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捏住管家的头颅,而后稍稍用力,管家瞬间倒地。
津玉跪在地上,朝我打着手语:“小姐,他死了。”
反复向她确认后,我心凉了半截:“打他一顿丢出去便好了,他罪不至死,你怎么直接杀人了?”
津玉没再理我,院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月遥,月遥!”
“乖女莫要难过,温玄知是个可靠的,断不会负你,只是县令那儿,需要从长计议......”父亲着急哄二妹妹,直到踩到管家的尸体,才反应过来:“温府管家死在咱家了?”
我将事情一一告知,父亲是又气又急,他叫来母亲带走二妹妹后,对着地上的尸体端详良久:“津玉,把尸体抬进书房,背部朝上,扒光他衣服。”
“清梦,你去盛一碗米汤端到书房来。”
我来不及反应,迷迷糊糊地听着指令。
书房内,被褪去衣衫的管家,露出了满背刺青,父亲反复抚摸:“难怪府上无脏污,原来全藏起来了......”父亲起身将愣在原地的我拉到桌前:“梦清,你记性好,快以米汤为墨,将这副图临摹下来。”
说罢他便不再看我,将书柜暗格的信件全部拿了出来:“梦儿,这是父亲为官多年积攒的两淮贩卖私盐的罪证,你务必替我保护好。”
父亲这副模样,大有临终托孤之势,我心头一紧:“父亲,出什么事儿了吗?”
父亲摇头:“我蛰伏数年,只为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只差一步......”他偏过头看向我,眼神温柔慈爱:“总之,我三个女儿中,你读书最多,最为聪慧,若我迟迟未归,你记得带上这些东西替我进京复命。”
“父亲你......”他最后看了眼刺青,转身离开,一旁的津玉似乎早得了他的命令,将尸体扛起,消失在院子里。
书房内只剩我一人,父亲的话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耳畔,我心头升起一阵恐惧,只觉四下充斥着无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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