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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娇萧璟太子殿下不可以小说

解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娇穿着僧袍出了厢房,忙往外头走去。不曾想,刚迈下门前石阶,就失足跌了下去。这一砸直摔得她膝盖生疼,痛哼了声。远处的丫鬟瞧见,忙疾奔过来扶起自家主子。“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换了一遭,奴婢找了您大半天了,您去哪了啊!”丫鬟急的发慌,一个劲的问。云娇跌下的动静和丫鬟的喊声,也惊动了房门内的萧璟。他起身行至窗边,隔着门窗望向外头。只见云娇扶着丫鬟的手艰难站起,又瞧见她红着眼尾挂着泪扯谎道:“许是拜佛的时候跪得久了,无碍的,下雨将我身上衣裳打湿,这才寻小沙弥要了僧袍换上。”丫鬟闻言也没多想,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云娇,便扶着她往下头走。云娇撑着伞走在雨中,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踏出院子时,下意识回眸看去,正好和立在...

主角:云娇萧璟   更新:2025-02-18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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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娇萧璟的女频言情小说《云娇萧璟太子殿下不可以小说》,由网络作家“解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娇穿着僧袍出了厢房,忙往外头走去。不曾想,刚迈下门前石阶,就失足跌了下去。这一砸直摔得她膝盖生疼,痛哼了声。远处的丫鬟瞧见,忙疾奔过来扶起自家主子。“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换了一遭,奴婢找了您大半天了,您去哪了啊!”丫鬟急的发慌,一个劲的问。云娇跌下的动静和丫鬟的喊声,也惊动了房门内的萧璟。他起身行至窗边,隔着门窗望向外头。只见云娇扶着丫鬟的手艰难站起,又瞧见她红着眼尾挂着泪扯谎道:“许是拜佛的时候跪得久了,无碍的,下雨将我身上衣裳打湿,这才寻小沙弥要了僧袍换上。”丫鬟闻言也没多想,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云娇,便扶着她往下头走。云娇撑着伞走在雨中,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踏出院子时,下意识回眸看去,正好和立在...

《云娇萧璟太子殿下不可以小说》精彩片段



云娇穿着僧袍出了厢房,忙往外头走去。

不曾想,刚迈下门前石阶,就失足跌了下去。

这一砸直摔得她膝盖生疼,痛哼了声。

远处的丫鬟瞧见,忙疾奔过来扶起自家主子。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换了一遭,奴婢找了您大半天了,您去哪了啊!”

丫鬟急的发慌,一个劲的问。

云娇跌下的动静和丫鬟的喊声,也惊动了房门内的萧璟。

他起身行至窗边,隔着门窗望向外头。

只见云娇扶着丫鬟的手艰难站起,又瞧见她红着眼尾挂着泪扯谎道:“许是拜佛的时候跪得久了,无碍的,下雨将我身上衣裳打湿,这才寻小沙弥要了僧袍换上。”

丫鬟闻言也没多想,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云娇,便扶着她往下头走。

云娇撑着伞走在雨中,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踏出院子时,下意识回眸看去,正好和立在窗前的萧璟视线相对。

他眉目风雅,笑眼含春,端的是风流公子模样。

遥遥冲着她淡扬了下眉。

云娇瞧见却不自觉攥紧了手上伞柄,恨不能挠花他的脸。

一心只盼着,这辈子,再不要遇见这浪荡的登徒子。

此时的云娇还不知晓,世间事总是你怕什么它就要给你什么。

孽缘一起,便似纠葛成一团的乱麻,困在其中的人儿,挣不脱,也逃不掉。

云娇随丫鬟上了回府的马车,在车上一直攥着身上僧袍,抿唇紧贴在马车车壁上。

总算回到府中,她扶着丫鬟踏下马车,正巧撞上了从外头喝得烂醉回来的夫君,和那位跟在夫君身边的柳姨娘。

那柳姨娘一瞧见云娇穿着僧袍形容狼狈的样子,就掩唇轻笑出声,嘲讽道:“哟,咱们少奶奶这是去佛寺了?怎么还穿了僧袍来?去勾搭那寺里僧人了不成?”

柳姨娘是花柳巷的妓子出身,被云娇夫君纳进府里前,满扬州不知多少人进过她床帐,她这样在欢场打滚多年的女子,说起话来自然十分不忌讳。

若是往常,云娇听了这话,便是再泥人般的性子,也忍不下这侮辱,必定要气得同她理论。

可今日,柳姨娘这话一出,云娇脸色却霎时惨白。

缓了几瞬后,才斥她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奉婆母之命去落霞寺拜佛求子的!”

落霞寺的菩萨求子最灵,这事倒是在扬州人尽皆知。

云娇说了这话,便拉着丫鬟的手匆匆往府内走去。

甚至还刻意避着了那喝得烂醉的沈砚。

经过柳姨娘身边时,那柳姨娘隐约瞧见云娇耳后有道似是牙印的痕迹,猛地愣了瞬。

这沈家的少奶奶,可最是古板不过。

平日里张口闭口规矩礼教,听沈砚讲,榻上半点风情也无。

应当不会是敢同人私通的主儿。

柳姨娘如此想着,又觉方才瞧见的,的确像是齿痕。

心下惊疑不定,回过神来见云娇已经走远,忙拉过身边的亲信奴婢吩咐:“你去一趟落霞寺,打听打听少夫人今日去庙里的事。”

……

云娇攥着小丫头的手都慌得出了汗,好不容易进了自己院中,只觉后怕得连站都站不住。

女儿在房中安睡,她坐在软榻上,瞧着一旁摇椅上的女儿。

唯恐今日佛寺那场荒唐,会被人知晓。

丫鬟没看出不对,取了新的衣裳送来。

口中提醒道:“少奶奶身上僧袍来的路上也沾了雨水,仔细受寒伤身,快些脱了换上寝衣用上一盏姜茶歇息歇息,对了,少奶奶去寺里时穿的那身衣裳呢?”

云娇从寺庙走时惊惶失措,换了件僧衣后,忘了将自己的衣裳处理掉。

那衣裳里,有她的小衣和肚兜,还绣着自己乳名,若是贴身衣物落在旁人手中……

云娇想到此处,脸色白得厉害,脑子乱成一团。

丫鬟拿着干净衣裳,近前来解云娇身上僧袍,伺候她换衣。

丫鬟吓得面色惨白,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

这丫鬟是云娇娘家陪嫁,吓得厉害时,脱口喊了从前唤云娇的称呼。

云娇回过神来,知晓瞒不过贴身伺候的丫鬟,咬唇低声同她说了今日佛寺之事。

丫鬟吓得捂着口鼻,不敢声张。

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子瞒下失贞之事。

云娇嫁来沈家,最亲信的奴婢就是这个陪嫁丫鬟,丫鬟也的确忠心,知晓今日寺里这事后,缓了几瞬,便反应过来当下最要紧的是云娇贴身衣服遗落在了佛寺里。

一旁的奶娃娃突然惊醒,云娇慌忙抱了孩子来。

丫鬟见状,口中道:“少奶奶,您的贴身衣裳必须得拿回来,若不然,那歹人再拿着您的衣裳要挟您怎么办。秋儿这就回去寺庙给您把您的衣裳拿回来。”

云娇自己也知道那贴身衣裳留在庙里就是个祸患。

闻言点头应下,交代秋儿小心行事。

佛寺里,萧璟正和寺中一僧人对坐饮茶。

这僧人原是京中侯府公子陈景,也是萧璟少时好友,数年前在落霞寺出家为僧法号景慧。

萧璟脸上还挂着云娇一耳光打出的血痕,那景慧和尚视线不住在他脸上打转,终是没忍住出口调侃道:

“你可知,那沈家的少夫人,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泥人性子,你到底是多放肆,她竟能被你激得动手打人。”

萧璟哑然失笑,却道:“泥人性子?我看未必。幼年时我养过一只野猫,有回抱它却被它抓的破相,今日那女子,张牙舞爪的性子,比之幼年那野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想起那女子榻上折腾的模样,又忆起她噙着眼泪对自己动手时的模样。

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同泥人性子想到一处。

景慧和尚听他此言,隐隐觉察出了些话外之音。

试探道:“那沈家夫人,我从前见过一回,和明宁郡主生得有六七分相似,却比明宁当年容色更艳。可惜,已为人妇。不然,纳进东宫做个妾室,岂不正好,左右你那东宫后宅多年空置。”

萧璟听罢却没再言语,只淡笑了声搁下茶盏。

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夕阳西下后,转眼就入夜。

萧璟同景慧和尚告辞,回了卧房歇息。

手下人收拾房内时,瞧见了云娇留下的那些衣裳。

跟着的那小太监也不敢乱碰云娇的贴身衣物。

只等萧璟回房时提了此事,问他如何处理那衣裳。

萧璟闻言走近,随手拎起内室床榻上堆叠在一起的女子衣物。

思量着如何处理。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吵嚷声。

侍卫压着个婢女带了进来。

萧璟认出婢女是今日来寻人的那个丫鬟,眉心微蹙。

小丫鬟想起自己主子受的委屈,瞧见萧璟手边就是云娇的衣裳,顾不得自己安危,便冲着萧璟直瞪眼,骂道:“好你个登徒子采花贼!还不快将我们少奶奶的衣裳还我!”

这话一出,萧璟便明白了这丫鬟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他低笑了声,想起那女子走前褪了衣裳着僧袍离去的模样。

捏着她衣裳的指腹微微发痒,缓声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少奶奶,明日午后,我等着她亲自来拿。”



这些年来,旁人眼中萧璟是太子是储君,是皇后名义上的儿子。

可是他的生母,却并不是当今皇后。

而是皇后的庶妹。

那是个性子极为柔弱的女子。

皇后族中女儿众多,她并不出众,早早就嫁了个庸碌无能的男人。

却在一场家宴上被彼时已经做了皇帝的姐夫瞧上。

皇帝一夜风流之后再没想起过她。

可她却怀了身孕。

那个孩子就是萧璟。

萧璟生下来就被皇后带在身边养大,宫廷内外朝野上下都以为他是正宫皇后的嫡子。

可萧璟很多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时有位皇兄偷看春宫图,被先生瞧见后慌忙藏匿,误塞进了他书箱子中。

皇后知晓他书箱子里藏了春宫,将那东西摔在他脸上。

疾言厉色地骂他,言语过分极了。

甚至不听他解释,就罚他去自己殿中跪上整夜。

萧璟知晓母后对他寄予厚望,不愿让母后失望,也觉得委屈,于是回到母后宫中,想好好和她解释。

却意外听到了自己的身世。

那天,内殿里。

皇后最亲信的嬷嬷叹气劝道:

“太子今年十三有余,已是少年,有这些念头再正常不过,过个一两年,也该送个晓事的宫女去伺候了,娘娘不能因着皇帝的事,就压着太子,真将他养成个佛像呀。”

皇后揉着额道:“本宫是怕多年费心教导,还是养出个畜生来,他那父皇,瞧上我早嫁了人的妹妹,伙同我那禽兽妹夫硬占了人的身子,若不是怀上了他,我那妹妹恐怕早就寻了死。我多年费心教他,却也怕他骨子里就随了他那父皇,又是个畜生。”

萧璟心智聪颖,听到此处,怎么会不知晓自己的身世。

他立在殿门外,攥拳立了好一会儿,之后无声转身,出了皇后宫殿,再未提及此事。

一年后,他被皇后领着,去见了一具女尸。

那是他的亲生娘亲,被她的夫君,活生生打死了。

借着妻子承欢皇帝的这桩事,那个男人升官加爵。

明明是他将妻子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作物件献上,回过头却怪自己的妻子不守妇道,对他拳打脚踢动辄打骂。

十余年的打骂,早就成了习惯,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有什么不对,又丧什么天良。

于是一次酒醉后,仅仅因为瞧见她对来访的宾客笑了下,就又动了手,在酒意作用下,发了狂,生生打死了她。

一个身体壮硕的成年男子,一拳一拳生生将那个柔软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烂泥。

明明,那是同他结发多年的妻子。

十四岁的萧璟跟着母后过去看着自己从来雍容华贵凤仪万千的母后,跪在那具女尸前颤着手给她收尸。

眼见皇后红着眼怒声质问那个男人。

她说,

“她是你的妻子啊,是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嫁你十载,为你生儿育女孝养父母,被你逼着委身圣上助你加官进爵,人前人后不曾言你半句不是,你怎么忍心活活将她打死!”

可那个男人说什么呢?

他说,

“她嫁进我家,就是我的物件,是打是骂是生是死都由我做主,她浪荡失贞,我饶她多活几年没让她浸猪笼,已是对她这不贞不洁之人宽容许多,失手打死了她,也是她罪有应得。”

萧璟手攥着那盖在尸体身上的布,青筋阵阵。

听到那男人的无耻言语时,终于忍无可忍。

抽了侍卫腰间长剑,一剑斩了他项上首级。

明明是他为求功名权势,逼妻子献媚圣上,到头来却怪那不得自主的妻子不守妇道,生生打死了她。

那天的萧璟,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时隔多年后,他想起当初旧事,还是觉得悲哀。

多可笑。

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偏偏成了任人打骂的物件。

明明活得不由自主,可所有罪过污名骂声,却都砸在她身上。

他的生母如此,云娇,或许也是如此。

……

萧璟从旧事中回神,望着云娇的目光怅惘深远。

他心疼云娇,对她有着怜爱不忍,

其一是他的确喜爱她,

其二,或许便是他那位早亡的生母的缘故。

萧璟抱着云娇的手微僵,眼眶有些红。

埋首在她颈边。

喃喃道:“云娇,我只是觉得,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云娇突然忍不住眼泪。

那双纤细脆弱的手,攥着他衣襟,将指节攥得发白,颤着身子,伏在他怀中掉泪。

泪水潺潺不止,她也难得哭出了声音。

那哭声丝毫没有隐忍,只有肆无忌惮的发泄。

她哭她的委屈,哭这世道的不公。

在这一刻,在萧璟跟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在某一瞬,好似回到了可以哭闹的幼年时代。

哭泣委屈声中,

那些长久以来的防备,那些陌生的芥蒂,一一碎裂。

然后,那不可名状的对于萧璟的感情,在云娇心底种下了一根树苗,无声无息的一点点繁茂。

她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萧璟抱着她,指腹插在她发间,一寸寸温柔爱抚。

他没有让她别哭,他只是低低叹息,那叹息声满带怜爱,从他喉间溢出落在云娇耳畔。

她泪眼潺潺从他怀里抬头,昂首看向他。

带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哭音问他:“你对你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温柔体贴怜爱照拂,句句蜜语甜言吗?”

今日之事,

于萧璟,不过寻常言语。

于云娇,却是这苦难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救赎。

萧璟是第一个,也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同她讲,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没有感知的死物。

因为这份温柔怜爱,因为那句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对于云娇而言,太过罕见,太过难得,也太过珍贵。

所以,在云娇心底最深处那冰封之下,阴暗无望的心水幽暗处,凿开冰河雪原,往里透进一抹光亮。

像凛冽冬日天,灿烂灼灼的暖阳,像夏夜明月时,树下的洁白落花。

柔情脉脉,温柔怜爱,也烂漫至极。

让云娇的动心,来得无比轻易。

是啊,怎么会不心动呢。

你备受折辱,活得没有自尊,一点点被拔掉翅膀,一寸寸被砍去骨头,

世间所有人都在告诉你,你应当如此被规训,

你不配有喜怒,你不配有痛苦。

而他,

他同你讲,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告诉你,你可以悲喜,可以愤怒,可以反抗,可以做你自己,

可以不被规训。

他目光的温柔怜爱在那一刻做不得假,你瞬时的心颤动容,也万般真切。

所以云娇问出了这句话。

她问他,你对你所有的女人,都是这般吗?

因为她开始动心,也开始在意,才有此一问。

而萧璟,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他低声轻笑,目光温柔怜爱,伏在她耳畔,认真道:“迄今为止,我只有过你,那日佛寺厢房,你应当有所察觉。”

云娇目光微凝,想起了那日的厢房的事。

他那日初次,的确和后来相比,差别巨大……

可云娇也记得,后来她曾在花楼里瞧见过他。

能去花楼寻欢的男子,在他这个年纪,怎么会是初次……

正是因为花楼见过他,她才从来没多想过那日佛寺初次时他的异常,反倒将他视作同沈砚一般的欢场浪子。

萧璟好似能读心一般,轻易窥破云娇心思。

哑然低笑,解释道:“那日花楼,我是为查案而去。你可以不信我的话,全当是哄你扯的谎,但我知晓,我今日所言,都是实话,半句不假。”

……

后来云娇回到沈府,夜半时分躺在榻上,阖眼之际,喃喃低语着他的话语,无声落了滴眼泪。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些年来,连至亲之人都觉得她该忍辱苟且,该卑微至极。

他们说,她不能有悲有怒,不能忤逆夫君,更不能不敬婆母。

即便婆母夫君对她没有半点尊重,即便她受尽委屈,

他们也不允许她不满。

逼着她活成可悲的泥塑木偶。

而萧璟却同她讲,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积年怨愤委屈,在那一刻,被人温柔抚过。

很久很久之后,即便云娇憎恨萧璟入骨,

也仍旧在想起今夜杏花疏影里,他温柔爱怜同她说这句话时,

不可自控地怀念那个,在某一日里,让她短暂的,悄无声息的,动过情的郎君。

……

自这日后,萧璟和云娇,几乎夜夜相见。

大多数时候,是萧璟翻墙进来,极少数时候,是云娇夜半去了隔壁院落。

转眼两个月过去。

私盐一案到了关键之处,萧璟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空过来,便要云娇日日过去。

女儿渐渐大了,萧璟安排在云娇身边的嬷嬷,很是得力,云娇这两个月来轻松不少,加之他寻了个奶嬷嬷,假借云娇母亲的名义,送去了沈家,云娇照拂孩子,也更清闲些,夜里不用再顾忌女儿挨饿连安眠都不成。

萧璟忙起来没日没夜,有时却是使唤她做些捶肩揉腿的丫鬟活计。

借她来纾解扬州查案日子的无趣和乏累。

若是有几分闲暇时,还会提笔握着她的手教她作画。

只是那画,都不大正经,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春宫。

云娇每每画完,耳垂都红得滴血。

当初佛寺里满身是刺的云娇,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因为他一句寻常言语,就得了她万般真切的一颗真心。

换得她甘愿消去满身尖刺,温柔相待。

萧璟多智如妖,轻易看透云娇心思转换。

也十分享受她那无声无息却处处纵容他的爱意。

只是云娇的这份情,至于萧璟,来得太轻易。

所有,他不珍惜,不在意,

甚至,可以万般轻贱。

……



又哑声问她:“怕什么?”

怕什么?自然是怕这样的背德情事被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瞧见,更怕旁人骂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思及此处,云娇闭了闭眸,眼尾又坠落滴泪。

今日这一遭,并非那日佛寺厢房那般情形。

她不曾中药,意识清醒。

却还是做下了这样的放荡事……

自小学的深闺女戒,贞洁教条,而今一一碎裂。

云娇眉眼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似是委屈,又似是难堪,让人瞧不真切。

萧璟瞧着她仅仅因为她那夫君经过此地,就掉泪委屈的模样,心中也存了气。

遂掐着她下颚,声音低寒的问她:“就这般在意你那夫君,连他路过都要掉泪?”

云娇垂眼不肯答话,眼里泪珠却又掉了几滴。

而那只隔了一道石墙的柳姨娘,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披着红纱薄裙起身,疑惑皱起眉头。

循着云娇声响传出的地方,绕过石壁走了过来。

柳姨娘刻意放低了步伐,云娇未曾听到动静。

而萧璟这习武出身的耳朵,却迅速听出了石墙另一侧有人走了过来。

他俯身抱起云娇,捂着她眼眸唇齿,遮了她的脸,将人压在怀里,侧身靠在一侧石柱上,又将云娇衣裳,悉数踩在鞋履下,带进石柱内侧。

萧璟动作极为迅速,那柳姨娘走过石墙进来时,已瞧不见人影。

她眉心紧拧,心道怪了,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柳姨娘原想着近前过去细看,外头突然有丫鬟来寻,入内急急喊她。

“姨娘,咱们院里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丫鬟喊得急,那柳姨娘接过丫鬟带来的衣裳穿上,边问究竟何事,边往假山外走去。

丫鬟和柳姨娘两人走远,石柱里头,云娇被萧璟捂着口鼻眉眼,眼前一片漆黑,也说不出话,紧抱着他小臂,摇着头让他放开自己,舌尖不经意扫过萧璟掌心薄茧。

萧璟眉眼浓暗,非但未曾放开,反倒越抱越紧……

一直到天边明月高悬,方才松开了桎梏着云娇的手。

云娇被他折腾的厉害,离了他桎梏,身子软倒在一旁。

她环臂在身前,侧着身子借砖石遮掩衣不蔽体的难堪。

脸上挂着泪水,紧咬着唇,没有言语。

她衣裙早被他扯烂,此刻破布一般踩在他鞋履下。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天边明月清冷朦胧,罩在云娇身上,平添了几分迷离。

云娇被他吓到,忙抓着他小臂。

“你做什么?”她声音有些慌。

萧璟声音淡淡,回道:“送你回去。”

此时虽已夜深,可从花园走去自己院中,却还有一段距离,若是这般模样撞上了人,被人捉住,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云娇觉得萧璟胡闹,拍打他手臂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命人去自己院中拿件完好衣裳来换上就是。

萧璟却没应她,反倒抱着人,径直出了假山。

假山外暗处候着的亲信见自家主子拿外衫裹着个女人出来,不敢抬首,低声禀告道:“主子,沈府众人和府上奴才都已用过迷香。”

迷香?他竟然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

被萧璟衣衫紧裹的云娇吓得脸色煞白,伸手就想将罩在脸上的衣衫扯落。

抱着她的萧璟察觉她动作,声音低寒警告她道:“安生些。”

他在手下人面前惯来是君威如山,说话时的声音全然不似逗弄云娇时一般风流温雅。

云娇听得那满带上位者威压的清冷话音,想着他手下人说,他让人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不敢再有动作,唯恐惹怒了他,更遭祸患。

萧璟满意她的乖觉,抱着人示意前头亲信引路,往云娇院落走去。

花园到云娇院落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沈府的一个管事正候在云娇院落门口,瞧见萧璟抱着人过来后,忙迎了上去。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此事,云娇姑娘今日有急事去了趟娘家,夜半时由娘家仆人送回府来。”

萧璟微一颔首,未曾言语。

云娇听得这番话,觉得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却没听出来是谁。

此时说话的人,是云娇公公扬州知府沈延庆跟前行走的亲信管事。

只是这管事,而今已是萧璟的一枚棋。

他来江南探查私盐案,沈延庆这个扬州刺史本就是头一个要被查的,这沈家早就被萧璟安插了不知多少人手。

瞒过云娇失踪半日之事,自是轻而易举。

夜幕下的沈家极为安静,云娇院落里的丫鬟也被熏了迷香。

萧璟抱着云娇推门走进内室,将她放在软榻上,盖上夏日单薄寝被,方才从被衾中抽出她身上自己的外衫。

夜里未曾点灯,云娇裹着薄被起身,随手披上自己寝衣,借着月光往女儿睡着的摇篮疾疾走去。

小丫头阖眼安眠,云娇半跪在摇篮旁,扭过头急声问萧璟。

“你给沈府众人下的迷香,可会伤了婴孩身子?”

萧璟闻言视线顺着云娇,看向那摇椅上的小小婴孩。

嗤笑了声道:“襁褓幼儿,何至用上迷香?你女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那摇篮里的小娃娃正巧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瞪瞪瞧见云娇,咿咿呀呀的哭,张着手臂伸向云娇。

云娇忙将女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怎料女儿一到云娇怀里,就哭闹着拉扯她衣襟。

她半日未归,丫鬟照料孩子,自然是喂的米汤甜羹,此时到了半夜,孩子饿醒了也是正常。

女儿哭闹不已,云娇为难,涨红了脸。

实在是心疼女儿,咬着唇闷闷同萧璟道:“你……你出去避一避……”

她说的艰难,话落脸颊又有些红。

萧璟低笑了声,好整以暇斜靠在云娇软枕上,嗅着鼻息的甜腻妇人气味,哑声道:“夫人喂就是,我又不是未曾瞧过。”

话音浪荡风流,满是调笑作弄。

云娇想起那日佛殿被他撞见时的狼狈羞愤,更是红透了脸。

“你……”她想骂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女儿哭闹得越来越厉害,抓着云娇寝衣的小手,一下下地扯。

将云娇本就随意穿着的寝衣,拉了开来。

眼见女儿饿得厉害,云娇实在心疼,揽着孩子背对着萧璟,喂给孩子口中。

云娇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未曾留意身后男人的动静。

萧璟停步在她身后一寸,几乎紧挨着她。

视线就落在她身前。

云娇怕吓到怀中的女儿,哪里敢有大的动作。

夏夜晚风吹动窗棂,小娃娃在云娇怀里又安稳睡去。

江南查案的日子枯燥乏味,若是有她做消遣,倒是不错。

何况,这扬州知府满门,待得私盐案一毕,定是男子流放女子充妓的下场。

此女生得这般合他心意,若是日后沈家一倒没了护持当真流落青楼,倒真是可惜了。

萧璟如此想着,动了心思,抽出那在她口中磨了许久的手指,将扯出的银丝一点点抹在她脸上,动作恣意放纵,薄唇贴在她耳后,低声道:

“左右你那夫君也是个不中用的,夫人不如,同你夫君和离跟了我。”

他这番话,是要云娇同她夫君和离,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云娇听出他话中意味,自然不可能应。

萧璟觉得沈家必定会倒,能跟着自己是云娇在沈家出事前唯一可以攀上的富贵大道。

可云娇哪里知晓沈家牵扯进私盐案之事,更不知道萧璟前往江南,就是要问罪沈家。

她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就是从前动过和离的心思,也不是为了去给旁人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听了萧璟这番话慌忙摇头,脱口道:“我疯了不成,好端端的正头娘子不错,要和离与你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萧璟闻言脸色微沉,心下不悦。

他眸光低沉,掌心抚在云娇面颊上。

嗤笑道:“正头娘子?不得夫婿喜爱,成日独守空房?”

萧璟话音嘲弄,句句戳在云娇痛处。

云娇气得身子打颤,闹着要挣开他。

萧璟攥着她手腕,啃咬着她耳垂,压着声音道:“闹腾什么?我哪句话说的不是实言?嗯?”

云娇被他桎梏得紧,挣脱不开,气的掉泪。

萧璟指尖揉碎她泪珠,瞧着她在怀中委屈的掉泪,身子一个劲打颤的可怜模样。

低声诱哄她道:“你眼前不就是现成的先生吗?何必舍近求远去花楼跟着嬷嬷学那些东西。”



佛堂里孩子哭闹的动静好半晌也哄不住。

襁褓里的小娃娃劲头儿上来,竟把白嫩脸蛋都憋得青紫。

云娇见状吓了一跳,慌忙拍着孩子,急急喊着丫鬟。

那丫鬟也不知去何处寻米汤了,云娇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应。

看着孩子饿得实在难受,云娇满眼心疼。

女儿扯着云娇衣襟不住的哭,云娇焦急回首往门外看去,还是没瞧见丫鬟回来的人影。

她咬了咬唇,白着脸抱起孩子,急匆匆往佛堂深处走去。

一直走到那佛像跟前,才停步垂眼。

云娇顿足在佛像一侧,口中不知喃喃了句什么,又紧抱着孩子,躲在了佛像后头。

威严端穆的佛像高大极了,将云娇抱着孩子的身形牢牢挡下。

不远处窗外的萧璟,只瞧得见她逶迤在地的一角裙摆。

孩子的哭闹声渐渐停了,一道女子极低极轻的喘息音却微微响起。

似痛吟,似低喘。

萧璟眉心微紧,一时想不出,她此时躲到佛像后头作甚。

夏日初阳正盛,佛堂里光影斑驳。

萧璟抿唇从窗台翻了进去。

他脚下力道极轻,没有分毫动静,自然也没有惊动云娇。

佛像后头砖石地上。

小丫头饿得紧了,吃起来劲头十足。

云娇却只顾着孩子,半点没有察觉。

如此默了好一会儿,等到女儿在怀中睡去。

云娇松了口气,才来得及顾忌自己酸痛不已的腰。

她蹙着眉抬起小臂,往身后捶了捶。

一旁的萧璟目光来回流连,微微僵滞几分。

云娇抬臂时收到掣肘,愣愣侧首,低眸看去,才发觉裙摆,被一只玄色男人锦靴踩着。

她衣衫不整,此处又是佛门地界,怎的却撞见了男子……

云娇惊惶不已,下意识抱着孩子往一旁躲去。

却因裙摆被人踩着,刚一起身就狠狠跌了下去。

身上裙摆被拉扯得愈发下坠,云娇身子猛砸在蒲团上。

孩子被她抱在怀中,倒是平安无虞。

这一瞧,便看见了萧璟的脸。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欺辱自己的歹徒,一眼就认出了他。

又慌又急,噙着泪骂他道:“怎么又是你这登徒子,还不快移开你的鞋履,放开我衣裙!”

萧璟听着她的骂声,心想,到底是深闺养出的娇娇女娘,羞怒至极时,来来回回骂的,也就是那几句恶言恶语。

他眸底光影晦暗,低低笑了声,踩着她裙摆的锦靴半点未松。

眼看着云娇拉不到衣裳,急得直掉眼泪,才俯身近前,捏着她肩头把人拉了过来。

云娇又怕又羞,身子颤的厉害,一个劲的掉眼泪。

一滴泪珠砸在萧璟手背,温热滚烫。

萧璟视线从她身前抬起,落在她满时泪痕的脸上。

眉心微蹙,笑意风流道:

“哭什么?我好心替你收拾,为你擦拭清理,却落得你句句责骂,我还未曾委屈,你倒先掉起了眼泪。

夫人瞧,这蒲团都被你染污了,让往后来这寺里拜佛敬香的人,怎么跪是好?

此处,可是佛门清净地,夫人就不怕神佛降雷,劈了你吗?”

他眉眼带笑,话音低缓。

最后竟把昨日厢房里,云娇被他欺负后,骂他的话语,笑着同云娇说了遍。

云娇又气又羞,想再骂他什么……

萧璟眼底笑意更浓。




沈夫人话音一出,云娇白着脸抬眼。

眸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婆母,堂堂的知府夫人,会让身为儿媳的她,去学欢场女人的手段。

“母亲,我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清清白白嫁进沈家,哪里能学青楼女子……”

云娇话说的艰难,摇头不肯答应。

沈夫人见她不应,脸色霎时阴沉得厉害。

冷哼了声,骂道:

“正经人家的女儿和青楼婊子有什么区别。

你不肯去学,安心做个不下蛋的鸡不成?

你可想清楚了,眼下老爷还在你自是有几分少奶奶的体面,若是日后等到砚儿当家,可就不一样了。

那柳姨娘如今生了儿子,眼瞧着砚儿独宠于她,往后还不知要生几个出来。

到时候你那赔钱货女儿,没个亲生弟弟照应,还要被那婊子生的儿女压在头上,等你老了死了,可没人护着那丫头片子了。”

沈夫人话说的难听至极,却句句都说到了云娇痛处。

她可以不在乎夫君的宠爱,可以不在乎能不能生出个儿子,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体面。

却不能不在乎女儿。

女儿是她的命根子,云娇无论如何,也受不住自己女儿遭罪。

她攥紧了掌心,眼帘低垂,许久也未曾答话。

看着云娇神色,沈夫人知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收回视线道:“回去好好想清楚,我乏了,懒得再与你多费口舌。”

……

云娇回到自己院中,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

丫鬟出来迎她,见她额上有道渗着血水的伤,又一副霜打蔫了的可怜样子,心下担忧不已,将人扶进卧房,忙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扶着她坐下歇息。

云娇坐在女儿身边,眉眼温柔怜爱的瞧着女儿额上青紫伤痕。

没忍住掉了眼泪,喃喃了句:“都是娘亲没用,生下了你,却让你跟着娘亲受委屈。”

丫鬟还以为云娇只是单纯心疼女儿额上被戳红的伤,没往深处香,边给云娇额上的伤上着药,边劝道:

“少奶奶别太难过,好在小小姐这伤没怎么破皮,小孩子皮肉娇贵,瞧着才这般吓人,过些时日定就好了。倒是您额上的伤,都见血了,可要仔细养着,沈夫人也真是的,仗着婆母身份,对您动辄打骂。”

云娇低垂眼帘,没有应声。

心中却想着,今日孩子额上的伤,确实只是小伤,可长此以往,难保哪一日,自己和孩子就要在这沈家后宅,被人生生欺负死。

沈夫人话说的过分,道理却是对的。

沈砚宠妾灭妻,若是自己一直无宠,女儿自然也会被人欺负。

她可以不要沈砚的宠爱,女儿却不能。

活在这后宅里,男人的宠爱,实在是太重要了。

云娇闭了闭眸,心中有了决断。

抬眼吩咐小丫鬟道:“去母亲院里,替我告诉母亲,就说,我想好了,今日她要我去做的事,我答应。”

她话说的艰难,却也十分坚决。

小丫鬟不解其意,正要问她缘由。

云娇却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问,只依着自己的话,禀了沈夫人就是。

小丫鬟没再多言,去了沈夫人院中。

没多久就带着沈夫人的话回来了。

“少奶奶,夫人吩咐说,明日就安排人来接您过去学。您要去学什么啊?”

小丫鬟好奇的问云娇,云娇摇了摇头,却没答话。

……

另一边,落霞寺山上。

萧璟闲闲卧在软榻上,腿边仍放着云娇落在此地的衣裳。

侍卫跪在下头禀告,说那沈砚,时常出入扬州红杏楼。

红杏楼,是扬州出了名的花楼欢场。

萧璟阖眸未语,听着下头人的话音,半晌也未睁眼。

那禀告的人思及今日盯着云娇和沈府之人的传话,犹豫了下,跪得向前了几分。

低声道:“主子,盯着沈家的人传话,说是沈夫人明日要送那沈少奶奶去红杏楼。”

此言一出,榻上原本阖眼假寐兴致缺缺的萧璟,猛然掀开眼帘。

他从软榻上起身,垂眸看向跟前跪着的亲信。

声音还带着几分哑,问道:“她应了?”

下人摸不清出自家主子什么心思,只能照实回道:“应当是应了。”

萧璟闻言眼眸微暗。

她张口闭口规矩贞洁,失贞后又寻死觅活,他原以为她是那般古板正经的妇人,没成想,却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她还同他说什么自己是正经人家的妇人从来规矩守礼,背地里,为着夫君宠爱,却连去花楼里的事都做得出。

那日厢房里,她在他跟前着实是装得像极了贞洁烈妇,倒是让他,错看了她。

萧璟如此想着,低笑了声,垂手抚了抚腿边那件衣裳。

开口道:“明日,我亲自去一趟红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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