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凌曦沈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走后,雅阁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一些人。一位样貌清秀的紫衫少女走了进来。周围的贵女们扫了她一眼,都没有上前打招呼。少女有些胆怯,见凌曦脸生,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不由款款走来。“这位姑娘,我叫陈若柔。”“姑娘是府上是?”凌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陈若柔。她梳着简单的堕马髻,只插了一支白玉簪,身上衣裳虽是绸缎,款式却素净,袖口有一丝丝的毛边。她望了一眼陈若羽的方向。莫不是陈家同宗姐妹?可也没见陈若羽挪动一个屁股跟陈若柔说上半句话。这位姑娘看来在陈家的地位不是很高。“我是沈侍郎的妾,凌曦。”凌曦答道。听到“妾”字,陈若柔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她原本瞧着凌曦的仪容姿态,还以为她是哪户世家的大小姐,结果只是个妾。陈若柔脸上堆起的...
《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凌曦沈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秦氏走后,雅阁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一些人。
一位样貌清秀的紫衫少女走了进来。
周围的贵女们扫了她一眼,都没有上前打招呼。
少女有些胆怯,见凌曦脸生,身边的位置还空着,不由款款走来。
“这位姑娘,我叫陈若柔。”
“姑娘是府上是?”
凌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陈若柔。
她梳着简单的堕马髻,只插了一支白玉簪,身上衣裳虽是绸缎,款式却素净,袖口有一丝丝的毛边。
她望了一眼陈若羽的方向。
莫不是陈家同宗姐妹?
可也没见陈若羽挪动一个屁股跟陈若柔说上半句话。
这位姑娘看来在陈家的地位不是很高。
“我是沈侍郎的妾,凌曦。”凌曦答道。
听到“妾”字,陈若柔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她原本瞧着凌曦的仪容姿态,还以为她是哪户世家的大小姐,结果只是个妾。
陈若柔脸上堆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有些僵硬。
“原来如此。”她淡淡地回应,语气明显冷淡下来。
凌曦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姐姐在唤我,我先过去了。”陈若柔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陈若羽在唤她?
凌曦挑了挑眉。
当她耳朵聋了不是?
陈若羽分明在和其他贵女说话,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嗯。”凌曦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她的推脱之词,也不戳破,只淡淡应了一声。
陈若柔如释重负般,快步走向陈若羽的方向。
凌曦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
这陈若柔,还真是个势利眼。
突然,从外头传来一女子的说话声:“敢偷马?拉他去见官!”
女子斥道,语气严厉。
雅阁里头的谈话声都轻了一些。
“这……这声音……”
“是她吧?”
“她何时回的京?”
“前不久与镇国公一道回来的。”
凌曦脑海中出现那一闪而过的红衣身影。
原来刚才在街市上那出,还真是“警匪片”。
“抱歉,我来晚了。”来人一袭红衣,英姿飒爽,正是谢昭昭。
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爽朗的笑意。
陈若羽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郡主快请上坐。”
谢昭昭环视一圈,目光掠过在座的各位贵女。
最后目光定格在凌曦身旁的一个空位上。
“我就坐那儿吧。”她随意地一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凌曦。
谢昭昭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凌曦身边。
丫鬟连忙上前,准备给她倒茶。
谢昭昭却在对方赶来前一把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见凌曦的杯子也空着,便又给她也续上了水。
丫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一旁。
做为下人,也是对人下菜。
她见凌曦孤零零坐在一边,都没人愿跟她说话,丫鬟便也没再关注半分。
如今谢昭昭一来,自己提壶倒水不说,还将凌曦的杯也满了。
这让丫鬟有些下不来台。
丫鬟轻声道:“茶有些凉了,郡主稍等,奴婢帮您换一壶过来。”
“啧”谢昭昭皱了眉,上下看了一眼丫鬟,便将举起的茶杯放了下来,示意对方快些去。
丫鬟提着冒着热气的茶壶快步归来,殷勤地为谢昭昭斟满。
谢昭昭端起茶杯,也不顾烫,咕咚咕咚连灌了三杯。
这才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活过来一般。
放下茶杯,她这才开始正眼打量起坐在一旁的凌曦。
凌曦神色平静,姿态优雅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年轻姑娘,约摸十五六岁,清丽可人。
她在路上便听王嬷嬷道,府里来了位娇客,听闻沈晏纳了妾,好奇想见见。
秦氏端坐上首,语气温和:“若羽,这位便是晏儿的妾室,凌曦。”
“凌曦,这位是陈家大小姐。”
陈若羽挂上了一抹笑容,微微颔首。
她来时还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沈晏一夜叫水三次。
见了本人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绝色。
可惜出身低微,对上祁照月,怕是无力回天。
凌曦表面上平静地回礼,心中却在回忆着小说里的人物。
陈家大小姐?
那不就是祁照月的伴读?
这是——给她家主子出气来了?
凌曦心里想着,表面上平静地回礼。
陈若羽开口道:“早就听闻沈家哥哥纳了一位美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凌曦听出了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却不动声色地回道:“陈小姐谬赞了。”
陈若羽转身面向秦氏:“过几日府上正好办游园会。”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凌曦,带着一丝试探。
“若是凌小娘得空,也一并前来罢。”
凌曦抬眸,神色平静无波。
“一介妾室,恐怕不合规矩。”
陈若羽淡然一笑:“凌小娘真是知礼,不过是京中姐妹之间一起相聚玩闹罢了。凌小娘若是同去,还能跟秋娘结个伴!”
陈若羽见她不语,掩着嘴轻笑,状似无意提及。
“陈家桃园的花开了,今年的桃花开得格外好”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凌曦。
“且凌小娘生得这般美,大家见了必定欢喜。”
这算是什么鬼道理?
凌曦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秦氏。
秦氏微微皱了眉。
若只是送个帖子,让管事送一趟便是了。
且沈府与陈府走得不甚近,她与沈老夫人身上也并无诰命在身。
着实无须陈氏嫡长女走这么一遭。
陈若羽一来便说好奇沈晏的妾室,想见上一面,看看对方是否真如传言所说般貌美。
这凌曦才入府几日,外头就有传言了?
秦氏思绪万千。
这怕不是陈若羽的一个幌子罢了。
想让凌曦去游园是照月公主的意思吧。
祁照月一直心仪沈晏,一时得知沈晏纳了个妾室坐不住,想要见见也是正常。
不过沈家倒也不怕这些小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
最多也不过是祁照月为难针对凌曦一番罢了。
她还能趁此机会,探探凌曦的底,看对方能不能沉住气。
秦氏端了茶轻啜,面上不显:“凌曦,你说呢?”
凌曦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思量。
秦氏这话,却是又将决定权还给了她。
陈若羽明显是给她挖坑呢。
去,显得自己不懂规矩,喧宾夺主。
不去,又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上不了台面。
陈若羽无非就是想借春游园的机会,给她难堪。
不过她既然已经认命来了沈府,做了沈晏的妾室,就没打算做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祁照月不是想给她惊喜嘛!
她倒要看看,惊不惊,喜不喜!
凌曦的眼底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既是陈小姐盛情相邀,凌曦便恭敬不如从命。”
陈若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还以为要继续拉扯一番,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应下了。
一路上准备的那些说词最后都没用上。
她恢复了往常的笑容,面向沈夫人。
“那便是太好了!我便在桃园静候。”
凌曦这才注意到晚照,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问道:“这里是?”
“这里是观山院,爷的房间,奴婢是观山院的大丫鬟晚照。”晚照答道。
“凌姑娘,您昨日染上了风寒,这是大夫开的药。”
爷?
沈晏?
风寒,药?
凌曦犹忆起昨日睡前头重脚轻般的感觉,原来是病了。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
皱了皱眉,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沈……你们爷呢?”凌曦勉强压下反上来的那股子苦味问道。
你们爷?
晚照怔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称呼?
“爷一早就去衙门了。”晚照答道,“临走前特意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
“姑娘放心,泼您水的那丫鬟,已经被爷赏了二十杖,发卖出府了。”
晚照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凌曦愣住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凌曦有些难以置信,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他知道?而且还直接处罚了那个丫鬟?
执行力这么高的吗?
晚照点点头,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边,“观山院里的事,爷都知道。”
凌曦垂下眼帘。
小说里写得不错。
沈晏,极重承诺。
他既答应要护着她,就一定会做到。
可惜原主这个冤大头,错过了这个绝佳的避风港。
“姑娘,奴婢去给您端些清粥来。”
晚照见凌曦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的事心有余悸,便轻声说道。
凌曦抬起头,对晚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劳了。”
晚照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这凌姑娘说话时虽有些奇怪,但性子还不错。
她又想起爷为了凌曦重罚了艳秋,还连带了刘叔与刘强。
心里不禁暗自嘀咕,看来爷对凌姑娘确实有些特殊。
只是……
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此事,不知会是什么个反应。
她有些担忧地想,算算时辰,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
秋芜阁
席秋娘正用一把银剪,细细剪着海棠花枝。
翠儿从外头走入,朝她行了礼:“表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回来了,刘叔眼下便在顺安堂!”
“咔嚓”席秋娘手一滑。
鲜嫩的花枝应声而落。
她拈起落下的花枝,放在鼻尖轻嗅。
“可惜了这好颜色。”
她缓缓起身,对翠儿道:“走,去顺安堂,我要陪祖母用膳。”
刚走到顺安堂厅前,便听里头传来瓷杯破碎之声。
“荒唐!”一女子厉声道。
她住了脚步。
“什么狐媚子玩意儿,也敢进我沈家门!”
这声音——是沈夫人秦氏!
席秋娘嘴角的冷笑一瞬而逝。
想来两位夫人已经知道那女子之事了。
她在堂外理了理衣袖,款款步入。
只见沈老夫人倚在软榻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佛珠。
一边的沈夫人秦氏面露愠色,脚边有丫鬟正在收拾破碎的茶杯。
而刘叔却垂手躬身,安静地站在一边。
“老夫人,夫人。”她福身行礼,声音温柔甜糯。
“是秋娘啊。”
沈老夫人见到席秋娘,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慈祥的笑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两位才离开三日,秋娘便想得紧了。”
席秋娘起身,走到沈老夫人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
“所以便想着过来陪祖母用膳。”
她语气娇嗔,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老夫人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她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转头吩咐刘叔。
“去吩咐厨房摆膳,多做几道秋娘爱吃的菜。”
刘叔应声退了下去。
“谢谢祖母。”席秋娘甜甜地道谢,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移到沈夫人的脸上。
秦氏依旧紧锁着眉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席秋娘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明知故问,却装得天真无邪。
沈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可知晏儿带了个女人回府?”
席秋娘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知道。”
“你有何想法?”沈老夫人继续问道。
席秋娘轻轻一笑,语气温婉:“秋娘哪敢有什么想法。”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沈老夫人,眸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
“秋娘昨日见过这位姑娘,姿容绝世,貌美异常……”
她突然发现似是说错话般,抿了抿唇:“想必此女定有过人之处,否则表哥也不会将她带入府……”
沈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席秋娘一眼。
秦氏在一旁听着,怒火中烧:“什么过人之处、姿容绝世!说不定是狐媚功夫了得。”
沈老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稍安勿躁。
席秋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长睫轻颤,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深知沈夫人最恨的,就是这种爬床之人!
当年若不是继母爬床,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迷惑了秦氏的父亲,其生母怎会郁郁而终。
所以她故意将这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便是想激起秦氏对凌曦的厌恶。
秦氏秀眉紧蹙:“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道上的狐狸精勾引了晏儿!”
“来人,把那女子给我带过来!”
席秋娘暗中勾起唇角。
秦氏最是厌恶狐媚子,就那女子的长相……
哼,她就不信,凌曦能躲过这劫。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得意。
“母亲若是想了解,问我便是。”
席秋娘嘴角的笑一僵。
是表哥?
他怎么来了。
眼下这个时辰,他不应该在刑部吗?
她抬眼看去。
只见沈晏阔步而入,一身绯色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席秋娘身上。
席秋娘脸色一白,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思便要被眼前的男子看透。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祖母,母亲,晏儿有话想私下告知。”
沈老夫人与沈夫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席秋娘立马会意,起身福了福身:“老夫人,夫人,秋娘告退。”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女人,怕是要留在沈府了。
前厅的门缓缓合上,室内只余下沈晏、沈老夫人与秦氏三人。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氏不悦道:“说吧,那姑娘怎么回事?”
“你是哪个府上的?”谢昭昭好奇地问道,“之前怎么没瞧见过你?”
陈若柔掩嘴轻笑:“回郡主,这位是……”
“我没问你。”谢昭昭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都没往她那边瞟一眼。
陈若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周围的贵女不由掩嘴笑了起来。
凌曦神色不变,语气平静地答道:“我是沈侍郎的妾室,凌曦。”
“沈侍郎?”谢昭昭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沈晏?”
凌曦道,“正是。”
谢昭昭有些惊讶地仔细看了看凌曦。
前两日回府,她便听母亲说沈晏的侍妾救了弟弟的事情。
在后怕之余,也不免震惊几分。
沈晏居然纳妾了?
那个榆木脑袋?
她打量着凌曦,从上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啧啧!
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便宜大发了!
谢昭昭正想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小厮快步跑进来,高声通报道:“照月公主到!”
雅阁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贵女纷纷起身,整理衣衫,准备迎接。
陈若羽更是快步走到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
谢昭昭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只是那动作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祁照月一身华丽的宫装,款款而来。
她头上戴着嵌满宝石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众人行礼问安。
“起来吧。”
祁照月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谢昭昭身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了谢昭昭那一身扎眼的红衣上。
祁照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凡是宴席,只要全场中没她身份高的,就不敢打扮得越过她去!
若是旁人穿一身红晃她的眼,她定是要叫宫女上前把那人的衫子扒下来。
可对方是谢昭昭。
皇朝的一半江山就是谢家帮着祁家打下的。
而今边关驻守也都是谢家军。
她只得将这口气咽下去。
祁照月袅袅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郡主何时回的京城?也不进宫看我。”
谢昭昭行了个军礼:“好久不回家,这些日子都在陪母亲呢!”
祁照月掩唇轻笑:“国公夫人今日也来了?”
谢昭昭摇了摇头:“前几日幼弟落水受了惊,需人看着。”
受惊?凌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犹记得那日与谢峥分开时,那小胖墩的精神饱满,哪里像是受惊的模样。
想必是傅盈秀懒得来,才随意寻了个借口。
祁照月神色凝重:“若是需要御医便知会一声。”
谢昭昭行礼致谢。
祁照月将目光转到了凌曦的身上又移回到谢昭昭身上。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昭昭,你认识这位姑娘?”
谢昭昭灌了口茶:“不认识,刚认识。”
祁照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认识便好!
她还怕凌曦与谢昭昭相熟,不好下手呢!
谢昭昭看着祁照月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这笑,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边的凌曦。
难道是冲这位来的?
祁照月这丫头,对沈晏那可是情根深种,日月可鉴。
如今沈晏纳了妾,凌曦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谢昭昭想起今日傅盈秀的叮嘱,不动声色地往凌曦身边挪了挪。
陈若羽适时地开了口:“公主,请上座。”
祁照月轻恩了一声,算是应答。
她转头看向谢昭昭,语气亲昵:“昭昭,我们同坐?”
“爷回来了吗?”
澄心鲜少见晚照如此不顾形象,显然找爷是有急事。
他不禁皱了眉:“没。”
晚照一听,心里更急了,喘着粗气道:“我房里……有个姑娘……发烧了!烧得厉害!”
澄心皱起眉头,“姑娘?哪个姑娘?”
“不知道,面生得很。她好像和爷认识……”
晚照想起那句梦呓,心里有些不安。
他脸色一变:“和爷认识?”
“嗯,她昏迷着,一直叫着爷的名……”晚照的声音越来越小,“还骂爷混蛋……”
澄心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可真勇!
他想了想:“这样,你去房里等着,我去拿爷的帖子,去请府医过来。”
晚照连连点头!
“请府医?谁病了?”
一低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澄心和晚照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沈晏正步入院中,一身绛色衣袍,更衬得他面容冷峻。
晚照连忙迎上前去,福了福身。
“回爷的话,奴婢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姑娘,发着高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偷偷瞄了一眼澄心,才继续说道:“她口中……她口中……”
晚照顿了顿,似乎难以开口。
“她口中唤着爷的名字。”
沈晏的眉头微微皱起:“凌曦?”
晚照和澄心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凌曦?
是谁?
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沈晏见他们二人茫然的神情,眉头皱得更深了。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请府医,带路!”
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晚照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带路。
澄心则飞一般地跑出了观山院。
昏暗的下人房里,沈晏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简陋木板床上的凌曦。
她脸色潮红,眉头紧锁,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沈晏眯了眯眼,快步走到床边。
二指探上她的额头。
烫得很。
“凌曦?”他心中一紧,出声轻唤。
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
莫名的慌乱感涌上心头,沈晏弯腰隔着被子将凌曦抱了起来。
头倾倒在他的脖颈边,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凌曦?”
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次,她似乎听到了,睫毛微微颤动。
“沈…沈晏……”
一声细弱蚊蝇的呓语。
沈晏的心猛地一揪:“我在。”
“沈晏……”
凌曦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后面似乎还跟着一句话。
只是声音太轻,他没有听清。
沈晏便一路抱着凌曦穿过大半个观山院,步入主屋。
晚照一路上吩咐着:“快去备热水!”
“再备一套干净衣裳!”
“衣裳?仆人衣裳吗?”小丫鬟问道。
晚照看着她,突然犯了难。
府里与凌曦姑娘年纪相仿的,便只有席秋娘表小姐了。
难不成问表小姐借衣服吧?
“去我房里,把我那套新衣裳拿来。”
身量有些不一样,可总归也能对付上一些时日。
晚照带着一个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晏进了正屋。
小丫鬟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水,试了试水温,恭敬地退到一旁。
“爷,奴婢来吧!”晚照轻声开口,想要接过凌曦。
沈晏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曦放在床上。
被褥滑落。
他的目光落在凌曦那半湿的衣衫上,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沈晏的声音低沉。
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上半身柔美的曲线。
他离开前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一个时辰,人怎么就发了热?
衣衫也湿了?
晚照和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沈晏脸色越发阴沉,却只是淡淡吩咐:“照顾好她。”
“是。”晚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沈晏转身离去,衣摆划过屏风。
待脚步声远去,晚照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吓死我了。”小丫鬟拍拍胸口,吐着舌头。
晚照瞪了她一眼:“小心着些,仔细你的皮。”
小丫鬟连忙噤声,手脚麻利地帮着晚照褪去凌曦湿透的衣衫。
“晚照姐姐,这姑娘身上……”小丫鬟脸“唰”地一下红了。
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如同雪日里飘落的红梅,艳丽万分。
红梅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肆意绽开。
从锁骨蔓延至胸口,一路向下……
晚照深吸一口气。
这些,莫不是爷留下的……
她脑中浮现出沈晏那张素来冷峻的脸。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私底下竟是如此……
“晚照姐……”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
晚照瞪了她一眼:“快去将帕子浸了热水拿过来。”
尔后又压低声音:“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小丫鬟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言。
另一头,澄心一路小跑,跑到嗓子眼冒烟。
“陈大夫!陈大夫!”他扯着嗓子喊。
老府医正捋着胡须,慢悠悠地整理药箱。
“催什么催!催命啊!”老府医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澄心一把拎起药箱,“大少爷急召!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不由分说,拉着老府医就往观山院跑。
老府医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哎呦!慢点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好不容易到了观山院,老府医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少爷!大少爷您哪里不舒服?”
老府医刚问出口,便见沈晏好端端地站在床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沈晏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床榻,“是她。”
老府医这才瞧见床上正卧着一位美人。
即便是在昏睡中也难掩其姝色。
他连忙正了色,上前几步。
先探了探额头,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最后搭上脉搏,细细诊了一番。
沈晏负手立于床边,剑眉紧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曦苍白的面容。
老府医在沈晏仿佛能凝出冰碴的眼神下,扶了扶胡须。
“怎么样?”沈晏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事,没事。”老府医连忙道。
“只是太过劳累,又染上了风寒,吃几副药出了汗就没事了。”
沈晏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澄心随老府医去拿方开药,心里暗暗嘀咕: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女人了?
沈晏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凌曦滚烫的额头。
他的指尖微凉,与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凌曦不安地蹙了蹙眉。
“沈晏。”凌曦迷迷糊糊地呓语。
“什么?”他俯下身,想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凌曦的脸上,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沈晏……”她又唤了一声,声音比方才清晰了些。
“……混蛋。”
“砰”的一声闷响。
眼前的男人飞了出去,背部撞上了假山壁,又扑倒在地。
凌曦愣住了,手里簪子差点掉地上。
谢昭昭?!
谢昭昭拍了拍靴子上莫须有的灰,眼睛一瞟手上拎着的丫鬟。
哦?
晕了?
真弱。
她随手将那丫鬟丢在一旁的草地上,像丢一件破抹布。
她转头看了眼凌曦,目光从上扫到下,最后落在她手上那根带血的簪子上。
“你没事吧?”
凌曦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惊魂未定。
谢昭昭一脸嫌弃地走到男人身边,用鞋尖踢了踢他。
“死没死?”
男人哼哼唧唧,半天没动静。
“装死?”谢昭昭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
男人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子。
凌曦这才看清男人的脸。
五十多岁,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一身草鞋布衣,身上还散发着某种臭味。
谢昭昭,目光晦暗:“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冷汗。
方才那娘们狠狠地扎了他大腿一记,后又被人踹了一脚。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要移了位,全身上下都痛。
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又被人踩着背动弹不得。
“小的……小的是陈府桃园的马夫,其他的……什么不知道啊……”
谢昭昭冷笑一声,脚下用力。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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