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终究还是心软,“你说一下孩子妈妈的电话吧,我也好通知一下,孩子临走前一直念叨着妈妈。”
我拭去眼角的泪,报了手机号,电话很快被接通,“您好,是悦悦妈妈吗?
悦悦今天抢救无效,已经走了,你……”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对面打断,“你还有完没完了!
穆斯年到底花了多少钱让你演这一出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涉嫌诈骗了!”
“不要总拿着悦悦来威胁我,作为母亲我已经很称职了,如果悦悦真的死了,就抓紧埋了,别来烦我!”
她不是说公司忙不开吗?
不说是有重要会议吗?
女儿做手术前,我抱着她滚烫的身体,给顾月华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女儿通红的小脸也一直望着病房门口,可直到女儿咽下最后一口气,顾月华都没有出现。
而如今她却出现在距离女儿不到十米的隔壁病房,真是讽刺。
张医生难以置信地看着隔壁挂断电话的顾总,然后尴尬的看看我。
我自嘲一声,“我说得没错吧,顾月华确实是悦悦的妈妈,只不过对我们父女来说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3抱着女儿的骨灰,我的心凉到了谷底,空荡荡的房子格外凄凉。
为了不那么冷清,我打开了电视。
上面正播放着顾月华的专题采访,她抱着活泼开朗的干女儿顾莹莹,笑得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