小子,居然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非得把她叫来好好训一顿。”
话音未落,顾屹西便推门进来了。
男人蹙着眉,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摸到一手滚烫,还有包扎的绷带。
他心里一紧,才反应过来,那阵烟灰缸应该砸到她了。
顾父忍不住斥责着:
“既然你也是关心以宁的,干嘛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啊!”
顾屹西脸色变了变,手也握成拳收回。
“好了,你别说了。”
“你们小两口聊,我们出去。”
顾母对顾父使使眼色,两个人往门外走。
最后还不忘嘱咐:
“屹西,你对以宁温柔点,你们两个感情早点变好,我们也能早点抱孙子。”
“纪以宁,你故意的是吧?”
原本那些对她虚弱模样的温柔被瞬间收回,顾屹西认定了是她设计好的。
“你让我爸妈派司机接你,又故意昏倒装病,就为了在他们面前示弱是吧!”
他嗤笑一声,神情愈发讥讽:
“你的目的是什么?想怀孕是吗?上我爸妈这演苦肉计,你的心机怎么这么深!”
“没......我没有。”
顾屹西并没有给她为自己辩解的机会,直接给她宣判了死刑。
“我告诉你,我宁愿绝后,也不会让你这样恶心的人孕育我的后代。”
他的语气嫌弃至极,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也不会碰你这样的人。”
纪以宁有口难辩,此刻不仅额头的伤口痛,脑子里的肿瘤刺痛,她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人揉碎了,心痛到快要窒息。
“屹西,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没有最好!”
顾屹西冷哼一声,伸出手把她拽出来。
“快点滚回家。”
顾父顾母拦不住,顾屹西大力地钳制着她的手腕,一丝力气都没有松懈。
纪以宁就这么被他拖着走,几次都差点摔倒。
回家的一路无言。
纪以宁跟着司机坐在副驾驶,顾屹西则在挂着帘子的后座单独坐。
他从不允许自己和他并排坐,每次都嫌自己脏。
可是她明明洗的很干净了,每次还都会喷他最喜欢的香水味道。
纪以宁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绞着手指。
车子停进院里,纪以宁小跑过去搀扶顾屹西。
“我不是废物,离我远点。”
顾屹西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似乎触电了一般,飞快地闪开。
纪以宁没有防备,手撞在车门上,手背霎时红了一大片。
眼里生理性地蓄满泪水,娇嫩白皙的手传来阵痛。
“屹西,我回来了。”
甜腻娇软的女声从两人背后响起,纪以宁瞬间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芊芊!”
原本冷峻高傲的男人顿时方寸大乱,着急地转身追寻着声音的方向,木然的瞳孔中竟然有些急迫感。
“是你吗,芊芊?”
“是我,屹西。”
宋芊芊精致的脸庞上满是笑容,踩着高跟鞋踱步过来。
纪以宁发愣地盯着宋芊芊靠近,思绪飘回了两年前。
她和那时候一样漂亮,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纪以宁的心中乍然被苦涩填满,胸中的悲愤涌上心头。
明明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宋芊芊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宋芊芊在顾屹西面前站定,旁若无人地将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颊。
“屹西,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她的声音带着些哽咽,似乎真的担心男人的生活。
纪以宁感觉有些气愤,在旁边兀自握紧了拳头。
如果她真的在意他,又怎么会出了国立刻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两年前国外的场景,宋芊芊一袭白色的婚纱,表情漠然。
纪以宁恳求她回国,说自己愿意把顾屹西还给她,只求她能好好待他,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宋芊芊是怎么说的?
女人面对她近乎祈求的姿态,只是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我不会嫁给一个盲人的,我更不会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照顾他。”
明明是宋芊芊放弃顾屹西的,怎么现在又回了国,还上赶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到这里,纪以宁脸上的血色尽失,还未痊愈的身体抖得厉害。
旁边的两人已经牵起了手,开始互诉衷肠。
就当顾屹西想要将宋芊芊拥入怀中时,她却突然推开了他。
“屹西,不要,你现在是别人的丈夫。”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不是想要打扰你们的生活的,我要走了。”
“芊芊,等等。”
顾屹西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却扑了个空。
纪以宁反应过来立刻拉住顾屹西的手臂,生怕他真的和女人离开。
“屹西,我们回家吧。”
“你滚开!”
顾屹西甩开她的手臂,上前几步把宋芊芊紧紧拥在怀里。
而宋芊芊则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并且投来一个挑衅的目光。
纪以宁的呼吸一窒,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
她发疯似地冲上去分开两人,口中还不断喃喃:
“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让这个女人离开!”
顾屹西本来就因为失明面对往日的情人有些自卑,再加上纪以宁这番行为,顿时感觉丢脸。
他大掌一挥,重重落在纪以宁的脸庞。
“你疯了不成!”
纪以宁被打得头晕目眩,脑袋吃了力偏了过去。
与此同时,脑海里的抽痛再次袭来。
她痛苦地呻吟着,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部。
宋芊芊佯装被吓了一跳,在顾屹西脸侧落下一吻,恋恋不舍地退出他的怀抱。
“屹西,下次再见吧。”
顾屹西没有去拦,也没有管在地上痛到哭泣的纪以宁。
他想要绕过她进屋,却被纪以宁扯住裤腿。
她的面色苍白,嘴唇被她的贝齿咬破流出鲜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角不自觉抽搐几下。
她像是从五脏六腑里挤出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顾屹西,你和我最后再像真夫妻一样度过一周,我就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了她全身的力气,连带着所有的精神气都被抽离了。
纪以宁只觉得四肢都在被猎豹撕咬一样,浑身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死也不会把顾太太的位置让出去。”
顾屹西怔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她说这些话的原因。
过了一会,他才沉声道:
“好。”
“纪以宁,一周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再无任何关系吗?
纪以宁笑笑,她会如他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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